煙蝶 - 第一章第一節紫衣貴婦

我敲了敲門。

一聲聲清脆的聲響傳入我的耳中，仔細想想，我明明來過這好多次了，卻從來不知道這門的材質是什麼。

我一邊想著無關緊要的問題，一邊等著房子的主人來迎接我。

這是一座以古典為主題的房屋，散發出了高貴優雅的氣息。

伴隨著急促的腳步聲傳來，這座優雅的城堡也為我打開了房門。

出來的是一位紫衣貴婦，她的身上穿著輕靈的連身裙，上面有淡淡的蛛網樣式。

看起來是居家服的樣子，可以看出這次的「維修」比較緊急。

「你終於來了，『調音師』。」

伴隨著一陣陣香氣，悅耳的聲音傳到我的耳中。

但無論她如何緊急，該做的事還是得做，我掏出我的名片交給她。

上面寫著我的名字還有我所屬的公司【天琴工作坊】

「你這人，還真是一絲不苟。」

那紫衣貴婦有點無奈地接過名片。

「好啦，還是『老樣子』，麻煩你了。」

我也不客氣地踏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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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頭跟外面的氣質並無二致，皆是優雅又名貴的裝飾品。

甚至讓人覺得是不是豪華過頭了。

但現在「維修」要緊。

我也並沒遲疑地走進走廊盡頭的房間。

那裏頭，果然「祂」等著我。

一個黑色長髮身著黑色禮服的美女，一邊拉著小提琴一邊幽怨的盯著我。

【又是你啊，混蛋指揮家。】

不可否認，我的穿著是有些像指揮家，再加上身後微長的黑長，有點中性化的臉孔，還散發出某種憂鬱氣息。

但也沒辦法，這畢竟是老闆所指定的「人設」。

他說這樣才更有「專業」的氣質，我也不是太懂。

我拿出我的工具。

那是一根如同指揮棒的工具。

那麼，「調音」要開始了。

那小提琴在祂的演奏下，不是悅耳的聲音而是有如哭喊般的吼叫。

也難怪這次紫衣貴婦這麼緊急，看的出來祂真的很生氣。

我輕輕揮動指揮棒，一個煙霧從我眼前飛出。

那是一隻蝴蝶，一隻由煙霧組成的蝴蝶。

那隻蝴蝶被小提琴的音波給撕碎了，但即使如此那蝴蝶有如同分裂再生一般變成了兩隻，繼續向祂飛去。

我又朝著地板上一點，由煙霧所構成的花朵以我為中心快速地往周圍散去。

很快除了部分被音波覆蓋的部分以外，地板充滿了由煙霧製成的花朵。

這樣準備就完成，開始突破那個音牆。

煙蝶已經被消滅，看起來再生的速度也比不過音牆的破壞速度。

但沒關係，反正煙蝶本來就是為了牽制祂而放出來的。

只要讓地板上的煙之花包裹住祂，那就是我的勝利，可是果然沒有那麼容易，伴隨著一陣陣哭喊音牆持續破壞周遭的煙之花。

那既然如此，「蒸氣恩典」

我念不出來招式的名稱，只好在心裡默念，剎那間無數蒸氣往上飄散，然後聚集在他的頭上。

然後那些蒸氣化作無數尖刺網祂頭上刺去。

【...................!?】

祂把小提琴的音牆往頭上轉移。

很好，祂中招了。

我掏出另一個工具，節拍器，伴隨著節拍器的震動，地上的煙之花快速地聚集在一處，然後聚集成一個煙霧組成的白色模糊人型。

那白色人型的雙手配合著節拍器化成鞭子，然後隨著節奏往前揮去。

祂雙拳難敵四手，除了要用音牆防禦我的劍雨，還要一邊防禦煙人的鞭子。

很快祂就有些體力不足，也是時候了。

煙人趁祂專心防禦煙雨的時候往祂的腳刺了上去，祂吃痛後往後退了一步，但同時祂的節奏也亂了，我操控尖刺把祂的手給釘在了小提琴上。

我再次使用煙之花把它給包裹住，隨著煙霧愈變愈小，祂也被我封印在小提琴內。

「調音」正式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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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愧是指揮家，效率就是快。」

是的，從我六歲開始，世界被鬼魂給壟罩著，用更好理解的話說，世界上所有的人在一瞬間都獲得看見鬼魂的能力。

有人感到恐懼，有人對祂們很好奇，於是就有人向這位紫衣貴婦一樣，把祂們製作成「收藏」。

他們以享受鬼魂被封印的哭喊為樂。

在某種程度來說，我覺得這比鬼魂還恐怖。

但有時候鬼魂真的突破了封印，為了維持他們的收藏，他們不能聘請驅魔師過來，於是我們這些「調音師」就誕生了。

我們利用鬼魂的力量去封印鬼魂。

還有什麼比這更諷刺呢?

這樣想想，就覺得我活該發不出來聲音，我活該被詛咒。

「下次祂再突破的時候還會請你喔!」

我用手寫板回到【希望祂不會再突破了】

我心中開始有點罪惡感。

伴隨著罪惡感及紫衣貴婦的飛吻，我踏上了歸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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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第一節 紫衣貴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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