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回去後,阿桑替我選了很多歌來練,但都是他選的。
麥可不是要我選真正喜歡的歌嗎?可是在阿桑面前我沒發言權,而他也真的選了幾十首,讓我在當中挑十來首「自己喜歡」的,還擦擦鼻子說他自己很民主。
算了,他拼了命為我做事,我實在不能逆他的意思。他也不過為我著想。那幾十首歌我也不算討厭,練一下又不會死。
不過除了阿桑那批歌,我還偷偷練了幾首小時候聽過,到現在都相當很喜歡的歌,希望下次腦袋一片空白時,記得的會是這些歌,而不是兒歌。
其實我也不是全然討厭麥可的歌。他早年的一首情歌和舞曲我都很喜歡,只是不敢告訴別人,怕人家笑我會喜歡這麼舊的歌。
一個星期以後,我和阿桑再到麥可的工作室。他今次穿了深灰色襯衫、黑色西褲和黑皮鞋,很是成熟穩重。
他好像是剛回來,在脫西裝外套掛在牆上:「今天唱什麼?」叫我進錄音室。70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hacL5awJ3
我唱了兩首慢歌和一首快歌。麥可專注地聽著,但沒有表情。每首都唱了十句他就叫停。
「唱得不錯。有進步。」他禮貌地笑笑:「但可以到此為止了。」
雖然我不抱很大希望,但沒想過他可就此下定論;阿桑尤其吃驚,他這個星期不斷催促我練習,又請了老師跟我練歌,想不到不用半小時就結束。
我和他都想知道原因,可是麥可只是說:「其實不是妳的錯,只是我沒特別的共鳴和感覺,這樣很難合作。我不想隨隨便便替妳做張唱片,會害了妳。」
他已說得這樣明白,臉皮厚的阿桑也無計可施,唯有跟我打道回府。
在電梯口我們都無話。阿桑知道怪我也沒用,我也盡了力,唯有看看有沒有別的人可以幫手,或是別的辦法。
忽然我的肚子痛得很厲害,抓著阿桑的手:「我想上廁所!」
「妳吃錯什麼啦?」他見我在冒冷汗。
我哪知道?今早我們一起吃早餐。我也想知道怎麼只得我有事而他沒事。
看樣子捱不回去了,唯有折回去向麥可借廁所一用。幸好這是發生在試唱之後。要是唱到一半成了這樣子,真不知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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