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KM同人文】忠犬貓奴 - 病房

……唔……好冷……

緊縮著身子，感覺毯子有些單薄，亦是周圍傳來凉氣的關係，不自覺伸手去尋平時的溫暖，才在幾秒後猛然驚覺的睜開眼。

四周是銀色的冰冷牆面，既陰暗又不大的空間，加上看的見外頭卻又是陌生的景色，讓他是不安的後縮去，而這一移動頓時就注意到手腕上的東西，有根管子插在上除了怎麼甩都甩不掉外，稍稍扯幾下還有種說不出的疼痛。

……這什麼啊……

順著望去，管子是直接穿過門的往外延伸，猶豫許久他小心翼翼的往門口走去，潔白的景象刺眼的讓他瞇起眼，而管子另一頭則正是接在掛在一旁的機器上，單音節的間斷聲讓他稍稍意會過來自己身處何處，只是想到此腦中則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小野D呢？

雙手抓在籠門上，他貼近的觀察外面的空間，但沒想到有人竟在這時跟他搭上話。

「你終於醒了啊？」

嚇了一跳的猛然望去，卻因為耳朵那反射性的轉向而痛的往後縮。

「痛……嘶……」一手輕撫受傷的那邊，然後注意到上頭的包紮。

「哎……你最好不要再把傷口弄開了，不然你的主人可又站在這哭好久呢。」

聽對方這樣說，他先是等疼痛減緩後才又貼近門的回問。

「主人來過了？我……睡多久了？」

「大概兩天半吧，不過送進來這大多是治療好等靜養的狀態，所以什麼時候進來的我可不知道。」

瞇著眼的順著聲音望去，對面獨立的籠子裡正有雙黃色的眼睛在盯著他看，不過因為是坐在深處且還是窩在毯子之後，所以長怎樣他也看不清。

「我在這兩天半…….」

「是呢，現在的話大概是第三天的傍晚了。」

「那主人不就一個人在家……那跟我進來的人……？」

「蛤？是說那隻『狗』嗎？」

「他……怎麼樣了？」

「你跟他是『家人』？真是奇怪的組合……嗯，聽說是順利動完手術了，但回復的情況好像不是很好。」

「那現在他也在這裡嗎？」雙手緊抓著的不安詢問。

「當然，不過應該在靠近手術的那間房吧，那裡專給情況比較差的人住。」

「我要怎麼樣才能過去？」

對方一聽頓時靜了一陣，就像在思考要不要老實回答一樣。

「別說笑了，你連自己的病房都出不來，還妄想要去狗病房啊？況且你的主人如果發現你不見了，搞不好又要哭了呢。」

淡然的語氣，像是只是在說實話而不是真的在勸說。

「可是……我………！？」

外面的房門突然被打開，他嚇的頓時縮回籠子深處，而進來的女性則走過他的籠前，然後停在另一個邊的不知道在做什麼事，幾分鐘後才弄完的作勢要離開，只是當對方經過他的籠子時，卻在瞄了一眼後頓時停住的開心開口。

「啊！你醒來了！？真是太好了！」

他微微壓著耳朵的表示警戒，本來就不是親人的個性，加上自身帶傷外還擔心著許多事，面對陌生人也就更加不願接觸了。

「感覺怎麼樣？還是想吃東西呢？」

眼見對方一手把門上的卡榫往上撥開，接著對他緩緩伸手，他睜大雙眼的盯著看，然後不自覺的發出警告聲。

「啊……不錯，還滿有精神呢，那至少願意吃東西吧？」

對方把手縮回，然後笑著把旁邊的水跟飼料放進他的籠子。

「這是你主人帶來的，要好好吃飯啊，你的夥伴啊明明手術後醒的快，但到現在都沒什麼食慾呢，也沒好好睡覺的樣子，恢復情況很不好，你呢，就別讓你的主人擔心，等等會通知的請她過來看看你啊。」

