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護衛住在我家樓上 - 第1章冒險的開始往往出於被迫(2)

　　將目光放回另一邊的寧雪與若翡，剛才那一記衝擊波毫無疑問地讓她們承受了不小的創傷。

　　剛從地上勉強站起的兩人都沒有說話，而是半睜著雙眼，專心調整呼吸來壓抑身上的疼痛，連多餘的話都難以說出。

　　早知道……就先用線了……

　　雖是如此，若翡還是在心中不斷檢討著剛才的莽撞所造成的後果，以及自己是否遺漏掉什麼可以獲勝的機會。

　　「真是不太妙，第一次出任務就失敗了呀。真不知道『主人』待會會有什麼反應？唉呦！」由於傷到胸口的關係，寧雪不得不放緩呼吸，閉上雙眼，以舒緩身體上的疼痛。

　　相較於往泡芙店走去的楓天羽，若翡和寧雪則去撤退到與楓天羽反方向的一家咖啡館，原本一開始是要做為與「主人」接應的場所的，然而兩手空空的她們現在也只能坐在這裡，等待著下一步的指示。

　　「妳們，失敗了？」一道低沉的聲音，毫不起眼，卻能無視周遭環境的雜音，直達兩人耳中。

　　「來了！」寧雪睜開雙眼。

　　「嗯？」若翡則是將意識從剛才的戰敗檢討中拉回到現實世界的咖啡廳。

　　眼前的男人拉了張椅子在兩名女孩面前坐下後，用右手手指輕輕撐著下巴，瞳孔中的眼神散發出深不可測的風格，嘴角帶著一抹淺笑，卻很難讓人相信他是打從心底的愉悅。

　　「向我說明，你們是怎麼失敗的？」男人的眼中並沒有責怪的意思。

　　「是的……」若翡將剛才發生的一切，以及自身所遭遇的慘敗，都全無保留地告訴給男人。

　　「還是晚了一步。」男人的表情似乎已在意料之中。「不過，無妨。」

　　「很抱歉！『主人』。都是我的錯，我沒完成我應該盡到的責任。」若翡激昂地向眼前的「主人」道歉，語氣滿是自悔與懊惱。「嗚？」

　　「噓。」男人將食指輕放在若翡的嘴唇上。「小聲點。身為淑女，同時兼具冷靜與安靜，是妳所需要練習的。現在，看著我。」

　　在若翡與男人眼神交會的瞬間，原本快速跳動著的心臟竟然開始放緩。

　　在那個瞬間，若翡彷彿感受到自己正身處在冰天雪地的雪國之中，逐漸失去知覺的四肢，感受不到知覺的臉頰，還有無論如何都無法保留住的，體溫。

　　他們兩人的心跳，是同步的！五感特別敏感的寧雪在一旁看著若翡與「主人」這般的眼神交會，心中不禁暗想……

　　我也好想被「主人」這樣子凝視啊！

　　「感受到了嗎？」男人閉上雙眼。「妳要學習讓自己更加理性，冷靜地判斷局勢，是思考的第一步。」

　　「是……」若翡好不容易才重新感受到自己的心跳，不禁鬆了口氣。

　　原來這就是死裡逃生的感覺嗎？感覺跟死過一次沒兩樣。

　　「好好檢討自己的失敗，因為你們還會遇到更多。」男人將身子往椅背靠。「告訴我，妳們的下一步。」

　　「情報，我們需要更多的情報。」若翡直接切入重點。

　　「沒錯沒錯！至少要先知道還有沒有第二個，甚至第三個人在保護楓天羽。」在一旁安靜許久的寧雪也同意若翡的說法。

　　總得想辦法講幾句話，不然會被排擠吧？寧雪心想，表情有點尷尬，甚至還情不自禁地搔搔臉頰。

　　男人沉默，並沒有刻意糾正兩人的意見。

　　「那麼『主人』！我們就先告辭了。無論如何，我都會想辦法抓到楓天羽的。」若翡緩慢站起，正打算轉過身子離開時──

　　男人只是撇了眼寧雪。

　　正當寧雪還來不及意會男人的想法時，若翡忽然一個踉蹌，往後向桌子倒去。

　　「直接說不就好了嗎？『主人』。」雖然大腦沒意會到，無所謂。至少寧雪還是依靠著身體的本能反射，以騎士的姿態攬住了昏厥過去的若翡公主。

　　「在這樣的狀態之下，我若說出來，她一定不肯倒下。她總是在逞強。」男人站起，語氣沒有刻意的憐惜。「帶她回去療傷，深夜，才是屬於妳們的機會。」

　　語畢，他便靜悄悄地走向寧雪，在她耳旁輕聲說道：「從一開始，我只要妳們抓到楓天羽，而不是要妳們送命。」

　　「嗚！」寧雪禁閉雙眼，因為男人的手指正在輕敲她的額頭。

　　「妳們，為我做事，也願意為我犧牲。」有一個瞬間，寧雪好像在男人眼中看見一絲情感，隨即消逝。「但犧牲的太快，絕對毫無意義。」

　　男人走出咖啡館，但寧雪並沒有讓目光跟隨著男人直到他走出，她只是呆滯，然後露出一絲溫暖的微笑。

　　「我一定會好好活著的！」寧雪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很快很快，她總是享受著這股美好。「這樣，才能繼續聽到主人的聲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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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冒險的開始往往出於被迫(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