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姬」為當紅的現代藝術家,精通各種畫派是真正厲害的地方,大多數人都知道一幅墨姬的畫隨便動輒都要上百萬;而除了精通畫畫之外,也對各種樂器瞭若指掌。除了固定時間會拍賣畫品之外,不定期會舉辦展覽,從背景音樂到展覽擺設從不假他人之手,但是墨姬從來沒有在現場過,這股神秘感更是讓他的作品的價格越是攀升。
有傳言不相信作品是全是一個人創造出來,或許是一群人成作為墨姬;也有人說是一個收藏家炒作新聞進而收取暴力。這些都只是流言,沒有人有證據說明哪一個留言是對的,或事實什麼,就算是新聞狗仔也找不到真相,只大概的推測墨姬的後台夠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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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展覽展出的期間,各大新聞及網路媒體正吵著沸沸揚揚,卻也無法打擾這個藝術家溫暖的下午茶時間。
「喀噹。」銀製的叉子磕在盤子邊緣發出清脆聲響。纖瘦白皙的手拿起在盤子旁的杯子,品口茶懶散地在椅子上找個舒服的位子,手撐著下顎眼睛慵懶地眨了眨,及肩的華髮隨意從耳後滑落下來。帶著眼鏡的程宇航在後方等候著,看著自家主人打盹,悄悄的拉起蓋在膝上的毯子往上拉一些,拉上半遮光窗簾並收拾桌上的餐盤。
太陽西斜時,椅子上的人醒了,打了一個小哈欠坐直了身體,在一旁等候兩個多小時的程宇航拿了溫熱的毛巾給易顥擦臉,並叮嚀晚上有宴會,該換衣服了準備出門。
等易顥應了聲,才推著輪椅向換衣間走去,門口也站了一個跟程宇航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只是沒有戴著眼鏡眼角也沒有淚痣。
「哲,去開車吧。」易顥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程宇哲,「我可不想太晚到。」軟軟的聲音帶著剛睡醒的磁性。
「是。」語畢,程宇哲拿著車鑰匙及一些必需品走向門口。
莫約一刻鐘,易顥穿著米黃色的襯衫、湖水藍的西裝外套更襯托出雪白無瑕的皮膚,卡其色的長褲跟小牛皮的皮鞋,整體上不失穩重;及肩的頭髮用藍色結繩隨意綁起,幾縷髮絲在臉龐飄揚著。在程宇航的幫助下坐上了豪華休旅車,等簡易輪椅放上車,便駕駛前往目的地:易家大宅。
今晚是易家雙胞胎兄妹的生日,因為兩人剛好都在今年拿下博士學位回國才大肆慶祝,從裡到外好不熱鬧;雙胞胎雖然快年過三十,但這個歲數在國外拿到博士學位的卻沒幾個。因此神隱很久的易顥知道了回國的消息,告訴父母想回宅慶祝想給雙胞胎一個驚喜。
當慶生宴開始時,易顥從偏門進入時,家裡請的小型和弦樂團正開始演奏,大廳變成了舞池,眾人聽到音樂紛紛跳起了舞。
易顥用眼神示意程宇哲,被攙扶到一旁沒有人的鋼琴,程宇航則走到樂團的指揮說了幾句;等演奏結束後,一群人原本等著壽星切蛋糕,卻沒想到一旁的鋼琴卻發出聲響,華而柔美的琴聲時而輾轉急促時而幽柔緩慢。
一票眾人呆若木雞的看著鋼琴上彈奏的人,驚訝的不只是讚嘆彈奏的琴曲如此美妙,更多的是對演奏者外表上的驚訝。彈奏者閉著眼睛享受演奏的樂趣,白色的頭髮被紮腦後更顯現圓潤白皙的鵝蛋臉,漂亮地險些像是天使下凡一樣。
眾人在易顥演奏完畢後還是呈現石化的狀態,最先反應過來的是雙胞胎兄妹,走向鋼琴看著易顥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直到易顥被看著有些尷尬先開口「怎麼了?」轉頭用眼神示意程宇哲將他帶離鋼琴。
「哥,你怎麼來了?」率先開口的是雙胞胎的哥哥—易炫,一臉驚訝的不能再驚訝的表情。
「哦?所以我不能來囉?」等被程宇哲扶到輪椅上,易顥才用軟軟的聲音帶著好笑的語氣問。
「不是,哥。我們是太驚訝了,你回來是要辦的更好的。」易炫開心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但還是將想說的話完整的說完。
「哥!」在一旁的易朣則是愣了好幾秒才回神過來,便撲往易顥緊緊的抱住。
「呵…」坐在輪椅上的易顥回抱了易朣輕輕地笑了,眼睛像月亮一樣彎了彎。心裡滿是激動,回想了一下,似乎…上次碰面是要讀高中的時候了。當天他們才結束國中畢業典禮,兩三天後正要出國讀書,趁著空檔碰碰面,想了想也有七年沒見到面了。
「今天會留下來嗎?」易顥聽到懷裡的妹妹小聲的問道。
「不會,不過你們可以來我這邊玩。」易顥小聲的回應易朣。抬眼看著易炫,柔和的眼神透露著對弟妹的寵愛。
