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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業後慢慢理解文字之於我只是激情下的載體,思緒在空洞的催化下無限蔓延,變作一條無限延伸的向量,單調,平直,固定的指向在無窮遠處的無聊。
這種事真的很痛苦。
從鎮日昏睡到病態的徹夜不眠,學習程式邏輯之後加劇了我對腦子空轉的冷眼旁觀,我感受到太陽穴繃緊跳動,100%的腦力用於精煉無聊,放任意識平靜地在黑夜下的死海溺斃。「寫」是可有可無的終端輸出,旁人定會認作是無病呻吟的駢句隨時會誕生於腦海,我懶得寫。有時候是完整的片段,感謝靈感之神的耳語,但我也懶得寫。有一次記了下來,記於德文課上,隨便寫寫,跟德文筆記一起塞回書櫃,再不見天日。
裡面記載了精釀的自卑。
一本書的啟發相當於是該書思想的延續與繁衍,像是樹的根源向下分支、分支、再分支,其思想藉由書傳播,以讀者為宿主,在讀者的腦中與其他思想相會揉合,開枝散葉。我的德文筆記裡有北部名校與中部名校的結合,不過一個是瀟灑自如,一個是對瀟灑自如的羨慕。比如我憑著一面之緣的淺薄記憶,硬是在腦海中還原了二三十年前那個灑滿陽光的羅斯福路,還原了主人公與三角函數搏鬥的南陽街,還原了我從沒有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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