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们走在刀山上以及在火海里忍受灼烧之苦的痛苦模样,尤其是听着刚出生的婴儿的啼鸣声,实在是于心不忍啊,于是我提议要不就算了吧,可是他们却满脸愤怒的向我表示绝不愿意这样子半途而废,于是我只得耐心的和一众观众一起观看他们的挑战,大半的人都死在这一关了,不过还是有一部分勇士幸存了下来,对于这些真的猛士,真的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这是怎样的哀痛者和幸福者?苟活者在淡红的血色中,会依稀看见微茫的希望;真的猛士,将更奋然而前行。于是我悟了,他们这帮人是真的勇士,不能用常理等闲视之,必须要尊重他们的选择,所以我决定让他们立刻进行下一关的试炼。”
“第二关名为母子连心,在这一关,需要这些坚强的母亲以及其孩子一起接受考验,我事先喂给他们可以感同身受的蛊,这样方便接下来的事情,首先我打断一半母亲的手脚,同样的,这种痛苦会传递给婴儿们,这些可爱的宝宝们开始发出痛不欲生的哭声,那种场面,数十个刚诞生的小朝阳一起啼鸣的样子,那种感觉,简直让人难以忘怀,是人的一生最不能忘记的一个盛大隆重的场面。”
“接下来,就好办了,我将被打断手脚的母亲们放在攀岩用的攀岩墙下,不过这是特制的,墙壁外表光滑如水,没有任何仿造的岩石存在,仅仅是一面光滑的墙壁,犹如最上等的丝绸一般光滑柔顺,光是打造这样一副攀岩墙就足足花费了本少爷数亿贝利,可以说是良心满满,匠心独具。”
“我将她们的的孩子放在攀岩墙的顶端,固定有特殊的装置,你们可以想象,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将婴儿们往外推出一段距离,等到时间足够,就会将婴儿们推下去,几十米的高空,没有任何的防护,其下场无疑是死亡。”
“所以刚生产后的孕妇们还等不及为自己疗伤就得再次降临战场,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也是一场探究母爱其存在与否又是否会给予柔弱的女子其超越一切的力量。本少爷很期待实验结果,不过残念的是,其结果真是让本少爷失望至极,没有一个母亲可以攀登上顶端,与自己骨肉相连的孩子团聚,不过是手脚被打断而已,不过是受了一些小伤而已,居然会是如此惨淡无聊的结果。随着时间推移,婴儿们掉下攀岩墙的顶端,逐一死亡,因为吃了一起感同身受的蛊虫,其母亲也随着一起死亡。”
“残念啊,真是残念啊!最残念的是那些没有被我打断手脚的母亲们,明明四肢健在,身体完整,居然连眼前这点困难都克服不了,这样的母亲还能称得上是母亲吗?连眼前一点小小的困难都无法克服,还敢妄谈人生,还敢小嘘人生,不要小看人生了啊!八嘎呀路!”
“不知为何那些有幸在这一关幸免下来的父亲们,欧豆桑们却用一种仇恨的目光看着我,仿佛要将我撕成碎片,恨不得食我的肉喝我的血,纳尼呦,我不过是做了一个普通人都想做的实验,一个区区的小实验而已,他们却用这种看待仇人目光看着我,我很生气,我很愤怒,我更想大喊,难道这个世界就没有天理吗?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一帮贱民居然用这种目光看着我,于是我当即立断就将他们做成了人彘,让他们在痛苦哀嚎中度过余生,这就是这些人的下场,怎么样,听起来是不是很刺激,很愉悦呢?”
克比听的人都傻了,瑟瑟发抖,他深深畏惧着贝鲁梅伯这个人,恐怕晚上他要做噩梦了,而且不止一夜,恐怕夜夜如此。
晓东吐了吐舌头,做呕吐状,“贝鲁梅伯,从你的话里我感受不到丝毫的善意,你只是个彻头彻尾的人渣,在我看过了解过的恶人里,你也算是一号人物了。”
“哦呀呀,听到您的赞赏,这可真是让我不胜荣幸啊,那么就接下来讲讲最后一百对男女以及其子嗣的故事吧!”
