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濛濛亮，霧氣還沒散盡，觀塘社區中心外面就已經排起了長隊。阿哲縮著脖子站在隊伍裡，冷颼颼的晨風往他衣服裡鑽。他左手攥著那張租來的「情歌巨人」R卡，卡片溫熱的觸感給了他一點安慰；右手卻下意識地按著口袋裡那張冰冷的黑卡，那股若有若無的陰寒能量，他已經越來越熟悉了。
「社區賽而已，一局定勝負，別自己嚇自己。」他小聲給自己打氣，腦袋裡過了一遍前兩天林詩雅跟他練的那些東西。
從42區回來這兩天，阿哲幾乎沒合眼，一門心思撲在訓練上。林詩雅教他怎麼在卡牌不行的時候靠動腦筋湊，怎麼看穿對手的套路和弱點。「你的優勢在於對卡牌能量的感覺特別敏銳，」她當時是這麼說的，「別學白金那種花俏的打法，不適合你。你就專心思考戰術，把握時機。」
隊伍慢吞吞地往前挪。阿哲抬頭看了看周圍，來參加比賽的大多是些學生或者上班族模樣的人，裝備看著都挺普通，但臉上的表情一個比一個認真。這是他第一次參加這種有點「正式」的比賽，雖然只是最低級的社區賽，心臟還是不爭氣地怦怦亂跳。
「緊張什麼？」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旁邊響起。阿哲扭頭一看，林詩雅不知道什麼時候冒了出來，站在他旁邊。她今天穿了件簡單的黑色高領毛衣，把脖子和手腕都遮得嚴嚴實實，那個黑蓮花印記一點都看不見了。「記住了，今天就是來刷經驗的，輸贏無所謂。」
林詩雅熟門熟路地幫他填好報名表，領了個參賽牌。「這地方小，一局定勝負，全息觀眾才20個，比正規比賽少多了。」她指著場地示意圖，壓低聲音，「這對你有利，干擾少，你可以更專心去感受卡牌的能量流動。」
「我這卡組……行不行啊？」阿哲還是有點心虛，把租來的「情歌巨人」和自己那幾張破輔助卡拿給她看。
林詩雅掃了一眼，點點頭：「是不怎麼樣，但好在夠穩。關鍵看你怎麼用。」她頓了頓，語氣嚴肅起來，「記住，那張黑卡是雙刃劍，不到萬不得已別用，尤其是在這種公開場合，太容易惹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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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賽場地比阿哲想的還要破——全息投影設備看著就舊，觀眾席小得可憐，估計就能坐五六十人，來的也大多是參賽選手的親戚朋友。舞台中間倒是個標準的對戰平台，但投影出來的畫面品質，跟官方場地那種高清效果根本沒法比。
「比賽規則很簡單，一局決勝負，」工作人員拿著個破喇叭喊道，「每位選手表演完，20位全息觀眾會投票給自己喜歡的一方，誰得票多誰就晉級！」
抽籤結果出來了，阿哲抽到B組第三場。在旁邊等的時候，他豎著耳朵，仔細觀察前面幾場比賽，心裡默默分析著別人的打法。大部分人都沒什麼特別的，基本就是靠歌手卡本身的魅力硬撐，戰術什麼的根本談不上。
「B組第三場，阿哲選手，李浩選手，請準備上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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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詩雅塞給他一瓶水：「記住了，別一上來就把底牌全亮出來，留點東西到後面。」
阿哲深吸一口氣，走上舞台。對面站著個留長頭髮的大學生模樣的男生，一臉輕鬆自信，看著很跩。
「各位觀眾，歡迎來到B組第三場對決！」主持人的聲音透過音響在小場館裡迴盪，「左邊這位，是第一次參賽的新人阿哲！右邊這位，是我們社區小有名氣的『校園歌王』李浩！」
底下響起稀稀拉拉的掌聲，明顯給李浩的掌聲要多一些。阿哲定了定神，把注意力全集中在手裡的卡牌上。
「比賽開始！」
李浩果然搶先出手，甩出一張「校園女神」R卡。全息投影裡出現一個穿著百褶裙、笑得甜死人的年輕女歌手。她抱著吉他，輕快地唱起了一首典型的校園小情歌：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TbKY7lPst
「*圖書館靠窗座位，陽光偷偷溜進來，*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bDCCHCJie
*你的白襯衫側臉，比考卷還難猜…*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Rce6s92Ae
*單車追過的林蔭道，風吹亂我的劉海，*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QeAHCO9BM
*心跳像知了一樣吵，夏天能不能慢點來…*」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YVCkzKnzV
