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慕翼學長傳來的訊息漸漸變少了,但,這也不能全怪他,要怪也是要怪我已讀不回;其實,他有好幾個晚上都給我打了電話,只是我死要面子、臉皮特薄,想不出有什麼方法能讓自己找到台階下,所以,我一律按掉他的來電。
不過話說回來,我和書語現在又回到了清心寡慾、心無旁鶩的尼姑生活,過著簡簡單單的日子也挺愜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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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我是楊祁奕的哥哥,抱歉,家裡突然有急事,能不能先讓我帶她回家一趟?」
一個低沉且有點熟悉的聲音從我背後傳來。
當時我正在櫃檯後方整理著國外住客的行李,他們一個個名字都不寫清楚,我只能一手拿著訂房單,一手核對他們傳來的護照影本仔細地幫行李貼上房號,好讓飯店的行李員先幫他們把行李送至客人房間。
「啊?這樣啊!那趕快,祁奕,快跟妳哥哥回家一趟。」值班主管拿走我手上的訂房資料,一把抓住我走向我失散多年的哥哥。
我一個轉身…
我驚訝地看著慕翼學長問:「你怎麼來了?」
「妳家有急事啊!快!妳的班我再找人幫妳頂,快跟哥哥回家。」
值班主管將我推出櫃台,還好心地將我的包包從櫃子裡找出來甩了給我,正不偏不倚地掉在櫃台旁那個很受老總喜愛的小型許願池裡,那許願池裡還有一隻癩蝦蟆,老總說他是招財的錢蛙,但我怎麼看都像癩蛤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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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車上,慕翼學長緊鎖著眉頭問:「為什麼妳不接電話也不回訊息?」
他這一路上的車速除了遇到紅綠燈還有測速器會慢下來之外,其他路段都以一種藤原拓海的姿態在開車。
「你家真的有急事嗎?」
看他一路狂飆,我心驚膽跳地緊抓著車窗上的把手。
「妳為什麼要躲我?」慕翼學長突然猛一剎車,轉頭看著我,臉上的表情有種…,具體說不上來,啊!就像是巴黎羅浮宮裡的「沉思者」雕像,一種不知道在思考什麼,深不可測的感覺。
「下車吧!我的比賽就要開始了…」慕翼學長迅速地跳出駕駛座繞到我的副駕駛座位,他幫我開了門、解了安全帶扣,在我還來不及反應之前,他已經抓著我的手奔向比賽會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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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翼,你今天表現得很穩定,不錯。」一個頭髮微禿的中年男子對著慕翼學長說,他的手還不停地游移在學長的二頭肌和三頭肌之間。
這場劍道賽我一樣有看沒有懂,不,應該是說我根本沒在看,因為我在思考為什麼慕翼學長要突然跑到飯店來把我帶走,看他比完賽還到處跟上前關心的粉絲談笑風生,一點都不像家裡有急事…
「小祁,我跟妳介紹,這位是我的劍道教練。」慕翼學長往後了幾步把我抓到那個頭髮微禿的中年男子眼前說。
「嗨,教練您好!」我拿出站櫃的專業笑容,只露上顎前排八顆牙、皮笑肉不笑。
「慕翼,這是你女朋友啊?」劍道教練看到我像是看到寶一樣,目不轉睛,眼睛睜得雪亮。
仔細看這位劍道教練,他的長相十足的日本風味,他像日本神話中的河童,若鼻子再稍加修飾,其相似度就能高達百分之九十九,這也難怪慕翼學長說他是劍道教練時我一點都不覺得違和,就像大部分的藝術家,即使他不說,你也能判斷一二。
「對。」慕翼學長突然拍著我的頭笑著說,就像在拍籃球一樣。
這時換我目不轉睛、眼睛睜得雪亮的看著慕翼學長…我是他女朋友?
此時,我腦中閃過兩個念頭,第一:劍道教練喜歡男生,他頻頻地對慕翼學長示好,慕翼學長礙於他是教練便不敢有太大動作,只能找個替死鬼暫時做他的女朋友好讓劍道教練死了心;第二:劍道教練不是同性戀,他還有另一個職業—媒婆,他想介紹結婚對象給慕翼學長,憑慕翼學長的顏值和才氣肯定有不少好人家找教練做媒,他進而從中獲取利益。
「不錯,不錯。」劍道教練笑著頻頻點頭,不知道是我心理作祟還是硬要給他冠上莫須有的罪名,我總覺得他眼神透露出一絲絲哀傷…
好吧!我真的是想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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