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don't know what's worth fighting for, Or why I have to scream. I don't know why I instigate, and say what I don't mean——』2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e09BEcom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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嚇的手上一抖，雕鴞精緻的頭骨順勢滾落，我立刻往前撲，身體撞上地板時忍不住疼的哼了聲，還好頭骨最終是落在手裡。2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nDtYaMagV
把骨頭往桌上一放，站起身拍了拍衣服，就看到一堆碎碎白骨，那是雕鴞已處理過的軀幹，也是將來要拿去換道具的貨幣；到底誰喜歡收藏骨骼標本？整天看的死屍還不夠多？2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WY8MYZ1LL
桌子再過去是害我差點摔壞頭骨的兇手、二十一世紀最偉大的發明——我的手機，正毫無自知之明地唱著歌。2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7f3QLsI1L
忘記誰曾經跟我說，要是手機鈴聲放自己喜歡的歌，這樣你就不會接了。我應該告訴那個傢伙他是天才。2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JUUo0cnge
『I don't know how I got this way. I know it's not alright——』2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7h7UTWN5g
我猜是搬家公司打給我，這樣就可以再跟他殺一次價，畢竟現在搬家超級貴，我東西又多，需要兩輛車才夠塞，這樣算下來竟要兩萬四，光想心就在淌血。2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PGEgz6fxE
下一秒拿起手機，上面的號碼卻是全然陌生；看來報紙上的小把戲再一次發揮了作用。2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0clLKYcEm
『So I'm breaking the habit. I'm breaking the habit tonight——』2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BJ5YLlOYE
這首歌跟這個樂團本來可以再戰兩百年的。嘆了口氣，我按下接聽。2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E28xxVIpj
「你好，我是陶德。」2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wDUdMiFZ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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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託人跟我相約在一處停車場，我很確定廣告上寫的是"若有鬧鬼問題"，所以想當然爾也沒意識到哪天碰到的不會是屋子，而是一台車。2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5TLXga2z7
說實在，我處理過的鬼屋很多，直接撞破邪教儀式的場景也有，但車子？什麼概念，變形金剛嗎？2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gzl0lCAVZ
到了約定的車位，委託人還沒來；車子是名牌跑車，恕我無法直接說出牌子，但閃亮的水藍色可能也在路上吸引過你的目光；從車頭燈到引擎蓋到擋風玻璃都沒有一絲灰塵，看得出主人保養極佳，蠟打的整台車都在反光。2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Vp5ZviS2s
說來我也很久沒開車了，自從見點血就可以去到世界另一端，連飛機都有好幾年沒搭，近一點的地方頂多靠重機代步，好像根本沒了開車的機會，追求速度上的刺激也不如重機來的直接。2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idlFXonuc
可能當生命沒了實際盡頭就不會那麼在意物質上的炫耀了，我猜。2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0v0UlxMRf
遠遠走來一名男子，看上去三十出，身上套著一件潮牌短袖，精壯的身材撐緊了整件衣服，搭配手腕上一隻閃閃發光的名牌錶，完美呈現什麼叫上流社會的泡妹手段。2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5yeFV7as1
「嘿、你就是陶德？我是菲爾。」男人率先釋出善意，露出燦爛笑容；如果撇開他看跑車的眼光不是那麼怪異的話。2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h5BkLFY3C
交換了一個強而有力的握手，那隻手臂似乎壯的能把我手骨折斷；話說若把我的手臂做成標本，不曉得交易道具有沒有折扣？2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UidE6gjWf
「很高興認識你。」我收回手，把腦袋裡荒誕的念頭趕了出去「來說說你的問題吧。」2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zNcyZ51Co