那種清純的嗓音，配上充滿暗戀小心思的歌詞，底下不少年輕的全息觀眾立刻露出了姨母笑，身體也跟著節奏輕輕晃悠。
「哦吼！李浩選手一上來就打出了他的招牌卡！」「解說員（雖然只有一個，聲音聽著還有點業餘）興奮地說，「『校園女神』的親和力非常高，特別能抓住年輕觀眾的心！這首《夏日單車暗戀記》也是她的代表作了！」
阿哲迅速判斷：對方的卡牌風格是青春甜美掛的，魅力值大概78，唱功70上下，不算頂尖，但很討巧。他深吸一口氣，啟動了「情歌巨人」卡。全息投影裡出現了那個眼神堅定、帶著點滄桑感的中年大叔。他沒什麼花俏動作，就是安安靜靜地站在那裡，用那種溫厚又充滿磁性的嗓音，慢慢唱起了一首調子有點憂傷的民謠：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f17rmIXmg
「*時間像條河啊，慢慢流過你和我，*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3Eg1yNCWZ
*抓不住的昨天啊，變成回憶的斑駁…*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aHKGPv3Kj
*燈火闌珊抬頭望，多少影子已走遠，*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h0fEQr05w
*只有這無聲的想念，陪我熬過一個個長夜…*」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GwlTvPj93
這歌聲沒什麼技巧，但裡面那種經歷過風雨的情感，像一杯溫熱的老酒，慢慢地、一點點地滲進聽歌人的心裡。
全息觀眾的反應立刻出現了變化。幾個看著年紀大點或者氣質比較成熟的觀眾，明顯被「情歌巨人」這種深沉的勁打動了，眼神變得專注起來；但那些年輕的觀眾還是更吃「校園女神」那一套。
「有意思了！」解說員興奮起來，「青春活力對上了成熟魅力！《夏日單車暗戀記》對決《歲月無聲的河》！看看觀眾們更喜歡哪一種風格！」
阿哲觀察著場上的能量流動，注意到李浩開始催動卡牌，讓「校園女神」換了首節奏更快的歌，想用動感把氣氛帶起來。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e8xHyup9I
「*別再發呆，跟上我的節拍！*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bi514Ug83
*青春派對，現在就要嗨翻天！*」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73ZZtmArN
「校園女神」的歌聲變得更有穿透力，舞台上的燈光效果也跟著閃爍起來。
阿哲眼神一凝，立刻從卡組裡抽出一張「共鳴場景」輔助卡，啟動！舞台背景瞬間變了，變成了一個黃昏時分的露天音樂會現場——溫暖的夕陽灑下來，周圍亮起點點星光燈，氣氛一下子變得溫馨又有點傷感。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9FXLNlnsF
「情歌巨人」的歌聲在這個場景的襯托下，顯得更加真摯動人：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4Xq2eyHE5
「*就算世界變了樣，總有溫暖在心上，*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NdYaOx2c1
*這首歌我為你唱，唱到星星都失去光芒…*」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5Gc86A6uj
溫暖的場景和深情的歌聲完美融合，一下子就抓住了更多觀眾的心。
「漂亮！阿哲選手這個應對太聰明了！」解說員忍不住讚歎，「他似乎很懂觀眾想要什麼！用場景卡一下子就把自己的優勢放大了！」
果然，全息觀眾裡，有三個原本還在猶豫的年輕人，被這種溫暖又有點惆悵的氣氛打動了，臉上的表情從剛才的興奮變成了感動，最後把票投給了阿哲這邊。形勢逆轉，最終比分定格在12:8，阿哲拿下了第一場勝利。
現場響起一片驚訝的議論聲，顯然沒人想到這個名不見經傳的新人能擊敗小有名氣的李浩。阿哲長長舒了口氣，朝對手點點頭，走下舞台。
「開局不錯，」林詩雅的評價還是那麼簡潔，「不過對手不強，別飄。」她塞給阿哲一張小紙條，「後面可能碰到的幾個人，我簡單給你做了點分析。」
阿哲感激地接過紙條，心裡卻忍不住嘀咕——這傢伙到底在我身上花了多少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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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幾場，阿哲打得異常順利，居然一路殺進了半決賽。每一場他都牢牢記著林詩雅的話，有意識地控制著實力輸出，絕不輕易動用黑卡。林詩雅給的那些對手分析簡直神準，幾乎把每個人的底細都摸清楚了。