“原本我是想过让她们继续参与我所设计的十八个关卡的,不过出于形式美,为了本少爷的美学,我不得已要让他们奔赴新的战场。”
“我原本打算用铁锁刺穿她们的琵琶骨,用铁链捆住她们的手脚,让她们与猛兽决斗或者自相残杀,不过当我看到一个海军吃饭的场景时,我突然想到了,为什么不用生活里最常见的东西,比如桌椅板凳、筷子、勺子、刀叉等等来进行实验呢,被这种常见的东西所杀一定是一种很新奇的感受吧。”
“于是我立马转移了策略,我吩咐手下的海军们将一半的女性送到特制的白色房间里,另一半女性连同她们的丈夫孩子带到一个露天的广场上,我要进行一次实验。”
“对于那些送到特殊白色房间的女性,我给他们准备了吃饭用的勺子、刀叉、桌椅,我命令她们用这些东西来如此做,随便用什么方法,只能使用屋里的东西。”
“她们一下子就慌了,开始哭喊,请求我放过她们,纳尼呦,毕竟本少爷不是魔鬼嘛,既然她们如此想离开,本少爷也不会拦着,白色房间的对面是一副特制的玻璃墙,可以看到外面,相反却不行,可以听到外面的声音,相反也不行,我让手下的海军带着各种刑具出现在她们的对面,仅仅一墙之隔,可是却是不同的待遇。”
“我对这些女性说,裂喇叭里大,选择吧,你死或者他们死,无论如何,活下来的只有一方,如果你们不按命令照做的话,我会给予他们世界最残酷最残忍的对待,然后无情的剥夺他们的生命。”
“听到这番话后,母亲们只是死死捂住自己的嘴,默默流着泪,接受了本少爷的建议,即慷慨赴死。”
“斯巴拉西,机子你斯巴拉西,爱,这就是爱啊!爱是真正存在于这个世上的。”贝鲁梅伯开始手脚并用,跳起了舞来。
“因为不忍看到自己亲爱的另一半和自己宝贝的孩子受苦,所以慨然决定将自己的生命付出,视自己的生命于无物,甘于接受即将到来的命运,这就是爱的一种体现。”
“当然,也有一些很不识趣的母亲们大喊着不想死,宁愿厚颜无耻的苟活于世,也不愿用自己的生命来延续自己的家人,对于这种毫无责任感毫无礼义廉耻的女人,本少爷可是最厌恶了,当即就命令手下将她们喂给我饲养的猛兽,你们能想象吗,那种被大型食肉动物活活咬死的场景,机子你斯巴拉西,赛高!”贝鲁梅伯双手捂着肩膀,开始左右摇摆起来。
“不能为爱献身的母亲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一个连自己生命都不能舍弃的家伙,更毋论为世界创造更多价值了,那种如同行尸走肉一样活在世上的家伙,不过是一摊烂肉,一摊会走动会呼吸会进食会排泄的烂肉,一摊没有价值的东西,废弃物。你们说我说的对吗?”贝鲁梅伯看着洛洛几人,期待的看着他们。
洛洛依旧轻笑着,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晓东则是吐舌头,“我只感觉恶心想吐,你这家伙完全没有存在的价值啊,活在世界上也只是浪费空气而已!”克比则是畏畏缩缩的看着贝鲁梅伯,不敢说出话来,生怕他注意到他。
贝鲁梅伯闻言哼哼笑着,“没有价值,你是在说什么东西啊!是指本少爷吗?”他指了指自己。
“本少爷如此的有品位,有格调,有风度,有魅力,全世界所有的适龄少女的梦中情人就是本少爷,你说这样的我没有存在的价值?这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这是一个会让所有有良知的人愤怒的笑话,是一件人神共愤的事情。”
“如此优秀的本少爷,如此有价值的少爷,同时作为一名绅士,本少爷乃是天选之子,是造物主在人世间的化身,是即将到来的大破灭的唯一的救世主,是毁灭人理的大灾难的唯一共道者,是将人类从残酷的既定命运中解放的命定之子,如此多的功绩,如此多的伟业,简直是一部活的传奇,你居然说本少爷没有价值,简直会让人怀疑你的智力水平,会说出这种颠覆正常人的三观的事的人,不是别有用心就是单纯的坏,所以你是哪一类人呢?”
