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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之後已經度過數周,我的傷勢早已痊癒,其實早就可以離開這個家,卻因為無法走出森林,迫使我不得不停留在這個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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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奇蹟的是一直都沒有類似大教會的人來這捕捉我,是因為無法逃出森林而使這裡太隱密,還是尤娜她根本就沒有去通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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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如何,我覺得人的適應能力真的好可怕,短短數周我就已經慢慢習慣了這裡的生活,習慣到他們可以丟我一人在這顧家,自己出遠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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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嘆了一口氣,隨後把手中的書籍放回書櫃上,因為屋外下著暴風雪,也沒法再去那座森林做任何的嘗試,我無趣的盯著天花板上的蠟燭吊燈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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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外面的風吹開了窗戶,燈也被吹熄了,我立刻從沙發上跳了起來,急忙把窗戶關上。房間頓時變得十分灰暗,我拿起收在櫃子裡的油燈點燃蠟燭,房間這才有了些許的光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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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頭望向掛在天花板上的吊燈,依自己的身高不管怎樣都得需要梯子,才能碰到吊燈,我開始急切地在房子裡四處尋找梯子,一方面是為了讓突然回來的尤娜他們不會在風雪中迷失方向,另一方面是這樣的場景讓我回想起那晚發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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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哈爾爺爺說的「不能進入的房間」我沒找過以外,我找遍了所有房間,依然找不到梯子,我站在那個禁止進入的房間前停了許久,腦中在進去和不進去之間掙扎,最後我還是打開門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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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打開房間就看見塞滿書的櫃子,桌上也擺放著書,但卻寫著我從沒見過的文字,在我東張西望的時候,房間深處那有一面兩尺高的鏡子豎立在那,而我需要的梯子正好擺放在鏡子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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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快步的走過去,卻不小心把一旁猶如柱子的書堆給打亂了,我無奈地蹲下撿起散落的書籍,突然一本攤開的書中夾著一封皺褶還有些許水漬的信封,吸引了我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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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緩緩地撿起這封信,翻到信封的背面,上面寫著尤娜•克蘿伊收的字樣。「原來尤娜她有寫信給她的朋友哦。有點出乎意料呢。」我喃喃自語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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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自他來到這裡後,尤娜對他的態度感覺十分冷淡,像是不太歡迎他來到此處似的。就在我這麼想的同時,信掉了,貌似是因為信封上面的黏著劑有些乾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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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準備把信件放回去的時候,我看見了「伊娜絲•約夏爾」這個媽媽的名字,讓我下意識的開始閱讀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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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的內容,寫的是向好久不見的好友敘舊,並說了許多近日發生各種快樂的事件,當然內容還包括我在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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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想原來媽媽所說的朋友就是尤娜……既然是這樣,那為什麼尤娜不說她認識我呢?而哈爾爺爺也是裝作不認識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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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完信的內容後,讓我最在意的是媽媽說的最後一句話,「希望妳近日可以來探訪我們。」我看了一下信上的日期,是媽媽發生魔女狩獵的前一個月,也就是說……媽媽當時在等的人是尤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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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太多事情了,腦子好混亂……」我手遮住血紅的眼睛,喃喃自語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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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尤娜和媽媽是互相認識,而且是要好到互相寫信的朋友。雖然有聽過媽媽說她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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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開始回想之前發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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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那天也是下著風雪的夜晚,當時我的眼睛和頭髮都還沒有變色,是一頭淡金色的短髮和聽說跟去世的父親一樣是藍色的眼睛,年紀已是可以自立自強的12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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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在中世紀小孩在12歲左右就是可以幫忙家裡工作的年紀了,有些更早在10歲左右就開始工作。所以那時候的孩子把工作當玩樂,把玩樂當工作。讀書這件事是貴族的特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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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著書本捶著自己的肩膀,並看著我的媽媽整理著房間疑惑的說「媽媽,妳最近都在整理房子,明明平時都不太做這類的事,是有什麼人要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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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沒跟你說過嗎?我的朋友在今天就要過來家裡來找我了。但她好像有事耽擱到了,否則她都會很準時來的呢。我只好在她來之前,再整理一次房間。」