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何煦醒來的時候,昨晚還枕在自己身邊的人已經離開了。這並不奇怪,他和莫寒什麼關係都不是,又為什麼常常暗自期待早上起來仍能看見枕邊人還在自己身邊呢?何煦低下頭在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苦笑。
何煦下了床,梳洗過後看著鏡中的自己發楞,過了一會兒才出門上班去。7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mqhqp9OUD
何煦自從大學二年級那年認識莫寒至今已經有四年了。就在他們認識了兩年間的某一天晚上,莫寒忽然來到他的宿舍找他。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把正要入睡的何煦的睡意通通嚇跑了,現在是半夜十點,這個時間會是誰來找自己?何煦有些緊張地走向門口開口問道,「是誰?」沒有人回答他,何煦往貓眼一看,莫寒?何煦遲疑了下,才打開門。
「莫寒……?怎、怎麼了嗎?有什麼事嗎?」何煦開了門,抿了抿下唇,有些迷惑慌張地看著那張剛毅英俊的臉,仔細地觀察著對方的表情問道。
莫寒像往常一樣冷著一張臉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但今天看他眼神,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憤怒,但何煦並沒有捕捉到莫寒眼裡的情緒。
「你還喜歡著我對吧。」莫寒劈頭問道。
「誒?什麼?」面對莫寒突然而來的提問,何煦一時反應不過來。
「我問你,你還喜歡我對吧?」莫寒面無表情地重覆了一次。
「誒,呃…呃嗯…」第二次何煦終於反應過來,頓了頓,慢慢地低下頭應了一聲,白皙的脖頸到耳根子都發紅了,頭也不敢抬,只能直直盯著地面看著自己光潔的腳丫子,垂在身側的雙手微微握拳。
「那好,我們交往吧。」
就這樣,兩人莫名其妙的交往了。由於當下整件事發生地太匆忙,也沒有給何煦任何時間考慮,在加上對方是自己內心一直最朝思暮想的人,想都沒想一口就答應了。
表面上說是交往但其實倆人的關係更像是「床伴」,交往過程中,莫寒還是會在外面找人上床,對於這件事何煦本人以見怪不怪,儘管每發現一次,心就會被劃上一刀。
四年裡莫寒碰何煦的次數並不多,只有在喝醉或心情不好的時候,會來找他壓著發洩慾望,每次都沒有任何前戲,都讓何煦痛得直冒冷汗,甚至有兩三次都做到讓何煦痛到隔天沒辦法下床。然而在歡愛的過程中,莫寒常常在喊一個人的名字,呼喚那陌生名字時的語調是多麼地溫柔深情,像何煦這般心思細膩的人何嘗感覺不出來?何煦便明白了,或許這人就是莫寒愛慕已久的人吧……
這個發現讓何煦內心疼痛不已,儘管莫寒愛的不是自己,何煦也想陪在他身邊,何煦有時候也覺得自己挺犯賤的,但就是愛上了,除非莫寒趕自己走,不然自己是不會離開他的。
和何煦或者外面小情人發生的這些肉體關係對於莫寒而言也僅僅只是單方面性慾的發洩,這之中並沒有所謂的「愛」,何煦一直都是明白這些的。
可不知怎麼一回事,這一年裡同樣有過歡愛但卻沒很少聽到莫寒在喊起那人的名字,對此何煦雖覺得奇怪,但也沒有提起一字。
兩人見面的時候從來都是在何煦的家中,何煦從沒真正進到莫寒的屋子裡過,只有幾次幫莫寒送掉在自己家中的物品的時候,可以從門外邊往裡面看進去一點點而已。也曾經有那麼一次撞見莫寒跟外面的情人纏綿過後尚在喘息的姿態,當下雖震驚內心也疼痛不已卻不能說什麼,因為何煦知道,莫寒從沒喜歡過自己,他更不能理解當時候為什麼莫寒要跟自己告白……但何煦想,只要莫寒允許自己待在他的身邊他就已經很滿足了,盡管莫寒看自己的眼神裡從來都只有厭煩跟不屑冷漠,只要莫寒不趕自己走,他就願意傾盡所有一切去對他好,如此而已。7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1nyO1vnWt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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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是禮拜日,每週日是清晨咖啡館的公休日,所以何煦到店裡的時候是沒有人的。
「清晨咖啡館」是何煦從高中時期開始工作到現在的地方,由於何煦在客人及店長同仁眼裡評價都很高,所以在何煦大四那年店長因為要跟家人移民國外但又不想結束這間店的營業因此就將這間店交給關係如同親兄弟的他來打理,只有在每年的固定時間他會飛回來看看。慢慢地,店裡在何煦的經營下,客源一直都很穩定而且日漸增加,以前都只有上班族,最近這幾年才開始出現學生和親子族群這一類的客人,沒有每天都很忙,只有國定假日或連續假期時客人會比平常多而已。何煦習慣在公休日時到店裡檢查每個禮拜存貨夠不夠跟準備下禮拜開店的所需食材跟乾貨。7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54OTro3Xe