「這台車不是我的，只是幫一個朋友照顧，」菲爾神采奕奕的表情黯了黯，語氣也沉了下來「他出了車禍，人還在加護病房，昏迷指數三，情況不怎麼樂觀。」2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oYGc7DbcG
「我很遺憾。」2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CEV4NdrAc
「但我相信他不會有事。」菲爾看向我的鋼藍色瞳孔清澈透亮，原來的笑容又掛回臉上「所以我幫他修好了車，打算當成一個驚喜；但在試駕的時候卻出了點狀況。」2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PngRz82e7
「你覺得車上有別的東西？」我忍不住挑起眉。2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wI35KK53E
這是我頭一次聽到車子也能鬧鬼，而且還是在沒出人命的情況下；靈魂在死去的剎那只會留下最鮮明的回憶，對多數人而言那些回憶都有關他的家或一個特定地點，而不是僅僅瞄過一眼就再也無法細思的汽車。2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36wKKKZHF
不過就算回到靈魂心心念念之處，他們也不會立刻傷人，只要死神不發懶不遲到太久，並順利引導他們去另一個世界，一切都是可避免的，除非路上真的碰到了其他不懷好意的傢伙；而這出事的頻率絕對比你想像的高，那些妖魔鬼怪不知道平常都在想什麼，說服人化成魔似乎成了他們茶餘飯後的消遣。2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LjuUXoi8n
「大概是吧？只要鑰匙插進去，啟動引擎，就算不碰油門車子也會自己往前衝，踩了煞車也沒用。」2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WFnkUgLAE
「那你怎麼停下來的？」我饒富趣味的看著菲爾，他一臉吃鱉樣。2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RO449KvSg
「……拔鑰匙，跳車窗。」菲爾順勢捲起衣袖，一片觸目驚心的擦傷露了出來，一路延伸到被衣服遮擋的後背，凹凸不平滿是結痂。2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QZbsNldUL
「都拔鑰匙了何必跳？」接過菲爾遞過來的車鑰匙，上面還掛了真皮吊飾，騷包。2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ev6PEbUJZ
「因為它直接撞上一堵牆，事後我又再修了一次。」菲爾聳聳肩，拉開車門進了副駕駛座。2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gnasGpxgE
開車門的手頓了一下，真不愧是有錢人。2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jBz260emb
坐進駕駛座，屁股下的椅墊超級舒服，一切都還有嶄新的味道；跟休旅車不同，跑車駕駛座的姿勢更接近於平躺，線條流線而順暢，一關上車門便好像與世隔絕，身處另一個維度。2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WQfyezPGY
「我去問了維修廠，都跟我說沒有問題；後來多試了幾次，車子自己加速的情況還是在，所以才來找你。」菲爾壯碩的身形塞到跑車裡居然剛好，沒有一絲我預估的滑稽。2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XTouF2suh
「何不賣掉換台新的？這樣可快多了。」我掏著背包側袋，把銀色手槍放在一個最方便拿出來的位子。2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X6QjL9cIp
「不。」菲爾搖搖頭，看我的眼神帶上了不屑「問題沒有解決，賣給下一個人只會再出現遺憾。」2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SzHQ9xSIq
很慈悲的發言，尤其從一個有錢人嘴裡說出來似乎會更有力；但轉念一想，他現在就有能力救助躺在公園的街友，卻更在乎一台未來可能會害死人的車；說不定在看到新聞的當下，他只是匆匆一瞥就轉台了。2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fLGQWWvwM
說白了，要是他真的有心，絕對不會第一個找上我。菲爾大可以把車送去回收場壓成廢鐵，再花點對他而言沒有實質意義的錢買一輛一模一樣的跑車；但他卻是打了電話，告訴我這裡有鬧鬼事件，希望我過來處理。2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3zRH7Toke
刺激。當你有了錢，便會開始追求腎上腺素的分泌，譬如開跑車把時速飆到兩百、數百米的高空彈跳、或是一次從沒經歷過的人生體驗。2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UZDWQHBe0
再怎麼想把梅杜莎的蛇丟到他身上我都得憋著，因為這就是我天殺的簽約內容，接了委託就不得不做。2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EB9sIiINr
對菲爾溫和地笑了笑，我掏出槍，向著車頂扣下扳機。2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IUcVyagfU
「哇靠！！」菲爾摀住耳朵大叫，一旁車子的防盜器也響了，幾乎跟他的慘叫形成共鳴「你他媽有什麼毛病啊！！」2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Uj78kYYNj
「放心，沒事，車子還好的呢。」嘟囔著指了指車頂，完好無損「這意味著就算車子裡真有東西，他也沒有害人的意思。」2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pbLApTjN1