媽媽一邊整理架子上的書本一邊開心的跟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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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樣啊。那…」話還沒說完,我就看見媽媽把一本的書籍給弄倒,我急忙走過去接住,並遞給媽媽說「那媽媽的朋友是什麼樣的人呢?」我放好手邊的書,便過去幫母親整理書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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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停下手邊的事,並看向我微微笑的說「她常常面無表情的,說話也有些冷淡,還養了一隻很有個性的黑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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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著回憶吐槽「媽媽,這可不是有些冷淡,是很冷淡的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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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性呢…大概就跟你一樣吧。對周圍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但遇到困難的人還是會出手幫忙。然後就跟你一樣對媽媽的少根筋很沒轍呢。」媽媽苦笑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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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世界上對媽媽的少根筋有辦法的,就只有父親了吧。」我挖苦媽媽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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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亞倫你竟然取笑我,膽子不小阿。看來是太久沒嘗到媽媽的拿手絕活了。看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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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等…等等我還在整理東西啊!哈哈…別…別在搔我癢了拉…..哈哈哈哈…快…快住手阿…」媽媽對著我的肚子搔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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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那時的舉動就跟哈爾爺爺一樣,一臉驕傲的插腰說「哼哼,知道我的厲害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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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抹掉眼角的淚水,坐在地毯上說「我已經甘拜下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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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亞倫,假如我發生什麼事的話,你就去找她,她居住在耶爾卡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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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爾卡鎮我記得是北方邊境的城鎮吧。我記得那城鎮是以獵殺魔女為樂的,她也是個痛恨魔女的人嗎?」我站起身子把身旁凌亂的書籍,並一一拿給媽媽擺放書櫃,我一邊回想著自己曾被告知地理內容,一邊反問媽媽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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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恰好相反,她其實就是…」話還沒說完,就被門外激烈的敲打聲給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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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那天沒去開那扇門的話,也許我們那天還是繼續有說有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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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過神來看到鏡子中的我,才發現自己正在流眼淚,我抹去淚水看著手中的信,得出了一個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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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周圍那看不懂的文字的書,和哈爾爺爺說「可不要嘗試往右邊的房間走去,否則你將不能過著正常人的生活。」以及媽媽最後一句話的恰好相反,我想......尤娜就是魔女吧…...而她在幾個月前就知道媽媽請求她來家裡一趟的事,而她那天卻沒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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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應該是生氣了,因為我跑出這個地方了,也不管外頭是否還下著風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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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漫天雪地裡我不停地奔跑逃離那個地方,不停的想著為甚麼妳不早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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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停地跑,最後體力不支倒在雪地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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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亞倫離開那房間沒多久房間的鏡子起了變化,從鏡中走出來的是尤娜和哈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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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爾一出鏡子就立刻坐在地上,舔了舔自己手背的貓毛,並轉頭看像鏡子說「這次的魔女集會真是漫長,為了那個奇怪殺人的事件竟然折騰這麼長的時間,不過還好尤娜妳先想到先做個替身魔法,假裝我們是從正門出去的,不然那小子肯定覺得奇怪,怎麼人上去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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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見尤娜有所回應的哈爾,便轉向尤娜看她再做什麼,卻發現房間的門是敞開的,有些地方也被弄亂,而尤娜則站在房門前一動也不動的拿著手中皺褶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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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爾看著敞開的房門,憤怒的說「那個臭小子,明明都說不能進入這房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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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娜把手中的信隨手一丟,有點驚慌失措的打開所有房間的門,像是急切地找著什麼一樣,當她下樓看到敞開的大門時,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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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爾跟上尤娜的腳步,看見原本應該是明亮的房間,頓時變的漆黑無比,只有因為屋外的風雪帶來的微弱光線,才勉強看的到房子的狀況,哈爾走進客廳,發現窗邊有些潮濕,而天花板上的蠟燭吊燈有被吹熄的痕跡,難道是為了點燃客廳的燈光,才進去那房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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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哈爾思考問題的時候,發現尤娜拿著煤油燈往屋外快步走去,並衝到尤娜面前阻擋她的去路說「妳這是要去哪裡!