贝鲁梅伯看着晓东,简直是在看一个哗众取宠的小丑一般。
“得磨,嘛,说不定是这样的呢!无论是多么完美多么伟大的人物,始终都有人会不顾事实的抹黑他,造谣他,试图从舆论上造成他的过失,我知道这样的人是一定会有的,毕竟本少爷如此的纯真无邪,善良柔弱,好似一张洁白的白纸一般,世界上总会有各种各样的家伙因为各种各样的的理由对本少爷进行各种各样的污蔑,不过,即便如此,即便是这样子,本少爷依旧想说,不要高兴的太早了啊,本少爷的忠实的饭斯会一如既往的支持我,拥护我,爱戴我,将我视为最宝贵的珍物,如此这般,如此这般……”
贝鲁梅伯开始陷入沉默,不过很快他就恢复过来了。
“撒得,撒得撒得撒得,本少爷讲到哪里了,让本少爷回忆一下,”贝鲁梅伯环臂抱胸,开始思索。
“嗯,搜的斯呢,压力马斯内。本少爷讲到了那些无趣的女人被本少爷处以该有的刑罚,那么就得继续讲讲了,那些为了爱奉献自己的母亲,那些可贵的母亲,是如何忍受剧痛与折磨来让自己心爱的存在保全自身的。”
“一忒,一忒一忒,我仿佛能听到母亲们这么说,鼓起勇气吧,不过是眼睛和五脏六腑而已,这种随处可见的东西,是个人都有的东西,究竟有什么好畏惧的,甚至有一些还让对方来实行,这可不行,哒咩呦,这是作弊,是取巧,是犯规,是违规的,所以本少爷义正言辞的阻止了她们,居然要在这种事情上作弊,你们是小孩子吗?一点规矩和基本的礼仪都不懂吗?我如此说,她们被本少爷的话所折服,被其中蕴含的大道至理所折服,被本少爷的人格魅力所折服,她们激动的热泪盈眶,感动的情难自已,她们愧疚的恨不得立刻以死谢罪,不过本少爷还是及时的制止了她们错误的做法。”
“本少爷对她们说,人最宝贵的是生命,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所以弥足珍贵,所以是用金钱无法衡量的,人的生命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如何使用,要看你自己的做法,现在,就是践行自己诺言的时候了,用行动来证明自己的爱是货真价实的,来为世界所有的母亲们做一个榜样,做一个模范。”
“她们激动的恨不得立刻赴死,以证清白,我大声为她们加油打气,号召所有海军一起观看她们的事迹,她们现在正要做的是一场意义非凡的实验,一场注定留名史册的实验,我如此欢呼,如此雀跃,如此的尊敬她们,礼让她们,所以她们一定要为了本少爷贝鲁梅伯献上一出精彩的好戏。”
“刚把累,刚把累,不要放弃啊,你一定能成功的,你一定能成功的 我大声为她们加油打气,周边的海军也被我的声音打动,一起为她们加油打气起来,人类的赞歌就是勇气的赞歌,人类的伟大就是勇气的伟大,这些具有非凡勇气的女子,这些在世人眼里是柔弱代名词的女子,现在终于要为了守护自己的家人而付出宝贵的生命,真是让人动容啊!”
“她们在惨叫,她们在哀嚎,她们在哭泣,她们在诅咒,斯巴拉西,机子你斯巴拉西,赛高尼嗨铁鸭子哒!”
“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多的母亲们,完成了任务,虽然也有很多中途就死去的,不过萌呆乃,带就不,只要有一个母亲能上演成功的一幕就好了,我要将这一幕牢牢记于心间,永远牢记在心。”
“我欢呼,我跳跃,我大声歌唱,我赞颂着她们,不吝啬赞美之词,各种祝福语溢于言表。我感动的不行,爱,这就是爱啊,爱是多么的伟大,母爱是多么的伟大,可以让人忘记恐惧,忘记紧张,去做出平常不会做的危险的事。”
“好了,这是这一部分的母亲的故事,我想她们之所以卖命,是因为看到了白色房间外面她们的挚爱和孩子在受苦吧,为了营造气氛,渲染危机感,我特意为了她们准备了好戏,用各种酷刑来对待她们的丈夫,孩子,用牙签和钝挫的钳子,用来处理手指脚趾,还有专门给十恶不赦的犯人千刀万剐用的小刀”
“他们在惨叫,他们在哀嚎,他们在哭泣,打死尅得,救救我啊,有没有人啊,无论是谁都好啊,请解救我们,请让我们脱离苦海,重新回归爱与正义的世界,重新漫步于阳光明媚的那一天。”
“哼哼哼,结果,所有男人,婴儿以及母亲们都死了,这就是她们的归宿,尘归尘土归土,我将他们的遗骸烧成灰,丢入海中,实行海葬,我想他们的在天之灵一定会很欣慰吧!”
