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海因里希.薩舍、他的義父卡爾.哈布和他的妻子,進入到大宅內,濃郁的香氣立即飄進他們的鼻子裡,他們瞬間被這股香氣吸引着,紛紛沿着香氣的來源,快步走去飯廳裡,並在餐桌旁坐下來。餐桌上已經擺放着神聖羅馬帝國科隆市的三種特色菜肴和杯碟刀叉,有烤鴨配水果醬、香料燉肉和芝士拼盤。
他們在餐桌旁的座位坐好之後,海因里希.薩舍的義父卡爾.哈布的妻子,旋即將稀釋過的葡萄酒,倒進他們三人的酒杯裡,愉快地說:「好耶!可以吃飯啦!」
義父卡爾.哈布拿起刀叉,慢條斯理地將烤鴨切成一片片,並將其中一片烤鴨放在口中,吃得相當滋味地說:「哇!那些烤鴨配水果醬真是一流啊!」
海因里希.薩舍在眼前的芝士拼盤中,拿起其中一塊里科塔軟質芝士,咬了一小口,慢慢品嘗,他滿足地說:「唔!真是太好味了。再試下這塊格魯耶爾芝士先!」
義父卡爾.哈布的妻子阿爾多娜.蓋勒魯普(Aldona Gjellerup)開心地說:「兒子,你覺得那些芝士好好味就吃多一點吧!」
海因里希.薩舍輕輕地點着頭,肯定地說:「好的。」
阿爾多娜.蓋勒魯普認真地問:「是哦!卡爾,你剛才在科隆主教座堂廣場上聽到什麼?」
義父卡爾.哈布突然用左手拍打大腿,醒覺地道:「唉啊!差點兒忘記了。我聽到一則很重大的消息。」
阿爾多娜.蓋勒魯普頓時坐直身子,雙肩放鬆,她的雙眼睜大了些,眉毛輕微抬起,和卡爾.哈布有眼神接觸,好奇地問:「什麼消息?」
義父卡爾.哈布不安地說:「聽說教宗格里高利七世要嚴厲打擊異端邪教,我們瓦爾登斯教派要更加小心行事才行了。我要將這個消息說給教主知,我等一會兒會寫一封信,海因里希,您幫我將信帶給他。他住在比較偏僻的地方。」
海因里希.薩舍驚訝地問:「什麼?要我去送信?幾時出發?」
義父卡爾.哈布煞有介事地說:「明天早上。」
海因里希.薩舍皺起眉頭,抿着嘴,眼神閃閃躲躲,右手撫摸着脖子,不安地說:「那麼快!我還未準備好!」
義父卡爾.哈布有點兒生氣地問:「你怕什麼?」
海因里希.薩舍有些擔心地說「兒子從未出過遠門,怕自己應付不來沿路的挑戰!我怕我的武術功底不是太好。」
阿爾多娜.蓋勒魯普安慰海因里希.薩舍地說:「不用害怕!你要給自己多點信心。」
義父卡爾.哈布正色地道:「是的!海因里希,你要聽你義母的話,我覺得你的劍法同在和你同齡的人當中算是幾好的,只是缺少了一點歷練,今次正好有機會給你磨練一下自己,你要好好把握哦!」
晚上九時正,義父卡爾.哈布在自家大宅的工作室裡,在這個工作室裡,一張大的書桌放在靠近窗戶的位置,一張舒適的椅子背對着窗戶。書桌上放着羽毛墨水筆、羊皮紙和墨水瓶,書桌前擺放着兩張椅子,以供來訪者使用。工作室的牆上懸掛着書架,書架上放着多本手抄文本,有法律書籍、宗教書籍和商業書籍等。工作室內的裝飾高貴而雅致,有一些宗教畫像和家族徽章作為裝飾品,以彰顯主人的身份和地位。燭台和油燈是主要的照明來源,在晚上提供柔和而温暖的光線,使得工作環境更加宜人。
