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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做的，只剩下淨化海水。

魄憶

Jan 27, 2019

443

4 Mins Read 1,078 Wor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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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鬼……妳在做什麼？」

「我第一次來這裡，想看看牠藏著什麼東西？」粉髮女孩把一顆蚌殼撬開，看看裡頭碩大晶瑩的珍珠。

一名30來歲的男子，手扶額並搖頭道「唉……妳別欺負牠了……我到底帶妳來這裡做什麼啊……」

「哦……好。」魄雪心不甘情不願地放開蚌殼。

蚌殼一感受到女孩的離開，立馬緊閉殼身，委屈巴巴地躲回同伴身邊，就算看不到殼裡那淚眼汪汪的表情，也能從牠不斷抖動的殼身，得知牠好害怕。

魄雪乖乖跟在男子身後「菲斯叔叔~你說他們養這些蚌殼做什麼呢？好悶的寵物啊……」

「唉……我還以為我來這裡會觸景傷情，沒想到被妳這麼一搞，我原本醞釀好的情緒都沒了。」菲斯一臉被打敗的樣子。

這座在水下的建築竟然有空氣流通，不少“人”在裡頭走動，這些人一旦穿過空氣層，進入到外面的海洋，雙腿消失，變成美麗的魚尾，不論男女。

魄雪一路跟随菲斯來到海底世界中最華麗的城堡，看著這些熟悉的景物，菲斯的臉色越發沉重難過。

菲斯長嘆一聲「唉……」

魄雪打了呵欠「菲斯叔叔，別嘆氣了，您已經夠老，別再增加皺紋了。」

菲斯的淚水才剛要離開眼眶，聽到這番話，硬生生把淚水給收回，用他那好聽聲音，慢慢說出那遙遠的記憶。

「現在這座城堡，只有部分房間還居住人魚的皇室成員，大部分的都搬去新城堡了。」

魄雪看著斑駁的牆壁「嗯。」

菲斯娓娓道來「當年，我跟薰在一起的時候，我常常來這座城堡找她……」

魄雪一臉“好久以前的當年”的表情。

菲斯道「在善戰的人魚族中，因為薰不會攻擊方面的魔法，所以世人都以為她不會使用魔法，其實她會，她所擁有的能力是淨化被魔物污染的海水……」遙想當年，歷歷在目……

一名擁有天人美貌的女子在海底沙灘上走著，菲斯在後面跟著，深怕女子從眼前不見。

女子道「菲斯，你看，昨天魔物又來襲了……」

淺灘的海水明顯變黑，甚至還有往外擴散的趨勢。

女子將手伸入海水中，先是手周圍的海水變得清澈透亮，最後再往外延伸。

菲斯擔憂「薰……妳的身體不太好，怎麼還這樣消耗魔力。」

薰「沒關係的，我能為族人做的，也就只剩下淨化海水了，縱然他們不知道……」

菲斯張開背後的雙翼，他是神與人類結合的後代子孫「我去幫妳買些魔藥，等我。」

「好。」目送菲斯離去。

薰一個人靜靜地看海，突然一隻魔物從海裡往岸上竄出，往薰的方向攻擊。

薰緊閉雙眼，驚恐尖叫「啊！！！」將防身的匕首往前一刺，魔物再無動靜。

薰感覺到魔物不再動作，將雙眼睜開，竟然看到菲斯就在眼前，而匕首正沒入在菲斯的心窩處。

薰鬆開匕首，痛哭「菲斯……怎麼會是你……我明明看到魔物啊……」一陣刺痛由背後穿透到心口「誰……」薰轉過身查看偷襲自己的人「魅茗？」

被喚作魅茗的妖嬈女子，神情幾乎癲狂「菲斯是我的……」

魅茗拔出偷襲薰的那把劍，薰整個人無力的倒在海灘上，任海浪拍打逐漸冰冷的身軀，而魅茗早已消失了行蹤。

菲斯回來後看到倒地的薰，二話不說衝向前抱起薰的身體，情緒激動「是誰……」

薰在菲斯的懷抱裡消失，化作泡沫流入海洋中。今日的海洋格外透徹乾淨，唯一突兀的是那留在海灘上的男子。

魄雪打了哈欠「菲斯叔叔……別哭了……」遞給菲斯手帕。

「小鬼，妳不懂啦！」菲斯拿起手帕在眼角按了按。

魄雪無奈道「好好好，我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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