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兒.....?」您震驚的看著我,我只是笑了笑,輕聲道:「主人。」您訥訥的看著我,震驚、喜悅、困惑浮現在您的眼眸裏。
「宸兒...別喚我主人,喚我墨玄吧,別用敬語。」您笑了,終於笑了,太好了。
「這不會是一場夢吧....」主人訥訥的問,我笑而不答。主人,很抱歉,這只能是場夢,我也希望您明早,能把這當成一場夢,您的笑顏,宸兒會謹記在心的。
「這個嘛,主...不,墨玄,要不要,到街上走走?」自從菀萱小姐離開主人之後,主人就不曾上街了。
「上...街...嗎...?」主人猶疑不決,隨後還是牽起了我的手,笑答:「好吧,那就上街吧。」主人本來就是個英俊的美男子,墨黑的長髮倌起,瀏海撥到一側,湛藍色的眼眸十分深邃,好像有個漩渦會吸人。
「主....墨玄,要買這個嗎?」我們一直逛到夕陽西下,我拉著主人來到賣髮簪的攤位,上頭擺放著許多豔麗動人的女用髮簪,也有溫文儒雅的男用髮簪,我拾起一支檀木製的髮簪,上頭雕飾的紋路是朵彼岸花,小小的,很精緻。
「妳想要啊?」他溫和的笑了笑,又說:「想要的話,我買給妳。」主人真的很溫柔呢,不應該屬於我。
「不,是想簪在你的髮上的,我替你簪!」我笑了笑,他付了帳之後將木簪遞給我,剛誇下海口要替他簪上的,突然意識到....這距離,我根本碰不到啊。
「呵呵。」他輕笑,牽著我慢慢回到家時,已經是戌時了,他輕聲說:「來吧,替我簪上?」我伸出手,給他簪上木簪子,哪怕...只是支微不足道的木簪子,我想留下...我曾在他生命出現過的證明。
「墨玄,你知道嗎?彼岸花的花語...紅色彼岸花的花語是無盡的愛情,白色彼岸花的花語是無盡的思念。」我垂著眼,並未直視他。
「怎麼了嗎?突然說這個。」他像是意識到什麼,微微擔憂的看向我。
「不,沒什麼,我只是希望,您能一直笑著,這樣多好看。」我笑了。「我不是說了,讓妳別用敬語嗎?」「抱歉,不過呢....主人...讓我這樣叫吧?」
主人,當子時的打更聲響起,我與您的緣分就要到此為止了,願我下輩子能成為人類,能夠再遇見您,遇見您,是我這輩子最值得驕傲的事。
墨玄也不清楚自己何時睡去,醒來之時,已是隔日辰時了。晨曦透過琉璃窗,灑落在墨玄的臉龐,他朦朧的記憶之中,他彷彿做了個美好的夢,彷彿萱兒回到了他的身邊....
「髮簪....?」一個木製髮簪靜置在他的枕旁,髮簪上的彼岸花雕刻細緻美麗,好像在提醒他什麼。
「宸兒....」望向架子上一個個排列整齊的木偶,獨獨遺漏了他最珍愛的那一個。
「宸兒...妳說的彼岸花花語,是在告訴我....」無盡的愛情、無盡的思念,以及絕望的愛情。
擁有了感情,愛上自己主人的提線木偶,那般深切的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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