我看著菲爾狠狠瞪過來的眼神，又瞄準車窗開了一槍，依然是他捏著嗓子的尖叫跟防盜器的咆哮。2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MZx7ZMGWO
「沒在跟你開玩笑，這輛車上絕對沒有有惡意的東西，你再想想除了油門還有哪裡出了問題，不然我也很難下手。」無視菲爾的"你瘋了嗎"，從背包取出數枚留有褐色斑點的子彈，卸下彈夾，一顆顆塞了進去。2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d3s7oitfM
「所以怎樣，到底有沒有？」菲爾被我上膛的聲音唬住了，一時間看我的眼神居然變成了害怕「別想太多，我沒有要劫財劫色，這把槍不是要應付你的。」2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8l3phGhEQ
「……沒、沒了。」這樣一個一米九的男人居然在打哆嗦，得承認這滿足了我某部分的惡趣味。2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w3bIxeJrM
「那就來試試吧。」2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J92EqFx6J
給菲爾一個安慰性質的笑，對準方向盤，再開了一槍。2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1UnmUE8tj
這次菲爾沒再叫了，他只是瞪大雙眼，一臉不可置信。2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ZRYm5vGcD
「我親眼看到你塞了子彈……可是……」2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SVAXmcsvo
沒有彈孔、沒有彈殼。方向盤依然完整。2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0x5SV2NdN
我皺起眉。這不應該啊。2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GcIL2yPHh
那些子彈浸過我的血，比銀槍自身射出的子彈更具殺傷力，如果這裡真的有東西，沾血子彈仍然不會傷到人，但絕對會留在人界，而不是去了另一個世界。2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YifgnRTZy
這只是其中一種探勘方式，每個驅魔人各自有自己的方法判別狀況；上次墮天使的羽毛我不敢再試，只好回來這種土法煉鋼的方式，沒想到卻出了未曾見過的狀況。2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1psI1MTaL
至於委託人騙我？這種情形更是不可能發生，想要見到報紙上的廣告是有限制的，必須沾染到另一個世界的氣息才能符合條件，再由當事人決定要不要打給我。2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IewU4q8bn
依目前看來，一切的程序都沒有錯誤，那就只剩最後一種方法了。2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Ul4PS8kb4
「介意讓我開上路嗎？」我無害地笑笑。2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6RQLQVMh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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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點時間，菲爾請來拖吊車把跑車帶到一條筆直的道路上，起碼減少了開車撞牆的機率。2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3fOpLpyKC
「你確定你要一起來？」我瞄了眼菲爾，他正顫抖地繫上安全帶；從我開槍之後他就變得很安份了。2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Xx9FFvcd6
當然我不是憐香惜玉——這種事只會發生在妹子身上——但有了上次不慎把委託人帶到另一個世界的經驗，能避免麻煩是再好不過了。2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DcSuCWkuk
「我要。」雖然抖的半死，嘴倒是很硬「如果真的出了什麼事，我們還可以互助。」2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nhQagmigB
「——或是一起死。」白了這個低能一眼，我發動引擎。2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Bp3cBZMhG
沒踩油門，車子卻像滿弦上的箭，在瞬時之間急衝了出去，人被慣性整個甩在椅背上，脊椎都拉直了——媽的，菲爾是怎麼在這種速度下跳車的？2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N0D7qrOgg
「幫我抓著方向盤！」風壓狠狠阻擋我的聲音，我只能像個瘋子朝菲爾大吼。2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Y0WPb0dvo
他也吼了什麼，我聽的不真切，但他確實把手伸過來握緊了方向盤；我將冰冷的槍口對著自己太陽穴，然後是一聲近乎耳鳴的槍響。2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1M1nUCJCJ
子彈理所當然沒有傷到我，也因為有肉體阻礙不會射到其他東西，但我卻在嗡嗡作響的剎那被凍得狂打顫，那是一種深入骨髓、侵蝕內臟的寒冷，刺痛了每一寸神經細胞，全身上下無一處不在哀嚎，連心臟都冰到似乎停止跳動，彷若凍裂成肉末，肺泡也冰冷地僵住，呼吸成了最奢侈也最痛苦的一件事。2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a307djddH
