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名字叫洛諾斯,是一名歷戰沙場的老兵,但是你不會在他買下的小公寓所中,看到任何一枚勳章跟軍火。
在鄰居眼中,他就是一個整天不用工作的酒鬼。但,他並不令人討厭。有時我甚至看到鄰居姐姐幫他清理客廳的混亂。作為一條十字架頸鏈的我,大概認為是他的安靜,令四周的人包容他的頹廢。
那個紅髮的姐姐在打掃方面十分精通,也許是因為洛諾斯的家本來就空無一物。我知道那個姐姐很想幫助這位老人,每次他飲得醉醺醺的時候都是把大門大開或是不上鎖。
在他沉睡在客廳那張死沉沉的沙發上時,我就這樣躺在他微微起伏的胸口上,看著陌生人打開他的家門。我估計他的人生都是一個好人吧。所以,姐姐才會成為第一個進來的人,而不是那些偷電視的小偷。不過,在這家中,可能只有我最值錢了吧。
我不記得我是從何時在那裡做出來的,但我知道自己是由純銀打造出來的頸鏈。現在的日子雖然很安寧,但我仍然記得老兵之前的日子混得有多刺激。
洛諾斯他曾經是一名傭兵,現在也是,但已經太久沒人來找他的份上,我就當他退休罷了。
我只是一條十字頸鏈,所以我根本不知道他現在的經濟來源是從何而來。據我所知,傭兵就是單純受人僱用,然後幹出一大堆事情,不分好壞。而我知道的是洛諾斯是不同的。
每次任務他都會把我纏在手掌上,每次都令我有種錯覺,令我懷疑自己是不是被他當成了武器來用。我就這樣被他吊在托槍的手上,每次開火我都猛烈地狂舞著,所以我基本都沒能看清楚他在對誰開火,又對甚麼在對抗。
但完成任務之後,他都會用那乾燥的嘴唇來親吻我,有時又會將我放在同伴的血肉之中,進行短暫的悼念。
我知道自己沾上他隊友的血液是超於他親吻我的次數。因為在他會議時,也會帶上我。而我也因此得知,洛諾斯所對抗的不是人類那麼簡單的東西,而是連他也不知道的不何命名物體。他們多數靠人命來換取情報來擊敗這種生物。
而我一次又一次見證著他把不同國家的士兵「騙」到進來,但實情是國家把他們賣給他的公司來對抗這樣不可命名的未知。這也是我最討厭,過得不安逸的爛日子。對於洛諾斯也是一樣,當他把新人帶進來的時候,他都默默把內心的罪惡感吞下去。
只有在沒人的時候,才敢把我握在手心中默禱著他所作所為。但很明顯他的行為也是逼不得已,不然整個人類世界也會毀於一旦。我但願他能夠在酒精中找到他的上帝吧,反正我在他身邊也沒見證或者引發甚麼神積。
這天打開門的不是那位好姐姐,而是另一名軍人。這名年輕的軍人用空虛無力的聲音叫響了洛諾斯的名字。
洛諾斯下意識也把我緊握在他的手掌中,而他知道命運終究是不能逃避。就算他把自己搞得多爛醉也好,他也只能夠步出這空空如也的家,面對他該面對的事。
在離開之際,我仍然被他纏在手掌上吊在半空中。我可以看到那個紅髮的姐姐在自己家門前目送著兩名軍人的離去,我隱約看到她的口中默默念了一句
「爸爸…」
洛諾斯最後也沒有把門鎖好,感覺他根本沒有在乎過自己的家。或者那空無一物的家根本沒有值得守護的事物。也許,正正就他知道這個家跟鄰居姐姐的秘密,才二話不說的跟隨那軍人的步腳
離開他的家,去守護他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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