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鎮中有名醫師因為妻子病重但只有山上有能治她病的草藥,於是上山採藥,卻在山上迷路直到黃昏仍未離開山而被野獸吃掉。只留下他可愛的女兒貝兒及他那患重病的妻子在鎮中過著孤苦伶仃的生活,因此她為了向奪去她父親性命的野獸復仇而不斷學習魔法及劍技。
多年後,貝兒認為自己有足夠斤兩能殺死野獸,便走上山,鎮中的人都為她祈禱祝願她能平安無事為民除害。
雖然貝兒復仇心切,但無奈她是個路痴,很快就在山上迷路。
正當貝兒為自己身處何方而煩惱時,身後草叢突然有動靜。她拔出劍來戒備時,一名少年從草叢中走出來。這名少年非常瘦削,似是患重病的臉色蒼白如紙,彷彿走幾步就會倒下昏迷。
「你在這裡幹什麼?這裡有會吃人的野獸,很危險的啊!」貝兒責備少年。只見少年滿臉通紅地注視著貝兒,當貝兒望著他時,少年轉頭望向他方。
「咕嚕嚕嚕嚕……」一陣如雷的叫聲從少年的肚子發出。
「唉…原來是個餓鬼青年,拿去吧!」貝兒從背包中拿出一個香噴噴的麵包及少年,他接過後便狼吞虎嚥地吃下。
「你好,我是貝兒。你…叫什麼名字?為何會在山中?」
「我是愛德華,我來幫主人打獵。」愛德華怯生生地回答。
「你主人真差!完全不會保障你的起居飲食。」
「因為他的食物不是人類所能吃。」
「難道是野獸?那你不快點逃離他的魔掌?那怪物早晚會把你吃掉!」
「你聽說一個傳言嗎?其實野獸原本是名住在山上的青年,不過因他像我一樣,身體不佳且患重症而很早死亡。可是他家人很愛他,不想他這麼快就離世,結果全家把自己的一切賣給魔鬼。雖然那人復活,但他必須持續吞食人的血肉才能保持作為人的理智,而且一到夜晚,他就化身為野獸襲擊他人。」
「你相信這故事?」
「嗯,主人親口跟我說。」愛德華點頭說。
「他可能只想博取你的同情,再在你長得肥肥白白時把你吃掉呢!」
「你真的那麼恨野獸?」
「是!他毀了我原本幸福的一家。若非他,母親或能有救而不至於死,但那混帳殺害了為了母親上山採藥的父親,使我成為孤兒,獨個兒生活勞碌只為過活。若他出現於我眼前,我一定要斬下他的頭,為我父親報仇!」貝兒眼中只有仇恨的怒火,愛德華見貝兒復仇心這麼強烈,就作了個決定。
「貝兒,你真的恨他的話,我能領你到主人家裡去殺掉他,讓我得到解放。」一聽愛德華這麼一說,貝兒立刻贊成其見意。
在愛德華的帶領下,很快就到達野獸的居所,那是一間古宅,古宅殘破之極致,連野獸能否住下這屋也成疑問。使貝兒懷疑眼前這少年是否因為太寂寞而想找人來陪他。
二人入屋後,只見舊得全都蹺起的木板及陳舊得佈滿蜘蛛網及灰塵的傢具。
「主人應該出了去仍未回來。你先在此等等,讓我先泡茶招待你吧。」愛德華指示貝兒到大廳的一張沙發上坐下,然後到了大廳左側的廚房裡去。
貝兒仔細端詳古宅四周,舊到輕輕踏步都可能弄爛的木地板、即使關上仍有風雨撒下來的破窗戶、窄得野獸不可能進入的門……整幢古宅的佈局都不可能讓一頭吃人的野獸住下,除非他還能變成人。
「茶來了,請慢用吧。」愛德華端著茶來,放在貝兒前面的茶几上,貝兒一提起茶杯呷了一口,就暈倒了。
「對不起呢…貝兒,雖然你貌美如仙,讓我不忍心玷汙你這美麗動人的臉容,但我還是輸給野獸,要怪就怪你戒心太低吧。」愛德華說罷就把貝兒背到樓上的床上,然後掏出尖刀來。
「若果我不是身體太羸弱,太早死亡,或許我們能成為朋友,甚至戀人。」愛德華一邊拿著刀在貝兒身上遊走,但沒有下手下去,一邊呢喃著。
「可是你真的太美麗,可說是就連天使也比不上你,讓人真想只留下你的頭顱,繼續欣賞。」愛德華繼續說,但聲線突然變得扭曲低沉得像一頭怪物,手上的刀不斷往貝兒胸口刺下去,但還未觸及皮膚就停住了。
「如能早點遇上你就好了,也許我能抵抗心中的惡魔,拒絕食人維生,但一切已經無法扭轉了。」愛德華身體開始變形,牙齒變得有如獅子老虎的尖牙利齒,背部伸出蝙蝠翼,手腳指甲變長變彎又變尖,原本羸弱的身軀開始變得壯碩無比,瘦削的臉亦被山羊角及惡魔的醜陋臉容所取代。
「這是我所能給你的禮物啊!貝兒,為了你,我甘願從世上消失!」變得面目全非的愛德華心中咆哮道,然後吃力地壓制住正在沸騰的殺人衝動,把手中刀用力地向自己胸口刺去。
「嘎啊啊呀…!」怪物可怕的慘叫聲如同打雷,使原本因茶中效力特強的迷魂藥而昏倒的貝兒驚醒,只見一頭猙獰可怕的怪物倒在身邊,胸口插著一把刀,身上亦佈滿鮮血。
或許是迷魂藥效力太強,貝兒對她昏睡期間所發生的一切全然不知,並以為野獸於晚上襲擊她,而某人途徑這裡發現野獸並殺死他。
貝兒雖然為有人比她更早殺死野獸感到不忿,但為到山上的威脅終於解除而高興,並飛快的跑下山向大家報喜。但願她永不知道野獸的真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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