半決賽的對手是個打扮很潮的年輕女孩，ID叫「星塵」，是這次比賽最大的黑馬。她之前的比賽打法天馬行空，操作全靠直覺，但效果出奇地好，讓眾人跌破眼鏡。
「你好呀，新人，」星塵笑嘻嘻地跟阿哲打招呼，「聽說你是第一次參加比賽？可以嘛。」
「謝謝，你也很強。」阿哲禮貌地回了一句，眼睛卻在快速掃描對方，想找出點破綻。
比賽開始，星塵一上來就甩出了一張「明日之星」SR卡——是銳動文化新捧的一個偶像歌手，形象非常亮眼，活力爆棚。全息投影裡，這個少女偶像穿著閃亮的打歌服，伴隨著超帶感的電子舞曲節奏閃亮登場：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6wIo5UGgv
「*心跳加速 one two three！舞台中央就是你！*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ptRFBmL4n
*眼神鎖定 follow me！煩惱統統都拋棄！*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SNS3SZoG6
*夢想翅膀已展開，飛向最耀眼的未來！*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TFFs8Nz2O
*今夜，做我唯一的 V.I.P！*」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4UpSNwD7n
那種元氣滿滿的舞步，加上極具煽動性的歌詞，再配上SR卡遠超R卡的舞台魅力加成，瞬間就把現場氣氛點燃了。
阿哲心頭一緊：糟了，對方的卡牌等級高自己一級，而且一看就是經過精心調校的，屬性起碼比自己這張租來的破卡高出15%。他硬著頭皮放出「情歌巨人」，還是用那首《歲月無聲的河》去扛，但大叔溫厚的歌聲在人家活力四射的電音舞曲面前，明顯有點力不從心，全息觀眾的票刷刷地往星塵那邊倒。
十分鐘過去，形勢對阿哲越來越不妙，20個全息觀眾已經有13個站到了星塵那邊。
林詩雅在場邊皺著眉頭，眼神裡透著一絲擔心。阿哲感覺壓力山大，手指又不受控制地摸向了口袋裡那張黑卡。那股冰冷的能量似乎在引誘他：用我吧，用了就能贏。
「不行！」阿哲猛地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肯定還有別的辦法！」他想起林詩雅的話，閉上眼睛，全力去感知卡牌和對手能量的流動。
突然，他捕捉到了一個細節：對方的「明日之星」雖然看著很活潑，但很多小動作和轉音的處理方式，似乎在刻意模仿同公司的另一個天后——希悅！這種模仿雖然很像，但仔細感覺，就少了一點歌手自己的東西，有點…匠氣。
「也許……可以從這裡入手。」阿哲腦袋飛快轉動，決定改變策略，不跟對方硬拼情感深度了，而是試著用「情歌巨人」的「共鳴」特性去「噁心」對手。他不直接攻擊，也不去削弱，而是引導「情歌巨人」的歌聲，在保持自己風格的基礎上，若有若無地去呼應和放大「明日之星」表演裡那種模仿的痕跡。
「情歌巨人」的歌聲依然深情，但在某些旋律銜接的地方，卻悄悄帶上了一絲對那份青春活力的「回望」和「感嘆」，就像在說：「年輕真好啊，可惜那不是我。」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ozfyBvnnU
「*時間像條河啊，慢慢流過你和我…（明明是對方最活力的節奏，卻唱出了時光不再的滄桑感）*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vSQInzzly
*抓不住的昨天啊，變成回憶的斑駁…（在對方跳得最閃耀的時候，傳遞出物是人非的惆悵）*」
這種陰損的「共鳴」並沒有直接降低「明日之星」的數值，卻在觀眾的潛意識裡形成了一種微妙的對比。那些原本被「明日之星」迷得神魂顛倒的觀眾，突然覺得那份活力好像有點…空？那種模仿出來的完美，在「情歌巨人」這種雖然不完美但卻真實得讓人心疼的歌聲對比下，顯得有點假了。
「呃…情況好像有點奇怪…」連那個業餘解說員都察覺到了氣氛不對，「阿哲選手的『情歌巨人』好像在用一種很特別的方式跟『明日之星』互動？觀眾的反應開始變得有點複雜了！」
觀眾席上，好幾個原本跟著電音搖擺的全息觀眾停了下來，表情變得猶豫。他們似乎在糾結，是選擇那種耀眼但有點流水線的青春，還是選擇這種不完美但卻莫名戳心的成熟情感。
星塵也感覺不對勁了，她的卡牌數值明明沒掉，但觀眾的支持卻開始流失。「搞什麼名堂？我的節奏被帶偏了…」她試圖加大能量輸出，讓「明日之星」的表演更華麗，但效果反而更顯得刻意和空洞。
阿哲抓住機會，甩出輔助卡「情感共振」，進一步加強「情歌巨人」和聽眾之間的心靈感應。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gVOXpl1Li
