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已經是傍晚了,而且還是在凱家,那個曾經幫她安排好的房間,是那麼的熟悉。
迷迷糊糊的做起身:"呃……"她突然感覺到一陣刺痛感,手順勢的扶上了額頭。
換來的是一句似關心的話語:"好點了?"
霍成夏帶些吃驚疑惑的抬頭,只見凱特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背靠著椅背,正讀著報紙,回話時頭都沒抬一下。
"我一定是在作夢。"她呢喃似的說著,伸手捏了一下大腿,想要認清這是否是現實。"啊!"會痛,是現實。
於是,她疑惑、遲鈍的開口問:"你、怎麼在這?"不是應該在國外的嗎。
凱特無奈的收起報紙,雖然他剛才沒抬頭,但他還是用餘光看到身旁的人做的傻事。說她是不是笨蛋?
"妳怎麼這麼會惹事?"他才出個國而已她就出事,連一點保護自己的能力都沒有。三大家族平常的訓練是訓練假的?
"還不是因為你!禍源!"她怒瞪一眼凱特,把氣都出在他身上。
"自己訓練不佳還怪人,嗯?"他看著霍成夏冷淡的說道。"連一個憶巧萱都搞不定,妳以後怎麼管歐爾?"
說到這,霍成夏一身的委屈突然湧上心頭,她最後的防線被破了。並不是她搞不定,只是,她一開始就沒防備心,導致她後來的落魄。
她鼻一酸,視線一模糊,眼淚不停的流了下來。她把頭埋在膝蓋裡,低聲的哭泣著。像是突然想到什麼很想抱怨一般,抬頭望著凱特淚眼汪汪的道:"你又怎麼會了解,當我被襲擊帶到昏暗地帶、被強灌迷藥、被那些人強壓在身下的恐懼和無助感?你知不知道整天假裝自己堅強有多辛苦?你知不知道這個身分壓的我快喘不過氣來?你知不知道……嗚……你知不知道……"
她哽咽的說著,話說到後面已經小聲到他都聽不見了。外表看似堅強冷酷的霍成夏,原來都只是裝的。他很想告訴她,卸下妳的面具吧,做一個真正的自己。人,要為自己而活。
他從沒見過霍成夏哭,而且還如此慘烈。他又不會安慰別人,還不如靜靜的坐在一旁,補眠。
他本該在國外處裡一些企業的,而他打給她也只是為了提合作案,誰知道會是莊小琪接的電話,而且還說霍成夏出事了。他就奇怪了,誰對霍成夏有敵意?不就只有憶巧萱那幫人嗎,想著,他就推掉所有行程,提前回國了。讓宇安事先查了她的位置之後,他下飛機就直接到了酒店,踹門而進的那一煞那所見的場景就是一些不堪入目的畫面。
於是他強硬把霍成夏帶走,誰知道她還掙扎著呢!他只好硬帶她走了,結果剛剛薛醫師來看,這傢伙竟然發燒了,自己生病都不知道,歐爾真的會毀在她手裡啊。
不知道何時,哭泣聲已經緩了一些。她多久沒哭了呢?卻在遇見凱特之後哭了兩次,霍成夏,振作點!
經歷過這種事,她也不想多問什麼了,只是,她非常在意一件事:"憶巧萱呢?"
凱特睜開眼看了她許久,就在霍成夏以為他不會回答時,他開口了:"她說妳要滅她全族?"
"她挖洞自己跳?"不是吧,這憶巧萱怎麼這麼笨?和凱特說她要滅她全族,就不怕凱特一聽真去做了嗎?
"嗯。妳要怎麼對她?我把她關在剛才的酒店。"剛才的酒店是指剛剛霍成夏被抓去的那間。他又補充:"還有那些男人。"
若隱若現的光點沒入霍成夏的身體,無人察覺。
"放了吧。"當她說出這話時自己都驚訝,一開始想著要如何的加倍報復,沒想到沒事之後,什麼都不想做了。
聽了這話,凱特也挺意外的,一般不都要把對方整死嗎?怎麼到霍成夏這裡就是放了?
"先睡了,這幾天讓我賴在你這吧。"說完,直接躺下順勢將棉被蓋在了頭上。
"哼,心軟。"凱特朝床上的霍成夏丟了一句話。"妳這樣會讓自己陷入重重危機,都是自找的。"
躲在被窩裡的霍成夏不回話,就這樣聽著凱特一個人碎唸。大部分都是罵她太笨沒防備心之類的。這還是第一次,凱特對她說這麼多話,難得。
過了許久,霍成夏還是沒睡著,聽一旁已沒了聲音就好奇了,凱特是出去了吧?但好像沒聽見開、關門聲。
想著,突然想到要通知夏幽她這陣子要住在凱家,因此,她拉開身上的棉被坐起。嚇!看到的是凱特放大將近N倍的俊臉。她嚇了一跳,身體本能的往後頓了一下……
"碰!"她的後腦華麗的撞在了牆上。她吃痛的用手揉了揉後腦撞到牆的地方,那手卻被凱特抓住了:"別揉,冰敷。"
"哦。"霍成夏乖順的回答,等著宇安將冰袋拿進來,當她拿到冰袋正要冰敷時,凱特卻拿走她手上的冰袋幫她冰敷著。
霍成夏疑惑的抬手撫上他的額頭呢喃道:"沒燒啊……"怎麼他今天做事都和平常不一樣?病了?
凱特能夠感受到他頭上的青筋正活躍的跳動著,怎麼好心個幾秒都被她說的好像病了似的?想著,他將冰袋放在旁邊的桌上,兩腳打開跪在床上,俯身兩手壓在床邊,就這樣把霍成夏圍住。
"幹……嘛?"她被他盯著有些難為情的轉頭撇開視線。
而凱特並不容許她這麼做,伸手捏住霍成夏的下巴,逼她轉回頭看著他。他就這樣又瞧了她許久,在這曖昧的空間裡,霍成夏聽見了自己的心跳聲,連呼吸都變得有些困難,彷彿快窒息一般。
凱特慢慢的靠近她,使他們的距離越來越短,彼此越來越接近。當他的唇湊到她耳邊時,壞笑的說了一句:"如果有燒,妳覺得妳現在還會好好的嗎?嗯?"
霍成夏瞬間覺得她的羞恥度達到最高點,這是赤裸裸的調戲啊,但她卻故做鎮定的推了推凱特的胸膛道:"呃……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先起來好嗎?這姿勢有點……"不太對。
但她不管怎麼使力都推不動,反而又被說了一句:"有點什麼?不說出來我可不知道,別把話都憋著。"
她是真覺得凱特今天病了,怎麼和以前不太一樣,不,是幾乎不像凱特了。"你怎麼了?真沒病?"
凱特聽聞愣了一下,起身坐在一旁後隨即大笑:"哈哈哈——沒想到妳這麼有趣。"
這回霍成夏惱羞了,這傢伙是把捉弄她當作興趣了?不解啊,以前的那個冷酷無情的凱特人呢?被吃了啊?
"你無不無聊!"
他勾起唇邪笑回道:"我是很無聊,妳的反應真是……該死的讓我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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