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通往至尊道路的盡頭

我一出生，身形就比同齡的人來的大與強壯。

我以很快的速度學會說話，也以很快的速度學會站立。

所有人都稱呼我為天才，但我這個天才卻是生錯地方…我生在了個鳥不生蛋的偏遠鄉村裡。

我明明什麼的都會，也想一展所能，我本是凌駕於所有人之上的存在，卻被老天給鄙視…

估計…連神都忌妒我的天賦吧。

這個世界上，有太多人不配坐在他現有的位子上。

比如以前的恩森村村長，又比如那個村長的兒子與他看不起我的女兒…

他們都太自以為是，高人一等…孰不知我才是他們之中最有實力的人。

甚至應該說，我的未來，根本就不再住個又窮又小的村子裡。

前村長一直只會說著要大家互相扶持，但他無法改變村子長年以來的貧困。

數年前的戰事，直接讓村子賴以為生的救濟金沒了…很多人因此餓死，他卻沒有辦法解決困境。

他盲目地等在不會到來的救助，並放任著他的手下餓死。

看不下去的我，曾經提出建議…

我們位在交通要道的上，有許多商人會為了得到更豐厚的利潤而穿過魔域…只要我們收取其中的過路費，大家的生活將大有改善。

我有自信這個辦法一定可行，因為那些穿過魔域的商隊，在到達我們這裡都早已精疲力盡。

我們只要稍加威脅，他們能給出我們許多想要的東西。

但，他們還是拒絕了我…

懦弱的他們，寧可餓死也不願意做些改變。

竟然如此，那就由我取而代之…畢竟這是個肉弱強食的世界。

我願意站出來為自己的未來進行預演，我就暫時成為這裡的村長，並向著通往至尊道路上前進。

為此，我必須做些準備。

我需要成一名騎士，可是我現在根本身無分文…

為了解決這個難題，我將所有志同道合的人找齊…並向他們說著我偉大的計畫。

當下，沒人反對…而這正是我要的結果。

然而，即使我們已經有了想法與詳細計畫…但我們還是要等待商隊的到來。

倘若他們來的時候是白天，那他與我們沒有關係…因為我還不是村長，不能正大光明的下手。

但就算只能在晚上動手，第一位投資者依舊很快地來到我們面前。

這個商隊人數很少，人員衣服還帶有些奇怪的顏色…明顯是經歷了一番惡戰。

而他們的不幸，正是我們的好運…

我們迅速制伏了商隊護衛，他們各個孱弱不堪，毫無抵抗能力。

當他們的領導人向我們提出交涉時，我們的同夥開出了一個超高價碼，並要求現場付清。

在人命的威脅下，那名領導人同意了。

就在雙方清點完款項以後，我做出了意外之舉，我將俘虜給殺了…

迅速的動作，讓所有人都退離了我…那名領導人更是斥喝著我的背叛。

面對同伴之間，投來的質疑目光，我悠悠說著：

「你們以為，他只要給錢之後就會安靜無聲地離開嗎？

錯了，他會回的聖都向騎士團通報今天大家的所作所為。」

當下，那名領導人立刻跪了下來…他發誓著絕對不會說出去，並乞求著我的同伴放他離開。

我見同伴們都在猶豫，我上前抓住一人握劍的手，將那名領導人刺死。

錯愕的同伴，對我投來極度恐慌的眼神，但我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說道：

「你們看，很簡單吧…

我們至此有了共同的重擔，而這一車的東西則全部變成我們的戰利品！」

我高舉著手歡呼著：

「啊！大家將要翻身了！」

是的，這是我早已想好的事…我不會讓任何本該臣服於我的人有背叛的機會。

