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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篇文純屬虛構 勿上升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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柾泰—《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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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個風和日麗的午後,一名穿著白衣的少年坐在床鋪上看著窗外,而風陣陣從窗戶外吹了進來,使空間飄散著一股淡淡的藥水味。
一名女子笑得和藹的站在床鋪旁,但每個人只要仔細一看,就能從他的眼角處看到一絲未乾的淚痕,而女子此時手上正拿著一把水果刀,將剛剛才削好的蘋果裝盤後遞到床上少年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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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柾國,快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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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聲音有些沙啞的開口,像是在隱忍著什麼情緒,努力著不讓他人發現。
但顯然女子的好意並不被床上的少年所領情,他怒瞪了女子一眼,一手抬起就將女子手中裝有蘋果的盤子給打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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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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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巨響,玻璃盤破了,而蘋果切片散落一地,只見那名被喚作柾國的少年朝著那女子大吼道,「我說過不要管我!我都快死了!你切蘋果有什麼用!還不如不要浪費……等著之後我死了你再拿來祭拜我。」
少年怒吼著說完,才將自己的視線從女子泛紅的眼眶上移開,一股罪惡感上升心頭,卻又無法阻止少年那內心深處的自暴自棄。
而女子卻只是無奈的笑了笑,將散落一地的玻璃碎片和蘋果切片一一撿起,途中還差些被玻璃碎片刺傷,床上的少年看著膽戰心驚卻又忍著不表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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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收拾好地上的一切殘局,女子才再度開口,「我的柾國啊……不要亂想好嗎?你會等到一顆好的心臟的,而且你一定可以活下來、一定會沒事的。」
女子溫柔的捧起少年露出欲泣表情的臉龐,在少年泛紅的眼尾上落下一細膩柔情的吻。
而少年終究是少年,他面對此刻在自己面前溫柔的女子,便再也無法堅持自己築起的心牆,「媽……你為什麼……嗚……為什麼不放棄我?」
聽到少年的話,女子終於也忍不住哭了,他緊緊抱住自己的孩子,輕拍少年的後背道,「傻孩子……你是媽媽的孩子,媽媽怎麼可能會放棄你呢。」
「可是我一定等不到心臟的……我會死……」少年在女子懷中大哭了起來,還沒等女子的回應,少年卻突然感覺到自己的心臟傳來一陣絞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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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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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抱著少年的女子馬上就驚覺到不對勁,趕緊放開了少年查看情況,「柾國!柾國!你怎麼了?是不是又發作了?你等媽媽!媽媽馬上去叫醫生過來!」
一說完,女子立刻驚慌的衝出房間,邊大吼道,「醫生!醫生!我們柾國出事了!你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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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唔!」少年一手緊抓住自己胸前的衣服,手用力壓著胸口試圖想藉此來減輕自己此刻的疼痛,但這方法卻沒有任何效果。
