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7年10月12日,清晨十一點,政治中心A區,沉璧園5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kYfUTpfN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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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博洋曾和紅鶴交手兩次。對於神與畜,紅鶴已經十分棘手,眼前的白絃卻在他之上。最強的第一代水果塔散發的氣場令人窒息,無形的壓迫感壟罩李博洋全身,讓人不自覺顫抖。
「博洋。」
MIO握住李博洋的手。她警戒地看著白絃,壓低聲音說:「這個人我有印象,她不是我們能對付的。我們要想辦法處理這些封鎖線,否則我們出不去。」
李博洋問:「不能用白色空間逃走嗎?」
MIO搖頭,「封鎖線是第一代水果塔的共通能力──裡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進不來、看不見。你的白色空間,只能在封鎖線內部傳送。」
「第一代的『共通能力』?」李博洋聽到恐怖的關鍵字,「妳的意思是,他們除了各自的水果塔能力,還有每個人都有的『共通能力』?」
MIO點頭,「媽媽也用過封鎖線,MIO有印象。」她拿出綿羊娃娃,「你和晴煬幫我拖住她,MIO來破壞這些封鎖線。」
「明白。」
「還有,」MIO小聲地說:「小心她的衣服。」
衣服?雖然不明白原因,但看MIO嚴肅的表情,李博洋知道不用多問。5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fLcyd1hr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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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到底想幹什麼?」5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jnvp9Hh7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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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另一邊的李晴煬就沒這麼冷靜了。他把昏迷的謝綠放下來、摘下耳機。耳機被他用力一甩,整條線剎那收縮、伸出刀片,變成一把白色彎刀。
「教我如何共鳴、殺死謝照顏、攻擊謝綠……!」李晴煬咬牙,「妳到底有什麼企圖?還是妳只是假裝沒立場,其實一直在幫紅鶴?」
「想太多,我和我弟弟已經沒有交集,至於企圖……」白絃從瓦礫堆上走下來,「我做事情不需要理由。心情不錯,就教你怎麼共鳴;心情不好,就找一個人殺一殺。我今天剛好很不開心,就拿你們開刀囉。」
「……。」
謝綠倒在一邊、昏迷不醒,竟是出於白絃這種爛理由。李晴煬的手爆出青筋來,他很久沒這麼生氣了。5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nhXvslqVt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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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5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gxtEDBn2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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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博洋的聲音突然從耳邊傳來,但哥哥根本沒開口講話。李晴煬仔細聆聽,發現聲音只有左耳聽得見。5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XFF4Su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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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靜一點,謝綠只是昏過去。」
「不要貿然攻擊,她不是你一個人能應付的,聽我指示。」5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xnpVtG3z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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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李博洋的心聲。李晴煬不禁佩服哥哥,竟然想到用這種方式跟自己對話。
「首要任務是突破封鎖線。」李博洋用心聲告訴他:「我們要幫MIO分散獅鷲的注意力,所以弟弟,等一下我會把大家都送入白色空間,然後……」
李晴煬聽完李博洋的計畫,下一秒,兄弟倆與MIO都消失。眼看人都進入白色空間,白絃歪頭,不知道他們在打什麼主意。
「沒有用喲。」
白絃轉了轉脖子,「就算是白色空間,也離不開封鎖線。瘋帽沒告訴你們嗎?」
「……。」
沒有人回話。除了倒在一邊的謝綠,四周空無一人,這讓白絃很無聊,開始用粉紅色的球鞋踢小石頭。就在她同一顆石頭踢到第五次,一抹黑色身影突然出現在身後,白色的彎刀朝白絃的後頸砍去──
「鐺!」
李晴煬大驚。瞬間從白色空間出來的他,原本想出奇不意、襲急白絃後方。面對第一代水果塔最強,李晴煬早有心理準備,不可能一招就成,但白絃抵擋他攻擊的方式,真是出乎預料。
「給你們科普個小知識。」
白絃只是把手往後彎,但李晴煬砍不斷她的手──堅硬的觸感從彎刀傳來,問題出在她的外套袖子。5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fglyFIp3l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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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你最愛的瘋帽,和你親愛的爺爺,我們都不用武器。」
「將衣服變成武器──這是最基本的共通能力。連這都不會的你們,拿什麼跟我比?」5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g7OIdMhx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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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白絃將李晴煬彈開。她單腳一蹬、整個人跳到空中,粉紅色的球鞋直朝李晴煬的臉踢來,李晴煬連忙用彎刀擋下──
「鐺!」
連球鞋都發出金屬碰撞的聲音。所謂「把衣服變成武器」,包括鞋子、襪子……白絃全身上下的穿著。李晴煬必須攻擊那兩條露在外面的腿。他集中精神,雙耳傾聽,利用讀心術預測白絃的出招順序──
──右邊!