這天何煦像往常一樣做著檢查,檢查到一半時,他的手機突然響了,拿起來一看,是莫寒?莫寒平時並不會打電話給自己,何煦疑惑了下,便停下手邊的工作接起電話。7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9p5l1PSoN1
「 喂?莫寒怎麼了嗎?」何煦問。7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MttDTPFnQ
「你在家?」莫寒的語氣裡依然冰冷卻透著一絲疲倦。7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n8oSasKyEj
「沒有,我人在店裡,怎麼了嗎?」7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FHuPWBSPfi
電話的另一頭頓了下,才道:「你有沒有看到我的戒指?」7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Nb16d9n69
何煦想了下道:「你是說,你常常戴在左手上面鑲有碎鑽那枚嗎?」那枚戒指,他知道莫寒一直戴著,而且從沒有摘下來過。7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VWhZM0AQd
「嗯,在你那?」7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Wz8MllzBdk
「沒有在我這,怎麼了嗎?它不見了?你可能放的地方都找過了?」何煦將手機擱在肩膀上夾著邊整理咖啡豆慢慢詢問道。7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q3HZrizj9
「我全找過了,就是沒看到……沒在你那就算了,掛了。」說完後,莫寒立刻就將電話掛斷了。7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aKNjam2fe
何煦聽著電話另一頭嘟嘟的聲音傳來懵了下。他知道那枚戒指對莫寒來說很重要,那枚戒指自從他認識莫寒以來就看他一直戴著,從來沒有拿下來過,雖然他不知道是誰送的,但他下意識就覺得將這枚戒指贈予莫寒的人應該就是每每歡愛時莫寒常常喊出名字的那人,不然莫寒也不會如此寶貝那枚戒指。7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7jCNIpFew1
掛了電話後,何煦繼續手邊的工作,等到店裡的工作收拾地差不多時他忽然想起,昨天晚上是月皇酒店的公關打電話讓自己去店裡接莫寒,他們說莫寒又喝醉了叫也叫不醒,沒辦法,只好打電話叫他來接人,因為何煦在這間酒店把莫寒接回去的次數已經不計其數了,所以酒店的人都知道只要這位莫少喝醉了就該找誰來接他,正好昨天又是莫寒在那邊喝醉了。7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XAxNV1saO
何煦猶豫了好一陣子才重新拿起手機撥通了莫寒的號碼,響了兩三聲,電話接通了。7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xjR78K5ei
那一頭道:「什麼事?」莫寒的語氣依然冷漠。何煦連忙問道:「莫寒,我想問你,你昨天除了去月皇還有去其他地方嗎?」7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pciYK7Uuv
電話的另一頭安靜了一下子才道:「沒有,問這個做什麼?」7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NEn4IG3ZUE
「我在想你的戒指會不會是掉在月皇了呢?你要不要在回去找找看?」7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0RhPFqZprR
「不知道,不見就算了吧,反正……也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不要在打給我,我等會兒還有會要開。」莫寒再次迅速地將通話掛斷。7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82RXumUZk
何煦盯著被掛斷的通話好一陣子,這才將手機默默地收回口袋,繼續慢慢整理最後的工作。整個整理得差不多的時候,何煦抬頭看了下掛在牆上的木雕掛鐘,然後站在店裡一動也不動,像是在想些什麼,過了一會兒,忽然抓起掛在椅子上的外套穿好,關了店門後便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7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cfGu9II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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