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您還有意見？」2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gsECKzSo3
木傷原瞪著臺上的年輕女子，見她笑瞇了眼，其他人仍默不作聲，怒火一上來，他掉頭就走。2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wuDAvs8Kg
「那麼——」女子重新肅起臉，繼續對臺下說：「依照原訂計劃，今年全球糊蜂機、刀蜂機與麻蜂機的總數降到去年的一半，且不得再生產。預計四年後，也就是二零五零年，達到全球無紙的目標。請問，誰還有意見？」2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chPafdWs1
會場響起的如轟雷的鼓掌，相較之下，木傷原踏在實心木上的悶悶腳步聲格外淒涼。2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usMqvI3G2
蓬！木傷原用力關上門，彷彿這麼做就可以阻止時代的轉變。2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KORGkWOVA
做為將來工蜂集團的繼承人，木傷原怎麼可能讓「全球無紙化」繼續進行？就算不是集團的一員好了，只要是文明人，生活沒有紙能做什麼？原始人？2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bUraVgE4N
不可能！2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fuKwRLr39
如果說有這個可能，那也只有在什麼的體驗營或什麼的旅行團，花了錢，卻享受「無紙」的行程，那是愚蠢的行為，然而，越來越多人愛好這樣的活動。2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TMSvQiwcI
自從那次的演說，以及之後大大小小的遊行，直到不合常理的國際法通過，世界簡直亂掉了！難道說世風日下就是現在這般情景嗎？2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M6K4iIXyG
木傷原心想。2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0teOyoU3H
從口袋翻出鑰匙，跨上「殼蜂」，發動引擎，機體前端吸納空氣，轉變為動能，機體兩翼劇震至無影，不用三秒，木傷原的忿恨便隨著破百的時速漸漸得到舒緩。2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TvMhxKswp
但，煩悶總不能隨意忘卻。2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2UsT9N4GP
為什麼處處和我作對？木傷原心裡彷彿哽了一塊石。2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pfYFMfWMz
他想起更久以前的事情，比那次跨時代性的演說還早。2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K2R6f3ZCR
絲千梨，就是在臺上的女子——無數次的臺上，說不定她連自己站臺的次數都糊塗了。她，絲千梨，正是這樣的一位女性。只因她在大學時代修了一門《論紙與毀滅》的超冷門課，從此受到啟發，接著從接受嗤之以鼻，承受各界的批評，直到現今的萬眾掌聲……2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GwkoohOl4
真是莫名其妙。木傷原不禁冷笑。2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I0L4E7j0O
不管是絲千梨，還是她的一切，亦或是剛才的掠過的宣傳單，全都莫名其妙！2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NYw41t7fh
什麼空氣就是一切？空氣也能造紙？所以我家的機器都不用了？數億數千萬人們的日常現在還使用我家造的機器啊！憑「空」妄想擾亂市場機制？2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Si2NT0bWx
不可能——！2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1oQtQ2Dus
空氣就只是能源！能源要有實物才有用！否則一陣風仍是一陣風！2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dPmEApRjU
但，絲千梨所成立的公司，竟然想用這完全沒有成本的東西，仿造出「紙」！2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czGHBD0uQ
如果紙失去利用價值，那支撐人類文明的三大功臣豈不是該隱退了？2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NEx39j3y3
刀蜂機——將原木與地做分開並切割的機器。2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NzxR8bIAa
糊蜂機——將切成大塊大塊的原木混合水磨成纖維漿。2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lgXoHE50v
麻蜂機——將纖維漿製成紙張。2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POXdtoOEa
紙張可以用來書寫、製衣褲、盛裝食物與飲水、尤其建築物更是耗費大量的紙張，當然道路也由紙製造，橋也是，高速公路也是，鐵軌也是，密密麻麻的地下鐵系統也是，透過不同的加工程序，從設計圖到成品全由紙做成。2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zsiLFvQSv
沒有紙就沒有現在的便利生活。2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3C51WCz00
自古皆然。2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k8P3VIJjP
到底為了什麼？2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wAdvEOL7k
明明曾經是同學，現在卻迫害至此？2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bZH0XZAmX
「可惡啊——！」2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ahYbRUhtQ
不懂，他無法理解絲千梨腦內轉的是什麼念頭。2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21xZcizhP
他停下交通工具。周遭方圓十里綠意盎然，海拔九多公尺，說最接近天堂也不為過，這裡只有唯一一個建築，九層寺廟塔。薰香與雲氣相纏，難分難捨，不同於都會區的明明白白，此地一切朦朦朧朧，卻因此能洗滌心靈，沉澱煩躁感，像切斷與外頭世界的聯繫。2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TzDiVncki
到這裡來，木傷原只想見「死去」的同學。活著的太令人煩躁，死了倒好，不過，那位同學雖死，「猶活」。2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1IH4KWrjh