好了,畫面一轉,又現出卡爾.哈布的身影。卡爾.哈布正坐在背靠着窗戶的椅子上,他拿出了一張羊皮紙放在書桌上,手上握着一支羽毛墨水筆,動作流暢地寫着字。卡爾.哈希正在寫的是一封書信,這封書信是要交給瓦爾登斯教派的教主的。這封書信的內容大致如下:「親愛的瓦爾登斯教派教主,我是您忠誠的教徒珠寶商人卡爾.哈布,我想寫給您知,我最近在科隆主教座堂廣場上,聽到科隆大主教安諾二世說,新上任的教宗格里高利七世將會嚴厲打擊異端教派,而我們信守的教義同天主教的教義大有出入,因此我們小心行事。」
寫完這封書信後,已經是晚上十時正左右,卡爾.哈布便離開工作室,走去三樓的洗手間裡,拿起濕布擦拭牙齒,以去除表面的污垢和食物殘渣,再含着薄荷葉,清除難聞的氣味,然後便走進睡房裡睡覺了。
第二天早上5時30分,海因里希.薩舍正在一張雙人床上睡覺,他睡得正甜,還在夢鄉,突然他的義父卡爾.哈布打開了他睡房的木門,從外面走入去,手上拿着兩根木棍,敲打着放在他腹部前的敲擊樂器,試圖叫醒他,很快,他便被那股敲擊聲吵醒了。
當海因里希.薩舍被義父卡爾.哈布吵醒後,義父卡爾.哈布隨即焦急地說:「快點起床啦!趕時間啊!」
海因里希.薩舍揉揉眼睛,睡眼惺忪地說:「我很累啊!義父,可以睡多一會兒嗎?」
義父卡爾.哈布否定地說:「不行啊!現在一定要起床啊!」
海因里希.薩舍很不情願地下了床,緩緩地走進洗手間梳洗刷牙。
過了一會兒,海因里希.薩舍便來到了客廳,他的義父卡爾.哈布拿着一封書信,叮囑他要將它帶給瓦爾登斯教派教主,之後便將它遞給他,接着,義父卡爾.哈布又用他的左手,從他的褲袋裡取出家族徽章,交給海因里希.薩舍,並提醒他要給教主過目,尤其是教主懷疑他的身份的時候,因為可能有人會冒充是他的教徒。
接着,海因里希.薩舍側着頭,輕輕地撫摸着後腦,不好意思地問:「義父,我昨天忘記問您瓦爾登斯教派教主住在哪裡?」
義父卡爾.哈布好像回憶起一些事地說:「係喎!我都忘記了。教主他住在施瓦本-阿爾卑斯山南部的一間山間小屋內。我等一會兒會畫一張地圖給你,標示他住在哪個具體的位置。」
海因里希.薩舍問道:「怎樣去那裡?沿途會經過什麼地方?」
義父卡爾.哈布正經地說:「你要沿著萊茵河向南行進,首先會經過波恩,繼續前行,你會抵達科布倫茨,這裡是摩澤爾河與萊茵河的交匯處,兩河相擁,宛如大地的血脈在此匯聚。河岸邊的葡萄園層層疊疊,綠意盎然,散發著淡淡的果香。穿越這片豐饒的土地後,你將進入黑森林的邊緣,茂密的松林與冷杉林如同一道天然的屏障,遮天蔽日,偶爾有鹿群在林間穿梭,為這片寂靜增添一絲靈動。」
義父卡爾.哈布繼續道:「離開黑森林後,你會到達多瑙河畔的烏爾姆,這座城市以其宏偉的大教堂聞名,尖塔直指蒼穹,彷彿在向天際訴說著人類的虔誠與智慧。從這裡向南,地勢逐漸升高,施瓦本-阿爾卑斯山的輪廓在遠方若隱若現,山巒起伏,宛如大地的脊梁。」
