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兒一時間不知所措,一頭插入水中。而女孩也似乎相當之尷尬,掩面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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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空氣凝住了不知多少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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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你可否行遠一點,讓我先穿好衣服。我真的不知道會有人出現,真的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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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大哥,我是特意來找你的,我是公孫綠萼。程姐姐告訴我你們被困,我立即趕過來看看。」聲線柔弱,背著楊過的她越走越遠。若非四野寂靜一片,她的聲線根本難以聽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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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已經重遇過程英和陸無雙,過兒這一刻已沒有特別的錯愕。只是沒想過重遇的場面會這麼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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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過乘著她行得老遠,立即跳上溪邊趕快穿衣,但一上來,才想起沒有毛巾可以擦乾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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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有毛巾可以讓我擦乾身子嗎?」過兒雙手掩住重要部位揚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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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綠萼輕盈的走到一台儀器前,打開了儀器後端的小箱子後,取出了一枝類似手槍的物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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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大哥,現在沒有人用毛巾了,大家都用這枝快乾槍的。」她左手掩住雙眼跑過來,以那枝快乾槍對住了楊過,噴了些煙霧之後,過兒的身軀變得像從未沾濕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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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大哥,你挪開掩著下面的雙手吧!那裡還未噴乾的。」楊過不知道她如何得悉自己正掩住重要部位,不過站在面前的,是一千八百年前為救自己而丟失性命的好女孩。過兒一想到這裡,立即挪開雙手任她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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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頭移正過來,但立刻閉起雙眼,之後才開動槍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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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槍吹來的噴霧,感覺上跟先前噴向身子其他地方的有所不同,相對較暖和舒暢,使人身心鬆弛。他望向眼前臉泛紅暈,鵝蛋臉兒的綠萼,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感恩和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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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的了。」綠萼關掉快乾槍,之後還貼心的從地上撿起過兒的衣服,然後幽幽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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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衣服很骯髒了,我替你清洗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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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快步走到儀器前,又從箱子淘出另一八寶。那像一台一千年前相當流行的電腦掃描器,她把過兒的衣服放進那台八寶,按了一個掣後,就將蓋子關上,過了大約兩分鐘後打開蓋子拿出衣服,只見本來被汗漬弄得發黃的衣物,變得光潔如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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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妳!」綠萼本想轉身,將衣服送遞給楊大哥。但剛才楊大哥的聲音非常接近她耳邊,嚇得她垂低了頭,不敢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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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還是這樣的善良。」楊大哥的聲音明顯遠去了,但綠萼還是害怕一張眼會看到赤條條的楊大哥,仍未敢打開眼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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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好衣服了!」楊大哥跳到綠萼跟前,還小孩心性的用兩頭手指撐開綠萼的左眼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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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綠萼終於鼓起勇氣張眼,看見久違了的俊臉,心中卜卜亂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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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短暫的沉默,還是由楊大哥打開話題。他重複問她這項任務的源由,所得知的和程英所描述的大同小異,而綠萼同樣地被委派執行任務,回來地球後跟程英和無雙緊密聯系。當她得悉兩位好戰友不幸魂斷絕情谷之後,不禁悲從中來,淚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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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過輕摟她以作安慰,但她低聲地回應了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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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除了我,她們也可為你而不要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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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過心中湧出了強烈的內疚感。他實在不知如何補償她們,又或者還有沒有機會補償給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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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萼在不知不覺間睡著了,過兒想起了一些問題,準備問她,但見她這樣疲倦,也不好意思弄醒她,就讓她睡醒後再詢問。而過兒也漸覺眼瞼沉重,也跟著倒頭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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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過不了多久,一把使人毛骨悚然的女人笑聲,驚醒了正沉醉於夢鄉的過兒和綠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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