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他將來我還能否生小孩。他答:「就看妳現在了。現在康復得好就有機會,但別太勉強自己。」有需要可以找輔導員談談。
他最後問我有沒有胃口,有的話最好開始吃點東西。我點頭。
膳食部派給我一碗稀飯。我慢慢地吃了幾口。麥可欣慰地向我微笑。
雖然我骨折,手不靈活,但還是用湯匙給他一口:「你也吃。你幾天沒吃東西。不可以這樣。這難關我們要一起過。」
他張開口吃了,眼淚一邊在流,但在笑。
其他人看到也漸露笑容。
醫生說得對。我也難過和自暴自棄的話,麥可會更慘。現在不單我喪子,我丈夫也喪子。唯有二人同心協力才能走出谷底。
我叫麥可先回家洗個澡,吃點東西,睡一覺,明天再來看我,但他說不想回去,叫瑪嘉烈給他帶點換洗衣物和食物,叫院方在病房內開張床,讓他睡在我旁邊。
第一個星期醫生叫我盡量不要下床,因為我傷患處處。麥可都在我床邊跟瑪嘉烈一起照顧我。餵我吃飯、抱我上廁所、更衣抹身包紮等,什麼都做。
有天我聽到他跟法蘭談起,會控告主辦單位等相關人士,要他們為今次事件負責。
我不置可否。這種事就由做丈夫的去做,我不特別過問。我的責任是盡快康復,別叫丈夫擔心。
當我可以下床,就坐輪椅去做物理治療。再過一個星期醫生建議我們搬到醫院後的療養院,因為現在的重點在於療養不在醫治。
療養院的環境很不錯,就在醫院後面,比醫院寬敞舒適,有事的話又可以迅速送回去。麥可給我租了一個有小花園的單位,兩房兩廳加獨立廚廁。我和他睡一個房間,家傭則睡另一個。
法蘭、費恩、家文和艾美輪著來看我,陪我去做物理治療,回來陪我和麥可看歌迷的慰問信和下棋。我和他的歌迷都很關心我們,說了很多鼓勵的話,有些很氣憤地罵主辦單位,也做了很多禮物給我們,有乾花、食物、毛公仔、飾物,還有人特意去求平安符。雖然我和麥可都不迷信,但很感激他們一番心意。
我們不孤單,有很多人支持我們。
有時精神比較好我會試著回信,費恩或艾美打好信後,麥可會握著我的手簽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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