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魔之劍》Chapter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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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被櫻如星的魔法衣櫥吸入後，直接被魔法傳輸到了睡不著書店外面。
無奈的他們，只好進書店內休整。
畢竟毛無邪仍然以一副可憐的流淚鼻涕模樣扯著端木零的衣角，不願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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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遊三名魔女領他們進店裡內，奉上溫熱花茶給她們。
靈力消耗得身體勞累的路嘉敏喝過茶水，甜甜的花茶讓路嘉敏精神振奮，她悄悄一瞟端木零，大概是因為她體質已經異於常人，身為冥界使者的她根本未見疲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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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原來，原來你是為了這場吸血魔的劫難才重返人間。看來我真的要燒香還神，感謝那個范將軍。」毛無邪拿著紙巾重重地擦乾眼淚，但仍緊抱著端木零的手臂不願撒手。
老婆阿遊只好在一旁無奈嘆氣：「零零既然已經回來，是喜事，無邪你就不要再苦著一著臉了，你看阿敏比你還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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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這是喜事！這樣吧，今晚我請客，我們一定要好好慶祝阿零回來我們身邊。」毛無邪化涕為笑，跟阿遊外出張羅食物，剛好睡不著書店本來就有熬魔藥的爐灶和鍋子，於是他們就在書店裡吃火鍋，舉杯暢飲。
路嘉敏也跟無邪一樣笑得快睜不開眼睛，因為坐在她身邊的是端木零。
她沒想過有一天可以跟阿零與眾人聚在一起，愉快吃飯，就像一個大家庭一樣。
飲飽食醉得差不多，路嘉敏抓準機會詢問三名魔女。
「對了，剛才在公會那裡，聽那個櫻如星說起那場戰爭，其實為甚麼吸血鬼會跟魔女公會打起上來？你們是有甚麼過節嗎？」
毛無邪高興起來，啤酒狂灌，此時已經醉得伏在桌上，阿遊當他是小狗般摸著頭髮，輕嘆口氣地說：「那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我們也只是聽回來，畢竟那場戰爭是發生在花原市。」
「花原市，那就是日向晨雪本來住的地方。」路嘉敏這才想起被她們遺在家中接受保姆鐵馬照料的女生。
「吸血一族成魔的人愈來愈多，他們的貪婪和殘忍已經影響到花原市的人的生活，於是魔女公會就忍不住出手，魔力高強的一批魔女們，針對幾個吸血魔進行圍捕行動。未料，事情慢慢演變成戰爭，就連其他低調過日子的吸血鬼都被捲入……最後，人多勢眾的魔女公會慘勝，而吸血一族眼見吸血魔都已經被消滅得乾乾淨淨，就乖乖簽下和約了。」阿遊繼續講述往事，並補充一句。「花原市地陰，靠山多樹，適合吸血一族居住。安平市靠海，雖潮濕多雨，但全年日照天數多，不算適合吸血鬼居住。」
「我們找到一個女生，日向晨雪，她是半人半吸血鬼。」端木零說。「少見嗎？」
「我活了這麼久，都沒聽過有吸血鬼和人類可以誕下後代。」阿琳疑惑地說，「吸血鬼一般都族內通婚，才可以有下一代的吸血鬼，畢竟他們不是正常人類。」
「但電影裡面演的……不是吸血鬼如果吸了人類的血，就可以將人類變成吸血鬼嗎？」路嘉敏忍不住問。
「如果這麼簡單就可以製造吸血鬼，那只怕安平市早就淪陷了。」阿遊笑著說。
「不過，既然魔女公會的人說他們會去調查，我想，可以不用這麼緊張？」小桃樂天地說，「對了，阿敏，你是甚麼時候學會魔法的？你剛才居然施放出火焰系的咒語啊！你是跟阿琳學的嗎？」
「我沒有那好命能收學生。」阿琳冷笑一聲，不過以她的風格嘉許著對方，「也沒想到阿敏你居然有這潛質，只聽我說了一次咒語，你就記得，還成功施法。」
「其實，我也不知道為甚麼我可以施放咒語，也許是阿零的功勞？」路嘉敏有點不好意思地說。
「阿零你現在是冥界使者，我看得出你法力高強。」阿遊一針見血地說，「你跟阿敏在作戰時拖了手，你應該是用法力放大了嘉敏的魔法咒語力量，我說得沒錯嗎？」
端木零點頭。
「有潛質歸有潛質，不是誰都可以做魔女見習生的，如果你真的有心修練，你要好好想一下前路。」阿琳難得地語重心長說，「你要有覺悟，這不是易走的路。」
「我相信阿敏一定行的！」小桃鼓勵說。「你可以多跟阿琳和阿遊討教，她們一定會教你的！」
「如果吸血魔真的出現，我想你多學一些咒語傍身也很有用。」阿遊點頭說。
「謝謝你們。」路嘉敏感激地說。
「你可以的，有我在。」端木零溫柔地說，她突然在眾人前牽起路嘉敏的手，她只好羞赧地低下頭。
「哎喲，我想我要戴回一副太陽眼鏡。」阿琳無語地轉開頭。小桃則竊竊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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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遊跟喝醉的毛無邪離去，端木零和路嘉敏也踏上歸家路。
她們剛扭開門鎖進屋，就見到鐵馬正蹲在地板上做垃圾分類。
