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現在去參加BBC(英國廣播公司)還太早了……
溫蒂長吐一口氣,拿起拆信刀劃開全部的信箋,拿起其中一封沒有任何郵戳的信件時,她愣了一下,心想不會又是恐嚇信之類的吧?想起樓下有兩個刑警還是放寬心拆開了信箋。
是一封親筆書寫的信,信紙上有丁香圖案裝飾,還有淡淡的香水味。
den.15.6.18
親愛的*葛溫朵琳‧貝克女士
前些日子聽說您即將前往英國參加歌劇大賽,我不免憂心起來,不只是因為考慮到妳的年紀可能會因此引起前輩的不滿,而是怕您無法承擔各國媒體對於令尊當年犯罪所作的輿論。這是世界大賽,自然得由能夠代表國家「家庭形象」的人赴賽,這種情況下個人意志似乎不是那麼重要了。
您當然也可以無視這封信件,而我自然也會有應對的方法,奉勸您找自己的母親談一談。
衷心祝福您
溫蒂不感到生氣,反而笑出聲來,勸她別赴賽的信不知道一個月內收到多少封了,其中還包刮她在音樂學院時的指導教授。但是這一封居然提到了自己的母親讓她感到有些意外,她實在想不出母親有哪些朋友,而且很明顯這個人觀察自己動態有一陣子了。
她把這信暫擱置一旁,拆開其它信件大略看過一遍,內容都大同小異,沒什麼好留心的,除了那一封沒有郵戳的信之外。
「妳真的想不起任何相關人士嗎?」彼得問,將信紙給溫克勒過目,對方還坐在地上陪小孩玩玩具。
溫蒂側坐在丈夫身後的椅背上,手裡把玩著車鑰匙。「沒有……我也跟你說過,我的母親很孤僻,沒看過她和什麼人談得來,連我父親都不怎麼主動找她講話。」
話及至此,她突然想起過去母親和姐姐有說有笑在飯桌前聊迪奧化妝品的畫面,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彼得查覺到她的異樣,「要不要我送克里夫去球場就好,妳就休息一會兒吧!」
「不了,出門呼吸新鮮空氣搞不好能想到什麼蛛絲馬跡。」溫蒂微笑輕拍丈夫的肩膀,「你才是真正需要休息的人,看你滿臉鬍渣的模樣多狼狽!」
彼得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龐和下巴,自己也嚇了一跳,「嗚哇!真的唉!!先去清理一下再睡覺。」起身離開客廳前,不忘對兒子說:「出去要保護好媽媽喔!足球這幾天我會驗收。」
克里夫也起身,一臉嚴肅地對父親行五指禮,彼得也裝模作樣地回禮,轉身走上樓梯到二樓去了。
「假正經。」溫蒂受不了地搖搖頭,低頭對兒子說:「好啦!我們準備出發囉~~」
克里夫看溫蒂要拿起自己的黑色提袋,連忙上前阻止,「我要自己背!」
「你先穿好鞋子,我幫你拿去車上。」
可惜克里夫不領情,扯著提袋掘強地說:「不要!我長大了。」
「好好好……媽媽去開車。」溫蒂拗不過兒子,只好放下提袋自己先到車庫開車。
溫克勒跟在她身後,眼睛仍盯著那封信不放,自顧自坐上了副駕駛座,還記得繫上安全帶,溫蒂打從心底佩服國內警察學校的教育素質。
等了大約三分鐘後,克里夫自己提著袋子來了,小身軀搖搖晃晃地爬上後座的安全座椅上,把提袋放在座位旁後,溫蒂看著他自己繫上安全帶,她檢查確定沒問題後才放心關上門回到駕駛座。
車上的氣氛有些尷尬,溫克勒聚精會神地研究手上的信件,溫蒂有一搭沒一搭地和兒子哼著字母歌。
「『ABCD、EFGH、IJK、wunderbar~LMNOPQ、RSTUVW、XY─Z!Das ist nett!!』」
就在他們唱完二重唱的時候,溫克勒突然問溫蒂:「妳母親以前在蘇聯讀書?」
*葛溫朵琳‧貝克:怕讀者忘記,溫蒂的本名是Gwendolyn Lehmann,嫁給彼得之後改姓Becker。
*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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