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接龍。死亡輪迴（之二） - 生.意義

男孩瞪著無神的眼，遠遠看著這一切。他體型瘦小，臉色蒼白，雙眼下掛著黑眼圈。

丟下熱水壺，它匡噹一聲滾到一旁直到被壺嘴抵住；沒人攔他，任那人好似什麼都沒發生一般，推開那掛有風鈴的玻璃門走了出去。

那風鈴聲像大理石碎片，輕靈而沉重。

男孩的視線跟著他，直至消失在視野範圍內。他盯著木桌上的木紋，突然捏著桌腳咧蹙了幾下，搖搖晃晃的走近被人們圍繞著的軀體；它還在無意識的抽搐。

安靜的蹲下用手指輕輕勾起染了血的奶油，將那指尖拿到散佈著血絲的眼睛跟去認真端詳著。

「為什麼？」

他輕喃，用另隻手環住那細瘦的兩條腿，歪著頭將臉摁在結痂的膝蓋上。

許久，閉上眼，緩慢地伸出舌尖，碰了奶油一下；再接著頓了頓，一下子把手指全送進口腔。

「唔…嗯……」

他嗚咽，喘著氣用力吮著，水聲充斥在整個空間；反射陽光的一線唾液餘暉自嘴角淌下。

最後男孩停下了動作，微微睜開了眼，手指輕柔的滑出唇間，牽出黏稠的絲線。

他望著它往地心匯集，最後斷開。

唰地，男孩起身大步往外走，退開了門頭也不回的去了。

他原想追尋那人，卻見他死了；他身旁的兇手也化為一個「它」，臉上凝著一個打從內心的微笑；在那旁邊的人臉色平靜，似是默默的迎接什麼，正當男孩跨步向前，不知怎的，一如鬼魅般有些過於白皙、生著雙美麗的碧綠眸子的少年閃身出現掐著他說了什麼，又俐落的那生命之泉洩去，還踢了它一腳。

少年在某一剎突然消失，只留下銀色的光點，似是星星那般，然而不像天上它們的同胞們那樣安定，而是在虛無的空氣中飄忽。

男孩走上前，望著它們閃爍著，搖晃著逐漸消失。

他望著，良久，失神抬手輕觸那些光點。點上的那一刻微風拂過，將之帶往一片廣闊的廢棄神殿中央，四周低矮斷壁是髒污的百合白，上面屋頂蓋不知去向。他回神時正好瞧見那綠眸的少年在一陣紅光中變成石像，再被擊碎。

「啊……真蠢……」

身為兇手的少年身著暗色長袍，臉上掛著狂傲的笑容，眼裡盡是唾棄。一迴身，看見那男孩；他正向他走來。

「你為什麼要殺人？」男孩站在少年跟前抬著頭，這麼問。

「為什麼……你說為什麼……」他看了男孩一眼，隨即嗤笑一聲，好像男孩問了什麼蠢問題－－或許在他看來便是如此？「這個………嘿，先這麼說好啦，死，是一種永恆……但生呢，一旦時候到了，就完全的結束了消失了，你所謂那些喜怒哀樂、成就，一切的奔波勞苦，都是虛無。就算你留下了什麼啊，你後面的人接著死下去啊。你想……」

他彎下身抬起男孩下巴，平視他，笑得瘋狂。

「既然如此……那『生』是什麼呢……是什麼……！」

他爆出的狂笑，嘎然而止。

男孩兩指噗嗤插入那咽喉。

銀色的、銀色的血，和方才升起的月兒輝映。

少年瞪大眼，擁向那永恆，趴了下去。

男孩看指上那如流銀般濃稠的血液，啟唇，又閉上，以欣賞的眼神看著。而後他咕噥了聲將兩指塞進嘴裡翻攪、摳挖，甚至抽抽送送，舌緊緊的糾纏著自己指尖；越往後越發激烈。

「咕啾……嘖……」他翻白著眼，一滴淚水不著痕跡的滑出，劃出一道水痕。

月，又向上爬升了一點，男孩極其緩慢的抽出手指，細細的氣息有些紊亂。

他吁了口氣，優雅的跪坐下去，在一片銀光中。

生，是什麼？

「是什麼……」他低喃，眼神突然柔軟了起來。男孩抬頭，仰望，嘴微微開著，好像在讚嘆那星空壯闊的美麗。他抬手向天，是想撫過月，或是擒住雲呢？「是什麼呢……？」

那帶著疑問的字句被空氣沖淡。

是什麼呢？

૪雜談૪4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rgwescf08

沒事好端端的扯個什麼精靈啊，你丫的有想過他們是什麼心情嗎？沒有，因為你只想到你自己。

人類的黑色，請自個幽默。

看後面大大怎麼神接了，各位加油，努力的死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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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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