少年伸出一隻手想去抓住女子的手腕,但心臟處傳來的劇痛讓他無法如願做出這個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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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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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著一聲巨響,少年摔下了床,他痛得身體顫抖不已到蜷縮成團,而後少年在最後的意識裡,只看到幾雙腳朝著自己跑來,但他卻還來不及聽清楚他們在說什麼,就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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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我兒子沒辦法等這麼久了……到底什麼時候才有可以替換我兒子的心臟啊?」女子緊抓著醫生的手臂不放,看著自己昏迷的兒子被護士們推著進手術房,他就擔心不已。
而醫生安撫似的輕拍女子的手,然後開口,「田夫人,你兒子很幸運,剛好這裡有一名出了車禍剛過世的,家屬說了願意捐心臟給醫院,所以剛剛我們已經進行過比對,那顆心臟剛好跟您的兒子,田柾國的身體相合,所以只要您同意,我們就可以立刻為他做手術了。」
聽到自己的兒子終於有了一線生機,女子當然不可能放過這個機會,他急忙道,「可以!可以!當然可以!麻煩醫生盡快了……我怕我兒子快撐不下去了。」
「好,那您就在外面簽好同意書,我們即刻為他動手術。」說完,醫生從一旁護士的手裡拿出同意書遞給女子,而女子大概看了一下便簽了名。
「那就麻煩醫生了……一定要救我兒子……」女子懇切的看著醫生說著,醫生也朝著他點了點頭,便走進了手術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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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上,田柾國是被一陣吵雜聲給吵醒,他微微睜開雙眼,看見了醫院病房裡熟悉的天花板後,接著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男孩放大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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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囉~小弟弟,你醒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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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了幾秒,隨後便聽見田柾國大叫,「哇啊!」田柾國驚嚇的起身,看著眼前長得標緻的男孩,他一臉驚恐的問道,「你你……你是誰啊?怎麼會在我的病房……哎呦!」
還沒把話說完,田柾國就摀住自己的胸口,痛到神情扭曲的彎下了腰。
「欸欸!小弟弟你別太激動,你才剛做完手術而已,不能有太大的情緒。」男孩擔憂的靠近田柾國,扶著他再次躺下。
等田柾國緩過勁後,他才想起自己在昏迷前的情景,那時在母親面前心臟病突然發作,後來他就昏倒了,但在迷糊之際,他似乎聽到了醫生說已經找到符合他的心臟,那現在聽眼前男孩說的話,那他應該是已經做完心臟手術了吧。
「你剛剛說什麼……我做了手術嗎……」田柾國顫顫的看著眼前的男孩,眼神帶著期盼的問道。
而男孩笑得好看,即使他的聲音似是有些低沉,卻依然能讓田柾國感到溫柔的開口,「嗯,你做完了哦,手術很成功,你以後就不用擔心心臟的問題了,你現在已經擁有了一顆健康的心臟。」
聽完眼前男孩的話,田柾國內心情緒激動,卻努力壓抑住自己的情緒,「我……我有了健康的心臟……我媽在哪裡?我要找他!」
說著,田柾國就想要下床,但卻被一旁的男孩制止,「唉……你不要這麼激動啦,雖然現在你已經擁有了一顆好心臟,但畢竟你才剛手術完,你還是要稍微收斂一下,你媽只是出去買吃的給你,你乖乖等就好。」
聞言,田柾國這才安分了下來,「哦……是嗎……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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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冷靜了下來,田柾國又覺得不對勁,他蹙起眉頭看向眼前的人,「等等……所以你到底是誰?怎麼會在我的病房裡?」
被田柾國這樣一問,眼前的男孩整個人都頓住了,過了一會才用手搔了搔頭,一臉有些不知所措的開口,「哦……呃……我叫金泰亨啦!是這裡的……啊啊!實習生!」
「實習生?」聽著金泰亨的話,田柾國用著懷疑的眼神看著他,「可是……看起來不像啊……」
「唉啊!你不要管這麼多!我說我是實習生就是實習生,而我為什麼會在這裡,是因為你是我的實習個案,所以請多指教囉!你叫田柾國是吧?我比你大,你可以叫我泰亨哥,以後我們會常常見面,所以我們就好好相處吧!」金泰亨劈哩啪啦就說了一大堆,也不管田柾國到底有沒有聽懂,逕自伸出手就抓起田柾國的手與之相握。