義父卡爾.哈布繼續正經地道:「最終,您會進入施瓦本-阿爾卑斯山,這裡的山谷幽深,溪流潺潺,草地上點綴著野花,空氣中瀰漫著清新的草木氣息。山間的村落都是依山而建的。這趟旅程需要大約三十天時間。」
海因里希.薩舍應道:「哦!原來如此。」
義父卡爾.哈布叮囑完海因里希.薩舍後,海因里希.薩舍便回到自己的睡房,從衣櫃裡取出麻布包,並打開放在靠近書桌的木箱,收拾行裝,首先他將他義父從廚房拿過來的乾糧,如黑麥麵包、燻肉、乾酪、堅果或豆類,放進木箱裡,因為這些食物不易腐壞;然後他便將一個大水囊放進麻布包裡,不過因為它的容量有限,所以他經過村莊和河流時,需要補給一下。再次,他便將用來生火煮食的陶罐與用來取火的打火石和火種,放進木箱,因為他會將過一些偏僻的地方,附近可能沒有任何的食肆,所以他必須帶備這些物品;接着,他就從衣櫃裡取出十五件禦寒衣物和內衣褲,因為他未必有機會洗衣服;之後,他又走到在睡房附近的洗手間,取下掛在掛勾上的羊毛巾和放在鏡櫃裡的骨製梳子,作為他的個人衛生之用的;最後,他就從書桌的抽屜裡,拿出一張用羊皮紙寫成的通行證,以及一個裝着神聖羅馬帝國的銀幣芬尼的錢袋,以及一枚重達1300卡拉的藍寶石,放進麻布包中。當然,他還將一把寶劍插在繫在腰間的劍鞘中,以備不時之需。
半小時後,海因里希.薩舍終於要起程了。義父卡爾.哈布和他的妻子阿爾多娜.蓋勒魯普,在大宅護牆前面,為海因里希.薩舍送行。義父卡爾.哈布和他的妻子阿爾多娜.蓋勒魯普與海因里希.薩舍閒聊了一會兒後,海因里希.薩舍便騎上他的寶馬,並輕輕地用小腿,夾住馬腹,右臂一動,手上的馬鞭,拍打着那頭寶馬的後腿,那頭寶馬隨即向前進發。義父卡爾.哈布和他的妻子阿爾多娜.蓋勒魯普,目送着海因里希.薩舍,遠離他們的視線範圍。在海因里希.薩舍的人影消失在地平線上時,他們都表現到依依不捨,步伐相當之緩慢,好像不願意離開一樣,還不時回頭觀看。雖然海因里希.薩舍今次出遠門,來回最多只要一個月左右,但是他今次始終是第一次自己出遠門,所以義父卡爾.哈布和他的妻子阿爾多娜.蓋勒魯普,都感到相當之擔憂。
海因里希.薩舍沿著萊茵河西河岸行駛,沿途風光明媚,景色宜人,他一邊騎着馬,一邊欣賞沿途的風光。很快,他便到達科隆以南的一個叫做波爾(Poll)的小漁村,但是他沒有在這個小漁村停下來,而是繼續趕路。他騎着馬,沿着萊茵河走啊走,走啊走,走啊走,一天以後,他就去到布呂爾(Brühl)農村,這個農村的四周有很多農田和有一片森林,當中夾雜着一些農舍。
海因里希.薩舍眼見來到布呂爾農村,便施展他的輕功「雲隱術」,輕輕一躍,並在空中來個360度轉身,才輕盈地下到地上,這一躍引起在四周農田上耕作的農民的熱烈的歡呼聲和掌聲,使得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過獎了!過獎了!輕功比我強的人多的是。」
其中一名農民右手上拿着鋤頭,讚賞地說:「你的輕功真是厲害啊!你是師從何人呢?」