「回來了？我有將垃圾按五行分好了類，不知道有沒有做錯……」
「辛苦你了！鐵馬，不好意思，要你留在這裡這麼晚。」路嘉敏拍拍鐵馬的肩，「阿雪呢？」
「我煮了七碗麵給她，她才終於吃飽，在製香房裡面睡著了。」鐵馬打趣地說，「正巧我有些新食譜試驗，今天就算是產品研發日了，說起來，她可以參加我店裡的大胃王比賽，幫麵攤宣傳。」
「謝謝，辛苦。」端木零也微微躬身對他說。
「你們說的吸血魔，是不是還會來找她麻煩？或者來找你們？需要找別人來幫忙嗎？」鐵馬關心地說。
「放心，有我。」端木零突然用手一指，將桌上一罐玻璃罐子用法力懸浮回，並飛來她的掌心，鐵馬見狀嚇了一跳。
端木零將玻璃罐塞到鐵馬手裡。「酬謝禮物。」
「給……我？」鐵馬問。
「哦，這是我之前醃漬的酸甜蘿蔔，零零送給你，你就收下吧。」嘉敏笑著說。「鐵馬你不用擔心，零零現在法力高強，我們還有毛邪和魔女呢。」
「好，那就謝謝了。」鐵馬收下禮物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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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累一天後，路嘉敏和端木零梳洗乾淨，便躺進客廳的床鋪上。
路嘉敏喜歡這種肩並肩，身體與喜歡的人緊貼的暖意。
房裡一片寂靜，連毛毛都睡在迷你被鋪入面熟睡，外面只有馬路上車輪偶然滑過的車聲。
客廳漆黑一片，微弱的街燈穿透了窗簾，照在天花板之上，燈影搖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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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搬進來端木零的家，這五年來，路嘉敏就是躺在這位置，日夜盯著天花板，想著端木零。
「睡不著嗎？」端木零突然睜開眼，輕聲問。
「老毛病了，我都要躺在床上半小時以上才能入睡，現在算好了，最初……」路嘉敏沒再說下去，端木零主動勾起了她的手臂，緊緊抱緊她，頭挨在嘉敏的肩上。
「我陪你，你會睡著的。」
「但你不是說……你不用睡覺嗎，零？」
「我喜歡看你睡覺。」端木零挨在她肩窩上，輕輕昂高下巴，路嘉敏心跳驟然加快，她很久都沒有這麼近距離看著端木零了，嘉敏有些失神地看著零的眼睛、鼻子，然後是嘴唇……
阿零嘴角漫出一抹溫暖微笑。
「如果睡不著，可以聊天。」
「端木零居然肯陪我聊天。」路嘉敏笑得像偷到糖果的孩子。「那真的是我三生有幸。」
「你在擔心劫難。」端木零將話題轉回正事。
「是的，我有些擔心，不過我不害怕，有你在，還有無邪，其他魔女……」路嘉敏吸一口氣，「我們會想出一個好計劃的。但我總覺得，人間劫難，未必只有那位吸血魔歐陽永恆，我們要從長計議，還有，要找到消滅吸血魔、不再讓他害人的辦法。」
「你很厲害，想得周到。」端木零突然稱讚，「還有，我聞到你製的香，敏。」
「因為我有一個好老師嘛……不過，我的生活也不止當化妝師，製香，現在還有足球隊，她們也是一群很棒的女生……」路嘉敏繼續輕聲說她這五年來的經歷，說著說著，她居然就這樣睡著了。
端木零傾聽著路嘉敏那悠長而穩定的呼吸，雖然沒有睡意，但也是笑著閉起眼，依偎在嘉敏的肩上，伴她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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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向晨雪回到了花原市。
花原市的房屋大多依山而建。
而她由童年起就一直居住的房子，是幢兩層白色溫馨小屋，她與父母一家三口就此偏隅於山腳一方，過著與世無爭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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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白色房子卻陷入火海，被煙火燒得焦黑，濃煙沖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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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遠，就逃多遠，雪！」母親夜如月雙手捧著她的臉，焦急地說，「快！快！不要讓人知道你的秘密，帶上那把劍！快！」
日向晨雪甚至沒時間向父親日向南天道別，她聽見了二樓傳來了激烈的戰鬥聲音。
「媽媽…」日向晨雪被夜如月推出門外，而夜如月則奮不顧身地回過頭，跑向二樓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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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向晨雪赤腳在森林裡奔跑，髮間全是煙灰，所聞到的也是燒焦味道。