“好了,该说说另一半母亲和其配偶孩子了,关于这个,这才是重点。我想讲的重点。”
我让她们待在一个空旷的广场上,一个家庭一个家庭的待在一起,广场上一共有五十个炉灶以及配用的厨房用具以及食材,不过唯独少了做饭用的锅。
这当然不是我的疏漏,而是从一开始就这么设定的,游戏就是要这么玩才好玩。
我有意的提醒他们,听说在一些食人族里流行用人类的头盖骨。
听到我的善意提醒,五十个家庭都沉默了,脸上带有畏惧恐慌不知所措的神色,我于是决定要加一把火。
我把沙漏放在每一个家庭的炉灶上面,这是计时器,也是象征他们生命的计时工具。
从现在开始,每当沙漏流到底部,也就是说上面的沙子都流到下面的时候,我就会杀人,每一个沙漏计时约为十五分钟也即一刻钟,在这一刻钟之内,不管他们用什么方法,不管他们怎么做,我都要看到结果。
超越时限的,死!违法游戏规则的,死!妄图逃离游戏以及不愿继续游戏亦或阻挡自己或他人进行游戏的,死!统统死死死!总而言之不让本少爷顺心如意的,令本少爷看到丑陋一面的,为本少爷带来不愉快的都要判处死刑。
我善意的将这些规矩告诉给了他们,他们在经历了一系列丰富的内心活动以及情感上的剧烈变化后都选择接受了本少爷的规则。
压力马斯内!本少爷可是最喜欢看到人类绝望时的表情了,那种心如死灰万事俱灭觉得自己如同一摊死物一般的表情,那种以为自己是全世界全人类最不幸的人的表情,那种仿佛要控诉上天上帝造物主为何自己要遭受如此遭遇如同天问般对天质问的表情,看不够啊,实在是看不够啊,实在是令本少爷愉悦啊,这种他人遭遇不幸而自己处于安全地位带来的优越感,幸福感,安全感,这种高高在上掌握自己命运,看着他人人生走向破灭的直感,会让人上瘾的,真的会让人上瘾的,一旦接触过一次后就再也离不开了,仿佛瘾君子一般不得不接触吸食那致命的毒品一般,我要看更多,我还要看更多,更多惨无人道,更多灭绝人性,更多罔顾人伦的事情,只有这样本少爷才能清楚知道本少爷还活着的事实,只有这样本少爷才能继续前行继续奋斗,我的奋斗。
就好像一些人喜欢进行极限运动一般,这种危险的运动会给人带来无与伦比的满足感和愉悦感及成就感,这种将自己的性命一时之间置于险地,将其抛之脑后的行为名为临死,或者说近死,这种和死神赛跑和死神进行游戏的运动在这个疯狂的世界上显得很正常,不过在一些珍惜自己小命的胆小鬼看来恐怕是疯子才会做的吧。
这种挑战自己极限,突破极限,这种摆脱生理上的枷锁的行为,这种追求更快更高更强的精神,你们不觉得跟武者很像吗?
所谓武者即求武之人,问武之人,将一生致力于追求武道之上,与时间赛跑,与其他武者竞争,与自己做比拼,这种勃勃生机万物竞发万类霜天竞自由的状态,这种可贵的精神难道不值得我们欣赏吗?