是的，仍活得好好的，但活的方式卻能夠讓凡是見她一眼的，都能夠靜下心來，連石頭也不例外。2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eXjP0vqJw
今天，塔內的修行者，纖葉，眼簾微開說了一句話，對木傷原說了一句話，一句話就把對方給氣走。2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bLQkecVxn
「預言要成真了，我願代替萬物承受一切。」2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vxU54G86L
※2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u00mUWFIK
咕嚕咕嚕灌完冰水，絲千梨滿足地看著用最乾淨的能源製成的瓶子，很快地，她又蹙緊眉頭。2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13NZeyLto
她無法冷靜，她握住手腕，卻仍都個不停。這是她演說過後的症狀。2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a3AQRi91E
在學生時期更嚴重，因為那時的她害羞到一上臺就不由自主地哭泣。2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gu759mhUT
但，《論紙與毀滅》這門課，帶給她很大的轉變。2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WOp8YwS9T
若為了這星球，她可以大聲發言，可以走到講臺而毫不怯場，可以將自己的理念深動人心，甚至不惜犧牲自己的幸福。2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7MHSuZNOi
她覺得自己夠幸福了，不應追求她與他的幸福，捨棄千萬人的幸福，剝奪在十年後、四十年後，或是——百年千年萬年之後的幸福。2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j6ydk4ppg
假如真有來生這回事，那樣的平凡幸福留到下輩子吧。每當受挫時，她握住自己的手鎮定下來，默默地流淚，像祈禱又像發誓。2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oaTkpj3vy
將今生的所擁有智慧和精力全貫注在「無紙生活」這個理念，那麼即使過了千萬年，今世仇視，想必在剎那又復合，只要這塊土地永遠存在，那就有無限的可能。2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SFelL4ORC
說到底，她突然發現自己不只受到那門課影響，因為，她的心早被她過去的同學悄悄地感化。2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Bm5V5CRum
於是，今天，她悄悄地拜訪那位同學。2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LKVuKQ7v8
就在很高很高的地方，或許那位同學總是瘋言瘋語的，離去的原因同樣讓旁人摸不著頭腦，但她選擇的居住環境挺不錯的，簡直是桃源世外。2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ryLUjK4p4
「預言要成真了，我願代替萬物承受一切。」帶髮女修行者說。2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6UMcMM2cq
「預言？」絲千梨提問，如同十多年前的情景。周遭忽然霧茫茫的，如夢似幻，但對方的眸子比之當年——澄澈得令人心寒。2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tC2IgAONt
「是的，這不是說笑。」纖葉眼中含著無量悲憫，光暗也因她而省思自我的意義 2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0vwRKYKrL
「所以……」突然之間，絲千梨直覺往後再也看不見纖葉，纖葉也看不見她，她就是這麼覺得，就算她永遠猜不到纖葉眸中瞬息間的灰暗。2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jdvoGAOKx
「休息嗎？」纖葉喚回對方的注意。2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jIKY3Vqj5
「不、不、不用了……」2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52MHjbyE7
「儘早休息吧。」纖葉深深地鞠躬。2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r0gT6IVam
直到廟門完全閉合，絲千梨才真正回過神。2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vocD6uByg
能休息嗎？現在連倒下空閒都沒有！又怎能倒下呢？倒下了，誰能代替？如果有，那也沒關係，可是沒有呢？2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Aj5PfGJo0
所以，等到「無紙」普及全世界，那時就悄悄地下臺，正如當初悄悄地萌生理想，悄悄地發芽，或許數千年之後，那最單純的熱忱會出現在某本書的某一頁吧，但無所謂，成冊的也好，成套的也好，理想完成時的滿足只有當事人了然於心。2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9Js7M78bG
※2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bulETKVT4
「紙就是傳統！就是文化！就是回憶啊！必須保留下來！還要傳承到下一代和下一代！怎麼說廢就廢！沒有紙沒有過去！更沒有未來啊！」2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Ef2Tj7j0Z
「知道紙從哪裡來的嗎？知道製造一公克的紙要耗費多少水嗎？多少的土地正在被啃食？寧願吃著自己的血肉，卻捨棄最美好的食物？不用了！這些機器都該廢除了！」2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zxDzKYjLR
「看看！你們看看！空氣造紙？荒謬！荒謬透頂！空氣有味道嗎？有嗎？有嗎！想想純木的芳香，想想紙自然而然的質感——荒謬！空氣做的能比嗎？能嗎？能嗎！」2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JOdk0qYpE
「請支持者和反對者聽我說！工蜂集團在三十年前讓地球的總重減少了三千萬噸……」2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4DRo44aTA
「閉嘴！過去的事妳最愛拿出來了！」2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OtJs2u1EK
「喔！說傳統的是你，過去的不就是傳統嗎？拿出來講有哪裡不對了？」2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E12LMbIC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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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2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Z4S8Nxj8j