李晴煬把彎刀擋在右身側。果然,在李晴煬把刀移過去的剎那,白絃的鞋子就踢了過來。要是李晴煬沒有事先聽到心聲,自己的側腹絕對完蛋,臟器肯定被打到出血。
──左邊!
然而,不給時間喘息,白絃的另一隻腳又踢了過來,這次瞄準李晴煬的左臉。李晴煬訝異,因為白絃的第一隻腳還在他的右側腹,她怎能在不收回第一隻腳的情況下、朝他踢來第二隻腳……不對,她可以。
因為她根本不用落地。
「……!」
李晴煬用彎刀將人彈開,同時猛地彎腰、閃過白絃的攻擊並後退,整個動作花不到一秒鐘。李晴煬訝異自己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做到這些,白絃的實力刺激到他:如果不上一層,只有挨打的份。
「不錯喲,反應很快。」
白絃還是沒落地。發現李晴煬正在拉開距離,她咧嘴一笑,兩手插到外套口袋,飛到李晴煬面前。5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Sqpdvwrm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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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情提醒:剛剛只是拉筋。」
「暖身操要來囉。」5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4C0XEfuUm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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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是暖身操……?李晴煬來不及思考,白絃的腿又踢了上來。這次,她飄浮在更高的空中,小腿剛好在李晴煬的視線前方。白絃以一秒三下的超快攻擊速度,鞋子不間斷地朝李晴煬的頭、臉、胸、手襲來。他防禦,雙耳也必須集中精神傾聽──左邊、右邊、上面、右邊、上面……!
「鐺鐺鐺鐺鐺!」
打鬥時,紅鶴的動作像跳舞,姊姊獅鷲卻不是。白絃打李晴煬,用的是真槍實彈,每個動作都像職業搏擊選手一樣扎實、有力,一點也不在意優不優雅。飛在空中讓她有主導優勢,而且不用落地,一腳接著一腳,完全不給人喘息空間。就算李晴煬能預測,仍被粉紅色的白絃占上風,猛烈的攻擊持續了十七分鐘。她兩手插在口袋,不知用什麼方法,讓右腳在碰到李晴煬的刀前,讓他感受到比剛才任何一次都猛烈的力道,害他低吼一聲,握刀的手當場麻痺──
「暖身操,結束。」
語畢,白絃解除飄浮。她的手從口袋拿出來、撐在地上,整個人呈現倒立姿勢,左腳狠狠踹向李晴煬的腹部,被重擊的李晴煬當場飛出去──
「磅!」
摔到地上,滿嘴是血。李晴煬撐起身,把喉嚨的血咳出來。令人火大的白絃已經恢復站立姿勢,手竟然又插回口袋。
「……?」
然而,才剛解決李晴煬,白絃發現不對、轉身。李博洋從她身後的空中落下,雙手各握一把小刀,目標是她的臉──
「鐺!」
白絃用雙手抵擋。才剛擋下攻擊,從天而降的李博洋卻不見,取而代之,剛才還倒在一邊的李晴煬,人突然繞到白絃右後方,彎刀瞄準她曝露在空氣外的腿──
「……!」
這下被白絃閃掉了。但剛閃完,李晴煬也消失不見。白絃瞬間明白他們在幹什麼。她警戒地看向四周,李博洋又從左後方跑出來。白絃出拳,左手擋下攻擊,右手狠狠打向李博洋肚子,但李博洋閃掉拳頭的剎那,李晴煬又出現在她身後。白絃把李博洋踢開、轉身換對付李晴煬,但沒打幾下,李晴煬又消失,換李博洋衝出。兩兄弟前前後後跑出來、陷入劣勢就縮回白色空間,讓白絃很不耐煩。
「……小聰明。」
白絃嗤了一聲。這時,兩兄弟同時出現,一左一右襲向白絃。她腳先踢向李晴煬,但李晴煬聽到她的心聲、早知道她要出腳。他一手抓住白絃的腳脖子、讓她動彈不得。
「……!?」
短時間掙脫不開,李博洋的小刀又砍過來。白絃急中生智,剩餘的那腳蹬了地板,整個人飄浮到空中。她另一隻腳竟勾在李晴煬脖子上,然後身體一扭,防不勝防的李晴煬當場隨她的動作、整個人栽到地上。白絃的雙腳一恢復自由,李博洋剛好衝到面前、小刀瞄準臉。她沒有躲,而是在李博洋砍過來時,身子往前俯、低吼,用牙齒咬住小刀的刀身。
「……!」
李博洋嚇呆了。白絃粉紅色的長髮十分凌亂,紫色的雙眼從髮絲間露出、狠狠瞪著李博洋,然後將他的小刀咬斷。5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vT2DWjdz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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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體水平不差。」
「但不夠,完全不夠!」5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NKxiFXr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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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畢,白絃出拳。李博洋的優點就是冷靜、反應快。一發現小刀被咬斷,他又把自己和李晴煬帶回白色空間,害白絃揮空一拳。
封鎖線內又空無一人。白絃已經習慣這樣的戰術。兄弟倆的實力遠遠不及她,就算有白色空間掩護,白絃也不會輸。她是最強的第一代,誰都別想從她的封鎖線出去。
「……?」
但這次,兩兄弟潛伏的時間比以往更久。白絃覺得奇怪,都已經整理完頭髮,四周仍不見半個人影。
「……還不夠。」
白絃站在原地,一邊警戒,一邊自言自語:5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ItCmPMTAe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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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翔,他們很優秀。」
「但不夠。」
