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半的崩潰
那天夜裡,房間裡的燈光昏暗而溫暖,窗簾拉得嚴嚴實實,隔絕了外面的世界。我和秋旺躺在床上,氣氛正濃,兩人之間的親密像一團火,燒得越來越旺。
他靠過來,輕輕吻著我的脖子,手指在我腰間遊走,低聲說:「慢慢來,放鬆點。」我閉上眼,感覺身體一點點融化,忍不住低哼了一聲:「夫妻之間,沒這麼多規矩,好舒服。」
他聽了,笑著在我耳邊說:「舒服就好,要不要我讓你更舒服?」我睜開眼,瞥了他一眼,點點頭,臉頰有些發燙。
他咧嘴一笑,翻身坐起來,說:「那我先幫你弄一下。」他跳下床,走到衣櫃前,蹲下來翻找深處的東西。我躺在床上,看著他的背影,心跳得更快了些,知道他要找的是那個跳蛋。
可過了一會兒,他卻皺著眉回頭,語氣裡帶著疑惑:「奇怪,跳蛋呢?放這裡的啊。」我撐起身子,受不了這半吊子的感覺,催他:「別找了,快過來!」他搖搖頭,固執地說:「不行,我再找找另一個。」
他拉開另一個抽屜,拿出那個三段電動假陽具的盒子,打開一看,裡面卻是空的。他愣住,喃喃道:「怎麼會沒了?」
我心裡一緊,熱情瞬間降了幾度,坐起來瞪著他:「什麼叫沒了?」他拿著空盒子轉過身,臉色不太好看:「本來在裡面的,現在不見了。」
我不管三七二十一,爬過去抱住他,想繼續剛才的節奏,說:「別管了,來吧。」可他推開我,皺著眉說:「不行,東西不見了,我得搞清楚。」
我抱著他,手還在他背上磨蹭,可他卻越來越沒反應,身體的熱度也一點點冷下去。我試著騎上去,卻發現他完全不行了。我停下來,喘著氣問:「你怎麼了?」他看著我,眼神裡閃過一絲不安,低聲說:「會不會被拿走了?」
「被拿走?」我重複了一遍,腦子突然清醒,熱情像被潑了盆冷水,徹底熄滅。我坐直身子,聲音都抖了:「你是說……她?」秋旺沒說話,只是點了點頭,臉色陰沉得像暴風雨前的天空。我瞬間覺得渾身發冷,一個可怕的想法鑽進腦子——如果是婆婆拿的,她拿去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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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對視一眼,誰也沒說話,但心裡都明白,這事不搞清楚不行。我從床上爬起來,隨手套上睡衣,秋旺也默默穿好衣服。我們沒開燈,輕手輕腳地走出房間,沿著走廊慢慢下樓。
樓梯的木板在腳下吱吱作響,我屏住呼吸,生怕驚動什麼。二樓到一樓的距離不長,可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心跳聲大得像是擂鼓。
主臥的門關著,但沒鎖緊,留了一條細縫。裡面透出微弱的光,還有隱約的聲音。我們停在門外,貼近門縫聽著。起初只是低低的嗡嗡聲,像馬達在運轉,我皺起眉,心裡還抱著一絲僥倖。
可接著,那聲音越來越清晰,嗡嗡嗡的節奏裡,夾雜著一聲壓抑的低吟。我渾身一震,轉頭看秋旺,他的臉已經白得像紙。
我推開一點門縫,借著裡面的光看過去。她躺在床上,是全裸的,身上只蓋著薄被,手裡拿著那個跳蛋,另一隻手握著我們的假陽具,正在……我腦子轟的一聲炸開,眼淚瞬間湧上來。她低聲嘀咕著什麼,我聽不清具體內容,但有一句刺進我耳朵:「他兒子不行,我來試試。」
秋旺猛地推開門,吼道:「你在幹什麼!」她被嚇了一跳,手裡的東西掉在床上,慌亂地拉過被子蓋住自己,瞪著我們說:「你們怎麼進來的?」
我站在門口,眼淚止不住地流,聲音哽咽:「那是我們的東西!你拿去幹什麼?還……還用它!」想到那東西在我身上用過,又在她身上來回,我胃裡一陣翻騰,差點吐出來。
她臉漲得通紅,嘴硬地說:「我就是好奇,你們這些年輕人玩的花樣多,我看看不行嗎?」秋旺氣得上前一步,指著她吼:「好奇?你拿我們的東西用,還說好奇?你有沒有點羞恥心?」她被罵得縮了縮脖子,但還是反駁:「這房子是我的,我拿點東西怎麼了?再說了,你們不也玩這些?」
我聽不下去了,轉身跑回房間,砰地關上門,靠在門板上哭得喘不過氣。秋旺跟進來,蹲在我面前,低聲說:「冷靜點,冷靜。」可他自己的手也在抖,眼睛紅得像要滴血。我們倆坐在地板上,沉默了很久,誰也說不出話。過了好一會兒,我抬起頭,啞著嗓子說:「她拿我們的東西,還……還那樣,我受不了了。」
秋旺咬著牙,點點頭:「我也受不了。這房子不能住了。」我看著他,問:「可頭款是她出的,我們怎麼搬?」他深吸一口氣,說:「再苦也要搬出去,哪怕租房子,哪怕睡大街,我都不想再看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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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我們沒再睡,坐在房間裡計畫怎麼脫身。秋旺翻出手機,開始查附近的出租房,我則收拾行李,把衣服和必需品塞進箱子。天快亮時,房間裡堆滿了打包好的東西。我看著這一切,心裡又是氣又是累,但更多的是解脫的感覺。
早上,她敲門進來,臉色不太自然,試圖裝沒事地說:「昨晚的事,你們別放心上。我也就是好奇,沒別的意思。」我冷冷地看著她,指著地上的行李箱說:「您的好奇,我們承受不起。我們要搬出去。」她愣住了,張口想說什麼,但秋旺打斷她:「別說了,這房子是您的,我們不配住。從今天起,您自己過吧。」
她瞪著我們,氣得嘴唇發抖:「好啊,你們翅膀硬了,搬就搬!我看你們能撐多久!」說完,她摔門出去。我和秋旺對視一眼,沒說話,但心裡都清楚,這次是真的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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