當你們決定行動時，我就沒有讓你們有其他餘地…

最終，那一車的貨物其價值比我們想像的還要高。

畢竟殺頭的生意只要有錢賺，必然會人願意冒著生命去做。

不過在我將所有貨物都換錢以後，我並沒有將其平分給予我的部下。

因為他們必須成為我的助力，我自然要他們和我去騎士學校進修。

在我高升期間，我怎麼可能讓有著我把柄的人留在故鄉…

我能暫時與你們分享財富，那是因為你們都是我最私有的財產…生為我所用，死也為我所用！

當然，我在騎士學校並不只是單純上課。

我清楚村長是繼承制的，也必須找到快速且有效的銷贓管道。

我不可能每次都剛好賣掉全部贓物，又不會被人發現。

為此，我在聖都開始尋找著適合的人選與管道…

當然，銷贓並不是隨便一個商人就能夠做到…因為所有商隊都有自己的符號與暗碼…

一旦出錯被人發現，那距離我的夢想又更加遙遠…會把事情變得非常複雜。

加上這種行為絕對是人多而且極其複雜的地方，而酒館就是首選，並且不是一般大街上開的那種。

大街上的酒館人雖然很多，但都有大商會配合…稍有一個不慎，我的至尊道路將會受阻。

所以，我的目標是暗巷裡的小酒館…那裡人雖然不太多，但是絕對夠複雜…是我的最佳選擇。

為此，我花費了一些時間尋找目標…最終選定了一個暗巷末端的酒館。

當然，做為一名新客，他們是不可能對我透漏什麼…

這本就在我的計算之內，而且我有足夠長的時間可以等待…至少離騎士受訓結束還有好幾年的時間。

就這樣，我只要一放假就去那裡，一來就是五年…期間我當然也親眼見證了他們的交易…

哈！贓物交易。

這不僅是我現在需要的，而且還讓我發現了新的大門…

因為我這才知道，交易的不僅僅是物品，連人都能夠買賣。

這樣真的太好了，雖說商隊大部分都是男性，但不乏有女性身姿…其中也有像村長女兒一樣的高等貨色。

啊…我開始欲罷不能了啊…

但一直等待對方來親自接觸也實在不是辦法，所以在最後兩年的時間裡，我開始與老闆攀談。

最終在一次灌酒後，我從老闆的嘴裡套出了話。

那時他保證我能夠成為村長，並進一步高升的保證…

只要我能拿到村長專用的印章，並給予他一筆相對的手續費，他能讓我成為村長。

哈哈哈…終於啊！

在一切辦妥以後，時間也來到我們退伍回鄉的時候。

一開始，有人期望著會遇到盛大的歡迎…因為從來都沒有從村子裡出身的騎士。

結果也如他們想的一樣，一回到村子後，我們確實是到了大家的迎接…不過是冷面的迎接。

所有人眼神中夾紮著怒與恨，不少部下的家人就差那麼一點便要破口大罵…

因此，所有人的情緒都跌到了最低點。

但，這樣的反應我早有想到…對村子裡的人來說，有錢去把騎士學校，不如將錢用在改善村中的生活環境。

加上最近跟我們一樣窮的提娜爾村翻身了，大家自然想要效法…

既然如此，我決定直接開始行動…

我來到了村長女兒的面前，單膝跪地…並恭敬的伸出我的右手：

「女士，我們之所以會成為騎士，是為了讓大家都能取得致富，妳願意和我一起前往嗎？」

我當時這樣想著…妳是這個村子唯一能配上我的人，以妳的聰明才智，一定會選擇我的。

但這一切都只是我的幻想，她不過是個有眼無珠的井底之蛙…

她也極其不屑的口氣說道：

「你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們做了什麼？村子南邊與魔域交界處的無名屍體，你如何解釋？