海因里希.薩舍誠實地說:「我的功夫是由我的義父教我的。」
另一個農民眉毛上揚,眼睛睜大,好奇地問:「你的義父屬於哪個門派?」
海因里希.薩舍正經地說:「我義父所學的武功是家傳武功,通常不傳給外人的。」
另一個農民友善地說:「哦!你好!我叫阿爾文.艾克斯坦(Arvin Eckstein),我是一個農民,你由科隆來到這裡,已經過了一天了,你應該有些疲倦了,歡迎你來到寒舍作客,如何你不介意的話。」
「哦!我叫海因里希.薩舍,」海因里希.薩舍高興地繼續說道:「我不介意!我求之不得呢!」
另一個農民阿爾文.艾克斯坦一個轉身,左手做出「跟我來」手勢,友善地道:「那就好!請跟我來,我的寒舍就在這個農村的東面。」
很快,農民阿爾文.艾克斯坦和海因里希.薩舍,便來到他住的木製房子前,他伸出右手,敲響鈴鐺,裡面隨即有一把爽朗的女聲傳出來:「誰啊?」
農民阿爾文.艾克斯坦慈祥地說道:「嘉莉(Carrie),我回來了,妳快點開門吧!」
不一會兒,寒舍的大門便被打開來了。一名年約11歲的女孩就出現在他們眼前,她有一雙杏仁眼,耳垂飽滿且優雅,鼻樑高挺而直,上唇微薄,下唇較為豐滿。她身穿一件寬鬆的上衣,上衣繡着一個簡單的星形圖案,下身穿着一條綠色裙子,頭上佩戴着一條簡單的紅色頭巾。當她打開了門,看見父親身旁,有一名年約12歲的少年,隨即高興地說:「哦!有客人到啊?!請坐,請坐!」說完以後,她便走進廚房裡,拿出一些有布呂爾農村風味的糕點和一杯清水出來,放在餐桌上,給海因里希.薩舍享用。
農民阿爾文.艾克斯坦右手手指指着嘉莉.艾克斯坦,繼續慈祥地說:「她是我的女兒,她叫做嘉莉,今年十一歲。你們年齡相若,而且大家都喜歡學武術,應該可以成為朋友。」話畢,艾爾文.艾克斯坦便回到農田裡耕作了。
海因里希.薩舍高興地說:「妳好!嘉莉,我叫做海因里希.薩舍,今年十二歲,我的武功是我義父教我的。妳呢?」
嘉莉.艾克斯坦擺擺手,謙虛地說:「無!我跟附近一個鄰居學的。他懂得德意志劍術。」
海因里希.薩舍平淡說「哦!原來如此!這種劍術很多人會。」
嘉莉.艾克斯坦好奇地問:「你剛才說你的武功是你義父教你的,那麼你有沒有見過你親生父母?」
海因里希.薩舍眼神突然有些呆滯,平淡地說「無!他們在我剛出生時便拋棄了我。」
嘉莉.艾克斯坦不好意思地說:「不好意思,我無心的。」
嘉莉.艾克斯坦突然想起一件事,睜大雙眼地說道:「啊!不如我表演一下德意志劍術中的曲斬給你看看?」
海因里希.薩舍應了一聲「好啊!」
嘉莉.艾克斯坦隨即從座位上站起來,引領着海因里希.薩舍走出門口,她開心地說:「我們出去外面吧!」
嘉莉.艾克斯坦和海因里希.薩舍出到外面後,過了一陣子,嘉莉.艾克斯坦便做出公牛勢,這是一種同時具備防守和刺擊能力的姿勢,可以遮擋上方來襲的任何攻擊,之後,她便將劍稍微向後拉,以便為即將到來的斬擊積蓄力量。此時,她重心保持穩定,雙腳自然分開以保持平衡。接着,她迅速向前推進,同時將劍以一定角度向下和側面移動,並且確保刀刃平面與運動方向平行,以獲得最佳效果,這樣可以使得刀刃的側面接觸到對手的武器或身體。