對方重新把門關上，接著看了幾眼接管子的機器後往門口走去的離開。

靜等了一陣，確定對方是真的不在後，他才朝飯碗走過去，但不要說小野D沒食慾了，他也沒麼想吃，比起自己更擔心著對方，而這麼一想他頓時就想到，是不是對方也是在擔心其他事而不吃東西。

……但也有可能是身體痛的沒辦法吃。

緊抿著嘴，考慮一陣他頓時走到門邊後將手伸出籠子外的輕碰卡榫。

「你想幹嘛？」對面的人依舊語氣淡然。

他沒理會什麼，僅是專心在上的不斷嘗試，雖說努力幾分鐘就成功，不過這大多是因為他曾開過收容所的門的關係，現在想想經驗還真是幫了個大忙，只不過太久沒開，而且還是這種離地一段高度的地方，他差點在門開的瞬間摔了出去，緊抓著門的掛在上，接著鬆了一口氣的抓穩後低頭望去。

「……警告你啊，這樣跳下去那台機器可是會被你弄下來的。」

聽聞他頓時望著手腕上的插管，然後回應仍舊不知道長怎樣的同類。

「這我直接拔掉的話……它就會叫吧？」

「你倒是挺清楚的。」

沉默的抿著嘴，接著望向病房緊閉的門。

「……二選一的話，算我拜託你了，就拔掉管子吧，雖然會很吵但總比你把那台摔在地上，把所有人都吵起來的好。」

被猜出意圖讓他有些驚訝的回望，但這時對方已經縮進毯子的躲了起來，本是想對目前為止都算和善的人道謝，不過想想就覺得算了。

再次低頭的算好高度，接著一手抓著門一手抓在管子上後，咬牙的一口氣把插管拔掉，果真幾秒後門邊的機器就從單音節變成了連音。

刺耳的聲音讓他不自覺的皺眉，但如果再這樣掛在門上，聽到聲音的人類一進來就會馬上發現他的，直接鬆手的輕巧落地後，他壓低身子的躲進挑高的籠子下，然後靜等著外面的人進來。

過了幾分鐘，一名女性頓時開門的進入，但因為他的籠子是背對門的方向，所以對方只知道機器在叫，而不知道門已經被打開。只是他沒想到對方竟會在幾步後就頓時停住，頓時緊張的縮著身，他靜靜的盯著對方的腳看。

「奇怪？這裡怎麼會有血跡？」

他一聽頓時望向自己的手腕，原本插管的位置正緩緩的冒出血，稍稍舔了幾下，然後在對方延著血跡走去時，躡手躡腳的快步從未關上的門鑽出。

外頭的人不算多，或許是因為病房禁止相關人員進出的關係，所以除了那些明顯是醫療人員之外，他沒看到其他人，況且因為都忙於工作的關係，只要他不做太大的動作就幾乎不會注意到他。

出門後他便快速躲在幾步遠的櫃子底下，將自己的尾巴藏好的不露在外，他快速的觀察四周，空氣濃重的消毒味雖然蓋過了大部分，但『狗』的味道還是能稍稍指引他方向。

看沒什麼人經過，他便快速鑽出的朝味道前進，幸運的是狗病房的門是開著的，只是當他快步走進時才知道，原來是因為有個人類正在處理某個『人』的傷口，愣住的瞬間人類還沒反應過來，關在其他籠子裡的『人』頓時朝他狂叫，而比起被聲音弄的不舒服的他，人類則頓時回神的大叫。

「有貓跑出來了！」

壓著耳朵不願就此被抓回去，忍著耳鳴注意到身後有人追上的聲音，他便朝陰暗的方向往前衝，接著閃身躲進一間陰涼的空間後，慌張的躲進某個東西之下，沒多久人類也跟進的開始四處尋找。

「貓呢！？」

「對……對不起！可能是籠子沒關好……」

「沒關係，至少沒往外的跑到外面去，現在只要找出來就好。」

「嗚……而且我才剛通知完他的主人……」

「別慌，總之趕緊找出來，況且牠才剛醒過來吧？應該沒有太多力氣到處跑……」

盯著對方的腳看，他緊縮著身的靜靜躲著，不過以為對方會檢查這些陰暗的角落，卻不知為何只是看一些箱子後面後就直接離開，而且聲音也放的很輕，就像是怕驚擾到什麼一樣。

等了一段時間，確認對方離開後他便小心翼翼的爬出，環顧四周一陣他靠著視力的優勢確認了這間房的用處，同樣有著數間的鐵籠，但空間卻是他住的三倍大，且並不是相連的狀態，而是個個獨立的安靜空間。