這一晚之後，她再沒有見過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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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不要扔下我一個人…！」惡夢般的回憶讓日向晨雪在床上嚇醒，她滿身是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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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在床上，看著這一室陌生的陳設，半晌才醒起她寄居於別人家中。
她，日向晨雪，在那晚之後，已經是一個沒有家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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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嘉敏召集下，毛無邪和三個魔女來到奶茶研究所集合。
「咦……麟祥和朱茜今天不來開鋪頭的？」路嘉敏還以為會見到兩人，她和端木零來到奶茶研後，只看裡面是毛無邪等人，心生奇怪。
「我打過電話給他們，不知道為甚麼死都不聽電話，門口只見貼了紙寫暫時休息，我有鑰匙就先開門了。」毛無邪抓抓頭，「老婆，你要不要喝一杯奶茶？我給你泡，好不好？可以給你多加珍珠哦。」
「我不喜歡太甜的奶茶。」阿遊笑著說。
「那也是，你這麼甜，不用喝奶茶都這麼甜。」毛無邪跟阿遊打情罵俏，路嘉敏看到都毛管戙，端木零則別開臉，翻了一個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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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零太久沒有回來了，她安靜地四處逛奶茶研的每個角落，仿佛在懷緬五年前的日子。
「敏，這裡沒有變過。」
路嘉敏過來跟她牽手，兩人相視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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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你叫我們過來，是看你們放閃，還是談正事的？」阿琳有點不耐，坐桌上，已自顧自的斟了水。「還有，這個女生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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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琳和小桃看往角落裡安靜坐著的日向晨雪，她看起來靦腆又不安，見眾人目光射來，只好怯生生地舉起手。「嗨。」
「這就是我說的日向晨雪了。」路嘉敏站到晨雪身後，給她拍拍肩膀當成打氣。「她是跟我們一起，親眼見到歐陽永恆這個吸血魔的證人，哦，對了，阿雪是半人半吸血鬼。」
「原來你就是那個奇跡？！我真沒想過人類和吸血鬼真的可以誕下後代。據說這是萬中無一的事情，簡直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小桃感到稀奇，走到日向晨雪面前，近距離盯緊她。
「不要嚇倒小孩子，小桃。」阿遊笑著說，她跟毛無邪也坐下了。
阿遊對嘉敏說，「無邪跟我一起做了些功課，我們查了些資料，應該可以幫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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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功課，對，我是有備而來的。」毛無邪連忙拿出一張地圖，攤開在桌上。只見安平市的地圖上，有數個紅色交叉標記了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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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集中搜尋這個月的新聞，將安平市發生的可疑死亡案件整合，阿敏你上次說，吸血魔下手的都是女性，於是我再將範圍收窄，將女性死亡的案件地點都標注好了。」毛無邪指向地圖。
「這些個案的女性，都是在晚上獨行回家時，被人發現昏迷倒臥，送去醫院後雖然仍有心跳，但大多都是在送醫後一至兩天死亡，而且沒有明顯外傷。還有幾宗個案，應該不是在街頭被襲擊的，但這些女性都是進院後一天內死於流感併發症，我覺得也有可疑。」阿遊將她搜集得來的剪報拿出，給路嘉端和端木零等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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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的日向晨陽也拿起其中一兩張剪報來看，訝異地說，「這些個案……最後都是在白宮醫院逝世的！那就是我工作的地方！」
「我查了一下白宮醫院，它是一個月前開業的，我追溯可疑死亡個案時，發現雖然個案都集中在這個月之內發生，但也有兩宗案件，發生在一個月之前，手法跟你說的鄒頌琪遇襲情境，一模一樣，我懷疑這是吸血魔剛到安平市之後，最先下手害死的人。」毛無邪語氣嚴肅起來，「如果是真的話，那就是吸血魔已經潛伏在安平市起碼有一個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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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方盈……我們不知道她的遭遇是甚麼，只知道她患上流感，被發現昏倒後進去醫院，然後當晚，醫院就宣佈她是流感併發症去世了。她的血……應該也被吸血魔吸乾，不然遺體的狀況不會這樣的。」想起相識的朋友已逝，路嘉敏不由得雙拳緊握。