海因里希.薩舍看到眼睛不眨一下地說:「哇!好劍法!請問曲斬的玫擊訣竅是什麼?」
嘉莉.艾克斯坦收回劍勢,氣喘噓噓地說:「哦!它的訣竅是要控制好斬擊的角度,同時在接觸對手武器時,可以通過施加壓力來干擾對手的攻擊,而且如果成功干擾了對手,還可以立即轉換為其他攻擊技術,如刺擊或其他類型的斬擊。」
嘉莉.艾克斯坦繼續問道:「那你呢?你懂得什麼武術?可以讓我大開眼界嗎?」
海因里希.薩舍隨即拔出劍刃,應承地道:「可以!妳不要眨眼啦!」
海因里希.薩舍立即使出他的閃鑽劍法第八式「無瑕之刃」,他在動作開始時,身體保持放鬆,雙腳與肩同寬,重心穩定。雙手自然下垂,手握劍柄,劍尖指向地面,象徵著內心的平靜與專注。接着他緩慢抬起劍,劍尖指向前方,雙手握劍柄,肘部微彎。此時,身體微微下蹲,重心降低,感受力量從地面傳遞到全身,準備爆發。再以腰部為軸心,迅速轉動身體,帶動手臂揮劍。劍刃劃出一道優雅而迅捷的弧線,劍尖精確指向目標。此動作要求速度與精準的完美結合,象徵著無瑕的攻擊。劍勢結束後,迅速收回劍,劍尖再次指向地面,身體回到起勢的姿態。他連續做了這一動作十幾次。此時,他呼後平穩,心神安定,思緒絲毫沒有紊亂的情況出現。
嘉莉.艾克斯坦眼亮發亮,眉毛上揚,跺着雙腳,突然提高音調,興奮地說:「哇!很厲害啊!這招叫什麼名堂?」
海因里希.薩舍神氣地說:「那還用說?這招叫做「無瑕之刃」,是閃鑽劍法中的第八式。」
嘉莉.艾克斯坦又再興奮地說:「這招很犀利啊!可唔可以教我啊?」
海因里希.薩舍摸着頭部,不好意思地說:「不好意思!我不可以教妳!因為我們的武功是不外傳的。」
嘉莉.艾克斯坦扁扁嘴,失望地說:「真是可惜啊!這種劍法的名字那麼好聽?」
海因里希.薩舍提議道:「不如我們比試一下吧!不過要點到即止,免得傷及對方。」
嘉莉.艾克斯坦應了一聲「好」,便和海因里希.薩舍走到一片草地上。
嘉莉·艾克斯坦和海因里希·薩舍站在一片開闊的草地上,四周環繞著高大的樹木,微風輕拂,帶來一絲涼意。
嘉莉.艾克斯坦身著一襲輕便的服装,手握一把德意志長劍,劍身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她的眼神堅定而專注,顯示出對這場比試的重視。海因里希.薩舍則穿著一身深色的劍士服,手中的寶劍輕巧而靈活,劍柄上鑲嵌的寶石在陽光下閃爍著奪目的光芒。
兩人互相行了一禮,隨即擺開架勢。嘉莉.艾克斯坦率先發起進攻,她的德意志劍術以力量和精準著稱。她迅速向前踏出一步,長劍如虹,直刺海因里希.薩舍的肩膀。海因里希.薩舍不慌不忙,側身一閃,寶劍輕巧地格開嘉莉.艾克斯坦的攻勢,隨即反手一劍,劍尖直指嘉莉.艾克斯坦的腰間。