「好。」易炫爽快的回答,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離開易顥懷中,向易顥揮揮手回到人群中。
易炫瞥了眼,剛好看到父母往自己的方向走過來,偷偷的努努嘴,「還是哥偏心吶。」看了易顥一眼,後者無所謂的聳肩,但臉上還是掛著所有似無的笑,永遠半闔半開的雙眼總是令人猜不到內心的想法。
易顥看到父母特地的走過來,眼睛看向易炫暗示他離開,一直在易顥後面的程宇航和程宇哲識相的向長輩禮貌性的敬禮並後退了幾步。
「爸媽,你們慢聊朋友找我,先走了。」易炫摸摸鼻子趕緊溜。
「孩子,做媽的我很高興你來了。剛剛聽朣朣說今晚不留下來了,是嗎?」先開口說話的是柳沁央,看到自己孩子是很高興卻是不留一晚心裡還是有點不滿。
「嗯,媽你忘記我會認床了嗎?而且最近畫畫有些新的靈感,最近想出國取材看看,得回去準備一下。」易顥有點打太極回應,但臉上的表情還是表現的很是抱歉。
「唉!好吧,媽是不會畫畫也不懂。既然是這樣你可得好好照顧身體,事業還是什麼的都是一回事,身體還是最重要的。」柳沁央是不懂男人的事業有多重要,只知道沒了健康一切都甭談。
「嗯,我知道,謝謝媽。」易顥給柳沁央一個溫情的擁抱。
「今天就不說些什麼了,其他的之後再說,回去時路上小心就好。」易轍想了想,正準備轉身離開但還是回過身體,「易炫在國外從醫,你想一下吧。」話中的想法似乎是要勸易炫,不過很多年不管家事的易顥決定不參一腳,因為這個問題應該不只有這個選項。
與父親道別之後,易顥便悄悄離開,留下議論紛紛的眾人;只是易顥不知道站在易炫旁邊的人,卻是一直盯著自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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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別墅的成員是沒有幾個,除了易顥與兩個寸步不離的雙胞胎管家之外,園丁、廚娘、一條狗以及一個小男孩。小男孩莫約10歲,是前幾年易顥在太平洋小島渡假時撿回來的。發現時奄奄一息的躺在沙灘上,幸好易顥外遠門習慣帶著醫生,救回一命後原本打算送到收容機構,但小男孩表示不願意,因為自己就是從收容機構被人口販子買出來,正被打算賣到其他國家去,卻不知道什麼原因船沉了,才飄到島上來。
回國後易顥用了一些名目讓小男孩以收養的名義待在易顥家,易顥原本想問小男孩的名字,後來想想避免讓他回想到以前的遭遇,便幫他取了易曦這個名子,因為那天是在一個和煦的早晨發現他的。
這一天,易顥正慵懶地側臥在後花園的涼亭裡打盹,一身淺色的亞麻唐裝彷彿與現實脫節,一旁的管家程宇航正默默的清洗茶具泡著花茶,易曦戴著小草帽與狗在花圃邊玩耍。看似美好的畫面,卻有個人穿著正式西裝以土下座的姿勢跪在花園步道旁的鵝卵石上。
程宇哲正從屋子裡走來,手上提著點心架,放在茶几旁後再走向易曦,「小少爺,洗完手就可以吃點心了。」易曦歡呼了一聲,跑到涼亭旁的洗手台洗手便爬上涼亭開始享受點心。
易顥聽到身邊有吵雜聲,瞇著眼睛撐起身體,看著易曦的嘴被甜點撐的鼓鼓的還對著自己眨眼,嘴角失守的上揚,捏起一塊餅慢慢的品嚐。
「待會要看書,吃完就別玩。」易顥捲起腿將頭靠在膝蓋上,頭髮隨風飄揚,執起茶杯抿了一口,看著易曦因塞滿點心而嘟起的嘴發呆。
這時程宇哲捧著一個插著鮮花的花瓶放在茶几旁,「少爺,炫少爺跟朣小姐到了。」
「嗯。」易顥看著花若有似無的說,「今天園丁先生好興致。」手指撫著花瓣,似乎眷戀著末夏秋初的氣息。
程宇哲看著花悄悄轉身離去,將兩人帶到房子後面的花園。其實山中別墅不是甚大,一共也有五層樓,地上三層樓高,地下兩層。而格局呈現葫蘆型;門口小且不起眼,門旁是一個地下道入口,車停在地下室第兩層,而房子各面有各自的佈景,像是後面是獨立的涼亭花園,左側是兩座溫室,一座是小型農場,一旁是略小的花房,裡頭種植香草或是觀賞植物,而右側是日式觀賞庭園,圍牆邊種滿竹林,竹林旁有一潭魚池,清澈的水讓人在木質走廊上,就可以看到水裡的魚在嬉戲。
在房子外圍的各景觀是沒有相通的,如果要到其中一側需進入房子主體。房子左側角落有一座電梯,方便易顥上下樓。電梯旁有旋轉式樓梯,下去是一座室內游泳池,而往停車場的樓梯是在右側角落,樓梯只有往下並直通停車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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