拿你的命開玩笑就算了，現在還想拿大家的命下去陪你？」

她輕輕搖頭：

「…甚至還希望我跟著你？你有沒有搞錯，我最看不起的就是你。

若你有心，那就應該就那些錢拿來改造村子，而不是去換一身與你不合的皮！」

我那時一聽，呵呵笑起…因為我沒想過她如此愚蠢，與她爸和她哥一樣，甘願做被施捨的寵物。

我緩緩站起，兩臂一張：

「告訴我村長大人，我們村子有著什麼？」

我轉過身喊著：

「要水沒水，要錢沒錢。

如果我們和提娜爾村一樣有一條大河在旁，我一定第一個跳下去挖運河，誰願意去幹殺人的事！」

我用腳一踏，並將劍鞘插入土裡：

「看看我們的故鄉，我們自然環境沒有一樣贏過提娜爾村。

我們生在國境與魔域的邊上，明明和提娜爾村相比我們距離聖都最近，卻是全國距離聖都最遠的村子。

唯一能利用的，也就是那些穿越魔域的商隊而已。」

我大喊一聲：

「這是一門正常工作！商人冒險從魔域穿過，什麼事會發生他們都有想過。

而我們與魔物去搶他們，這個風險自然也在也在他們思考之中。

我們並不是沒次都搶，我們只有在需要時才這樣做！」

我將手搭在一個明顯動搖的人身上：

「你不需要為此感到自責，因為那些商人每次都賣我們特別貴的東西…他們就是讓我們活不下去的傢伙。

我們搶他，也只不過是拿回我們應該擁有的東西而已。」

此時，我感受到了他的顫抖…我知道，他現在根本不在乎這件事情對或者錯，只是在想要做不要做而已。

但就在我想要加大力度時，一陣老沉的低吼傳出：

「愚蠢的荒謬言論…強劫殺人哪是正當的事，只有傻子才和你一起。」

這時村長站了出來，他明顯老了很多，我已經不需要再忌憚他了。

我冷笑一聲：

「哼！我或許有罪，畢竟法律是那幫讓我們活不下去的王族定的，他們總是要將我們好不容易賺到的錢拿走…」

我吸飽了氣，大吼一聲：

「但是他們憑什麼要拿走我們的錢！」

話到這，我以非常抱歉的口氣靠近了村長：

「哦～我都忘了…你就是那個幫上頭壓榨我們的人。」

霎那間，我的周圍傳來了咆哮：

「對！他還多收了我的稅金！」

村長斥喝著：

「那是因為你前年就沒繳稅，你那些沒繳的稅金都是我幫你繳的！

而且我跟你說過，我今年會和你收回部分！」

那人大喊：

「不幫我繳稅當什麼村長！」

又一人喊道：

「他還把我從我的土地上趕走！」

村長怒喝：

「那本來就是你鄰居的地！是你去霸佔的！」

「什麼事都處理不好！當什麼村長！」

「沒錯！」

「他太可惡了！」

看著這排山倒海的氣勢，我心中冷笑…

哈！對就是這樣，真是一切意外的簡單…只要講對一個大家不滿的點，隨後烘托氣氛…

無論對錯，黑與白…大家的不滿就會聞風而起，

甚至，一名六十歲的老傢伙還喊著：

「你曾經答應我要將你女兒嫁給我！」

等等…這種一聽就是謊言的蠢話都能出來…

當大多數的人都只會抱怨，那對錯已經毫無意義…

而現在，是我該收割的時候了…

我拔出長劍，一劍刺進毫無防備的村長身體裡。

錯愕與震怒不僅僅染在他的面容上，也讓在了企圖為村長說話的理智之人全部靜若寒蟬…

憤怒的村長，以顫抖的雙手抓住我的手臂：

「你…這個惡魔！你這樣做會讓大家毀滅的！」

我一聽直接笑了，這個到死都看不清的老頭，還想力往狂瀾？

我一把推開了他，輕聲說道：

「我即是正義。」

隨後高舉染紅的劍刃，大呼著：

「眼前為村長說話的人，都是和他一起剝削我們，強佔我們土地之人！

他們都是他的同路人！

現在！是時候該由我們向他們拿回自己的東西了！」

霎那間，排山倒海的驚呼，夾紮著瘋狂的咆嘯…令我發笑的一天，開始了。

所有反對者中的男人與男孩們，全部對我們殺死。