嘉莉.艾克斯坦迅速後退,避開了這一擊,隨即轉守為攻,劍勢如同狂風驟雨般向海因里希.薩舍襲來。她的每一劍都帶著強大的力量,劍刃劃破空氣,發出低沉的嗡鳴聲。海因里希.薩舍則以靈活的步伐和精妙的劍法應對,他的寶劍在空中劃出一道道優雅的弧線,輕巧地化解了嘉莉.艾克斯坦的攻勢。
兩人你來我往,劍光閃爍,劍刃相交的聲音在空氣中迴盪。嘉莉.艾克斯坦的攻勢如同狂風暴雨,而海因里希.薩舍則如同靈動的燕子,在風暴中翩翩起舞。他們的劍法各具特色,卻又相得益彰,形成了一場精彩絕倫的對決。
隨著時間的推移,嘉莉.艾克斯坦逐漸加快了攻擊的節奏,她的劍法中開始融入更多的變化,試圖打破海因里希.薩舍的防禦。海因里希.薩舍則依舊保持著冷靜,他的閃鑽劍在空中劃出一道道光影,精準地封住了嘉莉.艾克斯坦的每一次進攻。
最終,嘉莉.艾克斯坦一劍刺出,劍尖直指海因里希.薩舍的咽喉,而海因里希.薩舍則在千鈞一髮之際側身避開,寶劍輕輕點在嘉莉.艾克斯坦的劍身上,將她的攻勢化解於無形。兩人同時停下,微微喘息,彼此對視,眼中流露出對對方的讚賞。
「你的閃鑽劍法果然名不虛傳。」嘉莉.艾克斯坦微微一笑,收回長劍,語氣中帶著一絲敬佩。
「你的德意志劍術也讓我大開眼界。」海因里希.薩舍回以微笑,將閃鑽劍插回劍鞘。
這場比試雖然沒有分出勝負,但兩人都從中獲得了寶貴的經驗和對彼此更深的了解。他們並肩走回家深處,陽光灑在他們的身上,彷彿在為這場精彩的對決喝彩。
海因里希.薩舍突然好奇地問:「為何那麼久都不見妳母親,妳母親去了哪裡?」
嘉莉.艾克斯坦凝視遠處,眼神缺乏焦點,顯得沒精打采,嘴唇放鬆下垂,微微顫抖。她肩膀下垂,背部彎曲,呈現「自我保護」的姿態,並用左手扶住額頭,失落地說:「我母親在我小時候便離開了人世,現在只有我和父親相依為命。」
海因里希.薩舍眉心聚攏,表現出感同身受的「共情式皺眉」,並伴隨眼神下垂,避免直視她的痛苦,不自覺地將頭偏向一側,手掌放在心臟位置,語調輕柔地同情她說「哦!對不起!我明白。」
嘉莉.艾克斯坦擺擺手地說:「不要緊!我覺得有父親相伴已經很幸福了。」
海因里希.薩舍讚賞她說:「妳這份人真樂觀!」
嘉莉.艾克斯坦突然話題一轉,好奇地問:「海因里希,你有沒有宗教信仰的?」
海因里希.薩舍肯定地說:「有!我是信瓦爾登斯教派的。」
嘉莉.艾克斯坦高興地說:「那麼巧!我和父親都是瓦爾登斯教派的教徒。」
海因里希.薩舍突然仰望着天空,看見太陽高高地掛在天上,知道時候不早了,便告辭說:「好了!不說了!我要趕路去了。我要趕着在太陽下山前去到下一站。」
嘉莉.艾克斯坦問道:「其實你趕住去哪裡?」
海因里希.薩舍與她保持適度眼神接觸,瞳孔自然,眨眼頻率正常,眉頭放鬆,雙臂自然下垂,身體微微前傾,說話時呼吸均勻,語速適中,音調穩定,誠實地說:「我要帶一封信給瓦爾登斯教派的教主過目。因為他住的地方比較偏僻,他未必知道最近發生了什麼大事!」
嘉莉.艾克斯坦提議道:「不如我同你一起去啊?」
海因里希.薩舍輕微搖頭,提醒她說:「好是好!不過沿途可能會遇到危臉的事情的!」
