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聽說人一生總要有過一次刻骨銘心的愛情,以及一次說走就走的出走。我也有過一場這樣的出走。
說是出走,其實也不過是一個懦夫的逃避。
那年十八,我也正面臨DSE(香港的公開試,與上大學有無比重要的關聯)。不同於其他迷茫的莘莘學子,我早己決定要到台灣留學,完成我的大學學位。這是一場說走就走的出走,我沒有與家人商討,只有簡單的一句話作為知會;亦沒有仔細挑選要入讀的學校、學系、甚至畢業後的路向都未曾打算。抱著自以為到了哪裡都可以吃得開的自信,草率的報了相關的計劃。
猶記得當我跟父親說起此事時,他一口拒絕了我,即使我一再追問亦不樣給我一個拒絕的理由。他只是單純的拒絕我,不留一絲可以商量的餘地,彷彿一個獨裁的統治者,把我的人生牢牢抓在手裡。從小到大我們都是這樣的父子關係,我只能小心翼翼跟著他的指示做人,優異的沒有褒揚,錯失的卻會打罵。小時候我常思索一個問題:為何他未曾輔導過我學業,卻會有臉皮要求我可以名列前茅?就算養狗你都知曉要訓犬吧?
總而言之,我和家人的關係頗為惡劣。又適逢當年雨傘革命,參與過後對香港政治實在心灰意冷,最後決定出走台灣。
說實在,台灣的生活與我當時的幻想確切相差甚遠。不管是人文、政治、民生、學術及同濟等方面,都令我大跌眼鏡。不過這些又是另一個話題,我擇日再書吧。
不過即使台灣未似我預期般美麗動人,我亦不曾後悔出走。你只有在出走後,才能真的找到自己的目標。離開了舒適圈你才可以更好的認識自己,在小小的世界裡,你就是小小的;在大大的世界,你會有大大的可能性。相信經歷過工作假期的朋友們都會明白我的感慨。
在此我為大家送上我的一個座右銘:後悔就是否定自己。
我做事甚少後悔,只因我下決定前都會先考慮最壞的情況自己是否有能力負擔,自己又是否真的有能力令事情變得如自己理想。智者從不會令自己無退路,要未算勝,先算敗。
只要你受得起後果,無何事不可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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