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我會想，到底是因為Albert 對我漠不關心，所以我才容易墜進別人丁點兒關心而迷失的圈套嗎﹖假若要是沒有情感，為何我們之間的Whatsapp總是超越友人的關懷，那些心心的表情符號，無微不至的問候，是暖昧吧。還是我是將他作為朋友表面間的關係無限放大才導致現在自己的不明不白﹖一直走著，終於到了約會地點，是之前跟Linda 和他一起晚飯的酒吧餐廳，他喜歡這裡比較安靜，可以慢慢的喝酒聊天，心情特別放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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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約會，我特意買了一套新款的黑色露肩連身裙，配襯一對黑色高根鞋和小耳環，其實我知道我真的不用這樣隆重地打扮，但壓根兒還是想打扮一番。就是有一種感覺，有一種興奮像是要努力就有回報的鬥志。而這種鬥志，我早就已經因為Albert 對我的平淡而使人生都乏味，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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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日好特別。」Bern比我較早時間到達酒吧，還已經點了一支法國紅酒，他穿一身黑色西裝，一樣氣味，一樣的莊重，他先說話把我讚美﹕「你今天好美。」
「多謝。」我報以微笑
「要來一杯紅酒嗎﹖這是2005年的波爾多紅酒，希望你喜歡。」Bern為我的酒杯裝滿了寶石閃亮的鮮紅，我微微的呷了一口，他又繼續賜我寶石色的紅。
「什麼時侯對紅酒認識啦﹖ 你別打算灌醉我啊。你要知道我醉了的樣子多醜怪……」
「我當然記得啦，那天你醉得爛泥般，回去後就變了另一個人……」他欲言又止，我真想知道那天發生了什麼事情，卻不知如何追問下去。
「你大概很想知道那天發生什麼事。我跟Linda 都沒有跟你說過，我們都知道，你心底的不愉快。那天回去之後，你就抱著我，栽在我的胸前痛哭，哭到妝容都融掉在臉上。我襯衣都給你弄濕了，你哭完之後吐在我的褲上就睡去了。害得我……」
「那天真不好意思，真失禮。我……還沒有什麼尷尬事嗎﹖」
「看來你真的是「斷片」了，我真的不知道該說的之後的事……」他這樣說，我就知道我真的有些不好的事情發生，此刻我恨不得立即離開座位，找個洞把自己栽下去好了，還是按住他的唇不要他繼續說下去……慶幸待應生把主菜端來，我便立即將話題都轉移在這色香味的美食上，拉開了話題，叫自己不要再出醜於人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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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後， 我們早已經把2005年的法國紅酒喝畢，基於單寧感不太重，我不覺意地多喝了幾杯，臉上也泛起了胭紅。我知道我們還有很多事情埋藏在雙方的深處還未浮出水面，於是一直在東拉西扯的說話，直到待應生換來一支德國甜酒溢出的荔枝香氣，憶起那初戀的甜蜜，以前跟Albert 我戀愛回憶，我們一起到沙灘，一起騎單車，一起煮飯，一起躺在床上的快樂……然後我再定眼望望Bern，我不禁問了自己一句，愛是什麼的一回事，我到底在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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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天晚上，忽然自己脫光了衣服，然後衝到洗手間就把我從後抱住，我都不知道該不該推開你。之後，你就逼我跟你……」Bern 說到這裡呷了一口甜酒，而我已經不想再聽下去，我很後悔那天喝得醉爛，要是這樣無記憶地跟一個男人發生關係，我想Albert對我的冷淡大概是一種代價。我開始不想再知道當天的事情，我討厭我自己的過去，我只想離開，我要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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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我停止Bern的說話，「我很累了。那天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抹去了，好嗎﹖」
「嗯。好吧。」Bern暫停了說話，此刻氣氛都變得僵硬。我多喝了幾杯，人臉在模糊，不，我一定要清醒，我不能再喝醉，再後悔，我不能再為買醉而付出代價。
「Bern, 不好意思，我有點醉意，其實，我到此刻，還不知道自己是否喜歡你，還是把你當作Albert的後備。你一直無動於衷，我一直手足無措。不如你告訴我，你到底……」
「我們那天什麼都沒有發生。信我。」Bern握著我的手，我的臉更熱更燙﹕「我知道你根本不喜歡喝醉，那天我們差一點，就要為一個醉夜付出之後的代價。其他所有事情有要付出代價的。假若你選擇了我，你就得離開Albert，他用冷淡在傷害你，你卻纏繞過去的快樂而停留，痛苦是你此刻的代價。沒有人說過，走到結婚這一步，就不能回頭。你，還是可以選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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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我已經不懂選擇。我跟隨Bern的步伐離開餐廳，醉意令人傾倒，跌蕩與迷糊之間看到Albert抱著一束玫瑰在等待。是虛是實，如果此刻要我付出一些不願意失去的換取一晚快樂，我應該往哪兒飛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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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世上還有一種叫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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