「*人海裡多少次擦肩，才換來這一次回眸，*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3FOLP5sr5
*風雨裡我默默守候，只為了你那一點點溫柔…*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DShE3C9mr
*這份情，不用說出口，都融化在歌聲裡面…*」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xgAbds70h
真摯的情感像暖流一樣再次包裹了全場。最終，又有四個搖擺的觀眾把票投給了阿哲。
比分定格在11:9，阿哲又一次驚險地贏了，成功晉級決賽。
星塵目瞪口呆地看著結果：「我的SR卡…居然輸給了R卡…這不科學！」她看向阿哲，眼神裡全是搞不懂和不服氣。
阿哲禮貌地跟她握了握手，趕緊溜下台。林詩雅在休息區等著他，臉上難得露出一絲寬慰和讚許的表情。
「做得漂亮，」她低聲說，「你沒靠那張卡，自己找到了辦法。你對『共鳴』的理解和應用，比我想像的要好。」
阿哲鬆了口氣，感覺後背都濕透了：「差一點…差一點就沒忍住…對方的卡太厲害了。」
「有壓力才有動力，」林詩雅遞給他水，「你證明了，就算不走捷徑，你也能贏。記住剛才那種感覺。」
阿哲點點頭，感覺自己對卡牌的理解好像又上了一個層次。
「決賽將在二十分鐘後開始，」廣播聲響起，「請晉級選手做好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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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區裡突然一陣騷動。阿哲好奇地探頭出去，發現工作人員正手忙腳亂地清理中央舞台，還在升級全息投影設備。
「出什麼事了？」他拉住一個路過的工作人員問。
「臨時通知！」那工作人員一臉興奮，「盛世娛樂的白銀級卡師陳光先生要來觀摩比賽，還會擔任決賽的特別評委！」
阿哲腦袋嗡的一聲。白銀級卡師！那可是職業圈裡的中堅力量了，離最高級的白金卡師也就一步之遙。這種級別的大人物，怎麼會突然跑到這種偏僻角落的社區賽來？
選手休息區頓時炸開了鍋，阿哲決賽的對手——一個戴眼鏡的中年大叔，人稱王教授——激動得臉都紅了：「機會啊！千載難逢的機會！要是能被白銀卡師看上，說不定就能進職業圈了！」
林詩雅聽到這個消息，臉色卻瞬間沉了下來。「不對勁，」她把阿哲拉到一邊，壓低聲音，「白銀級卡師不可能無緣無故來這種地方，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他們在找東西，」林詩雅意味深長地看了阿哲一眼，「或者說，在找某個人。」
阿哲心跳漏了一拍：「你是說……針對黑卡來的？」
林詩雅點點頭：「八九不離十。決賽你必須加倍小心。絕對不能用那張黑卡，甚至不能讓它有任何異常的能量波動，聽到了嗎？」
決賽開始前，原本空蕩蕩的觀眾席居然擠滿了人。白銀卡師陳光的大駕光臨簡直是爆炸性新聞，好多路人聽到消息都跑來看熱鬧。這位三十歲左右的精英卡師穿著盛世娛樂標誌性的銀白色制服，臉上掛著標準的職業微笑，舉手投足都透著一股「人上人」的派頭。
「看那邊，」林詩雅悄悄指了指陳光身後，「他帶來的隨行人員，在記錄資料，還帶著能量掃描儀。」
阿哲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果然看到兩個穿著普通工作服的人手裡拿著奇特的儀器，儀器上的指示燈一閃一閃的，像是在不停地掃描著整個場地。
「他們在找異常的能量源，十有八九就是衝著黑卡來的，」林詩雅的表情無比凝重，「決賽對手是個老手，很難對付，但不管怎麼樣，都絕對不能碰那張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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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賽的鐘聲馬上就要敲響了。阿哲深吸一口氣，走向燈光聚焦的舞台。對面是經驗老到的王教授，評委席上坐著來意不明的白銀卡師陳光和他的監控小隊，而口袋裡那張黑卡，正像個魔鬼一樣，散發著致命的誘惑。這不僅僅是一場社區賽的決賽，更是一場關於秘密能不能守住、未來會走向何方的生死考驗。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dGaH5MPD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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