嘉莉.艾克斯坦爽朗地說:「我不怕!我想去見識一下這個世界,而且想看一看教主的真容。」
海因里希.薩舍答應她說:「好吧!妳同我一起去吧!」
說完後,海因里希.薩舍和嘉莉.艾克斯坦,便一起走去和她父親艾爾文.艾克斯坦商量一下,艾爾文.艾克斯坦剛好回家吃飯,正在廚房裡忙着煮午餐,嘉莉.艾克斯坦站在廚房門口,緊張地對他說:「我想同海因里希一起去施瓦本-阿爾卑斯山,見一見瓦爾登斯教派教主。」
艾爾文.艾克斯坦同意地說:「哦!好啊!妳長大了!是時候要自立了。」
嘉莉.艾克斯坦愉快地說:「多謝您啊!爸爸,我很快回來陪您的,您放心吧!」
就這樣,大概過了十五分鐘,嘉莉.艾克斯坦終於收拾好行李,和海因里希.薩舍騎着馬,再度起程,出發去下一站了。
晨霧未散時,兩人踩著夯實的羅馬古道向南出發。道路兩側是條狀麥田,零星農舍的炊煙與修道院晨禱鐘聲交織。泥牆茅頂的穀倉旁,農奴正用木犁翻墾黑土,驚起附近的雲雀。東北方隱約可見科隆大主教領地的界碑,石面上剝落的拉丁銘文記載著查理曼時代的疆域劃分。
轉入西側林道後,千年橡樹的枝椏遮蔽了天空。腐植土氣息中混著遠處燒炭窯的青煙,林間閃過鹿群與野豬的蹤跡。倒塌的羅馬界石上爬滿青苔,嘉莉.艾克斯坦注意到石縫間嵌著鏽蝕的日耳曼鐵劍──這裡曾是法蘭克人與薩克森人交戰的古戰場。經過林間空地時,他們向採菇的隱修會修士討了塊黑麥麵包,修士警告前方沼澤有狼群出沒。
穿過森林後,泥濘小徑引向萊茵河古支流的淺灘。擺渡人的木筏用羅馬時代的鐵鍊固定在岸邊,筏上堆著運往科隆的葡萄酒桶。在對岸的蘆葦叢中,漁民用柳條編的魚樑截獲鮭魚,青銅鈴鐺在風中作響以驅趕水獺。河灘上殘留著墨洛溫王朝的陶片,被水流沖刷得圓潤發亮。
接近目的地時,地勢漸趨平緩。在輪作田裡,冬小麥與休耕地交替延伸至地平線。領主城堡的木質望樓矗立在山丘上,其陰影籠罩著綁在刑架上的偷獵者。風車嘎吱轉動聲中,兩人繞過正在舉行市集的村莊廣場,陶匠與鐵匠的攤位旁,戴白帽的猶太商人正用銀幣芬尼交易弗蘭德羊毛。
很快,海因里希.薩舍和嘉莉.艾克斯坦到達了韋瑟靈村莊。韋瑟靈村莊被廣袤的田野和起伏的丘陵所環繞。春天的氣息彌漫在空氣中,田野裡綠意盎然,農作物如小麥和大麥正茁壯成長。樹木繁茂,花朵盛開,吸引了各種昆蟲和鳥類,使得整個村莊充滿了生機。
進入村莊後,可以看到由石頭和木材建造的小屋,屋頂覆蓋著稻草或木瓦。這些房屋通常有簡單的窗戶,有些甚至沒有玻璃,而是用布或動物皮革遮擋。村莊中心可能有一座教堂,其尖塔高聳入雲,是當地信仰生活的重要象徵。
海因里希.薩舍和嘉莉.艾克斯坦看到村民們忙碌於日常生活。有些人正在田裡耕作,有些則在市場上交易農產品,如新鮮蔬菜、乳製品和手工藝品。孩子們在附近玩耍,嬉鬧聲不絕於耳,而年長者則坐在門口聊天或編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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