「流感，併發症，可能是借口。」端木零輕拍嘉敏的手安慰。「雪，你在醫院工作，知道這些事嗎？」
「我？我只是在配藥處那裡上班……」日向晨雪囁嚅地說，頭搖得飛快。「但白宮醫院真的接收了很多流感病患者，這倒是真的。」
「那為甚麼吸血魔要攻擊你？」端木零犀利地問。「因為，你能聞出他氣味，識別同類？還是……」
「如果歐陽永恆攻擊你有其他原因，你要跟我們說，這樣我們才能幫到你，幫到其他人，阻止吸血魔為害安平市。」路嘉敏接了阿零的話，認真地對日向晨雪說。
「即使是在以前，吸血魔也不會貿貿易攻擊吸血鬼，畢竟是同一方陣營……」阿琳若有所思，「在那一戰之後，魔女公會明明說吸血魔已經被殺盡，難道，你是吸血魔的同黨？但對方要攻擊你，那也說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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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這輩子第一次見到吸血魔！我以前沒見過歐陽永恆這個人！」日向晨雪像被踩到尾巴的狗，激動得站了起身。「為甚麼你們要懷疑我！？」
「因為你有事隱瞞，我看得出。」端木零淡定地說。
日向晨雪被說中，只得怔住。
「小妹妹，吸血魔可以攻擊你一次，就會有第二次。」阿遊語重心長地說，「我們是可以幫你的人。」
「對，你不坦白的話，沒人可以幫到你。現在還是阿零和阿敏好心收留你，難道你這樣都不信她們嗎？」毛無邪幫腔說。
「阿雪。」路嘉敏鼓勵她。「不用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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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向晨雪感受到眾人目光落在身上的壓力，只好幽幽坐下，低頭嘆氣。
「這是我媽媽去世前，囑咐我不能向其他人說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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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向晨雪抬頭，眼神放空，看著窗戶透進來的光線，仿佛回到遙遠的過去。
「我能猜到歐陽永恆攻擊我的原因，那是因為，我媽媽夜如月曾將一件重要的東西交托給我，那是一柄只有上半截的斷劍，它的名字，就叫冥魔之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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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傳，冥魔之劍是一把流傳在隱世咒術師流派中的強勁武器。
它的威力足以斬妖除魔，即使是人類驅體的咒術師，擁有它，就能殺死吸血鬼，甚至是號稱永生不滅的吸血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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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媽媽不是咒術師，她只是普通人類，我也不知道為甚麼那一截的斷劍會在她手上，為甚麼冥魔之劍會斷成兩截。」日向晨雪將冥魔之劍的傳說交代完畢，強調道：「但劍既然也斷了，我想這武器也再無威力，所以，即使我擁有這把劍，又有何用呢？因為這是媽媽的遺物，我才一直保管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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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魔之劍……？」路嘉敏和端木零面面相覷，她問端木零，「范將軍有沒提起這柄秘密武器？」
端木零搖頭。「范將軍，要我找魔女公會幫手，沒有其他指示。」
「就連我都沒有聽過這柄劍，我想可能只有花原市的咒術界才知道吧。」毛無邪若有所思，又問日向晨雪，「你沒有將劍帶在身吧？那為甚麼歐陽永恆知道你有這把劍，去找你麻煩？」
「我也不知道……」日向晨雪搖頭，「可能是因為我有吸血鬼血統，我試過拿起那把斷劍，但根本拿不住它，它的殺意太大了。」
「你將劍藏在花原市，還是安平市？」路嘉敏問。
「在……在安平市，一個安全的地方。」日向晨雪再三猶豫，還是答了。
「我們要拿到那把斷劍，研究，才可能應對劫難。」端木零肯定地點頭。
「呃……要拿劍也不是不行。」日向晨雪無奈地答應，「好吧。」
「還有，你是證人，你要去魔女公會。」端木零馬上附加條件。
「我？不行。」日向晨雪反應意外激烈，「我絕不去魔女公會！」
「為甚麼？」阿遊奇怪地問，「魔女公會也不是以前大戰時狩獵吸血鬼的時期了，你去了也不會有危險，說不定，那裡才可以保護你。」