「你的子孫,還不足以撐起艾莉絲體系……!」5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mkGMWBdz5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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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言自語完,封鎖線終於出現人影。李晴煬和前幾次一樣,二話不說直接衝來、從正前方單挑,彎刀劈向白絃;白絃也和前幾次一樣,抬起右腳,直接用鞋子擋下攻擊──
「鐺!」
金屬碰撞第一聲。也和之前一樣,一個打完,另一個就衝出來,換李博洋出現在身後,小刀砍向白絃的後頸──
「鐺!」
金屬碰撞第二聲。白絃的左手向後一伸,用袖子擋下李博洋。原本以為這次停格比較久、會有不一樣的攻擊方式,結果卻是舊調重彈。白絃有些失望。
「呵。」
然而,李晴煬笑了。白絃瞪大眼睛,發現前後兩人都在使力,似是想將她的右腳和左手固定在現在的位置。她不知道他們想幹嘛,但在這時,第三抹身影出現在正上方。白絃抬頭,赫然發現惡魔煬拿著匕首,從空中撲了下來──
「MIO!現在!」
李博洋突然大喊。下一秒,一直藏在白色空間的MIO現身。趁白絃右手擋下惡魔煬、陷入劣勢的瞬間,MIO將手中的綿羊娃娃拋到空中,高喊:5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E8RNS8qGB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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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咩咩!拜託妳!」
「把這些線破壞掉!」5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9OOkuOlVB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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綿羊娃娃停滯在空中,下一秒,周圍突然颳起大風,所有人的頭髮、衣服都被吹得凌亂。白絃發現,在她被兩兄弟與惡魔煬壓制的這個時候,封鎖線正一條一條被MIO的風吹落。四肢就有三肢無法動彈,白絃的意志力瞬間被削弱,封鎖線也不如一開始強韌,任憑MIO的風將它們破壞……!5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FeWHlKsC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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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
這才是你們的計策。5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bOkzhiTS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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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被包圍的空間,陽光正一點一滴滲透進來,黃色的封鎖線一條條斷裂。前有李晴煬,後有李博洋,上有惡魔煬。無法動彈的白絃低頭、咬牙,看起來很不甘心。
「……?」
眼看計畫即將成功,位於前方的李晴煬雖然高興,但難以言喻的不協調在他心中萌生。他用右耳解讀白絃的內心──一片混亂,不像其他人有個固定聲音,白絃的心聲就像壞掉的音頻,三不五時傳出女人的尖叫,阻礙李晴煬的解讀,但他的左耳卻聽到了──5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3ghwSIkdB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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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仲夏,睡在書上,瘋的貓』?」
「『白色仲夏,睡在書上,瘋的貓』?」5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Ujzt158S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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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絃的內心響起耳熟能詳的話,但和艾莉絲不同,白絃的語調上揚,彷彿對這句話有所疑問,有所不屑。5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ZmOsOLaY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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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仲夏,睡在書上,瘋的貓』?」
「──笑話!」5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8sFct3IM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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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絃抬頭。那一剎那,她笑了。不是紅鶴那種佔有慾的笑,而是想到什麼有趣的事情、會出現的揶揄笑容。紫色眼睛掃向李晴煬的當下,一切靜音,李晴煬聽不見其它,只聞白絃用唇、緩緩說了那五個字:5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MLmcZCCaq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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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我遠一點。」5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Nx5io9Sz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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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瞬間,李晴煬、李博洋、惡魔煬三人,都感覺到無形的、龐大的、壓倒性的力量正在襲向自己,連遠在一邊的MIO都感受到這股衝擊波──「磅!」四人倏地被彈開、慘叫,全部摔到地上,和白絃的直線距離,一致十公尺。
