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2時半,陽光從窗戶穿透而入,但卻沒有一絲溫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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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的一個半小時,我一直瞧著那惡心的男人與美晴兩母女其樂融融地吃著午飯。過程中他們表現得和真正的一家人無異。美晴為那個男人倒酒,又很有情調地互相餵大家吃東西。凌凌稱那個男人做「爸爸」,她嘴巴有食物殘跡時,那個男人會溫柔地幫她擦掉。甚至有關畫畫、功課方面的問題,他亦會指導凌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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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果種種的畫面都是出自陳澤田、王美晴、凌凌這正常的一家人,我絕對會覺得溫馨融洽。不過眼簾下那個男人——綠先生,根本不是他們家的一分子。而他卻不知用什麼方式把自己變成父親與丈夫的角色。他們表現得越溫馨,我就越想作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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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而已,就有讓我極度厭惡的一幕。他們吃完飯之後,綠先生居然叫美晴入房換上一件紫色的性感睡衣出來。他對露出香肩的美晴毛手毛腳,看得我非常惱火,可我連破口大罵都辦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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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觀察綠先生的一些行為特徵以及大腦不斷高速轉動之下,我基本可以確認幾件事:第一,我大概明白「綠先生」的「綠」蘊含著什麼意味;第二,我不能確認綠先生是不是人類,但他肯定懂得施展法術或具有什麼超能力;第三,美晴一家的思想都被他控制住,借此令自己變成父親、丈夫的角色——動機不明。當然這些想法一早就在我的腦海中浮現過,只是我那時不敢相信自己會遇到這種稀奇古怪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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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餐桌那邊傳來美晴和凌凌的笑聲,綠先生正在和她們交頭接耳,不知講了些什麼引得她們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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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斷試著讓雙腳發力,可是我下半身根本是一片空白,仿佛我的身體已經不存在下半部分。我旁邊的澤田亦沒有任何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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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難道我要一直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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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我先收拾東西。」美晴的聲音温婉至極,聽得我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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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辛苦妳了,這種小事應該叫我的好兄弟來做。」綠先生手捧著紅酒,同時用另一隻手打了一個彈指,我旁邊的澤田立刻直立身體,往餐桌那邊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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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先生起身去到去凌凌的身邊,「小凌凌,你先去房間休息或做作業好不?」他單腳跪下輕吻凌凌的臉頰,等我和媽媽完事後才陪你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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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要殺了你這個狗雜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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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都聽爸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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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凌蹦蹦跳跳地向自己的臥室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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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到「完事」這個詞語時,我幾乎一秒間意識到當中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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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田在整理餐桌的時候,綠先生忽然和美晴互相擁抱,好像特意要當著澤田的面做這種舉動。美晴倚在綠先生的懷裡溢出一抹甜蜜的微笑,神情陶醉。綠先生的兩手不斷撫摸美晴的腰部,更肆無忌憚地一直摸到去臀部與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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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惡心的傢伙根本就是在侵犯美晴……他已經一直在這樣做。潮水般的血液湧到我的大腦,怒火已經覆蓋我的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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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生氣了嗎?我的大舅子。」綠先生的眼珠轉到我這裡,用充滿譏諷的語氣和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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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是你的舅子……」等等,我的嗓子居然恢復了,一時間有點愕然。「大你媽的舅子!你立刻放開美晴!你這個死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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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嗄?放開什麼?我的手?由我進來的一刻,美晴已經成為我的老婆了,難道我連自己的老婆都不可以碰?」他的言論和說話方式令我內心的怒火越燃越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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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你老婆!傻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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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我刺激到他的情緒,他突然繞到去美晴的背後抱住她,左手伸到美晴的胸部,捏揉美晴的兩乳;右手滑到她的私密地帶,緩緩摩挲。「你妹妹的奶真大!嘻嘻嘻嘻嘻嘻……!」他一邊摸一邊向我發出一陣噁心的嬉笑聲;美晴卻展露一副享受的神情,發出微微的娇喘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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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停手!你這是在性侵我妹妹!」我嘶啞地叫著,我真想飛奔上前對把他暴打一頓,甚至殺了他。我完全沒法理解他這種行為的動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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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激動,我還未開始正式玩弄你的妹妹——我的老婆呢。嘻嘻!」他停下猥褻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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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對她做什麼?」其實我只是明知故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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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妳先去洗個澡,記得洗完後不要穿衣服喔,就那樣裸著身體出來,知道不?」綠先生貼在美晴的耳邊說。語畢,他眼珠又鎖定我,奸猾地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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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先生鬆開手後,美晴自覺地往浴室的方向走去。我對著美晴的背影激動叫喊起來:「美晴!你快醒醒!美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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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大舅子,別那麼執著吧。」