我勉強睜開眼皮，睫毛上沒有猜想中的霜，擋風玻璃外仍是極速飛馳而過的景色，周遭卻多了一些若有似無的東西，像是方向盤上另外兩隻傷可見骨的手臂，還有一副跟我軀幹交疊的身體……2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q5w0wekB5
「我操！！」2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W0wi8bbIz
快手解開安全帶，我慌忙跳起來擠到菲爾的位子上——駕駛座上的就是這次鬧鬼元兇，而我剛才還整個人陷入他的身體裡！2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ZKn5x2qoA
一想起剛剛那股痛徹心扉的嚴寒，我止不住又打了一個冷顫，拿槍的手抖的亂七八糟——見到人死狀悽慘是一回事，但直接從靈魂內部穿過、看透一個人？這真的太噁心了，而且我剛剛餘光瞄到的是不是他的腦子？2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4DOQfi4UF
「你在幹嘛！回你位子啊！我看不到路！！」菲爾崩潰的咆哮把我拉回現實，我掐住自己的手臂，勉強止住顫抖。2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buoOjHB1j
沒有時間疑惑菲爾為何看不到那個人，我壯起膽再次把視線移向駕駛座，他的面部嚴重挫傷，零零碎碎的小傷口佈滿整張臉；胸腹明顯塌陷，肋骨怕是沒有幾根完整，可能還壓迫到了肺臟，嘴角不停冒著血；他的一隻腳也嚴重骨折，往全然相反的方向折過去，刺破皮肉的小腿骨連帶湯湯水水的組織液和血液，情況慘不忍睹；不過最怪異都不是那些傷口，這個人的手被綁在方向盤上，尚且完好的那個腳掌也被人用木樁釘在油門上。2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UXjRapFwM
看起來就像有人刻意而為之，是一個被製造出來的事件。2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A0CKyEqW4
他突突的眼球轉過來盯著我，不停流淚，呼吸聲呼哧呼哧地響，卻是因為肺臟受損傷無法開口說話。2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LoC8YrP76
在極度反感及噁心過後，我不由得一陣怒火中燒；誰會把一個受創如此嚴重的靈魂強制拘留在原地？2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hHX3krrTB
用已不再顫抖的手，兩槍射斷了他手腕上的繩子；車內極狹小的空間確實不怎麼適合人彎下腰，菲爾大概是被我的動作妨礙到了，車子開始不受控的蛇形，我勉強胡亂拉了一把，最終在他亂噴的髒話裡成功拔出木樁，表面還被刻了一段極為惡毒的咒文。2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sOTu7ARqD
時速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降了下來，我還是跟菲爾那個大塊頭擠在副駕駛座，隔壁座位上的身影已經漸漸淡去，我實在難以用他的面部表情去判斷他是否對我笑了。2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Ofken93VM
最後輕輕擦撞了兩下安全護欄，車子完全靜止。2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GzpYzAo2N
手腳並用的從菲爾身上爬下來，我回頭看了他一眼，原本洋溢自信的神采都沒了，臉色慘白，這才發覺從拔出木樁後他就沒再開過口。2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aZYtqaFAS
「你還好嗎？」2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WJXBK4PGk
菲爾猛然抓住我想彈指的手，用力到了會痛的程度。2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Ru9kplfWf
「剛才駕駛座上的那個男人，他一直都在那裡嗎？」起初還想對這個家伙大吼，可是他嚴肅的表情讓我把到嘴邊的東西都吞了回去。2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K2pVkDaoA
「嗯。」我掙開他的手，上面已經一圈紅印了「我第一次開槍的時候你沒看到嗎？」2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BOjvixnwH
「沒有，我只看到他最後消失不見。」菲爾皺起眉，臉上依然沒什麼血色。2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VVXNgS98U
「他被某個混蛋強制留在車內，一隻腳被木樁刺穿在油門上，車子才會一直加速。」我端起手裡的木樁，鮮血浸黑了一部分木材，怕是吸收了那個靈魂不少怨。2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1sWFmsGog
「如果……如果我沒看錯，剛剛那個男人就是我出車禍的朋友。」他掏出手機，表情複雜的和我握手「抱歉，我可能要先去一趟醫院。這次真的謝謝你了，陶德先生。」2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y469RXb4k
菲爾說完便馬不停蹄的打起電話，長腿一跨坐進跑車裡，也不在乎上面的刮傷了，直接朝著道路盡頭揚長而去。2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WsrFpq0CU
我從未聽聞活人的靈魂被抽出來扣留在某處，莫怪死神感受不到他的存在，而我的子彈也無法判定，只有在最接近另一個世界的時刻才能找到他——也就是引擎發動、腳踩在油門的那剎。2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oCDCMeLzj