「你……」田柾國愣了愣,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金泰亨打斷,「啊!我要去其他地方支援了,之後會再來找你,你要好好保重哦,再見!」
沒等田柾國反應,金泰亨說完一溜煙的就跑不見了人影,留下獨自凌亂的田柾國在病房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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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就如金泰亨所說,在那之後田柾國住院的幾天,金泰亨幾乎每次都會來看他,而且每次金泰亨都巧妙的挑在田柾國母親不在醫院的時候過來。
當然,田柾國也曾經懷疑過金泰亨是否真的是實習生,但因為田柾國已經住院有段時間,一直都沒什麼除了母親以外在醫院能親近的人,再加上金泰亨也沒對他做出什麼不好的事,人又長得好看、討喜,因此田柾國也就沒再追問他究竟是不是真的實習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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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田柾國的母親要回去幫田柾國拿替換的衣物,他臨走前對田柾國笑著說,「柾國啊,我回去幫你洗衣服順便拿新的衣服,你再幾天就可以出院了,媽媽也要稍微打掃一下你的房間。」
聽到母親說著自己快要出院的好消息,田柾國卻沒有感到多高興,只是愣愣的看著母親離開的背影,內心卻有些不知所措。
就在這時,門邊傳來了一道愉悅的聲音,「哈囉!田柾國,我又來啦!」
「……泰亨哥!」看見來人,田柾國露出了欣喜的表情,也把自己剛剛的思緒全都拋到腦後。
而金泰亨笑嘻嘻的走了進來,明明是個護理實習生,但金泰亨卻從未穿過什麼制服,或是戴上什麼識別證之類的,田柾國雖然懷疑過,卻也沒多說什麼。
「好的!那我們現在就來檢查你的心臟有沒有什麼問題吧~快點躺平!」金泰亨興奮的說著,還幫田柾國放下了床鋪。
「哦……哦。」田柾國放鬆的躺下,這是金泰亨每次來找他時都會做的例行公事,而金泰亨的檢查法也是讓田柾國最為感到疑惑的。
只見金泰亨彎下腰,將頭靠上田柾國的胸脯,耳朵貼緊他的胸口,原來金泰亨竟然是用聽的去確認田柾國的心跳聲。
而每次只要金泰亨對著田柾國做出這個動作,田柾國就會不禁臉紅,甚至心跳速度加快,畢竟金泰亨本身就長得好看,明明是男的,臉蛋卻有一種彷彿天造獨特的美感,加上大而有神的雙眼像是盛載了美妙的日月星辰,以及那田柾國只要稍稍抬頭,就能看見金泰亨臉上、那在自己胸前撲閃撲閃的長長眼睫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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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深怕自己異常的心跳聲會被金泰亨聽到一樣,田柾國忍住的停止了自己的呼吸,盡量想讓自己的心跳能聽起來正常。
隨後,金泰亨起身,露出了淺淺的微笑,「嗯……很正常呢……真的有在跳動呢。」
「哦……是嗎……」田柾國望著金泰亨,不知道為什麼,田柾國總是覺得金泰亨在做完這個動作之後,眼神都很哀傷,而且瞳孔還像是閃著淚光般的晶瑩。
但這種感覺也只是一瞬間,因為金泰亨很快就綻放笑顏,「……既然沒問題了!那柾國,我們出去玩好不好?」
「出去玩……去哪裡玩?」田柾國歪著頭起身,然後疑惑的看著金泰亨問道。
而金泰亨像是做賊一般的用手比出一放在自己的唇上,接著對田柾國開口,「噓~這家醫院不遠處有個很隱秘的沙灘,平常都不會有人,我們去那裡看海吧!」
看著金泰亨熠熠生輝的雙眼,田柾國也不禁提起了興趣,但是……
「但是……我現在還在住院觀察,如果跑出去可能不太好吧……」對於金泰亨的提議,田柾國還是感到些許的不安。
見田柾國猶豫了,金泰亨便趕緊坐上床沿邊,拉起了田柾國的雙手,「那是當然的啊!所以我們要偷偷跑出去,千萬不能被別人發現哦!你放心啦~我偷跑的技術可是很高超的!嘻嘻~」
「噗哧!」聽到金泰亨說這話,田柾國終於忍俊不禁的笑了出來,他大笑出聲,「哈哈哈哈!哪有人說自己偷跑的技術很高超的啦!而且……這有什麼好自豪的……哈哈哈哈!」
看著田柾國大笑的樣子,金泰亨愣住了,他呆呆的看著田柾國笑,直到田柾國停止笑聲,才發現原來自己一直被金泰亨盯著看。
田柾國臉紅的搔了搔臉頰,視線游移在金泰亨身上,「呃……抱歉……我是不是笑得太誇張了……」
被田柾國這一問,金泰亨才回過了神,「哦……不是……只是我突然……想起了一個人……」
「嗯……誰啊?」聽到金泰亨的話,田柾國再次疑惑問道。
但金泰亨卻沒回答田柾國的問題,只是搖了搖頭,「這不重要……總之,我們快走吧!」
說完,金泰亨恢復了有精神的模樣,等田柾國換下了病人服,金泰亨才牽起他的手,兩人就這樣偷偷離開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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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走到了金泰亨說的那隱秘的沙灘,田柾國感到非常驚奇,原來要穿過一條林蔭小路才會到達這裡,而且田柾國明明一直住在這附近,卻從沒發現過這裡有一個這麼隱匿的沙灘。
等到達後,金泰亨拉著田柾國跑向大海,湛藍的大海被陽光照得波光粼粼、閃耀動人,金泰亨亮了雙眼,脫下衣服只留一件褲子在身上後,就往海裡跑去,「哇哈!」
而田柾國看著金泰亨的背影,微微的揚起了嘴角,真是的,明明自己就比較小,怎麼眼前的這個人看起來卻比他更幼稚了呢?
