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跑了很遠,跑了很遙遠的地方。一直向前跑,一直向前跑,每一次都是錯誤,然後我又跑,接下來再跑,最後跑到了所謂的盡頭。
我見到了她,女神仙,她看著我,問我一個問題:「為什麼你還堅持著?」
「堅持?每一次都是錯誤的。這些時間線,這些未來,這些過去,都是錯誤的。」我跟她說。然後我看到她手上拿著水晶,然後把水晶交給突然伸出來的手。我追問:「為什麼你要這樣做?」
「因為,時間永遠不會完。」她又說這種沒有人理解的話。我馬上跑到她前面,她沒有動,也沒有做什麼。只是看著我,什麼都不說。
「拜託,告訴我!我還可以怎樣?」我真的快要崩潰了,我已經過了很久,跑了很長的時間,但是現在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改變:「不管我做了什麼,她都會死,而且當我一改變,整個世界就變了。」
我繼續說:「我第一次變動後,整個世界被鷹人所統治;第二次變動,我的朋友死了,然後不斷改變,總會有一個人死去,然後。。。我的朋友成為了世上最大的魔王,快要摧毀這個世界。」我眼裡不斷都是之前的可能性,我彷彿快要瘋了:「我殺了那些魔王,但是世界變得更加壞,最後又有一個人會成為魔王,而她仍然會死。」
「我知道。我明白。」她看著我,彷彿充滿了故事:「這也是一種力量,也是一種詛咒。但是破碎的鏡子,即使你修補了,鏡子也是有裂縫,為什麼你就是不能明白嗎?」
「不,我只是未夠快而已。」
「時間跟速度沒有關係,不如這樣。」她用手指接觸一下我的頭,然後告訴我:「我已經給你所有的力量,這樣你就會知道。」
我打算跑的時候,她抓著我的手,然後抱著我:「你知道為什麼我會選擇你嗎?」
「為什麼?」
「因為你跟我一樣,也是不會願意放棄的人。」我看著她,她漸漸化身成為另外一個人,一個熟悉的面孔,她不是神仙,她是董彤:「這是我的選擇,而現在是你的選擇。」
我打算奔跑起來,然後閉上眼睛,一切答案都已經在我內心那裡,我知道要怎樣做,才可以解決這個問題。而這個問題,又是因為我而起。
我持續地奔跑,持續地奔跑,回到那個時間。
那個時間,一隻巨型怪物向他們放出紅色的末日光線,他們已經沒有了護盾和武器,只是不斷地逃走,而怪物夾集在一起,然後看著董彤完全逃不了,躲不開。
我就這樣走到她面前,紅色的末日光線打在我身上,然後我透過分身,直接幫助他們擋著所有的光線。我痛苦地喊著一下,整個過程打在我身上,我漸漸地消失,笑著,看著背後那個人。
「彤,你還好嗎?」
「是你嗎,鄉人。」
「太久沒有見了。」
「什麼太久,我們剛剛才見面!」她才回想起:「你是未來的他,The Black Racer... 」
至少我做了一件好事,一件我本來應該做的事情,就是在你們面前,擋著一切,擋著面前的危險。在妳面前,擋著,一切的危險。我笑一笑,然後倒在地上,我全身開始消失,漸漸地,消失了這個時間線。
就這樣,沒有了。聽起來,這個是我最後的告解,我希望今次的舉動沒有改變這個世界,又或者,今次,我已經沒辦法知道了,也沒有辦法改變了。但是即使知道未來是怎樣,我也不會選擇去改變。
因為現在才是最好的。
再見了,戰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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