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言妄語 - 第一章第一節剝皮馬猴

「天下第一不是人？」

我問道，我突然可以理解賣魚的為什麼說他是瘋的，天下第一不是人，難不成還能是猴不成？

「正是如此！」那老頭喊道

「這天下武林，其實隱藏了許多秘密。」

那老頭壓低聲音，悄悄的說道。

我轉身便想走，這人果然是瘋的，跟他說話不過是在浪費時間。

「等一下，太玄宗近來不是總大霧籠罩！」

那老頭見我想走，頓時朝我大喊。

我停下腳步，大霧籠罩這事發生於子時，而南城是有宵禁的，就算是乞丐也會隨便找個破廟渡夜。

這老頭卻知這事，怕不是大有來頭。

見我轉頭，那老頭嘿嘿一笑，便道

「我就知道，你正為此事苦惱對吧？如果你幫我處理掉『祂』，我就幫你處理大霧。」

那老頭一改先前畏縮的樣子，以商人的眼光看了過來。

我稍加思索了一下，大霧這事也沒個頭緒，先聽完他要我幫他什麼也不遲。

「那個『祂』是什麼？」

那老頭愣了一下，隨即笑道

「我就知道你有興趣，我從看到你第一眼就知道了！」

「快說！」

「好啦好啦，先別急，我們找個地方，我在娓娓道來。」

我們找了荒無人煙的涼亭，坐下來，我說道

「好了，『祂』到底是什麼？」

「剝皮馬猴。」

「你是說，一隻猴子。」

那事情就簡單了，一隻猴子而已。

「不單單只是猴子，而是成精的猴子。」

「成精的，像故事中那樣？」

「沒錯，傳說中那個馬猴身高長達三米，四肢比常人還長，腳趾可以當手用，指甲如刀，以剝人臉皮為樂。」

「以剝人臉皮？」

「沒錯，那馬猴不僅剝人臉皮，他還會穿人臉皮裝成人！」

那老頭說時，身體微微顫抖，可以看出他似乎不是在說謊。

「要真有這種噁心的猴子，斬了也是為民除害。」

「正是！求你了，只要幫我除掉剝皮馬猴，什麼事我都可以答應你！」

看這這老頭這副窘態，我心想反正去看看也不會有啥損失的心態，問道。

「為什麼你想殺了他。」

「因為他殺了我村莊所有的人！」

「一隻猴子？屠村？」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這件事可就大了，那猴子就算再為狡詐，要屠掉整村的人也是相當困難。

「那猴子，是怎麼屠掉整村的人的。」

「那猴子會使一種奇異的武功，我見識淺薄，也看不出是啥武功路數。」

「所以你才想找一個會武功的來幫你。」

「正是如此。」

我思索片刻，便道

「地點在哪？」

「南城北方不遠處，如雲村。」

「行，此事重大，等會就動身。」

我趕忙回去收拾完行李，做好準備與那老頭做上前往如雲村的馬車。

屠村的消息似乎還沒傳開，馬夫也說一陣子沒去了，不知道情況。

我剛開始還抱著一絲懷疑，但等到我到如雲村時，我就不這麼想了。

一片狼藉，並且毫無聲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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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剝皮馬猴會在這兒嗎？」

「會的，祂的習性就是如此，祂會在原地整理好所有臉皮再走，現在肯定聽到人聲是藏起來了。」

但雖說如此，連續看了兩三戶人家，都只看到乾枯的血跡。

天色也暗了，只好先升火，因為擔心馬猴突然襲來，只好選擇空曠的村中央紮營。

「你為什麼對馬猴的習性這麼了解。」

「不瞞你說，你還記得我說過的天下第一並不是人嗎？」

「不是人還能是什麼？」

「某種不可明狀的神秘存在，用我們的話來說的話，就是神祇。」

我本身是不信什麼佛教的，但我聽說很多人相信這事，倒也不能說毫無依據。

就在我打算繼續追問時，突然間我聽見了樹枝斷裂的聲音。

這裡大抵只有我們兩個，換句話說就是……

我拔出玄天劍，眼觀四路，耳聽八分，細細的觀察那猴子的去向，但卻沒有聲息。

空氣寧靜的可怕。

就在黑暗中，那猴子出現了，那猴子身高極高大約是我的兩倍，四肢修長，全身都覆蓋了黑色毛髮，但最可怖的是祂臉上掛著一個鬆垮的女人臉皮。

那妖猴四肢伏地，如同驚雷一般襲來。

我舉起劍，左劃三圈，擺出七星架式，在那妖猴衝過來的那一刻，我剎那間連出七劍，但詭異的是，那七劍明明劍劍刺中，但那妖猴卻如沒事一般，繼續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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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第一節 剝皮馬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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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第一節剝皮馬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