「不行，這是媽媽交代的話，她不希望我跟魔女公會扯上任何關係……」日向晨雪用力搖頭。「劍，我可以帶你們去找，但我是死都不會去魔女公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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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等我們拿到劍後，再作打算？」路嘉敏跟阿零說，後者依然皺眉思考。
「魔女公會說沒證據，不會相信。她是證人。」端木零堅持，「日向晨雪，你要去。」
「你，你們……」日向晨雪一副你們欺人太甚的委屈臉。
毛無邪只好出來打圓場。「好了好了，不去魔女公會的地盤，那也有道理，那群魔女…呃，除了你們三個以外，那群人都是狠角色，她不想去也有道理的，看看那天的櫻如星，有多狼死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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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死？」一把聲音幽幽地說，似乎從千里之外傳音而來，迴盪在奶茶研之內。端木零反應最快，站了起來，雙手結印戒備，看往緊閉的大門，路嘉敏驚得拉住了端木零的衣袖。
「看哪邊呢？冥界使者，我不就在這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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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茶研的點餐櫃枱旁突然爆出耀目星光，光芒散去後，有著一頭深藍色瀑布般秀髮的櫻如星就站在眾人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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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不用緊張，阿零，是我請首席魔女過來的。」阿遊起身，擋在櫻如星和眾人之間。「既然是談及吸血魔劫難一事，我就想請櫻如星過來，聽一下我們查到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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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愛現。」阿琳小聲地吐槽。「搞這麼大動作出場。」
「她的頭髮看起來很柔順，不知道是用哪種洗髮水……」小桃的關注點完全跑偏。
端木零放下戒備姿勢，路嘉敏也起身走向櫻如星，客氣地說，「謝謝你應約過來，櫻小姐，上次你說我們沒有真憑實據，但這位就是跟我們一起目擊過吸血魔出現於安平市醫院的證人，她是日向晨雪，她可以感應到同類吸血鬼或吸血魔的氣息，她斷不會說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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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如星眉頭戚起，走向桌子，終看到了坐著的日向晨雪，只見櫻如星本來沉靜冷漠的面容，漸漸生變，以一種不能置信的目光，看著眼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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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她血統比較特殊，是半人半吸血鬼。」路嘉敏正想解釋下去時，被對方打斷。
「你母親是夜如月，父親是吸血鬼日向南天？」櫻如星冷冷地問。
日向晨雪摸不著頭腦，但還是回答了。
「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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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如星臉色黑了起來，嘴角垂下，冷笑一聲。
「沒想到……沒想到他們居然生出了你這般的後代，難道你們不知道吸血一族早就立下盟誓，發誓不會與人類結合，產下混血後代嗎？半人半吸血鬼這種禁忌，根本就不該存在於這世上！早知如此，我當初就應該親手殺死日向南天，不會讓他這個吸血鬼有機會與我姊姊結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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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姊！？」日向晨雪推開椅子猛然站起身，「你在說甚麼？你，難道就是……」
