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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白金木X死神】LIVE OR DIE｜下

果不樂(Justin)

Apr 6, 2019

606

7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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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已經遠離那裡有一段距離，往另一個安全地區移動的他們速度逐漸慢下來，也許是危機意識減弱的關係

走著走著，金木回頭一望，想把這景象當作最後一次的記憶時，猝然，他定格住，瞳孔顫抖著急遽收縮，腦中也驀地插入一片空白

周圍空氣是冷的，他卻感受不到絲毫溫度。

「...是艾特...，不，是梟...他出現了」

「什麼？」走在前頭的死神也跟著轉身，驚覺大事不妙。順著金木的視線看去，獨眼之王．梟居然就在大廈頂端的天台上，身形那樣巨大、醒目，就連距離這麼遙遠的他們一看都再清楚不過，那正是艾特，芳村艾特，店長的女兒。

「騙人，你剛才不是說...艾特她...」金木難以置信

「研，我們沒有時間了，如果現在調頭回去...」「可是我們不能見死不救！」眼睜睜看著她被搜查官擊倒？梟那樣孤軍奮鬥的樣子他實在看不下去，金木想奔回去加入戰鬥，雙腳卻不聽使喚，佇足在原地

他怕，害怕死神又以更致命的方式脅迫他不准回去

難以抉擇中猶豫著，心急如焚。

死神走過去，由後抱緊他，「我不會再那麼對你了，對不起。」語氣中滿是歉意，雖然這句話的可信度頂多一半一半，「不要回去，好嗎。」

金木釘在原地，後來，他是被死神用力拖走的。承載著無數悔過與心痛、難以割捨的心連同軀殼都一併消極化，即使笑，也比哭還要難看

但這不打緊，死神寧可抱著了無生氣、猶如空殼般的天使，也不要對著一具屍體落淚。

他深信著，金木只是暫時生病了，總會好起來的。

所以他並不擔心。

金木坐在鏡子前，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死神外出回來帶了點內臟與腦門，不曉得是人類還是喰種的。清洗乾淨處理好後將其收納在保鮮盒裡，然後再擺放進冰箱內冷藏。

以確保他們不會吃到味道像嘔吐物的噁心腐肉。

死神全面封鎖了消息，不讓自己接觸外界。他給出的理由是：能不聽就別聽，你會承受不了。

但他內心那承受壓力的部分早已蕩然無存了，不是嗎？

所以聽到什麼也無謂了。

真的嗎？

「我見到了神代利世，她問我你過得好嗎」

「...」金木微張著嘴，目瞪口呆望著他

死神放下外衣，神情愉悅起來，走近他然後伸手給予溫柔，同時在內心暗誓，他們現在的生活絕不會被誰給毀掉。

「我回答，很好。」

我們都很好，妳呢？妳還安然健在嗎？

妳，成功逃離嘉納了嗎？很抱歉我全然知情，卻無能為力為妳做點什麼，雖然可能沒有多大用處，甚至毫無意義，但，至少我試過了，努力試過拯救妳

「她沒事吧...？」金木小心謹慎地問

「嗯」死神輕浮掠過，更想要的是伏在金木身上，對他示意自己渴望已久的情慾正隱隱作祟

「那英呢...他怎麼樣了？」腳被壓在下面限制住自由，金木很想翻身脫困，卻被對方緊緊禁錮住，難以起身

死神眉宇不滿地皺起，對於身下的愛人總不將心思放在自己身上感到相當忿恨難平，彷彿金木最在意的從來不是他

他為他做了那麼多，怎麼能夠視而不見，還一臉擔憂地向他詢問不相干人的近況？他怎麼敢？

「我給你個機會，金木，做對的事，不要給自己找麻煩，惹怒你本就惹不起的人」

「我只是...太想念他們了」

「金木，我待你好，你難道看不見嗎」

啊，正是因為你的“好”，才令我心生恐懼。

活像個血淋淋的舞台劇，他們發生的爭執，影響其他角色的生活，沒有人能借刀殺人、雙手未沾地全身而退，也沒有人應該置身事外，若無其事地隔岸觀火。反之，他們所有人的一舉一動都將牽動所有關聯的故事，誰也脫不了身

金木和死神便是劇中的主角，一來一往，每個主觀決定，都將影響其他演員接下來的發展

明明背負著如此重大的使命。金木渾然不知，而死神明知故犯。他保護唯一重視的事物，除此之外，一律無所謂

這故事裡自私的人從來不缺半個，善良到崇尚的地步如同金木也幾乎不剩幾個了

「若要說的話，我是你的上帝，你的撒旦，為什麼總對我視而不見呢，金木。」緊緊把人納入懷中，彷彿要將他的五臟六腑都擠出來般，死神猶如失去他最理性的意識，一反常態，貪婪地嗅著金木的氣味，想永遠收藏在體內

「你說的，我從來都不曾反抗，為什麼就不能還我一點自由...，你不是我的神，也不是我的撒旦，你只不過是將你所想要的加諸在我身上罷了。可是，我已經不再是小男孩了，就不能讓我做自己想做的事嗎...」還以為把心裡話說出來對方多少會退讓一點，金木的想法果然還是太天真了

死神輕勾一抹微笑，手指撫上他的肩。不知是嘲笑他的天真，還是單純得不明事理

「在我眼中，金木你永遠都只會是我的小男孩，如果有太多險惡的事情，我不會讓你孤身面對，這是我的堅持，不是限制你自由的枷鎖，搞清楚了」

有些人，有些話，你說再多，都是無濟於事。

道理即使攤明了擺在那，也不見得對方就願意去瞭解，願意去相信並對此付出一些改變

這個世界，並不是人們想像中的純粹。放大數百倍萬倍甚至幾億倍，只會將事情複雜化，且沒有終止的一天；新鮮有趣，卻相對的也令人心力交瘁

例如越去探究對方，越會發現更多與當初認為的事實不符的矛盾點。死神先生似乎就是這樣，金木愈是走進他的內心深處，愈會被捲入陷阱中，鎖鏈窒息般地貼近喉嚨，又被拋入水中，看不見水底真正的面貌，一望下去卻又是無盡黑洞

宇宙外星河的盡頭，說不定是更多黑洞。明亮的星芒上指不定空無一物，反而那些不起眼的暗處才是未知事物生存的地盤

「噓，不要哭，我在這」他用著冷冰冰的語調安慰著正在啜泣的大男孩

「我會永遠愛你，只要轉過身來，我會一直在這陪著你。別哭了」所有人都漸漸離開你了，只有我，不曾移動過雙腳

哭？這不是哭，不過是為這一切的悲劇與崩塌全透過眼淚表達出來罷了。悲傷是他必須持續承受的事，所以對他而言，沒有什麼是比哭更懦弱的事了。

誠摯地希望，這個世界能有和平——戰爭終了——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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