总而言之,这种最大限度地发挥自我身心潜能,追求在跨越心理障碍时自己的陈旧性被打破的瞬间,这种带有冒险性和刺激性或者说天人合一的行为怎么能不受人们青睐,对于一般性的刺激、享受,人们习以为常、不足为奇。这时,人们便开始追求更为强烈的刺激,这是当然的,追求刺激,这种肉体上的刺激,这种能给人类眼球带来刺激,这种能给人们身心带来刺激的运动,这种难以用言语来表达的满足感,刺激感,愉悦感,果真令人向往。
同理,喜欢看人们绝望瞬间的表情的我当然是个正常人,本少爷贝鲁梅伯是个优雅高贵风度翩翩举止得体的贵公子,这是铁一般的事实,容不得他人污蔑造谣抹黑。
贝鲁梅伯拍拍手,“好了好了,继续吧,一不小心又讲偏了,瓦力,是本少爷的错。总而言之,在本少爷的循循善诱下,这些家庭都接受了本少爷的游戏。正如本少爷所说的,有困难那就跨越困难,有艰辛那就跨越艰辛,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类做不到的,用肉体挡炮弹,在火里坚守职位,在零下数十度执行任务,这些都是咬咬牙都可以办到的事情,更不用说在这种情况下用自己的头盖骨来充当锅炉了,本少爷可是充分相信人类的可能性以及可塑性的。”
“不过他们为什么还要做出一些煽情的动作和言语,母亲们和父亲们和自己的孩子告别,最后恋恋不舍的道一声珍重,毅然决然的结束自己的生命,为什么都只想着自己受苦而不考虑用孩子,比如他们的头盖骨,这是让本少爷疑惑不解的地方,所谓孩子,是父母爱情的结晶,是他们生命和意志的延续,不过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个与自己无关的家伙罢了。”
“作为一个与自己无关的独立个体,发生在他身上的不幸事件和悲惨遭遇固然会令人同情,但也仅仅只是同情罢了,在一些认知更为清晰更为明白的家伙眼里,这种他人眼中的局外人,或许仅仅只是个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罢了,那么对于这种陌生人来说,无缘无故的爱究竟意味着什么,本少爷其实很好奇这一点。”
“于是本少爷直接去问了当事人,也就是这些与本少爷进行游戏的家伙,本少爷问,为什么你们要保护这些小孩呢?为什么宁愿牺牲自己以及另一半的利益或生命也要保护他们呢?明明不过是个与自己无关的家伙,一个熟悉的在一起生活的陌生人而已,为何要如此保护他?”
“你猜,他们是怎么说的?”贝鲁梅伯看着洛洛几人,饶有趣味的询问道。
晓东撇撇嘴,“无论他们说了什么,都不过是徒劳而已,因为有你的存在,他们是不可能获得善终的。”
“徒劳?有趣的回答。”
“说到底什么是徒劳呢?是徒劳无功?徒劳无益?徒劳无获?徒劳往返等等意思吗?还是说是别的意思呢?从字面意义上来说,徒劳即空自劳苦,白费心力,也即是说白白的消耗劳力,没有任何收获,这是字面上的意义,不过实际情况上究竟如何呢?本少爷可是相信的,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只要付出了劳力和心力就一定能得到回报,哪怕这种回报和自己所想的不一样,不然这芸芸众生又为何终日忙碌不止呢?不都是为了得到与自己付出得到的相应回报吗?难道你是说这样的他们所做的事是徒劳的吗?还是说你是说这样的他们所做的事是无意义的吗?”
晓东一下子就傻了,不过是说了一句徒劳而已,居然引申出这么多意思,受不了,真是受不了。
“这个世界就是如此,只要付出代价就能得到相对应的某样东西,也就是所谓的等价交换,这便是世界的真理,自古以来便是如此,所以你说他们对本少爷所说的话是徒劳的,这句话是错误的,大大的错。”
贝鲁梅伯突然意识到什么,又拍拍手道,“瓦力瓦力,本少爷一不小心又说多了,还是回到原本的话题吧,即他们对本少爷说了什么这个话题。”
贝鲁梅伯看看克比几人,露出微笑。
“他们说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要保护自己的孩子,只是这是他们父亲母亲从小直接告诉或间接告诉他们的,要保护自己的孩子,要视他们的生命宝贵胜于自己,即使豁出性命也要保护他们,这是他们代代相传的最朴素的道理或者说是他们底层人的理论实践和言传身教得出的结论”
“不过似乎有些奇怪呢?正如本少爷所说的,每个人都是自私自利的存在,每个人都会想着自己,优先考虑自己,这是生物的本能,这是人类的本性,也是物种亘古不变的本质。他们这么做究竟能得到什么呢?说到底他们对于自己孩子的爱究竟源于什么呢?是有什么没有被揭露的原理或机制在里面吗?”