纖葉心想。2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T8SZmBwUX
門開。2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j6wR8InoG
吱呀好長一聲，餘音久久不斷。2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qHC3Bll7S
「我相信妳了！我相信妳了！妳的預言我相信了！為什麼？為什麼？」白袍男子顫聲說。2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Wv9oGdCRq
「預言要成真了，我願代替萬物承受一切。」帶髮修行者無視對方緊緊按著她的肩。2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RrxzDSSGZ
「妳胡說什麼？胡說什麼！說什麼傻話！」男子用力地注視著纖葉。「我承認！我承認！承認妳的信仰的的確確領先我們一步！妳很厲害！很聰明！我必須承認！但是，妳也必須承認我們科學這一方！天的！妳要怎麼承受？告訴我！告訴我！我相信妳！真的！纖葉！妳必須相信我們！相信我！」2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MzlpUiSpF
「我一直都相信。而你們有自己的方法，我知道，所以也請你們相信我的做法。我一直都相信你，皿碩。」2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x9VqYK9OT
「妳想怎麼做？妳有什麼做法？如果妳說祈禱……」2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wpzN43k6F
「我說有就是有！我不會干擾你，所以，不要干擾我。請回。」背著曾經的同學，對著微弱光線的屋內，纖葉讓氛圍變沉默。2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sxdRUnCLt
「這次打算怎麼瘋？」2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mj1UTMyHw
「這座塔，尖的，氣球來就刺破。」2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dKIesJhxi
「哈哈哈哈哈！真有妳的！好——！妳猜得到誰會來這我沒辦法比，但妳等著——看看是誰能輕鬆解決。」2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dFqFzk0UU
見面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在現時與回憶重疊的笑聲離別。2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V4Wg9Pvzo
她依稀記得，自己總能預測突發狀況，不過試卷裡的天地卻摸不著邊際，而他和他還有她，在學業鼎足三立。2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RBkZxwXFy
人各有所長，強求是為難自己也為難別人，走上各自的道路，仍是前進。2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b1byevHRF
不過，那段學生時光，無論何時想起，那酸甜酸甜的滋味，只有自己最明白吧？2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LRVqQQcL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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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最近，有個人類史上最大的火石被觀測到，而且一年後的今天，它將隨著運行的軌道，在重力的牽引下成為隕星，落點位於地球的人工天坑。2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9nZUuwtt8
人工天坑這個計劃也是在最近開始的，目的就是給巨大的隕星一個容身之處，否則落在平地，將摧毀地球半數以上的文明，當然人煙稀少的叢林和沙漠也無一倖免。2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APd0VjR1J
將原有的採木坑洞加以擴充，至今為止，這天坑已有「通往地獄」的稱號，即使施工現場再如何禁止，但總有遊客前來朝聖。研究者少，嬉遊者居多。2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fC5Imb795
或許，這計劃還能維持工蜂集團好一段日子吧？2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hShZLwBw7
皿碩看著數千臺的刀蜂機嘆口氣，從上往下俯瞰，在岩壁啃食實木的機台格外渺小，感覺像蚜蟲爬滿了葉子，貪婪地磨損獵物的生命力。2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Eiv5q90Xl
事實證明，工蜂集團造的機器目前的鑽鑿能力遠勝Air集團。2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9mL7oVwAP
但他知道，再過些年月，Air集團的碳纖和立體列印這兩項技術成熟到足以應付市場需求，刀蜂機運作的刺耳鳴叫、糊蜂機的嗡嗡叫和麻蜂的轟轟響，以後只能從回憶搜尋，而後代就得要到網路下載數位檔案，聽著相同的聲音，感想截然不同。2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bW3ZcChll
唉……這位首席科學家搖搖頭。2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wINx2dyCa
明明都有可取之處，為什麼他們兩人不能坐下來好好討論呢？何苦天天爭得臉紅脖子粗？2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ft9j5NjsV
話說，天坑完工後，還要安裝噴水器。在坑洞的岩壁鋪設數萬計的噴嘴，當隕星落下，中央控制器便會發出指令，噴嘴們開始灑水，將灼熱的巨大墜落物降溫，同時也有緩衝的效果，最後在洞底安然沉睡。2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OGdmBdE6l
地球禁不起半點火燒，何況是一顆能瞬間砸毀都會區的超級大火石？2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sHsR4wIAd
人類文明依附在這以木質為主體的行星，根據統計數據，只要人類消耗木料的速率和星球生長的速率達成平衡，文明就能維持到永遠。2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3399qIRFU
絲千梨一派主張的「無紙」目標固然正確，但其中存在著瑕疵——如果星球持續生長下去，增加的質量必然打亂行星與行星的平衡。真到那時，已為時已晚！2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6OraHozm8
