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可這條裙巧妙地把我稍為隆起的小腹遮掩住,讓我看下去身材沒太走樣,看到的人都讚好,說不太看得出我懷孕了。麥可這樣體貼令我很開心。
醫生說我和胎兒情況良好。綵排情況也良好。一切都非常順利。
大會為我們安排了私人休息室。麥可叫家傭帶了十盒食物過來。我笑他誇張:「怎麼吃得完?」
他卻完全不覺得:「下午茶連晚飯,十盒差不多啦。醫生說妳要注意補充營養。」
我搖頭不吃:「我待會要唱歌,吃得太飽怎麼唱?肚子撐了出來又不好看。不如你吃。你不用唱歌,肚皮撐一點出來也不礙事。」他一直都很瘦,有時工作辛苦可以比我還瘦,我常叫他增重。
他雖然不滿意我不聽話,但也沒強迫我:「那就喝杯奶吧。下台後過來吃,我叫大會給我半小時陪妳吃。」
我說要喝忌廉湯:「大會肯嗎?」他拿了過來餵我:「應該沒問題,反正我又不必再上台。可是我不陪妳也應該過來吃。營養不夠怎麼行?妳和胎兒不會健康。」
我笑他「緊張的準爸爸」。
頒獎禮正式開始,約十台攝影機在台前忙個不停,在給觀眾直播。聽說好幾千萬人同時在看。
我們先到觀眾席坐半小時,然後回後台準備上台。其間有攝影機拍麥可,他都揮手微笑。
時間差不多,我們返回後台。合唱團已紛紛站到台上的布幕後;司儀也開始講麥可的簡介。
跟麥可分開走後,我跟著大會的工作人員到達昇降台,跟綵排情況一模一樣。
他們扶我踏上昇降台站好,十秒後就會把我送到台上。台上台下有一層樓的距離。我按著肚子,希望孩子聽得懂我唱什麼,曉得爸爸是個怎麼樣的人,以致人們都向他歡呼喝彩。
昇降台動了,合唱團快要唱完前奏,我一上到台就要開口。我見到司儀的腳,準備把口對著麥克風,忽然昇降台沒有向上昇,反而向下飛墜。我顛簸得完全站不穩,滑了一下腳。昇降台著地時我不曉得怎麼了,只覺腹部撞到一條很粗的杆,像紮實地被人打了一棍,再滾出昇降台。我完全反應不過來,只知道很痛,特別是小腹。
我掙扎起來不果,挪起手只見滿手鮮血!天哪…這是我的血嗎?發生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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