“本少爷实在是好奇啊?好奇的不得了!所以本少爷决定再问一次,我问你们,在你们看来所谓孩子是什么存在,或者说在你们眼里所谓孩子究竟是什么意义上的存在?”
“他们先是迷茫的看了看孩子,思考一阵后在说到,孩子就是孩子啊!没有什么特别意义。我们之所以保护孩子,是因为爱着他,因为爱,所以保护他,因为爱,所以愿意牺牲自己的性命来保护他,只是如此而已!”
“爱?”本少爷当即哈哈大笑起来。
“只是如此吗?既然如此,为什么你们更爱自己的孩子而非孩子的父亲或母亲即你们的另一半。为什么你们要差别待遇,哦,对了,本少爷所指的差别待遇不是法学术语,不是那种东西,而是别的东西,别的存在。”
“你们差别对待自己的另一半和自己的孩子,所谓爱,难道不是平等的吗?所谓无私的爱才是真正的爱!是大爱!而你们的爱不过是对于自己孩子的宠爱,关爱,慈爱等等小爱。仅仅如此而已,是生物的本性,换句话来说不过是基因决定的一种生物的生理反应。”
“再说出来,爱究竟是什么?其本义是“喜爱”“爱好”,意为对人或事有深挚的感情,后来又引申出“爱情”“爱惜”“贪”等意思来,爱有很多种,对于自己的自爱,对于父母长辈的孝爱,对于自己血缘后裔的宠爱,对于晚辈和朋友的友爱,关爱,对于不认识的人的仁爱,礼爱,惠爱,还有怜爱,欢爱,相爱,拼爱,亲爱,情爱,垂爱,热爱,不爱,喜爱,真爱,可爱,幸爱,和爱,协爱,苦爱,博爱,恋爱,娇爱等等爱。这些爱究竟是什么意思呢?难道都是差别待遇吗?”
“回到这个话题,差别待遇即特别的对待某一个人,特殊对待这个人,用不同于别人的独有的一种方法对待他。也即不公平的爱。但是这又矛盾了,先前说过所谓真正的爱是无私的,平等的,无差别的,这才是真正的爱,也就是说,这些父母差别对待自己的孩子和另一半的爱人,用不公平的爱,也即有目的的,别有用心的爱对待他们,所谓的爱即是如此。”
“那么这种爱究竟能否称之为爱呢?至少这不是无私的爱!不是大爱!那么在回到一个话题上,这些父母究竟为何要差别对待自己的孩子和爱人呢?本少爷有一个推测,一个可能是答案的推测,先前说过人的本性是自私自利的,任何事情都会优先想到自己,优先考虑自己,所以对于为何他们会不顾性命的差别待遇自己孩子,宁愿牺牲自己的利益也要优先对待他们,如此不平等不无私的对待他们,我有一个推测。”
“即他们爱孩子终究是为了自己,即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就好像有人养宠物一样,爱它们的人会爱得不得了,负责它们的衣食住行,陪它们散步,喂它们吃饭,倾诉自己的心声,在它们生病的时候时刻不移的陪伴在它们身边,等它们死的时候则是大声的哭泣,为它们守灵,将它们的故事讲给下一代听这难道不是一种爱吗?那么他们这些主人对于宠物的爱又是不是无私的,纯洁的,别无其他目的的,这点值得探讨。”
“我觉得他们仍是为了自己,就如我先前所说的一样,人是自私自利的一种生物,无论如何都会做出符合自己利益的事,即使是那些看似美好的无私的,诸如慈善、赈灾、救济等等行为,也不过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他们或许认为只有这样才能彰显出他们无私奉献、乐于助人、道德高尚、安贫乐道、不慕名利等等精神品质,这是一种为了抬高自己贬低他人,满足自我虚荣心的做法,因为只有这样做了好事,才能凸显出他有别于其他人的一面,这是一种自我宣传的方式。”
“人是复杂的,这点毋庸置疑,所以会有一些恶贯满盈的恶徒临死前说出一些富含善意的话或是幡然悔悟想要洗心革面,这也就是所谓的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同时也会有这么一群人,从来不做恶事,从来不欺负剥削压迫霸凌他人,可一旦有钱之后,或者说接触到黄赌毒这一类阴暗的事情之后,他们就像一朝顿悟一般,无师自通的学会这些残酷的对待他人的方式,我曾经问过一些涉及到这些方面的家伙,我问他们,你为何要从事这种行业,做这种吃人的勾当,你猜他们是怎么说的?”
