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llen Angel【暗殺教室同人】 - 第14章打賭的一課

　　現在是平日八點。

　　她是一位要重點衝刺的備考生。

　　而地點為自己的書房。

　　喔，想當然，前面鋪陳那麼多肯定不是她請假在家裡惡補苦讀。

　　正午的陽光懶懶地灑入室內，晴在被窩裏翻個身，讓整張臉沐浴在光線下。血管在眼皮上跳動，是一股溫暖而鮮活的生命力。

　　這麼好的天氣，最適合補眠了。

　　如果沒有身體發熱、肌肉酸軟、頭痛得要死還發暈就好了。

　　「嘟，嘟，嘟。」

　　這種時候，又誰了？

　　光是她跌跌撞撞地進保健室，就有足夠正當的理由請病假了。

　　「小晴妳身體還好嗎？」

　　是烏間。

　　晴揉揉眼睛，撐起身子靠坐在床頭。

　　「有點暈，睡一覺就好了。」

　　「我聽說有新晉一個教官，還有一個長觸手的小男孩要來殺殺老師......」

　　隨著眼睛有一搭沒一搭地眨了，睏意漸漸褪去。

　　「同步一下情報吧？」

　　對面一聲氣息音，像笑又不像。

　　聽著頗無奈。

　　「既然妳都知道了，防衛省可公開的資料會傳一份給妳。」

　　「嗯。」

　　那邊是沉默半晌。可能是在傳資料。

　　「小晴妳還是多休息吧，資料晚點看吧......」語氣停頓片刻，「快期末考了，書記得要讀，被退學任務就算失敗了。」

　　素白的牆漆、素白的寢具，都被陽光照得發亮，房間不餘一絲陰霾。

　　晴嘴角微彎。

　　是為了什麼？不知道呢，或許是讀出那若有似無的溫暖吧。

　　「嗯。」

　　***

　　是什麼樣的心情呢？

　　渾渾噩噩？

　　再次被自己的思想荒唐到，忍不住笑出聲。真是不吉利的開頭啊~

　　帶著多少有些詼諧但還算愉悅的心情，晴隨手從書櫃抽出一本課本，立馬垮了臉。

　　......數學。

　　跟她的領域完全不重疊的知識。

　　把書頁從頭翻過一遍，再從書尾翻回來，最後倒著立在桌上。

　　嗯，看起來都一樣。

　　那符號簡直可以貼門上避邪了，鬼看了都怕。

　　國文，就當故事書看唄；英文，一些很不常用的句子，難評；社會，機場會出現的國家大概知道。死人的東西干我什麼事？法律懂一些多少算進展；理科，經驗能看出的東西跟公式有什麼毛關係？幾種藥多少見過，可惜的是不愛考。喔！人體我熟......

　　書架空了，面前的書桌堆積如山。

　　究竟是重操舊業偷期末考答案比較快？還是要跟這群素未謀面的知識硬杠？

　　晴已經開始思考兩方的利弊得失了。

　　一個中學人類，和樹木的屍體大眼瞪小眼，雙方僵持不下。

　　算了，現在重要的是找事情做。

　　晴認命地抽了書山上的一本開始攻克，手機架在旁邊開了鷹岡和系成的資料，等公式看煩了就瞄幾眼當調劑。

　　課本上的內容一個字一個字硬塞進腦袋，手機上的資訊倒是一目十行。

　　手指在螢幕鍵盤上打了又刪刪了又打，最後只留下一句傳出去。

　　【晴】：［我會找個時間回班上，見見那個鷹岡。］

　　晴拿著手機，順著夕陽西斜，側倒在桌面上。

　　資料裡說，新教官鷹岡，是個擅長教育的人，手下都服服帖帖的。

　　她忽然就聯想到，組織裡幾個擅長教育的都不太妙。

　　但，還是先親自確認過再下定論。

　　......明天就去吧。

　　暈眩感還未退去。眼前的景象就如一明如鏡的湖面，卻時不時有水滴下去，漣漪擴散，映影上下起伏著。

　　就要入夜了......

　　晴就這般盯著黑掉的螢幕，不知道在看些什麼。看過去？看未來？或是上頭彷彿蒙上一層黑霧的自己？

　　但事情也許沒有如此複雜，拋開一切哲思心理學，這就只是一個人類虛度光陰的日常─發呆─罷了。

　　***

　　奧田拿著一只棕色玻璃瓶放在燈光下，全神貫注地盯著它。

　　「能看出什麼嗎？」

　　「嗯......」奧田推了下眼鏡，「上面的成分名看來是市面上就能買到的能量飲料。」

　　「但是以內容物的濃稠度來看，它太稀了一點。」她舉起後晃兩下，就是水溶液的感覺，「所以業同學是想讓我檢驗裡面的成分嗎？」

　　「嘛，不錯嘛。腦子變快了呢。」業拿回那瓶不明液體，單手拋至空中。

　　奧田愣了下才反應過來，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嘴張合幾下後才擠出一句：「......謝謝。」