在這種暴風雪之中妳要找那個孩子,就像是海底撈針一樣困難,再來了如果連妳都遇難了,誰來救妳?別做蠢事了,尤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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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娜眼角泛著些許眼淚,並用顫抖的聲音說「就算是這樣,我也不能因此放著不管,不管怎麼說他現在只是個孩子,在這樣的暴風雪裡行走是非常危險的事,怎樣都好,我只要亞倫.約夏爾他平安就好…我不想在一次眼睜睜的什麼都不做了」說完尤娜不顧哈爾的阻攔,毅然而然走進風雪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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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倫!...亞倫!」尤娜在暴風雪之中不停地叫著亞倫的名字,卻依然得不到任何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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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暴風雪越來越大,尤娜依然找不到他,就連他的身影也沒見到。她心灰意冷的楞在原地開始胡思亂想,想著其實亞倫早就被風雪給掩埋等等不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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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有個白色的身影從她身旁走過,尤娜立即抬頭看著那身影,發現是一位身穿無袖白色連身裙的金髮少女站在她的面前,由於瀏海遮住了金髮少女的臉,所以尤娜看著對自己微笑的金髮少女,手指了前方的方向後,便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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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娜愣了一會兒後,便往少女指的方向走去,而每當尤娜不知道路的方向時,少女便會出現為她指點方向,隨後又消失了,終於在少女的指點下尤娜找到了倒臥在雪地裡,並失去意識的亞倫時,耳邊傳來了少女的聲音「尤娜,亞倫就拜託你了。請好好照顧他,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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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尤娜循著聲音看過去時,只剩下她和亞倫,以及空無一人的雪原,這讓尤娜頓時哭了起來,喜悅和難過的情感都參雜在淚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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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走了多久,在一片全黑的地方裡,突然前方有一位金髮的少女站在離我很遠的地方。我跟著那位金髮少女走,她突然停了下來就像是發現了我的存在一樣,轉身面向我,卻看見了自己在幾個月前失去的媽媽,淡紫色的眼睛溫和的看著我,讓我不由自主的衝上前抱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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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她的懷裡像個愛撒嬌的孩子一樣大哭,而媽媽則是輕柔的撫摸著我的頭髮,安撫我的情緒,等我冷靜下來後,媽媽便用袖子擦乾了我的眼淚,再次抱著我說「我可愛的孩子,抱歉在你這麼小的時候,離開了你。看來你找到她了…尤娜.克蘿伊可是我為數不多的朋友,我想你也知道…她是一位名符其實的魔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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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在不久前我闖進了她們說不能進入的房間,知道了她們的秘密。不過聽媽媽的口氣也早就知道尤娜是魔女了。」我鬆開抱媽媽的手,抬頭看著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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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阿,但我知道她是魔女的時候,是和她相遇的那一刻就知道了。接下來我要告訴你有關於我伊娜絲.約夏爾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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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聽完她其中一個故事,和她那不為人知的能力時,周圍的光景已變為一片白色的場景,她勘了周圍之後,抱著我說「抱歉,時間到了。下一次,我再告訴你全部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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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我可以問媽媽一件事嗎?所以不管我願不願意,你都會在那個時間離開我嗎?假使媽媽的能力是真的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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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愣了一下後告訴我「不,其實只要離開那個家就可以改變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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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為甚麼還要待在那個家呢?你一定會這麼問我的吧。因為那屋子還有和你爸爸的回憶啊…而且我突然離開的話,尤娜找到我們的時間就會變少了,所以我不會離開的。」她說完話的同時,眼角泛著淚的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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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對著我微笑的說「亞倫最後答應媽媽一件是好嗎?請你相信尤娜,我不奢求你要立刻原諒她,但請你不要怨恨她。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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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下頭沒有回答,而只是微微的點頭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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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眼前的景象就像是被侵蝕一樣的快速消失,我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往後一拉,離開了那個地方,而媽媽佇立在那個地方看著我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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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露出了和她發生魔女狩獵時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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