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裡?」
一睜開眼睛,發現我自己飄在一個奇怪的地方,這裡一片蔚藍,好像清澈的大海一樣,頂端還有,但在我身邊遨遊的不是海洋生物,是一望無際的蝶海——透明的蝴蝶。
我就這樣,和它們一路向前飄著,我也沒辦法控制自己,只能讓身體自然地飄著。雖然身處在這種奇妙的處境之下,但我內心卻一片平靜,一點詫異或者感歎的情緒都沒有。
飄了一小會,遠處出現了一個晶瑩剔透的房子,這種地方也會有建築物?而且那個材質總覺得有點眼熟……
越來越靠近那座,仔細一看,那建築是用透明的材質建成,內部結構複雜得像個迷宮一樣。一個又一個的隔間井然有序地排在一起,走道上掛著一盞一盞的油燈。而每個房間中、走道上、甚至油燈裡面都長滿了藍色的花朵,那些花朵是這個空間之中唯一擁有顏色的東西。我身邊的蝴蝶們朝那建築涌去,它們接觸到花朵後便將自身染上藍色,然後消失,依舊只有那些花朵霸佔著擁有色彩的權利。
不,似乎還有一個東西擁有顏色。在最靠近那房子的時候,我看到了,看到在那碧藍色花海的中央,一個有著金色長髮、身穿白色連衣裙的人背對著我坐在那。
她,應該是女字旁的她吧?雖然最近很流行那什麼來著,但、算了。
她坐在花海之中,不時舉起手輕點著面前的空氣,而那些尚未被花朵染色的蝴蝶則在她四周隨意地飄舞著。
突然,一隻蝴蝶穿過我的身體後停了下來,屋子裡的她也停了下來,一切都停了下來。她肩膀一震,就在準備將頭轉向我這的時候,我卻再度失去我的意識。
…
……
………
「咳、咳,呸,什麼鬼啊?」
恢復意識後,我發現自己坐在床上,一個銀髮女孩子不停地拍著我的背,地上除了四處散落的空酒瓶以外還有幾個武器,有弓有劍也有槍,而床旁還有些許的嘔吐物,啊——喉嚨痛死了,好像燒起來一樣。
「呃……這說起來有一點點點點點點點複雜,老朽等下再和你解釋吧人類。」這傢伙是誰來著?哦對露西卡,喜歡用奇怪自稱的女孩子,說自己是神,剛才我和她簽了個奇怪的契約,然後……現在是什麼情況?
「啊啊啊啊總之,先弄乾淨好唄?」露西卡拉起我的手,小心翼翼地扶著我從床上下來。
一接觸到地面,左腳傳來的觸覺讓我一個踉蹌,要不是露西卡扶著,我估計就要擁抱滿地的酒瓶了。
唔呃,喉嚨和胃已經很不舒服了,左半身還傳來久違的觸覺讓我渾身上下更不對勁,真的恢復了啊……
一踏出房門,這裡是?我家?
熟悉的家具,熟悉的擺設,但總覺得哪裡不太一樣。如果是我家的話,那剛才一地的酒瓶又是哪來的?我不記得家裡有那麼多酒……
「這裡是你家,但也不是你家就是了。」露西卡突然冒出的一句話讓我有點摸不著頭腦。
在露西亞的攙扶下,我走到洗手台前洗把臉、漱口喝了點水,抬頭一看,雖然鏡中的那個人蓬頭垢面而且右臉頰還有一道傷疤,但無論是睫毛的長度、眼角的角度還是嘴唇的厚度——這是我記憶中伴隨了自己十多年的那張臉。雖然五官完全一樣,但它和這個「家」有相同的問題,好像哪裡不太自然,氣質嗎?
不過可以確定的是,至少我目前的情況不是轉生成精靈王子或者神秘美少女之類的劇情。
「好——!人類,你一邊洗一邊聽我說昂!」露西卡背靠在浴室門框,拿著一疊釘在一起的紙,對我大聲說著。
哦?這傢伙終於放棄奇怪的自稱了嗎。
「姓名,冒號,安達諾,句號。」
「可以請你好好讀嗎??」
「人物經歷,從小胸懷大志立志成為最強的獵人,奈何敵不過命運,雖然國小的時候各方面能力數值都是學年頂尖,且畢業時進行命格武器抽取前檢測出擁有特殊的『十連抽體質』,但抽出的十把武器皆屬於稀有度與能力值最低的武器。」
「噗——」我漱口到一半便將口中的水噴出,「露西卡,你在講什麼啊?這段的信息量也太大了吧!!」
什麼最強獵人,什麼十連抽體質,什麼命格武器啊?
「吵死了啦,還沒完咧,繼續聽。」露西卡輕咳一聲後繼續唸著,「此後,安達諾便少年矢志,欸?是失智還是失志還是矢志?我有寫錯嗎?」
「我怎麼知道啊!!!」
「過上了飲酒度日,不顧家人與青梅竹馬擔心,隨心所欲的日子。」29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alXSdu8jW
露西卡深深地歎了口氣,29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f8pKxzsYYy
「最後,安達諾被身邊的人放棄,自身則因為急性酒精中毒,嘔吐物堵塞呼吸道窒息而死,結束了悲哀的一生,全劇終。可喜可賀可喜可賀——」29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4Ky8dJhJia
露西卡一臉欣慰地擦拭著自己的眼角,好像剛看完一部很感人的電影一樣。
「可喜可賀個毛啊!!不要隨便給我編這種劇本好嗎!!!」
「欸?這不是劇本哦?」
「蛤?」
「這是發生在安達諾,哦不對,應該說這個身體上的記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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