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桌上,一台電腦的螢幕散發著光芒,三原色構成了無數的色彩,將檔案中的記錄忠實的呈現。
在這台機械的對面,一名女警官頂著黑眼圈,神情上的疲憊根本無法掩飾,一旁的瓶裝咖啡被喝去大半,那冰冷的溫度讓人忘卻了它原本該是個熱咖啡,桌上的文件散落,其中警官證也藏匿於其中,上方的文字「大空昴」便是這位可憐女性的芳名。
那雙失去神采的眼眸注視著面前的故事,真實存在於這座城市某處的故事,寫實的令人反胃,沒有經過剪輯的片段不像動作電影那般讓人熱血沸騰,有的只是機械的毫無保留——將最正確的那一面呈現給閱覽者。
首先映入眼中的,是藍髮的少女在舞台上高聲歌唱者,就算隔著一層耳機也能理解歌聲的美妙,但身體被剝奪生命,殘餘的肉塊被切割成碎塊,散落在舞台之下,成為了紅毯兼觀眾。
造成這一切的兇器乃是少女左手的長柄金斧,璀璨的金斧染上了血色,衣著也被血污浸染,然而少女放聲高歌,似是享受著這一切。
「金斧殺人魔屠殺案⋯⋯犯案者為星街彗星。」
言語中帶著疲累與沈重,沙啞而低沈的聲音帶著些顫抖,手指點下鼠標左鍵,下個影片出現在面前。
下一幕,火光四濺,槍聲的轟鳴和爆破的轟隆不絕於耳,四周的水泥鋼條破毀,全副武裝、宛若特種部隊成員的持槍者將手槍頂在了一位兔耳女性的額前,面對親手終結生命一事,持槍者的語氣仍輕鬆愉快。
言語中滿是威脅,腳底踏過了殘破的瓦礫和無數的彈殼,金屬的鏗鏘聲清脆響亮,似是葬禮的弔唁歌。
「兔田重工襲擊案,犯案者為代號446的雇傭兵。」
最後一幕,則是發生在海上的戰爭、荒謬的劇碼,真不敢相信木製的古式海盜船擊毀了數艘配備武器的現代船艦,這幅景象讓人質疑起來自己的常識,卻又不得不屈服於冰冷的鏡頭。
伴隨著毫髮無傷的海盜船離去,大空昴也說出了最後的犯案者。
「碼頭海戰,犯案者為寶鍾海賊團團長,寶鐘瑪琳。」
癱倒在椅背上,從心底湧出的不是愧疚——在這種城市中保持麻木才是好警官,但連讓兇手繩之以法也做不到,這才是這份情感,名為無奈的情感來源。
所有的惡人,逍遙法外了數年,將警察視為無物,這早已是常態。
「該死⋯⋯我到底是為了什麼而成為警察的?」
最終,伴隨著無力的言語消融於夜中,名為R32的都市又過了一天,這座城市有著很有趣卻又莫名般配的暱稱,其名為鏽蝕之城。
從裡到外、從上到下,都像是鏽蝕的鐵那般,早已朽壞,不知何時會因為一場意外而崩毀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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