……這裡是哪裡……

踏著寧靜的步伐，他一步步緩慢的往前。

……好安靜的地方……！？

嗅到味道的同時，他也因那明顯的殺意本能性的僵在原地不動，直到一個稍顯年邁的聲音傳入耳後才打破這緊張的氣氛。

「稀客呢……以為又是人類的小孩誤闖進來，沒想到竟然是大型種的『貓』啊。」

緩緩轉頭望去，一隻看似純種狼犬的『人』正趴在籠子裡的盯著他看，體形明顯比小野D大，且就單憑視線所給的壓迫感來看，他很清楚自己打不過對方，稍稍是為對方被關在籠子裡而鬆了一口氣。

「……」

「放心，沒有命令我是不會隨意採取攻擊的，況且你也在籠子外。嗯……你是傷患吧？偷跑出來是為了什麼呢？」

沉穩的聲音讓他愣了許久才小心翼翼著回應。

「……我在找人。」

「找人？應該是在外面那間吧？這裡可是像我這種長期觀察的人住的地方喔……還是其實你找的人得了重病？」

頓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因為他其實也不知道對方的狀況如何。

「他……外面的人說動完手術，但情況不怎麼好的樣子。」

對方聽他這樣說，頓時平靜的盯著他看，然後帶著危險的語氣緩緩詢問。

「動手術？……你跟那個人是什麼關係？」

「……家人。」

「是嗎？我看他挺兇的，連人類都攻擊的人跟你卻是家人？」

聽聞他也不管對方那危險勿靠近的意思，便著急的靠近籠子開口。

「請問你知道他在哪裡嗎？！拜託，請告訴我他在哪。」

對方頓時沉默的凝視，就像是在說『憑什麼要告訴你』一樣，他抿著嘴雙手則抓在對方籠子上後再次請求。

「拜託，我……我必須找到他…….」

「……讓我咬斷一隻手，我就告訴你。」

「哎？」

愣愣著回望，但此時對方則緩緩站起身的走近，接著一手抓著他手腕的拉進籠子。

「如何？那傢伙完全對人不友好，而且很照顧我的人還被他弄傷了手，我可不會因為他重傷或是不舒服的關係而放過他，既然你跟他是很親的關係，那麼你願意代替他的犧牲掉一隻手嗎？」平靜的詢問，且也確實從對方的雙眼中看見那認真性。

緊抿著嘴，他沉默幾秒後毫無畏懼的回望。

「可以的話，請讓我換手吧。」

對方抓著他的力道其實很輕，完全就是反應了自身的虛弱狀態而輕輕的拉著，但就算這樣他也很清楚，犬科的咬力在某個角度及施力點上，仍舊可以輕鬆的將他的手直接咬斷。

「什麼意思？」

「至少……讓我留住慣用的那一邊，拜託了。」

凝靜又冷冽的視線讓他倍感壓力，也不懂為何自己不直接把手抽回的跑掉，還反而接受這種危險的交易而任命的等著，只不過他沒想到對方卻在幾秒後輕嘆氣的鬆手，然後邊坐回原本的地方邊無奈的開口。

