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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我只想给他一个拥抱。
原来,他也是孤独的;原来,我真的没有好好注意过他,没有仔细地发现到这么一个人。
最初因与大家差异颇大而被排挤的我已无形中将自己孤立,把他人拒于千里之外,也许就包括他。老师说我和他皆是呈现孤独,可性质却恰恰相反。我的怒吼与反骨,无惧非议;他的哽咽与压抑,只想找个知音。因此,结束时我向他提出拥抱,以及下回表演考试的合作,他腼腆地答应了。
拿了台词,构思剧情,简单地讨论后风风火火地完成了,拿着大包小包的道具,直奔第二个礼堂开始戏剧概论的考试。接着,因平常有意无意的接触,我们开始熟络起来。他依旧腼腆,不太会说话,我开始变得坦率,牙尖嘴利。
七月的尾巴是他的生日,狮子座。我比他年长一岁,和同学在街上逛着时,决定买个蛋糕为他庆祝。于是,他许了愿,我命他喊我一声姐,他看了我一眼,喊了。
好,从今以后,姐就罩着你啦!
面对不公的前辈,我们一起革命,男女分开的宿舍,我们在楼梯间聊到深夜。在魔鬼训练中互相鼓励,在雨后清冷的街上喝着啤酒,一起走。在新学期的排演中,得到了副制作的位子,也为新剧的试镜不断努力。我要他帮我在试镜时扮演与我对戏的角色,里头有接吻,他老拒绝,说不敢。好几次,我实在生气,怼了他几句,坐到小舞台上。随后他坐了上来,我问他,为什么老是拒绝?他说,我怕我对你有感觉。最后,以超安全的借位带过。
他成了男主角,自己也意外;我也如愿成了女主角。那次,和同学们出外聚餐,要回去时走错停车场一个懵就把膝盖摔个骨移位。想到要演出时,当下急哭了,一路上握住他的手,疼痛和焦虑全灌到泪里,流个不停。隔天,他陪着我去看医生。粮食不足又无法外出时,他递了泡面过来,提着两大袋垃圾烦恼着如何走下小山坡扔时,他义无返顾地接过垃圾,走了下去。
看过彼此的泪,看过彼此的笑。生气也好,吵架也好,下一秒我们还会相拥和好。
那夜,我们到附近的咖啡馆去。
"以后能找到像你那么了解我的女朋友就好。"他说。
"要找到了解自己的人不容易。"我说。
要放假了,我们也一起申请了校外宿舍。和另一个男同学一起租屋,一切看起来都如此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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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时,我病了,没办法再继续学业。
回到租屋拿东西,然后把钥匙交给他。
见到他时,彼此沉默。走进了电梯,寒暄几句。东西拿好了,正给门上锁。
我要他好好加油,相信自己。
"你不在了,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继续。"
"你可以的。"
我们拥抱。
"掰掰。"
透过车窗,我看着他的背影离我远去。
好久好久,都没再联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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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喜欢他吗?"
"我喜欢他。"
"那,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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