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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可以這麼草率地跟他…」立花很憤怒地說,「唉!我不想跟你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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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草率,可能也未必是壞事。」我喝下一口她給我的薄荷茶,便放下茶杯跟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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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處,不禁令我想起以前的我和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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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我,做什麼事也總是慢半拍,然後我總會問立花,「怎麼了?」然後大慨她也會很不耐煩地跟我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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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懷念以前的那個你,雖說以前你很不入流,到了中四還跟小孩一樣穿童裝,有時吃一個三文治就已經滿足一整天,在你的世界好像沒存在過戀愛這樣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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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天的事,我只可以無奈地看著你的背影,慢慢地成為現在那個不再天真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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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成熟了很多,以前她會不停逃避,不去面對,但現在處事的方式比以前也成熟了許多,有了一種平時沒有的,女人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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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麼啊!醒啦!李韵盈。」她用手拍一拍我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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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對我說話的口頭禪,依然沒有變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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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呀!就是想起以前。」我苦笑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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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還以前呀!26歲在這個世代,已經是中女了,你知道嗎?還去辨離婚。」給了我一個嫌棄樣,然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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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不用說我也知道。」我只好這樣回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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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真的沒事?」她帶點擔心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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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呀!不要擔心。」我跟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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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單身了,陪我去一個交流會好嗎?」立花興奮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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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流?不會是認識伴侶的….. speak dating吧?」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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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呀!」立花拍拍我的膊頭,然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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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可以的,或許。J我說。
其實我又怎麼覺得沒事發生,由我在家裡捉姦在床那天起,至到現在辨下離婚手續,沒有一刻是不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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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一切記憶,美好就夠。
才發現一直以來,早而溶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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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一直而來「回憶」也沒美好過,反而令我白白浪費我能達到成功的那一段光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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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畢業的那兩年,我因為一幅插畫拿了獎,有一段時間很多人紛紛找我合作,找我出書,但我通通也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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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連獎學金,可到外國讀書的機會,到最後我也放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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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時其實我並不享受這種成為「少奶奶」,每天只在家裡,發呆然後又過一天,我總是習慣麻目自己,騙自己喜歡這種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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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裏,現實是痛苦的,我現在回想起那一段段零碎片段,從來害怕的,也只有我,卻從來沒有快樂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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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走過街道,有時候我竟然無意害怕了暗淡無光的後樓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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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我甚至會想,我是不是被他侵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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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卻又不是,因為當時我是自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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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哈!我在嘲笑自己,其實沒有複雜的原因,只是因為當時,「我還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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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事後,我夜晚獨自淋浴時,想起也會害怕,我害怕自己真的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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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也會照照家裡的全身鏡,當我看著赤裸的我,我也偶爾留意自己的肚子是否變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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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害怕自己的一生,就因為一時興奮而把我的前途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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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幸的,最後我竟沒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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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想起,也感到反感。
因為我們在這後樓梯所發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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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是
兩人抱擁、親吻那麼如此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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