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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孩子就拜託你了……XX。」一個溫和且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可以是可以……但我可沒做過保母的工作。出了什麼事,我可不管。」陌生的聲音冷淡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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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問題的……如果不是妳的話,我放不下心。」溫和的聲音再次響起,但這次帶有一絲悲傷的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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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X?XX是誰?妳要拋棄我了嗎?求你不要丟下我!媽媽!看著眼前熟悉的身影一步步走向佈滿曼珠沙華的花叢中,我一邊追逐那漸漸離去的身影,一邊伸手想阻止她繼續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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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那個背影,像是聽到了我的聲音慢慢回頭轉向我這時,瞬間周圍的景色變成一遍黑暗,眼前的身影被眾多的大人們包圍攻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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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景色再次變為黑暗,媽媽滿身是傷的高掛在木柱上,大火吞噬著母親的身軀。最後一眼看見她時,淡金色的長髮隨著火焰火焰在空中飄逸著;臉被火焰遮住而看不清,但是隱約的知道她對著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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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夢中驚醒並快速坐了起來,全身冒著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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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這個夢嗎……)我無力的抬起右手,撥開沾黏在額頭上的頭髮,頓時發現有繃帶包紮著手臂上的傷口,我抬起頭四處張望,看來我身處在疑似客房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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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耳邊傳來小聲的呼嚕聲,我順著聲音看去。我看見床邊有位看上去二十幾歲的年輕女性,正趴著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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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月光的照射下,原本昏暗的房間,頓時亮了不少。我漸漸可以看清她的面容,黑棕色的中長髮在月光的照射下,有些微的藍色光澤。才發現她是替自己解圍的人,看她之前一副嚴肅且不可靠近的樣子,就她現在睡覺的樣子看來,或許其實並不是那麼可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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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我幫她撥開遮住眼睛前的瀏海時,她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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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把她吵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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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來了呢。」她用帶有一絲睡意的聲音對著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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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是…」我小聲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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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已經是這個時間了……。」她喃喃自語後接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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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沒事了,就離開這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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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好的。」我愣了一下,便隨即反應理解了此話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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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也是,誰會把這樣不祥的髮色和眼睛的人留下來呢,有的話就是那人根本就是神經大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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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髮赤瞳在這個世界裡,有像我這樣貌的人大有人在,只是一出生就看見這赤瞳的孩子,通常會直接被遺棄,或是活生生的丟進火爐裡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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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赤色是惡魔代表,帝國教會的教主常說我們這些人是被惡魔詛咒的孩子,會帶來災難。因為教主是最接近神的使者,人們把這當成聖旨一般遵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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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說完,就在我掀開被子,準備下床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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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做什麼?」她語氣平淡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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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麼?妳不是讓我離開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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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要你離開。」她依然以平淡的口吻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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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真是……太奇怪了吧?剛不是還讓我離開這裡,現在又要不要我離開,這是要我怎樣啊?)我一臉無言的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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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從旁邊冒出了一個年邁老男人的聲音說「尤娜,你這說法會讓他誤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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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的家人嗎?可是,我沒看到出現在這房間裡的第三個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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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髮小子,我在這裡。」聲音再度響起,可是不管我來回張望幾次,都一樣不見第三個人的身影,難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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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幽靈嗎?」我不小心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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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是幽靈,在這裡,視線下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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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順著跟從這聲音的指使,看到了一隻有金色眼睛的黑貓,正趴坐在被牠稱作「尤娜」的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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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隻黑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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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注意到我了嗎?我還在想你再沒看到,我就讓你身上再多一個傷口。」黑貓用帶有威脅的語氣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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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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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肯定是死掉了,而這是死後的世界,不然怎麼解釋這荒唐的事。)就當我獨自思考的時候,黑貓用貓拳打了我的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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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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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拳頭真的是貓咪該有的力氣嗎?