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魯恩很明白自己其實心中堵氣的成份比較大,所以才會自主地向長老請願,插手了艾摩爾的哨兵安排,為了盡全力來阻止盜賊對國寶出手,他甚至找來了國內那幾位對魔法稍有了解的人們,想知道他們有沒有能力為聖物設下什麼保護。
他這麼大動作的安排很快就引起拉傑的注意,這位自命不凡的鷹人自然是因此對於那魯恩的舉動感到極度不滿。
不過既然那魯恩已經得到了長老的許可,拉傑自然不能夠指責他的不是,只能任由那魯恩安排國內的魔法師前來勘查擺放聖物的房內。
幾名魔法師聽完了那魯恩的要求後,各各面露難色,但又顯得想為他做點什麼。
其中一位看起來較為年輕、似乎已有三十幾歲的男人站了出來。
「那魯恩,我們很想幫忙抓住那個盜賊,更想使用法術來保護大長老的遺物,不過你也知道的,正是因為我們的能力不強、也沒有想要變的更強的意願,才能夠在艾摩爾國裡以法師的身份工作,這樣的我們,即便使用了魔法,都不可能對盜賊星晨起任何作用的。」
聽到他的說法後,其他幾名較為年長的魔法師們也紛紛點頭,以表示自己的無奈。
那魯恩明白他們的難處,不過這為白鴿北方人不會因此就放棄他的計劃。
「我對魔法的理解並不深,邀請你們過來,也並不是想要為難你們,我只是想要知道,以你們對魔法的了解,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夠讓我們知道盜賊的存在?我的意思是,不一定得捉到她,只要能夠偵查到她也可以,任何魔法都行,只要能夠影響到她,讓我們的戰士能夠得到一絲絲的機會就好了……你們擁有這樣的法術嗎?」
魔法師們各自互望了一會,接著便看向那魯恩。
「我們願意幫忙你們,只不過還是得提醒你一件事,如果賊盜星晨真的如同傳聞中那般強大,那麼輕易破壞我們的法術對她而言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而我們所施的法術也很可能對她起不了任何做用。」
白鴿北方人輕輕地點頭表示理解,將這些魔法師送回他們工作的地點,好讓他們能夠商量有何計劃,接著才前往巡邏兵們的休息處。
才打開了休息處的木門,那魯恩便看見拉傑站在最前方,似乎已經和所有的巡邏兵說完了暗號規則,現在就只等他前來給予其他指令。
於是那魯恩毫不猶豫地直接走到了最前方,站在拉傑面前,望了他一後便轉向了所有望著自己的衛兵們。
「在場也許有不少人都知道了,不過在這,我還是先為大家做個解說。」
隱約猜到拉傑就算非常討厭盜賊,也不會主動去探查別人的資料,那魯恩決定強迫鷹人了解這些事。
「根據我得到的情報表示,盜賊星塵會使用在這個大陸上幾乎失傳的傳送術,以我們這些戰士的能力,幾乎可以說是拿這個法術沒輒,不過就在剛才,我已經通知了國內僅有的幾名魔法師,他們同意嘗試找出能夠干擾盜賊的法術,所以,當魔法師們有任何的研究成果之後,我會再把可以配合的部分交代給你們。」
停頓了一會,那魯恩看著這些認真望著自己的衛兵們。
「也許我們無法和拉傑那樣,有足夠強大的能力去阻止盜賊的行動,但只要我們能夠做出任何一個干擾她的舉動,那麼拉傑就有更多的機會可以制止盜賊,艾摩爾國的聖物,該由所有的國民一同守護!」
受到他激昂的鼓舞,那些原以為自己能做的只有通之拉傑的守衛們紛紛燃起了希望,同時為了自己能夠真正為國家盡一分力而感到振奮,當那魯恩說完後,守衛全部整齊一劃地向那魯恩敬禮。
拉傑對於那魯恩的解說內容一點興趣也沒有,當他見到守衛們一同敬禮時,也只是冷冷的哼了一聲,絲毫不覺得那魯恩那些沒能力的人們可以做到什麼樣的地步。
雖然鷹型北方人並沒有表達出他的不滿,但站在他身旁的那魯恩倒是可以感覺到對方那滿不在乎的氛圍,只能在心中深深地大嘆一口氣,如今,他只希望盜賊事件盡快解決,國內的動盪才能夠得以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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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真正對上盜賊星塵之後,他們這才深深明白自己太過小看了那名少女。
即使得到德魯伊們的幫助,使拉傑能夠在夜晚時也保有白日時的視力,他自認毫無虛發的箭術也完全無法擊中對方,反而還被那盜賊嘲諷一番而難以保持冷靜。
「這就是你們艾摩爾國最強的戰力嗎?嗯,箭的勁道是很強啦,但是準確度真的不怎麼樣啊。」
先是姿態優雅地閃躲過拉傑發出的五支箭矢,盜賊星塵才無比囂張的以魔法移動到拉傑身旁說出這句話。
拉傑不是只有箭技驚人,只要握著弓在手上,就算沒有箭矢可用,他也能使用弓打出一套武藝。
但此刻不論他怎麼揮舞手上的弓,都無法打中那身形有如鬼魅的盜賊。
