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那個...春荷人呢?」石定來到了幾個帳篷外,一群女人在帳篷的開口前聊天,石定出聲後,才注意到石定來了。
「哦,她去修煉室那邊了,她說,她應該可以突破到鬼境了。」其中一個跟春荷比較好的女人說著。
「呃...修煉室?」石定眨了眨眼,他記得當初春荷給了自己八個木幣,現在又進入修煉室修煉,她的木幣到底有多少呀...
「對!」女人點了點頭,轉過頭去,繼續聊著她們的事情。
「哦...好。」搔了搔頭,石定有些懵房,離開了此處。
目前的宛如城,少數的幾個位置有帳篷,女人們此時就在帳篷外聊天,帳篷的數量很有限,目前留下來的還是在末日之後做出來的,做工粗糙,不過還勉強能用,數量很少,也就十幾個。
主要還是先前在宛如城外,人們一起建造起了屋子,帳篷這種不太能避雨的東西自然也不會多做。
「真是奇怪,她到底是什麼人...?」石定有些困惑的喃喃自語,來到了修煉道場之外。
突然,石定感覺到周遭的靈氣開始大量湧入修煉道場中,儘管他不太擅長使用魂力,但基礎的靈氣多寡還是能感覺到的。
過了一陣子,石定要找的女人,也就是春荷,捂著頭頂走了出來,眼角隱約有一絲淚光。
「呃...恭喜你突破鬼境了。妳的頭怎麼了?」石定先是禮貌的道賀,隨後才問起春荷捂著頭的原因。
「一口氣突破到五重天,力量增長太多,想站起來卻變跳起來,撞到頭...」春荷壓著聲音說著,但隱約還是能聽見一絲哭音。
「...我等下給你拿藥過來,抹一抹...五重天!?」石定張了張嘴,原本想笑,但還是忍住了,卻猛地意識到春荷說了什麼。
「對啊......怎麼了?」春荷眨巴著眼,仿佛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妳沒有感覺到靈力突破到鬼境之後,來自丹田傳來的不適?」石定有些激動,一把抓住了春荷的肩膀。
當初突破到鬼境,他的肚子感覺好像要漲破一樣,一直很不舒服,直到他將靈力中,不適合自己的屬性靈力透過使用靈流、繞武等技巧,來消耗掉那些靈力,這才感覺到舒服許多。
「沒啊......你是不是在先天境吸收靈力的時候,沒有多做幾次大周天?」春荷皺了皺眉,石定這才立刻冷靜下來。
畢竟他和許逸晨幾個人,卡在鬼境前三重天很久了,但功法上也沒有說具體要怎麼做,讓他很苦惱,他們也有做過各種嘗試,但最後反而可能會傷到自己。
石定就在一次嘗試中,誤傷了自己的經脈,導致自己修煉速度更加緩慢。
「先天境?」石定愕然,他都鬼境三重天快兩年了,現在才跟他說,早在先天境就出錯了,這讓他怎麼接受。
「......看來是沒有了,你修煉的什麼爛功法?這都沒有標注。
你現在只能慢慢磨了,每次修煉之前,盡量將靈力消耗的一乾二盡。
在吸收靈力的時候,能做幾次大周天,就做幾次,最少要做超過十八次的大周天。
不然你就算突破鬼境了,以後就要花上更多的時間來做相同的事,而且八成不可能彌補到好,不要導致境界跌落就該慶幸了。」春荷侃侃而談的說著,讓石定大徹大悟,瞪大著雙眼,仔細聆聽著良言金句,接著一把抓住了春荷的手,讓她嚇了一跳。
「幹、幹嘛?!」春荷驚懼的說著,她說著說著就走神了,回過神看到石定一臉崇拜的看著,還抓住自己的手,讓她有些措手不及。
「謝謝妳,妳以後就是我的師父了!」石定誠懇的說著,連原先來此問春荷修煉什麼功法的事情都忘了。
「啊?!我不要!」春荷聽到石定要做自己徒弟,立刻翻了臉,她可不想要以後自己身後,跟著一個三四十歲的大叔,對自己這個二十出頭的青春年華美少女喊什麼師父。
「說到底,你來幹嘛的!!」春荷很不爽的吼著,這才讓石定困擾好幾年的問題,如今一朝解決的狂喜中清醒過來。
「哦哦!抱、抱歉......我是來問妳修煉什麼功法的、什麼品級。」石定一把放開了春荷的手,汗顏的說著自己的來意,他也感覺到有些害臊了。
「吐納法典!有缺陷的天級功法!」
這一句話,再度震得石定恍神,搖搖晃晃的來到了任務殿中,將一本寫了,城中的人修煉什麼功法與品級的書,放到了小光幕前,木桌突然開了個洞,將書本收走,過了一會,十二枚木幣出現在桌上。
石定在恍惚中,點了點木幣的數量,將所有木幣放到了小光幕前,對著那本黃級下品功法點了兌換,木幣被收走,一本冊子出現在桌上。
《靈元功法》
很簡單的名字,石定掃了一眼,帶回了家中,躺在床上,腦海裡還在迴響著春荷說的每次修煉前與修煉中要做的事,以及春荷自己修煉了天級功法的事情。
至於,春荷前面說的,有缺陷幾個字,他完全沒記住。
石定現在甚至開始想著,要怎麼做,才能讓春荷把那本天級功法交出來,無論任何手段......
「啪!!」
石定猛地回過神來,立刻巴了自己一巴掌,半張臉都腫了起來。
石定不知道,他差一點就走火入魔了,而,走火入魔的氣息對強者來說很明顯。
無極這時甚至已經來到了石定的房間中,冷冷的盯著石定,抬手正準備直接擊殺石定,石定自己卻清醒了過來,這一幕讓無極有些驚訝,微微點了點頭,一轉身,消失在房間中,回到了靈氣宅邸。
死神方才擦肩而過,石定卻完全不知曉,他現在只是很自責,很懊惱。
自縊品格高尚,遇見任何慾望都能把控自己的石定,此刻正陷入深深的懊惱之中,他對自己產生過這種,強搶他人寶物,甚至擊殺他人,奪取寶物的想法感到羞恥與憤怒。
如果是仇人、陌生人尚且還能接受,但是春荷的父母是自己的朋友,在末世前就認識十幾年,可以說,他是看著春荷長大的。
末世之後,自己遇見春荷後,也是一直守護著她,如今自己卻因為一本功法,就產生這種想法,這讓石定有些惶恐,他見過有的父母為了填飽肚子,而親手殺了自己孩子,拆吃入腹的畜生,如今自己又與這種畜生何異......
石定走到城中的一處流水處,蹲下來洗了把臉,隨後走向了春荷現在呆著的帳篷前,臉色有些陰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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