簡直就像是被棍子打了一頓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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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雙手摸著額頭上的包,含淚看著黑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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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你明白了嗎?你還沒死,別在那裡胡思亂想的,想死?你還早幾百年呢。」黑貓跳到床上,並站起身子插著腰理直氣壯的對著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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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牠叫哈爾,是一隻稍微特別的貓。」被黑貓稱呼為「尤娜」的女性,無視了我們剛剛的小鬧劇,面無表情的介紹他身旁的黑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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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叫我哈爾爺爺哦,我可比你大上好幾歲。」哈爾驕傲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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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多希望有人叫你爺爺啊!)他就像是知道我的內心獨白一樣,又賞我貓拳,這次是從後腦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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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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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雙手摸著後腦勺,含著淚說「知道了啦,哈爾……爺爺。」本來是不打算喊牠爺爺的,但看牠一副蓄勢待發的樣子,讓我立刻加了爺爺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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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傳來一聲輕笑,看來她被這場鬧劇逗得很開心,不由得笑了出來。隨即發現我們都在看著她後,又恢復剛剛面無表情的樣子,其實她也不是完全那麼的可怕,這是我今天第二次這麼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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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娜•克蘿伊。」她簡潔的介紹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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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簡潔。)我在心裡吐槽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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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問一些問題嗎?克蘿伊小姐。」我禮貌性的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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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娜,就可以。」隨後她便點頭示意著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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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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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離森林和城鎮稍微有點遠的山莊,是爺爺我和尤娜的住所。」哈爾回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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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為什麼哈爾爺爺你會說人話呢?明明是貓咪……」我歪頭問著哈爾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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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見哈爾爺爺貌似要說些什麼,但立刻閉上貓嘴。是什麼不能讓我知道的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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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牠曾經是人類。」尤娜突然的開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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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我驚訝的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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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爾爺爺是人類?曾經?也就是說以前是人類?那為什麼現在會是這個樣子?這些疑問在我心中不斷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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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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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呼了一口氣調整情緒,當準備慎重的說出我最在意的事時,我的肚子傳來一陣陣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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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一片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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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的鐘聲響起,打破了沉默的是哈爾爺爺誇張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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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這…這小子哈哈哈哈一臉認真得哈哈哈…我的……哈哈…嘻嘻……嘻哈哈哈肚子…笑得……哈哈哈好疼啊!」哈爾爺爺在床上抱著肚子在床上一邊打滾一邊誇張的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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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的我,已經滿臉通紅的不知該說什麼了,我下意識的用棉被蓋住我的臉,不想再讓哈爾爺爺瘋狂的取笑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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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爾你別再笑了。還有你……」尤娜阻止哈爾爺爺的誇張笑聲,並拉開我緊抓的棉被對著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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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不要覺得害羞,這不是什麼丟臉的事。」尤娜靠近我的臉說,這幾乎是要碰到我的臉了,我恐怕會因為臉紅而發燒也說不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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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她離開我身邊,並往房門的方向走去,打開房門時,澄黃色的燈光瞬間透了進來,房間內有了兩種顏色,一邊淡藍色的一邊澄黃色的,但月光還是比燈光效果差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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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娜走出房間後,看了我一眼,隨即便離開了,只留下敞開的門。哈爾爺爺跳下床轉頭對著我說「走吧,白髮小子。」說完也走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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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麼一回事啊……)我傻傻的看著敞開的房門,心裡吐槽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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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房外傳來哈爾爺爺尖銳的貓叫聲,彷彿是在說你還愣在那做什麼!還不快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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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下頭騷著後腦勺的白髮,隨後轉身下床,往門口的方向走去。走出房間後,關上房門,看到右側是一條直通一間房間的路,身後傳來哈爾爺爺的聲音,這時的哈爾爺爺已經到了左側走廊的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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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不要嘗試往右邊的房間走去,否則你將不能過著正常人的生活。」哈爾爺爺瞇起眼睛看著我嚴肅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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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過正常人的生活?什麼意思?)我心裡疑惑的事又增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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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爾爺爺無視我疑惑的表情繼續說「你走出來的那個房間已經是你的房間了。你隔壁的那個房間是尤娜和我的房間,發生什麼事可以隨時找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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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牠解釋著各個房間的所在及功用,說的好像我從今以後都得住這似的。)當我這麼想時,哈爾爺爺卻已經直直的盯著我看,並說「你聽懂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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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連忙點頭示意著,而哈爾爺爺確認我聽明白之後就說「好,那我們直接下樓吧。」