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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科技越來越進步的時代,有一種疾病誕生在這個世界上,老在好幾年前發現過病變的原因,似乎在手機零件中的一種物質會傷害眼睛,使人類眼睛漸漸的看不到,科學家想破頭都還未找到手機裡的那個物質,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人類漸漸的看不到這美麗的世界罷了。
有研究指出並不是每個人都會得到,但也不是不可能家人得到了這個疾病,會百分之百的傳給下一代,只能說:「在未知的時代中,只能靠運氣了!」
「媽媽,我回來了!」我放下書包,走到客廳的搖椅前看著媽媽。
「幸嗎?你在哪?」我抓起媽媽的雙手放在自己的臉頰上,一顆顆淚珠大的淚水滑落在臉頰上凸起的雙手。
明明不能哭的,要不然會還患者更心疼,我知道,我明明都知道,眼淚卻止不下來。
「媽媽,我考試一百分哦!」我放下媽媽的雙手,從書包拿起考卷,放在媽媽的手上。
「乖!我的幸最棒了!」媽媽試圖用雙手尋找我的臉,想要摸著我的頭,告訴著我要加油。
這段回憶不斷的出現在我的腦海裡,如今我長大了25歲了,還未得到這種疾病,我相信未來也不會得到的,一定是的。我穿著實驗服憂鬱的看向窗外為自己打氣,突然一陣冰涼的觸覺在我的臉頰上,「未步?」
「你怎麼知道是我?」未步好奇的問著。
「就只有你會這樣好嗎?為不你?」我開著他名字的玩笑,「為什麼不是你?」
「不要在開這種玩笑了嘛!你明明知道我很討厭這個錯號。」
我跟未步從認識以來一直都在同一班,因為志向一樣的關係考上一樣的研究所。也因為疾病的關係,很少人會想要結婚,怕自己帶給小孩痛苦,造成了少子化,雖然還是未知,但生完小孩確實會增加疾病的機率,得到疾病後的死亡率也會增加,所以社會人口不再有老年化的結構了。
「你剛剛在想什麼呢?」未步給我剛剛碰觸我臉頰的罐裝飲料說著。
「我在想為什麼有的人會想要安樂死?」
未步輕笑了一聲,「當然了,你的眼睛看不到後,你還有渴望什麼的嗎?」
「可是……」我說不出來其他的藉口,這讓我想起媽媽簽下安樂死的那一刻。
「可是什麼?」未步看向窗外語氣輕柔的說。
「……」
未步看向窗中的我,眼淚不斷的流了出來,默默的拿給我衛生紙。
「怎麼了?」我看向他手上的衛生紙後又看向他,「眼淚……」他說完,我才發現臉頰濕濕熱熱的。
「我們都研究了這麼久了,為什麼都還查不出疾病的病變呢?也查不出如何治療阿!這樣下去全世界的人口會越來越少吧?」
「如果這麼好找的話,也不會找這麼辛苦,更不會有這麼多人想要安樂死了!聽說實驗室外面還要一大排想要安樂死的人呢!」未步想用更開玩笑的方式說著嚴肅的話題。
「如果他們可以給我們做人體實驗的話,該有多好!」現在的政府無法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忽視這個疾病,畢竟人口數不斷的下降,只要人民消失就組織不了國家了。全世界的政府想盡辦法想要治好這個疾病,不惜利用了很多違反倫理道德的實驗,甚至做了一些更加過分的事物。
「你有想過這個疾病的產生還在手機身上嗎,會不會原本就不再手機身上,在其他物質呢?畢竟智慧型手機已經全面消失,現在又用回智障型手機,但為什麼這個疾病不減少反而增加了更多?」我提出問題說著。
「這是有可能的假設。要不我們繼續回實驗室?」
「為不?」我說著。
「怎麼了?」未步轉過頭看向我。
我原本憂愁特臉已經不見,變成了開朗的笑容,「我說,Why not? 」
經過了兩年,每個國家最優秀的科學家聚在一棟專為研究眼睛疾病的實驗室裡,我跟未步也在一起,我的身上還未出現病變的症狀,我為我自己鬆了一口大大的氣。
「擔心什麼呢?生老病死,在這個時代中還會被看中嗎?」未步說著,我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他是認真問這個問題的。
我一時回答不出來,但我仔細想想,我對死的恐懼好像沒有自己想的可怕?
在實驗室有相處一年後,雖然還是像往常一樣做實驗等等,我又看著窗外的風景發呆著,我似乎發現了那個物質,但又似乎不是,如果是的話,全部之前的數據要打掉重來,如果錯的話,那又……
我玩弄著冰冷的手指一直思緒著問題,但腦袋瓜像是打結似的不聽使喚,有一個溫暖的東西突然靠在我的臉頰,我閉上雙眼享受著溫暖的時刻,「未步?」
「假如我看不到的話,你會怎樣?」我明明是最不想要得到疾病的,卻開始問起奇怪的問題。
「放心的,你不會得到的,你不是最保證自己的身體最健康嗎?」未步溫柔的看著我,我看到他眼神帶著一絲的怪異感看著我,我拿起他擺在我臉頰的飲料,緊握在雙手。
「沒事啦,我好玩問問的,為不問?」我笑了,這次我把憂愁藏在心裡笑了出來,他也跟著我一起笑了。
也許因為彼此間不同的笑意,笑聲結束後一陣沉默。
「幸,假如……」未步打破了沉默。
我看著他,打開那罐溫暖的飲料。
「假如我……我說我喜歡你,你會怎樣?」未步一吐為快,但這句話我曾在心裡想過一百多變了,也想好種種的回應,但現在我的心情卻很奇怪,我很開心但我又說不出話來,我的嘴巴不聽使喚,說不出任何早已想好的回答,或許我的腦袋瓜還在為上個答案打結吧!