「夜如月以前是我姊姊，但在她選擇了站在吸血鬼那邊之後，我就當她已經死了。」櫻如星無情地說，「你就是吸血一族撕毀盟誓的活生生證明，果然，吸血鬼根本不能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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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如星指尖亮起星光時，端木零已經瞳孔一縮，雙手結印，喝叱道：「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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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如星身為首席魔女，連咒語也沒有念出，輕易地憑空變出了發光的繩索，將日向晨雪束縛住手腳，端木零雙手結印後，朝櫻如星方向擊出符印，但對方身形輕鬆一閃，就避過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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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如星既怒又急，傲然地說：「此乃魔女公會事務，即使你是冥界使者，也不得插手！」
「不行！阿雪她根本沒做錯任何事，為甚麼要被你帶走？！你們明明血脈相連，為甚麼要這樣對她？你是她親阿姨，是世上最後一個親人啊！」路嘉敏擋在日向晨雪面前，轉身試圖幫她拆走魔法發光繩索，但卻不得要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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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講道理，只以武力脅人，果然是魔女公會的一貫作風。」阿琳在旁邊說著風涼說話。
「櫻首席，這似乎不合規矩。」阿遊也義正辭嚴說。
「沒錯！阿遊說得對！」毛無邪擺出架式，雖然自知他的靈力無法與魔女匹敵。「有事慢慢說，幹嘛動手動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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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真的要阻止我帶走這半人半吸血鬼？我勸你們先掂量自己的斤兩。」
櫻如星不客氣地說。「盟誓自有它的存在的意義，禁止吸血一族與人類結合，甚至誕下後代，是恐防再發生以往吸血鬼蒙養人類成為血奴的慘事發生！這是魔女公會保護人類，花上慘重代價贏下戰爭的和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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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爸媽媽是真心相愛的！」日向晨雪愈是掙扎，繩索就綁得愈緊，「難怪我媽媽不讓我接近魔女公會一步，原來就是有你這種歧視我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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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秉公辦理，這是我身為首席魔女的責任，即使你母親曾經是我姊妹，都無情講。我要將你帶回去，聽候魔女公會發落。」櫻如星憑空變出一支通體雪白的法杖，似乎動了真架勢。「冥界使者，人類咒術師，讓開，不然我就不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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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重要證人，不能讓你帶走。」端木零一隻手手捏結印，另一隻手遞向路嘉敏，嘉敏朝她點點頭，兩人緊牽著手。
「即使是魔女，也不代表你可以如此無情，不顧人情和道理的。」路嘉敏下定決心說，「絕不能讓你今天帶走日向晨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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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日向晨雪仍被束縛著，被路嘉敏和端木零護在身後。
阿琳和小桃此時已退到牆壁邊緣，緊張地看著兩方對峙，緊張的形勢一觸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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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這將會是法術與魔法之間的對決了。」阿琳感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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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5 預告：櫻如星會放過日向晨雪嗎？歐陽永恆的陰謀到底是甚麼？日向晨雪領眾人去取冥魔之劍的斷劍，卻意外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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