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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盜將行(作曲:花粥、作詞:姬霄)

麻黃

Feb 18, 2019

649

4 Mins Read 1,304 Wor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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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先聽個音樂再開始故事唷！

盜將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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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個戰火連綿的時代，關外大旱，兇悍的蠻族不斷侵犯邊關，加重賦稅和頻繁徵兵讓百姓叫苦連天，一些趁火打劫、為富不仁的事件更是甚囂塵上。

他們相遇那天，蜀中正好結束了幾日的大雨。

他的馬兒輕甩著尾、蹄踏在泥濘路上，剛做完一筆大的，想著那些瞇著眼連連道謝的人們，他心裡無限輕鬆。

眼角餘光是輕飄飄的衣襬，正如春風吹過，在擦肩而過時，他戲謔的手掀起了裙襬的一角，換來一記驚豔的眼刀。

血淋淋、硬生生地把他的心刨出一個空缺。

#

他心裡的空缺只能由她來填滿了。

以道歉為由，他把上次從富賈家盜來的玉簪送給她，平凡人家出身的她推諉著不敢收，他就坡下驢，半強迫地讓她請他一餐。

他們巷弄裡一間不起眼的麵館共用了他們之間的第一餐。

他倆面對著面，他挑著話題講，言語間描繪了他走訪過的三江六岸，她美好的容顏裡滿是嚮往。

#

一碗湯麵的時間實在太短。

他主動邀約她下次一起踏青，她粉色的身影果然如期而至。

他有太多故事可以說。

她則盡責地扮演聽眾的角色。

他倆的身影越靠越近，足跡遍布附近大大小小的美景。他盪舟，她和歌；他耍刀光劍影，她吟青青子衿。

他笑談如何從虎口裡謀取餐飯，她親自為他洗手做羹湯。

她說你就是條惡犬，專咬那些貪官汙吏；他說在妳面前他會收拾好所有的惡，甘心為妳盜盡天下榮華富貴。

他們在月下談心、在花前共飲、在窗邊同賞飛雪。他為她的回眸心折，殊不知她也因他一笑傾心。

#

烽火再起，蜀地又開始下起大雨。

他順過她的鬢髮，目光繾綣──我再去為妳盜取玉簪，作為訂親的聘儀──在夢醒時分，給她留下碩長的背影。

他是睥睨四野的大盜，盜亦有道，劫他家財萬貫，濟他一貧如洗。

四處為家，枕風宿雪多年，如今也成了有牽掛之人。

#

他的腰間還掛著要送她的玉簪，然而佳人已杳。

屋舍殘破、無一活口，淌下的血還溫熱著，馬隻揚起的塵土尚未沉靜，他嘶聲，對天長嘯，誓言與外患不兩立。

獨力收拾了殘局，讓她故里裡的人塵歸塵土歸土，最後在她的後院種下一株枇杷作為念想。

曾經，他笑看功名，寧做臥龍，不做姜太公的魚，而今他要做最兇惡的狗，嗅著仇敵的氣味，將他們啃得屍骨不存。

──挫、骨、揚、灰。

#

戰場上無所披靡、軍功顯赫，大盜從小兵爬到大將軍。

終日馳騁沙場，任憑萬里烽煙模糊他的心上的缺。

群雄的酒桌上，他無異是那個最拔尖的。6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pnDh8J72K

觥籌交錯間，他彷彿能看見她言笑晏晏，然而午夜夢迴，總不見佳人入夢，醒來時寒意凜冽、唯有冰冷的鐵甲作伴。

塞外的風在他臉上鑿出滄桑，將他眼底的柔情轉為狠戾，他的故里遠在天邊，他的一人亦然。6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L1sVHpKxS

征戰多年，終於，他一箭，將冦首射於馬下。

戰事再掀不起波瀾。

#

他辭謝了策封功勛的良機，揮別班師回朝的隊伍，踏上自己的歸程。

唱著漁歌的少女不知愁地在江邊晃蕩，無知的少年用彈丸彈向山雀，遠處淺唱弄弦的聲音，踟躕了他歸鄉的心思。

他已經學會釋懷，他現在不是將軍，他想做回大盜，做回她的惡犬，再去為她叼一隻玉簪，為她盤上髮髻。

在那個角落，他們青澀地嚐著湯麵，閒話家常；在那個窗前，額碰著額，爭著誰命名的雪花更美，滿頭的雪絮，彷彿他們曾經攜手白頭。

為了討她開心，他不惜用錦囊裡罕見的明珠，彈指打下朱雀。

為她種下的枇杷不知道長得如何了，希望如他期盼一樣，以遙遠的思念灌溉著，鬱鬱蒼蒼。

#

明明是下雪的天，雪卻停了，他的馬兒輕蹄踏雪。

宛若他們相遇時的豔陽天。

他走過了他們划過的江，繞過了麵店的小巷，她粉色的身影恍若昨日重重疊疊，綻著青春的笑容。

在庭院之前，他看見拔高的枇杷樹稀稀落落地結著金澄的果實，樹下粉色的人影背對著他，挽著他喜愛的髮髻。

他取了腰間的簪，走近，抖著手為她簪上他親自挑選的玉簪。

他笑了，「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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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ndy，Dani，Bri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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