綠先生轉身對向我,他雙手抱胸,臉部變得「溫和」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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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什麼東西?」我有終於機會問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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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什麼東西?」他眼珠左右轉動了幾下,然後「噠!」一聲。他打了一個彈指,客廳的一張電腦椅隨即自動滑到他的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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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你知道不……」他坐下來,蹺起腳,與我面對面。「我曾經也是一個愛護妻子的好男人,可惜,她出賣了我。」他面上不再顯露噁心的微笑,而是一副和我訴苦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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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那又如何?與我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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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如何?我可被她害慘了。我原本只是想過平凡快樂的生活而已,可都給那些『骯髒的女人!』(加重語氣)毀了。像我那個妻子,我以前幾乎把全部積蓄都交給她,結果呢?她卻跟別的男人跑了,還笑我笨得連狗都不如……(停頓片刻)我在水裡的時候,她不但看都不來看我一眼,還恥笑我、嘲諷我。你說,那些女人是不是不值得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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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怔了一怔,嘗試消化他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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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所以你就要傷害我的家人作為宣洩?」我態度凝重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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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沒錯!我就是因為被女人傷害過,才會如此憎恨她們,我一定要她們付出代價。」他講得咬牙切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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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現在是在傷害一個家庭,一個和你沒有任何瓜葛的家庭,還有女人!我同情你的過去,但美晴和凌凌是無辜的。她們不是你口中的骯髒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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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你怎麼不懂?」他笑了一笑,神情有無奈,「我不明白你的意思,美晴和凌凌怎麼和我沒有瓜葛?你沒看到她們多麼開心嗎?她們可沒對我作出一點反抗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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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你控制了她們!」我實在沒法忍受他那下賤的語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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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你知道就好了。我的確是控制了她們,我就喜歡那種別人被我隨心玩弄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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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樣做是為了什麼?我們又沒有得罪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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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他摸一摸自己的綠帽子,「很簡單,怨念驅使我一定要破壞別人家庭,還有報復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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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時啞口無言,實在摸索不到他的思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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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和陳澤田一樣,擁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結果一切都毀於女人的手上,而且她們從來沒因此而有半點歉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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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打斷了他,「我不想聽你的廢話了。我管你經歷過什麼,哪怕你小時候被豬強姦過,你都沒有資格去傷害任何人。懂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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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依然沒有半點憐憫他的餘地。先不論他究竟經歷過什麼,他的所作所為已經使我恨之入骨。無論他過去如何的悲慘——那怕感同身受也好,我都不會懷有一丁點的同情。更何況,根據他所說的推測,我連他是不是人類都沒有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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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想聽是對的。因為不論你聽不聽。接下來我都要狠狠幹你的妹妹了。」他重新顯現真面目,一抹惡劣的微笑隨即湧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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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浴室的門打開。美晴裸著身體緩緩踏出客廳,我沒看兩眼就立刻轉移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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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老婆你身材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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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傢伙……」他那猥瑣的聲音,令我忍不住將視覺放回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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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在抱著美晴,不斷揉著她的屁股與胯部。他又斜視看著我,「怎麼看著我們了?想試試三人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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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去死!下地獄去!」我只有無能吶喊,現在我真的想把自己「腰斬」——哪怕只餘下上半身,我都要爬過去阻止這個變態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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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好兄弟——澤田!快過來看我是那麼幹你的老婆。」他向在廚房洗碗的澤田呼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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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田從廚房徐徐而出。呆了一會,便露出興奮的表情,注視著自己光溜溜的老婆與別人身貼身,臉上展現出一種打從心底的歡喜,就差沒有拍手祝賀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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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兄弟,跟我一同進房,看我怎麼玩弄自己的妻女。」他搭著澤田的肩膀,「你要認真學習我是怎麼把女人幹得高潮四起的,嘻嘻嘻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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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女?」我整個人要崩潰了,上半身不自覺地在猛烈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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