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正好是難得一次的休假,冰室可不想錯過這次的返鄉旅程,遠在東京上班的他特地大老遠南下去,回到他靜岡縣的菊川老家。
行駛了好一段時間後,交流道的電子看板上寫著靜岡縣,此時冰室才終於下了交流道,一路上的街景已經不如從前了,雜貨店什麼的也換成一家家的便利商店,連小時候常去的那座山也成了觀光客的聖地,滿地的落花如今取而代之的是一罐罐的寶特瓶。
環境的改變固然有好有壞,但不變的便是那股人情味,街坊鄰居們還是親切的向久沒回來的冰室打招呼,冰室微微笑的招手回應,隨著越開進偏鄉地區,冰室的車速也逐漸放慢。
直到終於開到那熟悉的街道時冰室才停車,鎖好車後冰室提著伴手禮走進老家門口,到門口應門的是一個極其年邁的身軀,他提著拐杖步履蹣跚的走向前來開門,他開口問道:「是誰啊,那麼晚了!」
冰室回應:「是我啦,我是阿等,我回來了」
老爺爺說道:「欸~是阿等啊,阿等他回來了」
緊接著,又有一對剛步入老年的夫妻走到門口迎接冰室。
冰室說道:「爸、媽、爺爺、奶奶,你們還很健康真是太好了,這幾袋伴手禮是送給你們的。」
冰室爸媽回應:「辛苦你了,這個禮物我們真的不能收」
冰室爺爺說道:「先進來在說吧」
於是門口的五個人便進到屋中,冰室的媽媽先到廚房去準備晚餐,而爸爸則是帶冰室和爺爺奶奶到客廳去,幾個人就這樣開始聊起過去的事,爸爸接著問道:「我還記得你不是小時候常跑我們家後面那座山嗎?」
冰室回應:「是啊,我還記得我常常跟一個女孩子一起玩」
此時媽媽也加入討論,她向冰室繼續丟問句,「所以她的名字到底叫什麼」
冰室回應:「這可是秘密不能講的,不過說實在的我也有點忘記了」
奶奶笑著說道:「已經那麼久了怎麼可能還記得嘛,真是的」,這時大家忍不住笑了出來
媽媽回應:「說的也是」
爺爺這時說道:「阿等,你吃完飯後跟著我去個地方」
於是用完餐後媽媽收拾桌上的碗盤,爸爸則是在廚房洗碗,爺爺帶著冰室上到閣樓去,此時閣樓的光源只剩爺爺手上的油燈。
來到閣樓像是回到日俄戰爭時,各樣老舊的服飾和絕版的珍品都在這閣樓上,只見爺爺走到盡頭,將他那件十多年都沒在穿過的西裝取了下來,那充滿老人斑和樹枝狀的經的手,伸進盡是灰塵的暗袋中。
一張活像是博物館裡的歷史照片被爺爺拿了出來,照片中是個少年與穿着紅色和服的少女,此時冰室忽然有了既視感,感覺那位和服少女似曾相識。
爺爺說道:「這裡不方便談,我們還是去我房間談吧」45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5V30uUdAN5
於是兩人便下樓到爺爺房間去,爺爺拿出兩個墊子放在榻榻米上,「坐啊別客氣」爺爺說著
冰室回應:「那我就不客氣了」
爺爺說道:「那個女孩叫彩香碟對吧」45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wzrGlDPcO
冰室這時才回想起,他便驚訝的問道:「你怎麼知道她叫彩香碟」
爺爺回應:「這說來話長,過去我爸爸他曾喜歡過山中的一個女孩,女孩也曾一度喜歡上我爸爸。」
冰室問道:「所以彩香碟一直都活著。」
爺爺回應:「也並不是,是因為發生過這樣的事」
爺爺繼續說,「還記得爸爸曾經告訴過我,他還是少年時曾去過一座山,山的名字我還記得它叫川岐山,似乎是在鳥取縣,而川崎山上有個鎮守在那的山妖,那位山妖每逢五月的第二個禮拜會清點樹木。」
冰室突然問道:「為何要清點樹木」
爺爺回應:「因為要修煉樹中的樹靈,不過在清點樹木的過程中有人意外闖進林中,山妖並不會把人算進去,而是將人請出去,而我爸爸正是那個勿闖進去的人」
冰室說道:「跟我的情形還蠻類似的」
爺爺說道:「他因為意外找到那座山中的神社,而停留在那,而那個傳說中的山妖就一名少女的形象現身,少女一開始請他離開那座山中,不過我爸爸卻很調皮的說,好不容易找到神社,不進去玩一下很無趣,於是少女無奈之下就陪她一起玩了。」
冰室說道:「那個對白真的跟我一模一樣」
爺爺繼續說,「在那之後我爸爸就常到山中,與那個山妖一同玩耍,隨著感情逐漸的發展,山妖也固定已少女的型態現身,不過到了戰爭期間爸爸不得不上戰場,戰火一路延燒到川崎山上,樹靈是維持山妖的動力和生命力,然而戰爭期間川崎山可以說是近乎全滅。」
冰室問道:「那彩香碟怎麼辦」
爺爺說道:「因為爸爸差點被敵人暗算,所以彩香碟即使連快死了,也幫爸爸他擋著敵人的子彈,還記得聽爸爸說到,他永遠無法忘記與她死前的對白,彩香碟似乎是說,『你......沒事...就...好』,而爸爸將彩香碟環抱在懷中向她說道:『為什麼你要幫我,我有叫你幫我了嗎』,彩香碟回應:『不要緊的,我們一定會在相見的,就算是在幾世紀以後』,爸爸勾起手指向彩香碟約定,於是就在勾下手指那瞬間彩香碟便斷了氣,爸爸在那之後一度想輕生,好顯後來有遇到我媽媽」
冰室提問道:「那後來為什麼她又出現在我們這邊的山」
爺爺只籠統的回應,「或許這就是緣份吧,那我果然沒看錯,你一定就是我爸爸的今生」
冰室這時才知道,原來在自己的前世以前,彩香碟就已經與自己在一起了,是緣份使兩人再度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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