所有反對者中的女人與女孩們，被我們刺瞎雙眼，砍斷四肢…被所有人蹂躪，最後賣給酒館老闆。

我還記得，在地上匍匐的村長女兒對我怒道：

「你們別以為這樣就結束…將來會有人為這件事向你們追討，向你們所有人。」

哈…向別人就算了，還向我這個天命之子？作夢！

那之後，我如願地當上了村長，更因此獲得了一大筆錢…

不過，我並沒有給予我的部屬。

我告訴他們，之後有需要錢，和我說由我這裡出錢，這樣大家都能過上好日子。

他們或許有怨，但不敢說什麼，因為那天所發生的事，他們沒有人敢外傳。

只要我放出一些小利，他們就會非常感恩…永遠做我的家僕。

就這樣，我開始接受酒館老闆的委託，我開始為我的目標前進…

直到有一天，我收到了一個不一樣的任務。

那個任務要我去抓捕一位白衣修女，並將她帶回王都…酒館老闆特意吩咐著：

「是王族的密令。」

當我收到這樣的訊息時，我知道我的機會來了…

一切事情十分順利，若不是有另外一名修女，在迷霧道具失效之後突然騎馬出現，不然兩人應該都被我捕獲。

所幸，我還是從另一名修女的口中獲得情報，也就此知道了另一名修女的身分。

原來那名趕來的修女叫【娜爾芬】，是路娜絲公主的小孩。

啊…我幾乎看到了我至高無上的未來了…

「村長大人，有急事和你報告。」

一聲打岔，讓我從回憶中醒來…

我回頭一看，是我的下人，他有些驚慌地說道：

「所有鏡子都突然不能出入了。」

我一聽，將手放在離自己最近的鏡面上…沒多久，數道符文便緩緩浮現。

我讀不懂，但我卻清楚…這符文相當簡陋，是在非常急迫下施加的。

我淡笑了一聲，輕鬆說道：

「呵…看來對方發現鏡中的秘密了。

不過不用慌張，我們手中還有人質。」

但就在我這樣說時，慌張得下人補充了一句：

「可是通往村外小屋的路，現在只剩一片白霧了！」

我聽了直接瞪大雙眼…看來，我不得不前往下場查看了。

我離開了我的房子，外頭全是慌張的下人，明明已經跟隨我幹過幾場大票的委託，如今竟然會被這樣的場面嚇到。

唉…低等人就是低等人。

我來到通往村外小屋的路前，如今只剩白牆一片…這代表著外頭的鏡子已被人破壞。

我喃喃說道：

「看來對方也發現了位子…」

我立即轉過身，和周圍的人吩咐著：

「將所有人招集起來，我們是時候該去教堂一趟了。」

當然，這話一出就有人疑慮了：

「直接和精靈要人？這不會出大事嗎？」

我一聽，真的差點暈倒…天啊！我這個天命之子還在乎他什麼種族？

可正當我要開口時，一陣龜裂聲響從周圍傳出…隨後一整個街景瞬間消失在我們的眼前。

甚至有人大喊：

「啊靠！這…這是要讓我們死在裡面啊！」

我一見，立即狂吼：

「所有人立刻到我家為集合！」

隨即，一陣慌忙雜亂的奔跑下，我和眾人來到了我家門前…

這裡有我特別準備的超大鏡子，上頭還有能就增強魔力的魔時。

只要角度站對，所有人都能夠直接返回到現實世界！

我開始強灌魔力於鏡面，並試圖在周圍景色都消失之前脫離。

這時，一聲破碎聲響從我的四周傳出…我回頭一看，一旁的街道一整個消失。

恐慌也隨即而至…

「天啊！他們不會真的要將我們在這裡殺死吧！」

「快點！大家快點！靠近一些！」

「媽的！等一下一定要給他們好看！」

「村長大人我們也來幫忙！」

眼見情況已經危及，幾名下人也趕緊加入突破符文…很快的，在我們三人的努力下，符文出現了鬆動…

然而，我們的周圍又隨即響起了破碎聲響！

我們轉頭一看，最後一個街區消失了…所有人都被白霧壟罩，唯一的景色止於眼前的我家與最後的一面鏡子。

眼看情況已惡化至此，我心急如焚的大吼：

「這要死的咒文絕對不是那些強盜所為，一定是那個小公主幹的！」

此時，鏡上的符文出現了裂痕…這顯示著我們即接要突破了。