這毫無疑問是人為，跟上次簡小姐家中的牆壁雷同，怎麼可能新大樓裡會有那種石壁存在？擺明就是有人刻意安排。2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mVzwX3mHH
可要說是為了針對我而設計……不是我自誇，這種等級的實在傷不了我，或許騙騙普通人跟新手還可以，但老江湖級別的？只是麻煩了點，甚至不構成難題。2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TfMFc4I5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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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對方尚且看不出明確意圖，日子還是先湊合著過吧，以不變應萬變總是沒錯。2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mSuwqoiJW
隨意晃在無人的馬路中央，拉開背包，從梅杜莎的蛇口中拔出手機。2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6guC83UM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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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租屋處落腳在簡小姐家對面的公寓，並非對人家有所圖，單純只是這個地段位子好，附近很繁華，比前一個離市中心要三十分鐘路程的公寓好上太多。2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PyWO0oG07
搬家當天，我頂著大太陽站在一樓，幫搬家工人守著樓下的大門，一下子沒注意汗就滴到眼睛裡，視線立刻模糊一片。2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Tn3ZFnC8v
隱約看到一抹白色身影，慢慢走到我面前。2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0vuliPrff
「陶德先生？」她輕喚著，是一個熟悉、能在炎夏沁涼人心的溫柔嗓音。2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IpTqNF4mO
不復初次見面，簡小姐面色紅潤，眉眼帶笑，衣著一身白色小洋裝，微傾著身子和我一塊躲到陰影之下，淡淡花香順勢飄散開來。2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i7Xv9bKai
「你怎麼會在這兒？難道這裡……也出事了嗎？」簡小姐暗示地拋了個眼神，一想起上次逃出她家的畫面，倒是換我有點不好意思。2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wQvuCIAVm
「沒有，只是搬家了。」2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MExOFeO3R
「這麼剛好呀？」簡小姐笑了起來，我無言以對只能也跟著笑「那這樣以後再有問題就能靠你啦。」2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gvznGrXpC
「嗯。」我倒是希望別有。2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9jBYJWw15
簡小姐退了一步，讓出位子給搬家工人進出，正午的太陽曬在她白皙的肩頭，炙熱地幾乎要灼傷。2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FES7qEl8Y
「你平常真的以處理妖魔鬼怪為業嗎？」她用手掌擋住直射臉上的陽光，眉間微微皺起。2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DeIQIYxUc
「可以這麼說。」向前跨了一步，背後傳來灼熱又潮濕的觸感，短袖外的皮膚細胞都被烘烤著。2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NToKz1NNs
「是不是很刺激？」她再次笑了，眉宇之間放緩了下來。2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jUaKIcBIv
「……算是吧。」我頓了一下「換個地方聊聊？」2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v23AYyYB2
「好啊。」簡小姐輕快地點頭「去咖啡廳吧？我請客！」2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JM6Cnno4E
「不勞你破費……」2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hVNcLKaIT
「沒關係，我還有事想問呢。」2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dnXJvKizi
簡小姐站在前方，風揚起了她的頭髮，回頭對我輕輕一笑，依然是眉清目秀。2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dIB2xv4n9
「……好。」2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oOAswMlHJ
我眨眨眼，跟上她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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