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韻伶拿著主廚剛開好的菜單,開心躍著輕快的腳步往電梯門口走去,但在電梯門口前卻躊躇了一會,她決定改走員工安全梯。
在這種清場的時間點,幹嘛去跟客人擠電梯。何韻伶推開鐵灰色巨大安全門,側身往裡面走了進去,一樣邁著愉快的步法往樓下走去。
一層一層順著迴旋方形樓梯,她嘴裡哼著小曲,透露出好心情,就在一層樓梯間碰上一個白色制服的熟悉身影。
何韻伶緩下腳步慢慢接近,好奇調皮的個性,使她偷偷摸摸想抓弄對方,一探究竟他被抓弄的神情。
「哈!」這聲卻不出於何韻伶的嘴裡,反而是那身影轉身呼吼了一聲嚇著了她,頓時她楞著站在原地,瞪大眼睛。
「想嚇我?依妳的功力還淺呢!」蔡欣益飄了她一眼,嘴裡滿是嘲弄,卻感覺得出心情不太美麗。
「誰說我要嚇你啦!怎麼?你心情不好喔?」何韻伶看出他不爽快的神情,求證的追問,轉移話題。
誰知蔡欣益捻掉手上剛點的菸頭,把菸塞進他的耳後,倏地轉身對她伸出了手,她緊張的眼睛一閉,讓手閃過。咚!一聲,他的大手頂上何韻伶身後牆頭。
何韻伶緩慢睜開一隻眼睛偷瞄著,確定無危險才打開雙眼。卻對上一張超近距離的臉龐,近到可以聞到他唇上濃郁的菸味,他身上的汗味和油煙味,還有那屬於男人的危險氣息,這些都讓她備感壓迫,異常羞澀。
「幹嘛啦!」何韻伶一顆心臟撲通撲通跳著,差點就要往嘴巴的出口逃脫,但還是忍不住任性撒潑,氣勢卻無比虛弱。
「妳昨天很晚回宿舍?」蔡欣益眼神犀利直盯,口氣嚴肅質詢。
「昨天嗎?」面對他難得的嚴肅,何韻伶吞了吞口水後,眼神斜勾認真的想著,但還沒回答蔡欣益之前,下一個問題又拋了出來。
「妳對剛來的那個外場很好喔?」蔡欣益不削的再次開口,這次語氣挑釁多了!
「誰啊?有嗎?」何韻伶深陷狐疑偏著頭,對於問題思索追朔,在滿臉疑惑的同時,下一個問題緊接著。
「那麼,妳今天的口紅又是怎麼樣?」蔡欣益從鼻子哼出氣,嘴也跟著氣憤抿動,眼神更囂張揪著,一副沒好氣地等著她的回答。
被問到第三個問題的何韻伶,腦袋突然開竅了!因為第三個問題她能輕易的回答,剎時開心的盪開笑容!這笑容漣漪綻放的讓蔡欣益看了失神……
「哈!那是……唔……」他濃厚菸草味的唇,隨即覆了上來,讓她措手不及,無法反應。濕熱的舌竄進她微張的嘴裡,翻弄著她的舌尖打轉,火熱的唇瓣像會酌人般,酌的她忘記呼吸,忘記換氣……
她只能睜著大眼睛,眼珠子滾來轉去,反映不及這是什麼情形,直到蔡欣益感受到她身體的僵硬才放開了她。
見她楞著還未回神,他忽然嘴角扯出了笑,用大手從她的額頭抹到臉下,並說了聲『呆子』,才讓她從六神五主的失魂中有了反應。
「啊?」有反應後的她還是一臉茫茫然,感覺輕飄飄的不真實。不知是傻的天真還是笨的可以,這情形確實逗笑了蔡欣益。
他拿起黑色鴨舌帽戴上,便步下下一層樓梯,一掃先前的壞心情,回頭對著還站在樓梯間的何韻伶說。
「下班後,我在車道口等妳!」便邁開腳步推開安全門離去,門被重重關上的聲音驚醒了何韻伶。
她恍然大悟在剛才被奪走了初吻,此刻醞釀一股火氣衝上腦門,何韻伶瞪大眼睛,嘴巴咬牙切齒傳達委屈,她扭曲著臉把手上的菜單揉成紙團,並把紙團扔向厚重的安全門。
「蔡欣益!你死定了!」她拉開手上制服袖扣,嘴裡念念有詞,張牙舞爪的模樣往安全門的方向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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