「是太久沒出去走走了嗎……你們貓科變的還真多啊，明明是不怎麼為其他人犧牲的個性。」

不解的回望，而對方則一副對他失去興趣的淡然回望。

「看到裡面那盞燈了？你要找的人就在那。」

回過頭尋找，另一側的角落確實有盞燈亮著。

「如果好好進食跟休息大概就會好一點，另外……」

聲音一頓他頓時轉回的回望，只見對方稍顯猶豫的望著他開口。

「貓病房……住在獨立間那個人還在嗎？」

「……還在。」

「……是嗎……」

對方一瞬間露出了淡然的笑容，接著又消失的像是從沒出現。

是感到欣慰嗎？他沒問出口，畢竟已經得到想要的答案，他轉身離開的朝那盞燈的方向走去，繞過一些空的籠子後，他總算是看到了小野D的身影。

不過他並未直接出聲的叫喚，擔心對方正在休息，他腳步放輕的緩緩靠近後輕把門鎖拉開，跟他一樣門外都有台小機器，而接在上的管子則從門縫穿過的輕落在對方身旁，終端則在他所看不到的另一側，他心想大概也是接在手腕的位置吧。

走進後在輕輕的把門帶上，雖然有燈在外頭照著，但對方卻躺在不被照到的籠子深處，就像是再躲著什麼的縮在最裡面。

稍稍瞄了一眼放在一旁的飯碗，乾靜的水及食物都是裝滿的狀態，只是當他再次把視線放回時，卻直接跟那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轉過頭的人對上視線，明亮的藍反著讓他僵住的冷冽光芒，不過就像是認出他一樣，那壓迫感在幾秒後頓時消散，然後換來了既虛弱又不確定的輕喚。

「……浩……C……？」

眨著眼的回神，他走近後輕坐在對方身後的回應。

「小野D你…….還好嗎？」

「浩C？真的……是你？……你沒事？一直好擔心……唔……」

見那想雙手撐起卻又失敗的癱回樣，加上除了那大大小小的包紮外，胸前也纏著大量的繃帶，讓他看的是頓時低下頭後一手覆在對方手上。

「笨蛋……搞成這樣……要我怎麼接受啊……」

壓著湧上來的難過，他勉強穩住聲音的持續抱怨。

「我跟主人……差點就失去你了啊……笨蛋……你這笨狗……」

「浩C…….」勉強側身躺著的仰望。

「還有……為什麼不吃飯……為什麼不好好的休養啊……」

低頭悶悶開口，而那耳朵半垂著的模樣讓小野D看的很是不捨，但更讓他心痛的則是包紮的那一邊，猶豫幾秒他一手輕碰對方受傷的耳朵。

「那個……耳朵還很痛嗎？」

聽聞他頓時愣住後緊握拳的想打人，但又因為不能揍對方而咬牙的忍住。

「痛？很痛……嗎？你還敢問我耳朵痛不痛……」

而感受到他的怒氣，小野D則是單純不解的望著，然後在對上他那發怒的雙眼時，稍稍不安的縮了一下。不過因為現在能作的事情很少，所以他先是伸手輕撫沒被插管的那隻手臂，然後確認沒傷口在上後，拉起的同時低頭的直接咬了下去。

「嗚！……？」

近乎見血卻又剛好沒事的程度，讓對方愣的對再次抬頭的他直眨眼，生氣的閃著那詢問的視線外，還在幾秒後不滿的開口。

「下次再讓我找不到地方咬，你就永遠不准進屋子睡了。」

「哎？」

「聽好，我只咬沒受傷的地方，算你這次幸運還讓我找到這。」

小野D稍稍動了一下耳朵，但幾乎都是包紮的關係沒能給予多少反應，沉默的思考一陣後才像是搞懂他真正的意思，不過因為講話笨拙的關係，頓時回了一個讓他瞬間皺眉的話。

「唔……對不起，只剩這裡能讓你咬……」

「嘖！明明叫你別再受傷……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沒個地方是好的就算了！還給我弄的更糟真的是很討厭耶！」

