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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張AI生產的天涯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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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瑟無端五十絃,一絃一柱思華年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13DU1PiNYa
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託杜鵑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rqsnSyDyE
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6RuvOL17u
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N82z8y6Ek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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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很輕,似雪。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nFSmg70Cb
事到如今,他們兩人之間山已窮、水已盡,一切恩恩怨怨,再難分明。 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qM41tLiGV
行將末路,紛飛殊途。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hefkYKjwV
都已無處可走,無路可退,還有什麼好說,什麼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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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
北方的夜空深邃而清朗,浮雲在寒風中散盡,星點盡數掩沒在了湛黑的穹蒼之下,只有一彎殘月孤寂地懸掛在天際,默默俯瞰著隱蔽在崢嶸起伏的山巒之中,那座以黑石砌成、蟄伏如沈睡暗獸的巨大碉堡。
座落於北端的院落裡,清冷的月色透過疏窗,斜映入一間隱蔽的房內,將一切物品染上一層朦朧的銀藍色微光。
那是一個寬敞的房間,擺設精緻而簡約,所有傢俱顯然都經過精心擦拭一塵不染,就連架上的黃銅燭台都閃爍著鋒利的銳光。很是乾淨整齊。可不知怎麼的,這樣一絲不苟的環境,卻隱隱帶給人一股無法擺脫的壓迫感。
好似容不得分毫差錯的嚴謹,濃重得讓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房中沒點燈,無盡的黑暗中只有兩個人,面對面地站著。
幽微的月光映照在其中一名青年側向著窗戶的臉上,垂落的髮絲遮掩住大半的臉孔,透出一絲慘白。唇角溢著一道細細的血跡,殷紅似硃砂。殘破如柳絮的衣裳一綹一綹垂掛在修長而肌肉結實的軀體上,輕微失溫的身子沈浸在月輝之中,泛起了一抹病態的白皙。
嚴格來說,他並不是站著,而是給掛在了房間的中央⋯⋯
青年身後豎立著一根十字型的刑架,他的雙手分別被粗繩縛在左右兩端,下身卻絲毫沒有能夠藉力的支點,勉強支撐著的雙腿微微打著顫,即使雙手和頭都已經耷拉了下來,卻依然苦苦堅持著,沒有讓自己真正軟倒。
他的胸前縱橫交錯著幾道暗紅色的鞭痕,構成了一幅妖異淒豔、觸目驚心的畫面。極為年輕的面孔佈滿冷汗,微微斜飛的修眉鎖得死緊,因忍耐而不斷顫抖的睫毛有些濕潤了,卻依舊抿著唇,一聲也不吭。
站在他面前的男人只是冷冷打量著他難受而隱忍的模樣,目光掠過他緊握得已經泛白了的指節,手中做為武器的的猩紅色長鞭隨意地在地板上輕拍,並在對方聽見鞭梢劃破空氣的尖銳聲響而打了冷顫的時候,牽起一絲冷酷的笑意。
「抬起頭來。」
低沉悠然的命令,魔魅中帶有磁性,似踩在人心臟上那樣讓人不由自主地感到震懾與畏懼。
架在刑架上青年有氣無力地撐起頭,透過凌亂的長髮,望向了聲音的來源處,但目光一對上那雙犀利的炯炯寒眸,隨即別了開來。
拿著長鞭的男人定定瞧著他,薄唇一勾,冷笑出聲:「怎麼,不願意看著本座?」
青年一個顫慄,垂著眼搖了搖頭,氣若游絲地吐了兩個字:「……不敢。」
自稱本座的男人是這座碉堡的首領,風雨閣閣主赫連覆雨。低哼了一聲,他俊美得幾近邪魅的面孔依舊噙著那股玩味似的冷酷,只有眼底無止盡的冷漠以及淡淡躍動著的火燄暗示著他越來失去耐性的怒氣。
此時此刻風雨閣內的事物都已打點妥當,青年惹出來的事情也處理得差不多了,他騰出了大把時間跟這個倔脾氣的所有物慢慢磨,卻也耗了一個時辰以上了。天涯自牢房裡被提出後已挨了一頓慘烈的鞭子,後背及臀腿傷痕累累,這才翻過前面來,進入第二輪的刑訓。
他倒是想看看,在自己面前,這犟脾氣的易天涯,究竟能強撐到幾時。
「不敢?」男人唇角的笑意消失,語氣瞬間冰冷了:「我說過的話全當耳邊風了,你還有什麼不敢?天涯,你還不肯說實話?」
聽見這句話,天涯清澈氤氳的雙眸猛地抬起,喉結動了動,似乎想說些什麼。但不過轉瞬的功夫,眼底片刻的震動如雲煙般消逝熄沒,最後只是絕望地垂下了頭,低聲道:「屬下無能,判斷失誤。」
多年的經驗血淋淋刻印在腦海裡,赫連覆雨若是存心想要折磨他,有的是理由,逃不掉,也躲不過,開口解釋除了加深對方怒氣以外,並不會給自己帶來什麼好處。再說了這次的確是自己失手,活該受刑,他找不到一分一毫辯解的餘地,倒還不如乾脆地死了心,咬緊牙根一次狠狠熬過就算了。
他口中說得決然,身子卻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著。
鞭子所帶來的疼痛對他來說並不陌生,卻從來沒有學會習慣。
又何況,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受到這樣嚴厲的懲罰了⋯⋯
赫連覆雨短暫的停頓對他來說雖是莫大的喘息機會,但是時間一長,有些痲痹了的意識在冰涼的夜風裡逐漸清醒,他知覺又是超乎常人的敏銳,渾身傷口頓時像是著了火一般刺痛難受。
換做是一般人,在如此慘酷的鞭刑伺候之下只怕早已腿軟無力昏死過去,他能夠硬撐到現在,全憑自身過人的意志力。但畢竟還是血肉之軀,他心裡有數,自己已瀕臨強弩之末,絕對受不住再多的鞭打⋯⋯可除了接受,他哪裡還有其他選擇?
