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瑞德使勁地拍了拍桌子,讓桌腳發出了尖細的哀鳴,高溫如烤爐般的空氣從大開的窗戶外不斷灌進房間裡,黏膩的汗水從他的側臉緩慢流下,他咬了咬牙,眼角泛起了不甘心的淚水。
「為什麼?他們憑什麼這麼做?」
「傑瑞德,這是政府的決定,我們就必須遵守…。」
「雷蒙德,那是我們的家鄉啊!你怎麼可以說出這種話,你的父母、你的妻兒、你所珍愛的朋友們,都只因為這愚蠢的叛亂預防政策全都得流離失所。你想想,如果是聖教掌權怎麼可能會發生這種事。」
「傑瑞德,你醒醒吧,難道你覺得那個邪教還有辦法繼續作亂嗎?」看著眼前憤慨的好友,雷蒙德也不禁加大了音量吼道。
「雷蒙德,管好你的嘴,聖教提倡自由、人權,可不是這個一有反對聲浪就開始清理異議分子的殘暴政府可以比的,況且不過是輸了第一場戰爭而已你就像個牆頭草似的倒向政府。真沒想到和我共事了好幾年的同伴居然會是這樣一個背信忘義的小人。」傑瑞德怒不可遏地辱罵道,接著無奈地嘆了口氣後往門邊走去,又道:「雷蒙德,我最後給你一個忠告,不對,這你應該也知道,政府那群腐敗的官員全都不是好貨,你這次背叛了聖教或許是他們承諾會保護你的家人,但是你要想想,他們怎麼可能會放心一個曾經的聖教相關人員活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你…好自為之吧。」
看著啞口無言面色陰沉的雷蒙德,傑瑞德彷彿是從其中得到了極大的快感似地,鄙視地向他嗤笑了幾聲後便往門外走去,在離去之時也不忘提醒這個曾經的朋友如果想通了願意再作一次牆頭草就到郊外那個曾經的集合點去。
清涼的風迎面吹來,月色穿過濃密的樹林輕柔地灑在傑瑞德前行的小道上,一旁還有一個小小的湖泊。他脫掉緊到快讓腳起水泡的便宜硬底鞋,將雙腿浸入那一片清涼的池水中。
唉,我剛剛,是不是講得太過分了?老實說為家人的性命著想也是理所當然的。畢竟雷蒙德和我不一樣,我孤身一人,他還有許多必須照顧的人,家裡的老父親、妻子還有個可愛的小女兒...,以前聊天時總得聽他吹噓個不完,說是一旦戰爭結束他就要回到家鄉,至少要在女兒學會認人之前回去....。不對,為了自由,失去幾條人命又算的了什麼,我們聖教在上次的戰爭中已經不知道犧牲多少士兵了。
踏、踏、踏,此時有腳步聲從傑瑞德走來的那條小道上傳來並逐漸朝他接近。他警覺地拔出了腰間的匕首朝後方看去。月光的照耀下,雷蒙德面無表情地佇立在約五公尺外的地方。
「雷蒙德!難道你願意和我回去繼續為聖教奉獻嗎?」傑瑞德喜出望外地上前迎去。然而迎接他的卻是一聲槍響,鴉雀紛飛,黃銅子彈挾著高溫破開他的肌膚進入他的腹腔內大肆破壞。傑瑞德捂著不斷滲血的槍傷不可置信地望向雷蒙德。
「你還在作夢吧,傑瑞德,我怎麼可能再回去。從一開始我就是代替政府來遊說你離開聖教的。」
第二聲槍響,枝葉散落,子彈貫穿了傑瑞德的頭顱,帶走了他的意識。
「真是可笑呢,傑瑞德,你在死前都還在作著你的自由幻夢,而我早在上一次的戰爭前就已經醒來了。」雷蒙德走上前憐憫地望著傑瑞德的屍體,在月光下露出了心碎的笑容。
後記
花了兩個小時隨便寫寫的小短文,不到1000字(倒)。老實說這是一篇遊走在離題邊緣的文章XDD,兩個夢分別是傑瑞德認為雷蒙德會回到聖教中以及傑瑞德的自由幻夢。我不曉得這樣可不可以,但靈感來了誰還管這麼多,寫就對了XDD。
最後宣傳一下自己,我剛從巴哈姆特來到這裡,如果你喜歡我的文章,歡迎你到我的小屋來逛逛喔~那裡有我更多的作品(其實也沒有很多啦X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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