「對不起……」

難過的回應，但臉上卻是靦腆的微笑，因為聽的出對方是在擔心他，只是『討厭』這詞還是讓他有些小小的心碎，不過比起這他則對另一件事感到高興。

「嘿嘿……」

「你笑什麼勁啊？」生氣的開口。

「浩C很有精神呢……真是太好了……」

轉著一邊的耳朵，浩C在愣了幾秒後鼓著臉的皺眉回瞪。

「你倒是給我趕快好起來啊。」

「嗯……不過……浩C是怎麼找到我的呢？」

望著那疲憊的模樣，他先是靜了幾秒，然後坐在對方面前的反問。

「我找到你之前……你是在睡覺嗎？」

「不是呢……最近都睡不著……」沉著視線，每次只要閉上眼，對方當時被剪耳時那痛苦的聲音都會盤旋在腦中的讓他心痛，但他並未把這原因說出來，而是簡單敘述的帶過。

「……那除此之外，你連飯都不好好吃？」

「嗯，因為也沒什麼食欲呢。」

皺眉的回望，不過還沒問原因對方就微笑的回答。

「一直在擔心......浩C怎麼樣了……」

……果然呢……

苦笑對方的個性，他抿了一下嘴後無奈的小聲開口。

「……我是自己偷跑出來的。」

靜了幾秒，小野D頓時睜大雙眼的驚訝回望。

「哎？……偷偷跑出來的？那……被發現的話不就會被罵嗎？」

「是呢，為了找你鬧出這麼大的事情，主人大概也會很生氣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聽出他擔心的事，小野D頓時一手輕撫他的手，接著吃力的將尾巴移近。

「唔……如果主人要罵你的話……我會幫你擋的……」

「不需要！你趕快先把傷治療好。」皺眉的駁回，但嘴角卻不自覺的勾起。

「那……只好請主人……晚幾天生浩C的氣吧……」虛弱的勾起微笑。

「說什麼呢……對了，我聽那邊那個人說，你咬傷為你治療的人類啊？」

小野D一聽著實表現出虧欠的表情，原本輕覆在他手上的手則像是怕挨罵的關係而縮回。

「我……以為是那個男人……所以……對不起……」

靜靜的回望，心裡則稍稍因猜對對方的想法而鬆了口氣，一手輕放在對方肩頭上的表示沒關係，接著回以微笑的輕聲開口。

「下次再好好道歉啊，現在就先休息的睡個覺，然後趕快把傷養好。」

「……那浩C呢？」

「我……暫時就待在這，晚點應該就會被他們發現的帶回吧。」

對方聽聞後頓時不願的想起身，但除了被他一手壓著外，還瞬間一臉痛苦後猛然癱回的大口喘氣。

「你不要亂動！躺好！」

「哈……唔……不能留下……？」

「……不行，醫院的規矩就是這樣，反正知道了你的狀況，這樣我也能安心的回籠。」

小野D先是盯著他看了一陣，接著沉下視線的明顯表示失落，只是僅幾秒便注意到什麼的突然輕碰他的手腕，然後用緊張的口氣著急的詢問。

「浩C你……在流血？」

愣了幾秒，然後順著對方的視線往下望的同時也把手腕轉向上。

「哎？……啊，別緊張，這個已經沒事了啦，就你手腕上的那個啊。」

對方一聽也望向自己的手腕後輕扯了幾下。

「唔……所以浩C本來也有？」

「嗯，因為要出來所以我把他扯掉了，流了點血而已，沒什麼。」

淡然的說著，然後在注意到對方又在失落的盯著他的手腕看時，頓時輕甩幾下尾巴的引開對方的視線。

「好了，你趕快睡。」

小野D望著他，猶豫的模樣像是還想說些什麼，而擔心自己很快就會被找到的離開，他稍稍側過身的將尾巴放在對方面前。

「你快點睡，不要再囉嗦了。」

「……」

對方伸手輕抓著他的尾巴，先是靜靜的凝視一陣，然後緊閉上眼的同時將尾巴抓於胸前的縮著身，完全就是捨不得他離開的模樣，讓他不自覺的跟著失落起來，但他很清楚現在最要緊的就是讓對方好好休息，任性什麼的等他們都回到家再說。

稍稍聽了一下籠外的聲音，也不知道能待多久，考慮過後便調整姿勢的側躺在對方旁邊，雖然想念窩在一起睡的感覺，但一想到對方還動過手術，加上胸前那包紮的方式便就直接放棄的忍著了。

靜靜的感受那平穩卻稍顯虛弱的呼吸，他緩緩閉上眼的小聲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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