他也很清楚,赫連覆雨之所以僅僅綁住他的雙手、沒有縛住他的雙腿,目的就是在挑戰他的限度,等著他虛脫崩潰,等著他低頭示弱。如果他屈服了,或許,只是或許⋯⋯這個被取悅了的男人會提早結束這場帶著角力性質的懲罰。可他卻還是出於本能地,把所有的疼痛硬是死忍下來,哪怕掐得自己手心鮮血淋漓也不曾發出一點聲音,默默地承受了對方加諸在自己身上的所有責罰。
所以,即便已經疼得渾身發抖,他從來不曾開口求饒。
溢著血的唇角些微微一勾,扯出了點自嘲的慘笑。
求饒⋯⋯對著這個以鐵腕暴虐出了名的男人也未必有用。
「你知道我要聽的不是這個。」赫連覆雨厲聲道。他漫不經心地把玩收攏著長鞭,深色的絲質衣袍在月色下泛著淺淺的色澤,那樣的顏色,以及散發出的魅惑氣息,讓天涯不自覺地聯想到巨蟒。不過片刻的恍神,頎長高大的男人已收握起了鞭,踱至他跟前,眉眼間冷酷神色不減:「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為什麼失敗了?」
接觸到了他凜冽的視線,天涯打了個冷顫,蹙緊了眉沒有吭聲。
雖然他面部表情變化並不明顯,但這樣迴避心虛的反應並未逃過對方如炬如電的雙眼。
陰冷的笑意自幽暗的黑眸中蹦出,赫連覆雨隨手一甩,柔軟的長鞭立即活蛇一樣纏上了天涯的窄腰,狠狠勒緊,同時纖長柔韌的鞭尾彷若無意卻似有意的掃過了他雙腿間敏感的地帶。
「看來是痛得不夠。」狹長的眼眸危險地瞇起,他話聲輕柔緩慢,卻一字一句讓人感到徹骨的寒冷:「嘖,記性真差,太久沒有吃苦頭,當真忘了,本座有的是辦法讓你開口?」
「⋯⋯!」太過慘痛的經驗歷歷在目,天涯臉色瞬間煞白,放棄了隱瞞的意圖。
試圖對赫連覆雨有所隱瞞,無疑是自尋死路。況且既然將他自前線直接召回風雨閣,禁閉後即是重責動刑,顯然早有人通風報信,知道了事情經過和細節,只不過等著他自行認罪而已。
橫了心,他咬牙折下視線,佈滿冷汗的清秀面孔平淡得似沒有任何情緒,氣息卻有些紊亂了。
「我、我見對方是個孩子,没忍心動手⋯⋯」
赫連覆雨淡淡聽著:「然後?」
傷痕累累的青年咬住唇,陷入短暫的沉默。
啪!長鞭冷不防散開,自他左肩狠狠抽落,斜著自他的胸膛咬下一道鮮紅的口子,隨即高高腫起,滲出淺淺的血絲。這一下蓄了極狠的力道,突如其來的劇痛令天涯差一點跳起,自暴自棄地全盤托出:「他懷中藏著匕首,匕首上抹了毒⋯⋯」
但那人實際上根本不是孩子,只是練過縮骨功又易容了的成年人,偽裝成孩童的模樣混淆欺敵。他其實也不過只是一個片刻的遲疑,但高手交鋒間,哪裡容得了分神?虧得他反應極為迅速,隨即抽身避過了那致命的一擊,但仍是受了輕傷。對方的伏兵把握了這電光石火的瞬間反撲,傷了帶去的幾個風雨閣人手,甚至讓赤練門第三分舵的舵主──此行最大的目標,也是赫連覆雨想要鏟除的對象之一──趁亂遁走了。這也是為何他會在這裡受到嚴責的原因⋯⋯
雖然成功殲滅了一處赤練門的隱密據點,仍是一樁失敗的突擊。身為一個心狠手辣的黑道刺客,犯了這麼低級的錯誤,連他自己說來都覺得羞恥,如願聽見實話的赫連覆雨會作何反應,他不用思考都可以預見。
低下了頭,垂落的長睫微微顫動著,他繃緊了全身的肌肉,安靜而絕望地等待著赫連復雨揚起的怒燄,隨著鞭子再度招呼上自己。
只是,等了半晌,鞭子卻沒有如他預期般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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