我很明顯的發現我的臉頰有東西在滑落,這是高興的眼淚,未步看到眼淚後開始手足無措,留下了一句:「對不起!」
「未步……?」我看著他模糊的身影,走了?
之後就算碰面也說不出什麼話,我只好把精力放在疾病上。我發現的物質是在過度工業化過程中在空氣產生的物質,但我還不確定,我努力的靠自己的想法、實驗整理一套對抗疾病的報告。
又過了一年,我發現我的身體越來越經不起小小的感冒,是不是因為實驗的緣故,我揉著雙眼,看著遠方的窗外,「是不是太遠的緣故,我似乎看不清樹在對我揮手了。」我心想,從遠處看著未步,未步還是老樣子,只是眼睛似乎變小了,無法跟他對到眼了,我輕笑著,繼續紀錄我的報告。
又過了幾天,我連走路不知道為什麼都會撞到牆壁,未步趕緊跑了過來,握緊我的肩膀,「你在幹嘛,今天撞多少次牆壁了?」
我看著前方的人,模糊的面孔卻帶著熟悉的聲音,「未步?」我傻笑著。
「笑什麼呢?」
「我好像發現了產生疾病的物質了,我拿我的報告給你看。」未步扶起了我,我走去我的辦公桌前坐了下來,想要拿出報告給未步看,但不知道為什麼眼前偏偏現在越來越模糊,我拿起我的報告,「未步,就在這裡哦!你要不要看。」我的眼前不知道為什麼慢慢的暗了下來,我把椅子轉向左邊,我記得未步剛剛在我的左手邊,「未步?」
未步剛剛在就站在幸的右手邊很久了,未步看著幸,心裡一陣酸味擴散開來,未步走到幸的左邊拿起那份報告。
我趕緊轉回辦公桌前,靠著記憶力把筆放進我的手裡,假裝在忙其他事情。
其實未步早就看不下去這份報告了,他連小心翼翼都偷看幸都不用了,看著幸笨拙的假裝忙的樣子,使未步想笑卻有笑不出來,「幸?」
「怎麼了?」我看向聲音的方向。
「不要裝了,你看不見我了,你什麼都看不見了,對不對?」未步的聲音聽起來很壓抑著情緒。
「沒有吧!我現在不就看著你嗎?」我往聲音的來源想像著未步站在原地笑著說。
未步老早就換了一個位置,看到幸對著空氣微笑,「我已經不再那邊了,幸,說實話吧。」
「哈哈……」我笑著,「我很笨吧?不知道為什麼偏偏這種時候看不到了,我好歹也是研究這個疾病的科學家啊!」我感受的到我淚珠一滴一滴的離開我的眼眶,「為什麼偏偏在這種想看你時卻又看不到的時候你跑過來啊,為什麼……」我取笑著我自己用手指擦去眼淚。
「幸。」未步抓住我的手。
「我也不好待在這裡了,幫我辦裡安樂死的手續好不好?未步?」我感受到我的手有一股溫熱的溫度消失在我的手中。
「我可以照顧裡的,幸!我說過我喜歡你,你願意給我機會嗎?」未步的聲音聽起來有鼻音。
「你說這個有什麼用呢?我已經沒辦法給你幸福了。想當初原本想了幾百種回答的答案,卻在那時什麼都回答不出來。」我又笑了,「很蠢吧?」
「不蠢、不蠢,你願意讓我照顧你,當你的眼睛嗎?幸?」未步把我的手放在他的嘴唇上。
「我想到了一件事,你的名字除了「為不」還有一個很美好的意思,謝謝你願意當我「未來的步道」!」我笑著說,或許眼淚沒有停過,手在空氣中摸索著未步的臉龐,但我什麼都摸不到。
「謝謝你……」未步抓起我的手放在他的臉龐,讓我突然想起小時候我也常常這樣把媽媽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頰上,真的有一股溫柔的安全感在心中呢!我對未步微笑著,我閉上眼睛,或許當我再一次睜開雙眼我就可以看見未步那熟悉卻讓我期待已久的微笑吧!
幸拿著自己的身體當實驗的對象,雖然不一定完全的正確,卻也帶給了科學家一枚震撼彈,沒有人設想過物質竟然就彌漫在空氣中,也許是因為太過度工業化的結果吧,產生出那種令人類也無法治療的疾病,或許在過幾年這種疾病可以完全的消除,又或者是剩下少數的人們活下來呢!
我摸著未步的手,感受著溫暖的手心,漸漸的沈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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