「唔……!」
「咳咳!咳咳咳!」
「這是,什麼……?」
惡魔煬當場消散,剩餘三人倒在地上。李晴煬不知道肋骨斷幾根,李博洋的右手似是骨折,MIO的頭被撞得好暈。三人實力都不差,卻同時被一擊重傷,明明剛才還佔上風,局勢竟被一秒逆轉。
「……!」
躺在地上,李晴煬發現,剛才好不容易破壞的封鎖線又全長回來,而且,封鎖線全部變成粉紅色,上面用白色的英文寫著主人的名字──Griffon。5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IAlauIpv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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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真的低估你們了。」5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BvjbHb5js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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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絃的聲音響起。剛才那聲爆炸後,她的衣服換了。黑色的外套與裙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粉紅色帽T。寬大的帽T蓋住她的短褲,而袖子──帽T的袖子很大、很寬,長度直達白絃的膝。一般人或許以為是造型,但用武器的角度看,那可不只是一雙袖子。5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8r2QncOPr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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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水果塔向來只對付第一代。能讓我出手,你們值得稱讚。」
「但也到此為止了。」5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7YLpDebf0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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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絃抬手,寬大的袖子垂在面前。她紫色的雙眼沒有半點猖狂,只有平靜如水的自信。5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QPC9qwrJ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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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水果塔能力,叫做『距離』。」
「我與你們的距離,我與地面的距離,甚至,我與人心的距離。」5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8NkNp9HBc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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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畢,白絃周遭的瓦礫石塊都飛了起來。以她為中心,從上空往下看,是一個半徑一公尺的圓。5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UNjdVmXX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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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年前我曾問過小悠,現在輪到你們了,孩子。」5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rG31Rxf7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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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絃狡猾一笑。57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3Nj4g93hI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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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為了小悠,殺死全世界;」
「你們能為了瘋帽,殺死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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