見田柾國都沒有動靜,金泰亨轉過身手向下撥海水,然後朝著田柾國的方向潑了水花,「還不脫衣服嗎?等等衣服全濕了就別怪我囉!我可不會手下留情的。」
聞言,田柾國笑得更加燦爛了,「當然!千萬別手下留情,我奉陪到底。」說完,田柾國就也脫下了自己的上衣,朝著海中金泰亨的方向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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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從白天玩到太陽下山的時刻,等兩人都玩到累了,這才雙雙躺在沙灘上休息。
「呼……哈哈哈哈!好過癮啊!好久沒有這樣玩了!」金泰亨躺平在沙灘上,看著帶有淺橘色彩的天空,呼了口氣後說道。
而田柾國偏過頭看向金泰亨,臉上也洋溢著幸福的微笑,「對啊……有泰亨哥在,我總能為自己還活在這世界上而感到幸福。」
聽到田柾國的話,金泰亨的身體驀地頓住,過了一會才僵硬的笑了笑,轉移了話題,「啊……哈哈哈……那太陽也快下山了……我再帶你偷偷回醫院吧,不然你媽會擔心的。」
說著,金泰亨起身,撿起了自己丟在沙灘上的上衣,就朝著來時的方向準備回去。
看著金泰亨明顯異常的表情,田柾國蹙起了眉頭,卻也跟著站起了身,但他卻是要叫住金泰亨,「泰亨哥!等等……」
「嗯?怎麼了?」田柾國的叫喚使金泰亨回過了頭,臉上的表情,是跟以往沒什麼不一樣的好看笑容。
「那個……」不敢看向金泰亨,田柾國眼神飄移了幾下,卻又逼著自己一定要看著金泰亨,「泰亨哥……我……很喜歡你……在這幾天的相處下來,我發現我喜歡上你了!雖然我知道現在說喜歡你可能還太早,但我希望我出院後,還能再跟泰亨哥來往,可以嗎?」
說完,田柾國看著眼前的金泰亨,金泰亨的表情從驚訝,慢慢的轉變為糾結,隨後像是有些為難。
只見金泰亨顫顫的開口,「這……我……」沒想到金泰亨話才說到一半,眼眶卻開始泛紅,淚水彷彿在眼眶中打轉,他繼續道,「不好意思……你這樣說……讓我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你……」
「……咦……等!」還沒等田柾國反應過來,金泰亨說完話後就轉身跑開了,留下一臉錯愕的田柾國一個人站在沙灘上。
看著遠離自己的金泰亨的背影,田柾國在原地手足無措,後來才反應過來要追上去,「……等等!泰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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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田柾國開始向前跑要追金泰亨時,卻突然感到心臟處一陣疼痛,田柾國腿軟的倒了下去,「唔!」
再次抬起頭後,沙灘上已經不見金泰亨的人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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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泰亨哥要那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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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剛剛金泰亨說的話田柾國不是很明瞭,想追上金泰亨去問個清楚,卻因為自己剛做完心臟手術沒多久,即使快出院還是不宜情緒過激和做激烈的運動,所以此刻的田柾國才追不上金泰亨。
田柾國看著金泰亨離開的方向,心臟一陣絞痛,這並不是因為心臟病的緣故,而是因為內心深處的疼痛導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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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柾國!你去哪了?」田柾國的媽媽一看到田柾國從病房門口走了進來,立刻擔憂的跑了過去。
「你到底是去哪了啊?媽媽回來沒看到你,一直找也找不到,著急的要死!」女子邊上下打量著田柾國邊說道,隨後他便發現了田柾國身上那濕掉的褲子,「噢……你怎麼全身都有一股海水味?你去海邊嗎?」
「媽……」但田柾國卻沒有回答自己母親的問題,只是神情黯淡的低著頭,用著有些虛無飄渺的聲音開口,「你知道醫院裡有一個叫作……金泰亨的人嗎?」
當田柾國問完,他抬起了頭看向女人,而女人一聽到金泰亨的名字,表情竟有些愕然,「你……你怎麼會知道他?他有來找過你嗎?」
聽到自己的母親這樣說,田柾國也露出了不敢置信的表情,「媽……難道你認識他……那你快告訴我他現在人在哪裡?我要找他!」
看著田柾國激動的抓住自己的雙臂,女人也感到不解與疑惑的看向他,「柾國……你怎麼啦?這麼激動?金泰亨怎麼了嗎?」
而田柾國眼眶泛紅,聲音帶著些微哭腔的道,「媽……我等等再跟你解釋……拜託你先告訴我他現在人在哪裡……」
「哦……好吧……其實我也不知道金泰亨人在哪裡,只是……你這顆替換的心臟,聽說是他未婚夫的心臟……」女人因為猶豫,說出的話也斷斷續續的,但還是讓田柾國聽得一清二楚。
聞言,田柾國有些錯愕,腳步不穩的連連後退了好幾步,「你……你說什麼……我這顆心臟……是金泰亨愛人的嗎?」
看見田柾國的反應,女人雖覺得怪異,卻也沒多想田柾國這樣反應的原因,於是他繼續說道,「嗯……金泰亨和你這顆心臟原本的主人是已經約好下個月要到國外訂婚的,但他的未婚夫卻出了意外車禍死了,後來家屬願意捐出心臟你才可以得救,我原本是想向家屬和金泰亨道謝的,卻一直找不到金泰亨的人,在你換心手術的那天,他在外面哭得特別慘……」
聽完自己母親說的話後,田柾國腿軟的跪坐了下來,他瞪大雙眼看著地面,對於金泰亨之前假裝自己是實習生而對自己所做的一切,以及他總是帶著悲傷的眼神,一切的一切都瞭然於心,那金泰亨會不會把自己當作是他愛人的替代品?