我大喊一聲：

「加把勁！快可以出去了！」

但回應我的，卻是我未曾聽過的聲音…那聲音宛如死神召喚一般：

「啊…是啊，確實咒文已經鬆動很多了呢～辛苦你們了。

不過好像還要一段時間，讓我幫你們一把吧…」

霎那間，鏡面出現了數道裂痕並夾著刺眼白光…光線之強，甚至迫使我遮蔽了雙眼…

隨後一陣爆破聲響，伴隨著刺耳鳴叫！一切遁入虛無…

不久…無數水滴灑落在我的身上，我張開朦朧的雙眼…模糊中，一位紅白女子，此刻正雙手腹背背對著我！

「妳是…」

就在我愈要開口之際，那人突轉過身…身後更是旋出一把白色長劍，劍刃劃過空中的刺耳鳴叫，痛苦的讓人不由得退後數步…

就在劍落地的霎那，揚起的氣波與雨水…在劃過身軀的那一刻！有如死神過境！

她開口：

「你們其罪有二，第一是當王太子的手下…第二，也是最重要的！那就是動到我的人！」

隨後她右腳一踏，漸起的水花有如奪命之刃劃過身體…不痛卻讓人膽寒！

她冷言說道：

「你們唯有死才能寬恕。」

赫然間，我的身軀回過神…我用雙手擦去不停淋到臉上的液體，低頭一看…是雨水。

啊…沒想到，老天竟然會為了我受這樣的奇恥大辱而悲鳴…

我看向那人，金色的長髮藍色的雙眼，一張有如學校高掛畫像的精緻面容，但卻掩飾不了她卑賤的身分。

她的母親，是自以為出身極高的母豬，妄想拿到不屬於她的權利。

然而母豬就是母豬，企圖透過卑劣手段獲得的權力，從始至終都未曾擁有過。

如今她骯髒汙濁的血脈，竟然還敢這樣踐踏我！

怒不可赫的我，拔出掛在腰間的長劍：

「我本來只是想要妳與妳那個妓女同伴受點教訓後，就把你們送進王都…沒想到妳卻如此愚蠢！」

我在此誓言！我將在此斬殺！這一個我通往至尊道路盡頭上的汙穢！

我是作者，在此感謝大家的觀看，也希望大家能告訴我想法喔。

最近我突然回想起一件以前的往事...

我還在讀高中時，因為學校在外地，所以我三年來一直都是住校。

我每個禮拜日坐校車回學校，又每個禮拜五坐校車回家。

有一天當我剛踏進家門時，我爸和我說道：

「等一下東西弄一弄，去樓上看一下你媽。」

我問道：

「怎麼了？媽媽出了什麼事嗎？」

一直以來，我每次回到家，父母總是在客廳等我，今天的特別，自然讓我有些不安。

也直到這時，我才知道媽媽這禮拜出車禍了。

我很訝異，因為我一直都有每天打電話回家的習慣...過程中，都沒有人告訴我。

我立即衝向父母的房家，看見媽媽因為雙手雙腳大面積擦傷而根本下不了床。

我詢問她說為何不告訴我，她說人也沒真得怎樣，不需要讓我擔心，她還開玩笑的說：

「啊呀，臉沒受傷真是太好了。」

但就算這樣說，我還是很心疼，而且時至今日，那些傷口雖然好了，但每當跟換季就會奇癢無比。

我詢問事因，就是我的舅舅在我媽媽去買東西時，為了閃掉落在地上的東西所導致。

我當下非常生氣，因為我舅舅是出了名的愛騎快車。

這讓我將近一年沒有給我舅舅好臉色，若不是後來被媽媽教訓一頓，我就差一步惡言相向而已。

但後來想來，實際上我並沒有資格這樣對待我的舅舅，同樣出車禍的他，同樣滿身傷的他...每天工作完以後就是來我家看我媽媽。

而我身為兒子，禮拜日一到拍拍屁股就去上課了。

我實際上沒為受傷的媽媽做些什麼，我又有還立場這樣對待我的舅舅。

最近，我的一名朋友有發生了類似的事，也走我的老路。

我試圖和他溝通，但他完全無法理解我...

我懂那種感受，也曾經經歷過...也在此告訴大家，若這種事情且肇事主是自己的家人，雖然生氣，但也要盡可能地保持理性。

因為沒人想發生這件事情，尤其是發生在家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