“我也不知道啊!我也不想这样的!我知道这是不对的!我也想过从此不干金盆洗手的!但是实在没有办法啊,我停不下来啊!这种事情世界上总会有其他人做的,就算我不做,其他人也会做的,多我一个又怎么样!财富、名誉、美色、权力,这些我都要,我实在停不下来了,就算你现在告诉我要我远离这些东西,我也做不到啊!我实在是做不到啊!而且不过是死几个人而已,不过是有几个人受苦而已,不过是发生在其他人身上不幸的事情而已,关我什么事,我要,我还要,我的,我的,都是我的!”
“他们如此对我说,可见人的复杂程度,所以我才说这些人对于自己和他人所做的善事不过是一种自我满足,一种自我安慰,就仿佛做了这些事自己就是个善人了。仿佛自己从不关注这些事从不讨论这些事从不参与这些事,这些事就都不存在了,这难道不是一种自我欺骗吗?自己欺骗自己,这种事,也是常有的。”
“所以我才说人类都是只会优先考虑自己的,考虑自己的利益,考虑自己在其中能得到什么!即使是那些公认为大善人大慈善家大无私无欲者也不过是追求的东西与常人不一样而已,实际上还是为了自己。”
“能明白这一点就可以接着往下说了,我问那些母亲那些父亲关于自己怎么看待孩子的话题,我先前说过,他们差别对待自己的孩子与爱人,这是一种不公平,一种不公正的行为,他们不过是为了自己所以才这么做而已,实在是自私自利虚伪至极的家伙们,外面裹着名为母爱父爱的外衣,就以为自己是为孩子好,殊不知这种行为不过是一种天生遗传的人类本能。”
“所谓本能是指一个生物体趋向于某一特定行为的内在倾向。我记得在过去绝大多数哲学家、伦理学家和科学家们都崇尚理性的作用,并对之抱着坚定的信念。他们相信人的行为主要是由理性所支配的,相信人们只要充分运用其理性,就能够造就理想的人和创造理想的社会。”
“不过本能理论却从根本上动摇了这一理论,动摇了人们对于理性的迷信,所以我才觉得奇怪,所谓人类爱人的特性或者说其特质,这种明显不对劲的东西,究竟是什么东西,我从小的时候就觉得奇怪了,这是一种人类为之着迷为之疯狂为之歌颂的东西,这种先天性行为以及后天的学习行为究竟有什么区别,人类爱人爱己的特性又是否属于其中某一种。”
“母亲对于自己生下的孩子的爱,父亲对于自己与爱人结合生下的孩子的爱,他们的父母也即孩子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对于孩子的爱,他们对于其他人比如亲戚、友人、熟人、陌生人、敌人的爱又究竟是否受到遗传的影响,是一种天生的,还是后天学会的,这实在令本少爷疑惑不已,大概是看多了这类生老病死、求不得、怨憎会、爱别离、五阴盛的场景,本少爷早就免疫了,不过本少爷实在是好奇啊,好奇的不得了,究竟这种爱人的能力是父母借由基因遗传下来的,还是人类幼崽通过后天的教育环境等因素产生的,你们能回答我的问题吗?”
贝鲁梅伯看着洛洛几人发出了疑问,.晓东瞥了一眼,嘲讽道“我们似乎没有理由回答你的问题,别忘了,我们可是敌对方啊!还是说你的脑子是连这一点都分不清的笨蛋才有的脑子。”
贝鲁梅伯轻笑道,“嘛嘛嘛,别这么大火气,我们既然能在茫茫人海中相见,既然能在这个时刻、这个地点、这个场面会见,就证明我们是有缘分的,有一种看不见的某种强制力的某样东西让我们见面,这即是所谓的命运啊!所以说我们是命运的使徒,受到命运的操控,才能跨越时间及空间在此时此刻此处见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