想到這,田柾國幾乎快承受不住,「不行……我要去找他……」
說著,田柾國強撐著起身,然後跑了起來。
看著眼前田柾國異常的行為,女人感到驚嚇的大吼道,「柾國!柾國!你是要去哪裡啊?」
不管女人的阻止,田柾國丟下了一句,「媽!我很快就回來!」說完,田柾國就跑不見了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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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柾國跑遍了整座醫院,依舊是找不到金泰亨的身影,現在他已經知道金泰亨根本不是實習生,所以也不知道能問誰,最後,田柾國想起了剛剛那個地方。
「不會還在那裡吧……」說著,田柾國就朝著那沙灘的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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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自己心臟的疼痛,田柾國盡自己最大的全力跑著,他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顆心臟本來就是金泰亨愛人心臟的原因,因此他才會一直對金泰亨產生心動嗎?還是……他真的已經喜歡上金泰亨了?但無論如何,他就是不想失去金泰亨,不想再也看不見他,想待在他身邊,直到永遠。
這些念頭在田柾國的腦海中不斷出現,而田柾國也抵達了沙灘。
太陽已經完全消失了,只剩下月亮獨自散發著微光照亮著海面,但這黑夜依舊擋不住那坐在沙灘上單薄的身影。
田柾國緩步的走了過去,隨後慢慢加快腳步,朝著那身影大喊道,「金泰亨!」
聞聲後那身影頓了一下,這才緩緩轉過了頭,望著朝他步步逼近的田柾國,淚水被月光照耀的一閃一閃,掛在金泰亨的臉龐上反而讓金泰亨的臉更有一種別樣的美感,這時只見他弱弱的開口,「田……柾國……你怎麼回來了?」
田柾國走到金泰亨身前後才停下了腳步,他蹲下身,捧起金泰亨哭花的臉,用拇指溫柔的抹去他的淚痕,「我是來找你的……」
「田柾國……嗚……我……我其實……不是實習生……」金泰亨邊哭邊緩緩的道出事實。
而田柾國只是淡淡的揚起了嘴角,「……我知道。」
「我……我接近你……也只是為了聽那個心跳聲……這樣……我就會覺得他……好像還活著……」金泰亨崩潰的哭著,將頭埋進了田柾國的胸膛中。
聽到這,田柾國有些愣了愣,但他還是溫柔的抱住了金泰亨因哭泣而顫抖不已的身軀,然後柔聲道,「沒關係……我都知道。」
「嗚嗚……你難道不會……生我的氣嗎?」金泰亨微微抬頭,淚眼汪汪的看著田柾國。
而田柾國雙手摸上金泰亨的臉,眼神裡盛滿了柔情,「如果是你,要我當他的替身也可以。」
「不行!這樣不行……這樣對你來說……不公平……我承認……之前我真的把你當作是他,但是跟你相處越久……就越發現你跟他的不同……還被你的特別之處吸引……這樣的我……是不是很可恥……」被田柾國的話語所感動,加上自己內心長久的糾結,使金泰亨哭得更厲害了。
但面對金泰亨內心的矛盾,田柾國就只是淡淡的笑著,他虔誠的看著金泰亨,用著像是看待珍寶般的眼神說著,「我剛剛還在想,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是他的心臟,才讓我對你產生了無數的心動,但現在我明白了,不是因為這是他的心臟,而是我對你的感覺,我愛你,是打從心底的,我想待在你身邊,我願意陪你度過失去他的痛苦,所以泰亨哥,給我這個機會,好嗎?」
見田柾國說得真心實意,金泰亨淚水更是止不住,他緊抱住田柾國的腰身,邊啜泣邊說,「嗚嗚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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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兩人在星光點點的夜空下彼此相擁,異常的心動,卻是真切的感覺,情感是無法代替的,緣分來了,心自然會與之產生波動,所以不管心臟換了多少顆,田柾國依然會對金泰亨而心動,只因為是他,不是別人。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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