所以，工蜂集團的存在是必要的。2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7lmCXa4Gg
所謂的自然，就是「平衡」。每樣事物必有用處，消失了一樣，平衡就要重新調和，但整體來看，系統的能力卻已經削弱。2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hEOFHh5dG
原來，纖葉倒是很早就領悟這個道理，說來好笑，她明明書本上的理論和式子一條都背不起來。2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9YfM0eXaj
總之，做好萬全的準備，迎接總在天空閃爍的那顆最亮星星。2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YkijNPy5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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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飛逝，新一代的學子又踏上人生另外一個階段。2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GrTxNC6uR
此時，無論從事何種行業，無論誰與誰相互衝突，大家都攜手合作，暫時的。2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BefIUD5O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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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合刀蜂機、糊蜂機、麻蜂機、殼蜂機各自的優點！克服技術上的困難！汰除所有的弱點！由我們的科研團隊打造出的——杯蜂！它一次的攜帶量是一百六十八萬噸！可以用來做什麼？直接抹除那顆火石！」2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wUQhFB4RX
杯蜂——在巨大的機體內填入水，高速升空後直直與隕星對撞。日後若用於民間，可掀起交通的新革命。2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bQmpvN7vP
「現在！在我們的上空！全世界的上空！再可怕的危機，都不用擔心了！因為！因為！碳纖做成的防護網正保護大家！包括防不勝防的紫外線！還有那東西爆炸後的殘餘的垃圾！全部擋下來！」2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KrmmAcwRf
氣膜——在大氣層以無形的碳纖層層疊疊織成的防護罩，範圍涵蓋全球。加以應用後，太空電梯有望實現。2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jeTlzrt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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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兩個腦筋動得真快啊，已經做好打算了，真是誰也不讓誰……2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xi1N0NRZ1
皿碩心想。2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20xLqQGyf
就理論上，杯蜂和氣膜確實可行，但也沒必要這樣雙管齊下吧？爭著誰的尖端技術更接近那顆石頭？科技競賽嗎？真像從前的他們。2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1R5o2Q9WZ
換個角度想，他們也不都在為地球奮鬥？2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KyoU6W89S
嗯，說的也是，大家都很努力呢。2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UeTzOuPoL
所以，自己也不能看別人努力，就隨自己懈怠吧？2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4VzTSbn7D
怎麼可能？2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2MAcQFMLD
天坑——當作最後防線吧。2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YPs9oujLr
皿噸不禁莞爾一笑。2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JXfMIf4d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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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啊，請賜予我力量。」短短的言語，蘊含不可測量的虔誠。2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UNs8rS7Z0
九層寺廟尖塔，是纖葉的武器——守護眾生的武器。2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4AHUPEbMu
天空被火光破開，宛如太陽墜落似的。2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BgAKxpAAC
杯蜂完成任務了，氣膜確實有起作用，但只是一瞬間，水蒸發成煙霧，堅不可摧的護罩不見蹤影。2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Upo2bkavn
當然，尖塔這時發揮它的功能——奇蹟——隕星沒入塔尖一丁點就停了。2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mPMKZbulT
然後，塔底承受不住上方的重量，於是連著塔尖和隕星接著山頂，往平地倒去。2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6wPZKNYO6
巨坑果然是最後防線。2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PRxzS4kjF
然而那龐大的重量，直直貫入地底深層，撼動整個地球，緊接著轟然巨響，無分城市和郊外，盡化為火海。2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8aL2PvNto
這顆星球，從一開始就是木頭，後來有了人類，人們利用機器將木頭製造成紙張，逐步構築繁華的文明。所以星球越來越輕，從實心到蓬鬆，層次愈加豐富，色彩繽紛，卻愈加脆弱——
中等教育社會學程教科書第208頁第五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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