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芯不在乎地聳肩:「反正今天不出門,管他晴天雨天,娘啊,還不開飯啊?我快餓死啦!」
那雷聲越來越近,幽琴心中不安更甚,便站起身道:「女兒先吃,我去瞧瞧。」
才剛站起,房門卻砰一聲被踢開,伴隨而來的還有強大的主神威壓,幽琴立刻癱軟在地,巫芯也同樣動彈不得。
凌亞筆直地走向傷害梓離的巫芯,伸出手捏緊她的脖子,不費吹灰之力地凌空提起她的身體。
就是這個該死的妖魔,害他心愛的小兒子梓離身受重傷,迄今未醒!
想到梓離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憔悴枯槁的模樣,凌亞的手越收越緊。
巫芯原本就黃黑色的臉已經漲成了紫黑色。
喉嚨被緊緊抓住無法呼吸,而凌亞身上傳來的強大主神威壓,她根本就無力反抗……
打出生以來,巫芯第一次感覺到離死亡如此之近。
主神與魔尊的距離有三個大境界之多,但神與魔之間又何止是天差地別。
黑鑫在旁看著,但當初神魔大戰時,他可是親眼看過凌亞如何將眾魔打得落花流水,潰不成軍,看到愛女巫芯即將命喪凌亞之手,黑鑫卻一個字也不敢說。
女兒沒了,再生便是,若惹怒了這可怕的主神,可是會沒命的!
雖說魔命沒了也能重生,但是那代價對眾魔來說可說是天價,黑鑫雖是魔界第四大城城主,也沒那麼多身家讓他重生。
女兒啊!誰叫妳惹了不該惹的大神,妳就一路走好吧!黑鑫嘆氣。
而幽琴聽著巫芯的呻吟漸漸微弱,心如刀絞。
她努力地爬到凌亞腳邊,拉住凌亞的衣袍哭道:「主神大人,不知道我的女兒犯了什麼錯?如果她得罪了您,我替她賠罪,請饒了我女兒一命----」
凌亞皺眉,將巫芯往地面重重一摔,只見巫芯雙眼一翻,便暈死過去。
感覺手上還留著魔族身上殘留的能量,凌亞取出帕子,一臉嫌棄地擦著自己的手,魔族的能量真噁心!方才就不應該直接出手,回去以後要用花露水泡過,將這低等的頻率去除才行。
衣角被拉住,妖魔身上的氣息讓凌亞十分不舒服,他拉回自己的衣角,只這麼輕輕一拉,幽琴整個人便被拋到一旁。
黑鑫忙扶起愛妾,幽琴便倚在丈夫懷裡哭道:「夫君,您救救芯兒吧!」
黑鑫見愛妾流淚,也不知哪來的勇氣,對凌亞道:「主神大人,我女兒究竟犯了何等錯事,您也讓我們知道,免得我其他族人也犯下同樣錯誤,惹您不快。」
凌亞才懶得多費唇舌,一揚袖拋出時空琉璃珠給黑鑫和幽琴。
黑鑫和幽琴看到女兒竟如此大膽,不但跑到神界與魔界邊境妄圖逼迫神獸鷹貓當自己的契約獸,又搶劫一名神尊,甚至想挖神祇內丹,也怪不得人家打上門來。
罪證確鑿,罪無可赦。
跟著凌亞前來的眾主神躲在門後觀看一切的武羅等人,看著凌亞迅速的掐住巫芯脖子,有的覺得她罪有應得,有的卻覺得沒能多給這狡猾妖魔一些教訓而感到可惜,就在此時,凌亞拋出一個紅色的袖珍小塔,那袖珍小塔隨即變成一個十尺高的塔,接著,巫芯便被吸到其中,很快地,塔內傳出了陣陣哀嚎聲。
黑鑫神識一掃,只見女兒被鎖在一個釘滿鋼釘的粗柱子之上,下有業火焚燒,上有雷擊不停劈下,心驚肉跳地問道:「主神大人這是打算將小女關壓在此嗎?」若是從此被幽禁也不錯,至少女兒可以撿回一條命。
凌亞從儲物戒指取出一些物事,面無表情地看著黑鑫道:「十二道傷害符錄,四種毒藥,一百二十七隻毒針,用匕首挖丹,這些她加諸我兒身上的,我今日要她也全受一遍。」說完,便開始一道一道施行。
黑鑫聽著女兒一陣陣慘叫,心中雖然難過,但巫芯犯下的罪太重,除開那些凌虐梓離的手段,光憑她挖人家內丹之舉,就算是在魔界也得以命償還,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巫芯受刑。
而對幽琴來說,女兒受刑就好像挖她的肉一般,第五道符錄剛施行完便哭暈過去,醒來之後,女兒還在受刑。
此時凌亞又朝巫芯扔了一只焚滅符,這是一種會攻擊神識的符錄,當初巫芯曾對著梓離施行過,造成梓離神識重傷,也是他迄今未醒的原因之一。
女兒巫芯的慘叫聲讓幽琴神魂俱裂,她跪爬到凌亞腳邊哭道:「主神大人,求您給芯兒一個痛快,我知道芯兒意圖傷害您的孩兒是她不對,可是您大人有大量,嗚嗚……您讓我替她受毒藥和符錄之苦吧!」
凌亞冷笑:「焚滅符,黑苦符,寒冰符……當初她將這些苦加諸我兒身上時,又有誰憐惜我兒?」
凌亞越說越是生氣,手一揚,一枚毒丹準確地彈入巫芯嘴裡。
巫芯早被整得死去活來,此時只覺一物滑入嘴裡,想也知道,凌亞不會好心到給她什麼療傷之藥,她想大喊,想求饒,可卻只能發出微弱的嗚咽聲。
待所有符錄和毒藥施行完畢,已是半天之後,凌亞將巫芯從紅色小塔放出來,此時的巫芯已是出氣多入氣少了。
凌亞不願意髒了自己的手,只用神識操控匕首挖開巫芯的小腹,取出一枚大如雀卵的黑色內丹。
黑鑫看著那枚內丹眼中露出貪婪的神色,心想這個女兒好歹也是個魔君,若能吃了她的內丹,可以讓他提高一個小境界也不錯,正如此想的時候,卻見凌亞手一彈,那枚內丹就碎成了齋粉。
幽琴則早已哭暈。
處理完這些,凌亞便離開了,很久以後,他才後悔此時沒有用紅蓮業火將巫芯的屍身燒個乾淨,以致於後來又發生了一些事。
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藥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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