哈爾爺爺說完,便直接往轉角的樓梯口走去,我也二話不說的跟著哈爾爺爺走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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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這是一棟兩層樓的木屋,因為下樓梯時,有個樓梯的轉角處,那裡有一扇百葉窗,可以看到外面的景色,但是這裡除了可以看到遠處的森林外,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景色,真要說的話,就是那綠色的草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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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走下樓梯到一樓的哈爾爺爺回頭對我又是一聲貓叫,但比起剛剛尖銳的催促聲,這次增加了不耐煩的感覺。我趕緊下樓,勉得一會兒又要被貓吼一番,看來我已經開始怕哈爾爺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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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一樓後,看到了一條直通大門的走廊,而走廊的兩側則各有一間沒有門的空間,哈爾爺爺坐在右側房間外的花紋地毯上,抬頭對著我說「樓梯口後面那裡是廁所和浴室,而我的對面是客廳兼書房,而我身後的則是用餐的地方往裡面走還有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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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爾爺爺站了起來,便往身後的房間走去,這次我也跟著走過去了,一進房間就聞到濃郁的牛奶香味,四人座的餐桌上擺放了一碗濃湯和一籃麵包,而我隱隱約約的可以看見那淡淡的白煙向上升起,尤娜則是坐在那擺放餐具的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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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爾爺爺直接往尤娜的方向走去,並跳躍到她的腿上彎曲著身子,尤娜一見到我還傻愣在門口處,便冷淡開口說「請你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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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我一邊走向她對面的位置,一邊這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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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坐下後,一股的奇怪沉默在我們兩個人之間徘徊,我們不發一語的互看對方,但隨後我因為不好意思便低下頭了,誰叫她那眼神太過於銳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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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是給你吃的。」尤娜一邊撫摸著哈爾爺爺背上的毛,一邊看著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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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那個……為什麼要對我這麼照顧?幫我包紮傷口,又為我換上新的衣服,甚至還給我食物吃。我可是『惡魔之子』耶。」我苦笑著說,不知道為什麼,但總覺得她不是個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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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魔之子』人們對白髮赤眼的人的稱呼,自我從村裡出來後,便時常被人這麼說了。有時還會被扔石頭趕走,並傳言說『惡魔之子』會帶來災難。有些大人給的食物都有下藥,或是被抓住送去大教會審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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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教會有等同於法庭,由教主來為犯人做審判,大多被送去大教會的『惡魔之子』都會被殘忍虐殺,有時還被當成奴隸工作。我曾在那裡待過一陣子,要不是當時有個人救我出去,還教導我如何生存下去,否則我說不定早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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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聽完我說的話後,就不發一語的看著我,並神情有些悲傷的,緩緩說出「……曾經有一位朋友,因為我趕不及救她,死去了。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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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接著她的話,想知道那個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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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甚麼……你不需要擔心食物下毒,也不會把你送給教會。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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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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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半信半疑的看著面前的食物,並拿起湯匙乘起濃湯時,猶豫了一會。索性的往嘴裡塞,濃郁的牛奶香味在口中散發,我看著裝滿濃湯的盤子,並小聲的說「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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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看向尤娜時,她向我點了點頭後,便閉上她碧綠色的眼睛休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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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讓我比較自在的吃飯嗎?)我不禁這麼想,隨後就開始有些狼吞虎嚥的吃著食物,畢竟可以吃正常且熱呼呼的食物時,是手指頭可以數出來的地步,至少是母親的「魔女狩獵」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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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吃完食物抬頭看尤娜時,她已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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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微微的往右邊側,鐵黑色的頭髮也跟著頭傾斜的方向移動。在這安靜的環境裡,可以聽見她小聲的打呼聲,原本應該是在尤娜腿上休息的哈爾爺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在我的旁邊坐著,並用著只有我和牠之間聽得到的聲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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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連續照顧你好幾天,所以現在才會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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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我心想等她醒來再來道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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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你叫什麼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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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嗎?……艾倫(Allen),我叫艾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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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時別說「真名」好了,以防萬一。畢竟媽媽叮囑過我直到遇見「那個人」之前,我都不能說出「真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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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名」如同意思一般,就是代表自己真正的名字,這是我們家族為了避免不必要的威脅,而做的一個保護措施,對外都是用假名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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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外人知道我們「真名」的人,通常都是我們能無比信賴的人,媽媽曾說過能說出她「真名」的只有告訴過三個人,一個是我和過世的父親,另一個則是媽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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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會是媽媽的朋友嗎?雖然媽媽曾告訴過我她朋友的特徵,一隻總是跟隨在她身邊的黑貓,以及黑髮碧綠眼的外貌,她都符合以上媽媽說的特徵,但也有可能只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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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倫嗎?我知道了,艾倫跟我來,我們先拿條毯子給尤娜蓋,否則她會著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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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爾爺爺小聲的喊著我的假名時,已經在門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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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總之再觀察看看吧,雖然我的直覺告訴我他們不是壞人,但還是謹慎一點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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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便隨著哈爾爺爺走出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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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我根本不知道,眼前的這一人一貓其實和我有莫大的關係,我們的相遇並非偶然,說不定媽媽被燒死前就已經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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