「好吧我承認跟一般人比起來,你真的是滿強的,有鬥氣包覆的箭矢也很強勁,不過就是氣勢太猛烈了,如果是用在在戰士之間的對決我就沒話說,不過你現在面對的可是盜賊啊,隨便一個有點能力的賊都可以輕鬆躲過你的箭矢,更不用說是我啦!」
把眼前的鷹人氣到青筋都已經突出了,盜賊這才躍開幾步念了幾句咒語,拉傑正想拉弓搭箭時,卻發現雙手被一股力量給牽制住,使他連抽出箭矢都做不到。
見到他已經動彈不得後,盜賊這才滿意的點點頭。
「我已經玩夠了,所以先用這個法術把你綁住,你要是有閒功夫的話可以試著去解開這個法術,我就先去辦正事了。」
雖然早知道盜賊根本沒和自己認真,但真正聽到她說出口後,拉傑還是怒不可置的掙扎起來。
「你這……該死的盜賊!我國德魯伊的聖物對你們而言根本不具任何意義,為什麼要奪走它!難到就只是為了玩嗎!」
正要離開的盜賊聽見這段話後,便停下腳步回頭望向那鷹人。
「奪走他人信仰之物、嘲笑我們的信仰,對你而言都只是為了打發時間而玩玩的事情嗎!我警告你,如果你敢真的對它動手,我這輩子都不會放過你!你就等著接受全國人的詛咒、還有我的追捕!」
盜賊星塵伸出小指掏了掏耳朵,顯得很沒興致。
「這種話我聽的多了,要被咒詛或追捕也不差多你一個,有什麼想說的你可以一次說完,我心情好的話可以選擇聽完,不然也可以等我走了之後自己對著空氣大吼……啊對了,你順便幫我傳個話吧!以那些法師的能耐要對我做出這種干擾已經是很了不起了,不過我是沒什麼感覺啦,叫他們多努力一點吧!」
聽到這段話,拉傑那咬牙的聲音幾乎讓盜賊感覺他似乎快把自己的牙齒給咬裂了,不過她並不是那麼在意他是否真的把自己咬傷了,因此只是轉過身望向存放聖物的樹塔,開始思考自己該如何闖進裡頭。
即使拉傑並不認為那魯恩找來的法師真的能對盜賊起什麼做用,但同為艾摩爾國的國民,他更不能接受一個外人如此看扁他們,因此他硬是逼迫自己,在被魔力壓制的情況下逼出了自己的鬥氣,打算直接破壞魔法的束縛。
當魔法波動一出現受到擠壓的那時,星塵便立即發現不對並且回過身子。
下一刻她迅速矮下身閃過那可以將她斃命的匕首。
躍開數步,盜賊在雙腳上施下魔法好讓她可以直接站在岩壁上,對拉傑投以意外的眼光。
「嚇我一跳、我還以為、嗚喔!」
還沒把話給說完,鷹人再次撲上前揮出匕首,逼得盜賊趕緊再次躲開。
在地面上翻滾一圈再次站起,她已經把大腿上的短劍給抽了出來,並危及地接下對方的兩刀。
刀與劍的交鋒並沒有傳出力道過大的火花,但鐵器相撞的聲響仍然清脆,盜賊在接了這麼兩下後,她原本驚慌的臉色便再一次露出笑容。
「呵呵……你根本就是除了弓以外不會用任何的武器,第一下沒有得手之後,你就應該知道你沒戲了是吧?」
望著對方氣喘呼呼的模樣,盜賊那看透一切的笑容使拉傑既氣又怒,但他又明白對方確實是把自己給看清了。
方才為了掙脫束縛魔法幾乎用盡了鷹人所有的體力,若是拉傑懂得如何使用匕首攻擊,他或許還有傷到盜賊的可能,但錯誤的用法使拉傑把所剩不多的力氣都給消耗殆盡。
此時,他只能無力地跪坐下來,瞪著盜賊不語。
「沒時間多話了呢,你就好好休息,然後再去慢慢練習除了弓以外的武器吧!」
發現原本還在遠處的守衛已經漸漸靠近,盜賊留下這句話後,便再次施展了傳送術離開山壁上。
當拉傑和那魯恩再次接到消息之後,已經是智者之冠被奪走的之後事,看著送出報告的守衛臉上憤憤不平的模樣,那魯恩大概明白他們肯定是眼睜睜看著聖物被取走,可能還狠狠地被羞辱了一番。
實再沒辦法再多說什麼,對於長老早已預料到的事情,白鴿北方人也不覺得自己還能再說些什麼話,於是,他對著衛兵點點頭表示理解。
「明白了,你們……先去休息吧。」
等到衛兵離開之後,那魯恩這才低下頭嘆了口氣。
「如果你是來嘲笑的我話,就快點開口,不在坐在那裡什麼話都不說。」
接著躺臥在一旁養傷的拉傑就在這時這麼說道,令那魯恩無奈地伸手扶額。
「嘲笑你?我沒有那種空閒,現在只是過來看看你有沒有受到什麼大傷害而已,現在既然你還有閒情說這些話,那應該是沒什麼大礙了。」
這時才想起來鷹人拉傑跟自己到底有多不合,那魯恩當下便決定別多做無謂的關心,於是他立刻起打算離開醫療間。
不過,就在走到門口時,那魯恩又停下腳步嘆了口氣。
「艾摩爾是一個國家,拉傑,而國家的事,絕對不會是一個人能夠去解決的。」
最終還是忍耐不住的說了一句,那魯恩不等拉傑做出任何反應便離開醫療間,把對方留在裡頭靜養。
在前往長老修堂的路上,那魯恩只能不斷思考,當聖物被盜走之後,艾摩爾國該如何面對難過又憤怒的民眾們,未來,又該如何面對可能會再前來的其他盜賊。
「唉……就像老長說的一樣,如令不論遇上了任何困難,都能使我國持續成長。」
重整情緒,那魯恩已經決定,不管遇上了什麼樣的問題,他都會盡全力去幫助長老,以做到保護並扶植艾摩爾國的職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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