　　輕笑出聲，他將瓶子放回桌面，「那就拜託妳了哦。」

　　「好、好的！」奧田鄭重地點頭。彷彿接下來行個軍禮，表示不辱使命都不為過。

　　***

　　「你說，什麼？」晴眨了眨眼，還有些愣，拿在手裡的書包都忘記放下了，「鷹岡走了？！」

　　岡野點了點頭。

　　「欸？為什麼？」就這麼剛好的嗎？

　　她今天頭還是暈著，就是為了早點來看那個“鷹岡”究竟是何方神聖，結果......走了？？

　　忽然覺得，等等再暈倒一次似乎也不賴，還能再請一個禮拜。

　　「他被理事長趕走了。」接著，片岡的視線落在那以奇怪姿勢被提在半空的書包，表情變得困惑，她頓時回過神，趕緊放下。

　　「說什麼新的教育方式，根本就是虐待！」岡野說到這個就來氣，「他完全不顧大家的身體狀況，就一直操、一直跑。神崎那時候累得直接停下，還被他搧一巴掌。連......」她不滿地哼了聲，「連前原上去都被他揍了！」

　　「後來他要求小渚跟他單挑，結果他輸給小渚了。然後烏間老師出面，理事長也出現把他開除了。」片岡補完剩下的情況。

　　「聽說渚同學那天的暗殺很精彩呢。」業拿著一罐可樂走到桌邊，杯壁上還掛著冷凝的水珠，「沒看到真是可惜。」

　　晴看了看擺在自己桌上的可樂，再看了看右手邊笑得一臉“溫良恭儉讓”的某位同學。

　　當然，這是誇飾。或者，相對而言。

　　她挑眉，「怎麼？這次知道要付情報費了？」再次在腦中把最近做的事過濾一遍，尋思自己沒露出什麼破綻......喔不對，她最近根本不在學校。

　　「沒，就是問妳有沒有興趣......」

　　「沒有。」不等他說完，她直接打斷，並從錢包拿出一個硬幣，「可樂是販賣機投的吧，十塊對嘛？」放在他面前，「就當我跟你買了。」

　　難得地，業遊刃有餘的表情凝固在臉上。他撇開眼隱去憤恨，再次看向晴時那張“友善”的面具已經破碎：「唉，看來，友好的談判破局了。」

　　「喏。」業的手機被推到她面前，他的笑容意味深長卻讓人不寒而慄，「讓妳看個好東西~」

　　螢幕亮著，但影片的光線昏暗，畫面定格在一片月色下：一襲黑衣的男子站在平房屋頂；他懷中的少女是寬大黑斗篷，但帽子放下時，一頭垂落的白髮昭示她的身份。兩位主色是黑的人兒在暗藍的天空與月色的描邊下顯得格外明晰......

　　幾乎是下意識，晴飛速伸手去點刪除鍵，然而手機一點反應也沒有，只是跑出另一個刪除鍵覆蓋其上。

　　業輕笑出聲，把手機的截圖放大，聚焦在兩人身上：他垂首，月光透過鏡片打上一弧亮線；而女孩的臉龐在臂彎裡擋得嚴實，但毫無用處。像素不好，畫面在放大時模糊了，但不妨礙辨認，「呦，幽會呀？」

　　她馬上看向旁邊，岡野和片岡不知何時已經離開了。可能是聞到火藥味吧。

　　算是......淺淺鬆一口氣吧。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剛才被忽略的心跳聲在稍微冷靜後變得無比清晰。它幾乎在腦殼上跳動，或者說是頭皮的血管。

　　「如果不放心我能把影片傳給妳喔。」業按掉螢幕，收回自己的手機，「感興趣嗎？」

　　「誠意足夠了吧......」業繞到她面前，俯下身：「凜川同學？」

　　「畢竟被一座名校牢籠關押這麼久，按捺不住想要放飛自我一下也是無可厚非的。」一聲輕笑，氣息就吹在耳畔，「不過呢，這種事情曝光了可是會一擊斃命的喔~」

　　「那時候......很開心吧？現在後悔了麼？」雖然從她的視角只能看到耳廓和鬢邊的碎髮，但挑釁意味十足的表情想來是毋庸置疑。

　　一個無關緊要的人頻頻找死，她還得想方設法地救他。

　　令人無比火大。

　　晴偏過頭，與對方拉開一段距離，睨向斜上方──那隨著她的話語漸漸綻出笑容的臉：「要求是什麼？」

　　「打賭，期末考成績。」

　　「誰輸了就要答應另一方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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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打賭的一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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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打賭的一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